从经营皇家农庄开始 第103节

王正得知后简直怒发冲冠,能初期出师游学的学子,小半是王正亲传,大半是再传,这些人王正都多少是有印象的,而且还是渝州一系的精锐。

在王正想来学子游学有些受损在所难免,毕竟古代律法达不到的地方很多,加上野兽横行,所以王正交代必须十人以上组队而行,遇事先忍让,回来后先生会给你们做主。

结果三百学子出发一个月不到,就有两百人出事,更有几队人生死不知,发生这样的事情,王正怎么可能忍得了。

三万巴人战士出渝州,王武带着一万人沿长江而上,陈峰宁带着一万人沿渝水而上,王正带着一万人沿江而下。

王正的要求是游学的学子所到之处,所有的世家大族和当地官员,还有衙门账册全部都带回来,带到渝州来慢慢审理。

这时代的世家大族和官吏如果按唐律,认真的追究起来就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就算全部抄家灭族都不算冤枉了他们。

以渝州学子的算术造诣查账目,查出问题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加上王正的问话办法,在朝廷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王正就已经把罪证给送到了长安去。

王正以被禁足的代价换来的是,渝水、长江沿岸的官吏和世家大族为之一空,罪大恶极者死,残害了渝州学子者死,余者妇孺留在渝州严加管教,成年男丁不论老弱青壮现在都还在渝州开山修路,有些已经在劳累中老死。

农庄六百万人有一部分就是这些世家大族的奴仆。

此后渝州学子再外出游学,从未出过差池。

几人从破院子进入房间后,一个稍显年轻一点的声音感叹道:“当年咱们以为渝州学子掌握了那位的真传,所以才出手。

结果秘密得到没有多少,差点还引火烧身,如果不是斩断的快,现在可能咱们之中最少得有一两家消失在这世界上了。”

“真传个屁,学问能传,生而知之怎么传?那些东西说透了好像很简单,可全天下的人就是想不到,如之奈何?”

“生而知之真的是恐怖啊,最关键的是皇帝和武氏把他给容下来了。”

“嘿嘿,要是我有这么个宝贝,就算还过分几倍,我都能容忍的下来,那就是个圣人,还是能用的圣人,就算有一天,嘿嘿,我也不会动他。”

“确实,孔圣人什么的,于你我而言也就那样,嘴上捧的高高的,至于心里嘛,呵,要是让我选,一百个孔圣人加一块堆,我也愿意选那位。”

“别说那些了,还是想想办法应付这次的事情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不争朝夕计百年

“这次的事情确实需要好好合计一下才行,硬来是不行了,本来薛仁贵和刘仁轨回来后,皇帝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现在那位又送了十万大军回来,动武咱们绝对死得很难看。”

“那十万大军的统帅是李敬业,此人才能虽有,可野心也极大,咱们也许可以在他身上下点注,做点文章?”

“还是算了吧,单单一个统帅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皇帝和武氏不可能没有准备,那位把大军留在渝州一个月,现在又派遣渝州学子跟随,就是防着咱们呐,把李敬业留着吧,毕竟弄清楚一个人的底细也不容易。”

“那咋整?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皇帝把胥吏的选派权收回去吗?那以后咱们的日子可就越来越难过咯。”

“只要能把渝州一系的人排除在外,就让他收回去又如何?不过是给一些农家子多一点的机会罢了,大部分不还是咱们的人吗?

想要把现有的胥吏撤换大半,非十年之功不可,以天下现在的变化速度,十年后还不知道咋样呢,以前土地是命根子,现在地价都跌成啥样了?

而且,皇帝今年已经三十六岁,身体已经在出问题了,以他们家的遗传病,十年后皇帝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

如果皇帝不在了,以武氏的性子,势必会和自己儿子有权势之争,到时候那位说不定会对皇家心灰意冷,咱们的机会也就来了。”

“皇帝的身体才刚出问题,应该没那么快吧?上一位那么折腾,连长生不老药都吃了不少,不也活过五十了吗?再上一位更是活到了近古稀之年。”

“本来皇帝的身体也没那么快,可是那位这些人总送大把的钱和秘法来长安,皇帝自然高兴,嘿嘿大喜和大悲其实都是很伤身体的。

而且那位弄出琉璃后,大明宫可是装了不少琉璃,那玩意好是好,可皇帝他家的病最重阴阳平衡。

太极宫阴暗潮湿不好,大明宫本来不错,可是装上太多琉璃瓦后,又太阳盛干燥了一些,对皇帝的身体同样不好,嘿嘿,所以嘛~。”

“渝州有一大巫遗留于世,被那位给收到手中了,这些年渝州医学院能单独开院,除了那位的原因,大巫的功劳同样不少,这次大巫也到了长安,应该就是来给皇帝调理阴阳的,咱们要不要?”

“别,千万别乱来,要是咱们敢动大巫,那位说不定直接就找到咱们头上了,到时候是大家一起承受呢?还是直接把你家推出去呢?”

“我世家大族晋末以来同气连枝,才躲过多少劫难,现在你居然说出如此背信弃义之言?”

“这话对小家族说说也就罢了,在这里说出来不嫌可笑吗?别说杨李二家夺得皇位后的嘴脸,就是咱们几家,谁不是小动作不断?”

“咳咳,那些拿出来说就没意思了,咱们还是说说怎么把渝州一系排除在这次科举之外吧。”

“那位喜欢以势压人,咱们这次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吧。”

“怎么说?”

“很简单,那位的道虽然最实用,也肯定是将来的大势所趋,可现在毕竟是儒家的正统,天下儒士虽然也兼修那位的道,可必然不如渝州一系学得精妙。

这次科举,如果让渝州一系参与,皇帝再出题偏向实用一些,那些儒士机会就渺茫了,所以,咱们只要稍加煽动,绝对会群情汹涌,以那位的性格,多半会选择退让。”

“如此作为,会不会引起那位的不满,进而报复咱们?”

“不会。”

“为何?”

“那位表明随性,其实最重礼法,这些年来那位行事必然占理,哪怕以势压人,也必然是在情理之中,所以,绝对不可能因为儒士反对渝州一系就报复咱们?”

“确实如此,那位毕竟不是先天生而知之,只不过是在少年之时得天授而已,儒家的三纲五常早已刻进我华夏人的骨子里,守礼讲理还是做得很好的,不然帝后二人也不会容他。”

“看来在道上面,还是孔圣人胜了一筹啊。”

“只是暂时的而已,那位毕竟还年轻,立身、立功、立言、立德,那位还处于立功、立言的中间而已,再过些年就不一定了,以那位的养生之道,再活一百年都有可能,到时候孔圣人多半得让半边位置出来。”

“为什么你认为孔圣只会让半身,而不是被拉下神坛?”

“因为成道有先后,从那位把论语定位渝州一系的进阶书籍就能看出来,那位对孔圣还是认同的,那位不认同的是独尊儒术。”

“一百年啊,那可有得等咯,加上他培育的弟子,咱们就算是熬两百年都有可能。”

“嘿嘿,世家大族从不做朝夕之争,就算五百年又如何?咱们这期间又不是不发展,只要追着那位的脚步,咱们只会越来越强大。”

“不错,那位并不限制自己的学问和秘法传播,咱们完全可以一边学习,一边研究,一边发展,那位活着的时候,咱们自然需要蛰伏,可那位一旦损了,咱们后人的机会也就来了。”

“说到秘法,那冬衣是什么情况?”

“白叠子加鱼胶加瓷片加绸布弄出来的,说穿了不值一提,可威力真的很不错,那位的冬衣居然连八牛弩都无法击穿,咱们弄出来的虽然稍差,不过应付什么神兵利器的也都足够了。”

“所以说,以后在国内还是不要动武了,一帮子人拿着锤子砸人,打半天都死不了一个,真的很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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