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菁当场向白三娘直接求救。
不过白三娘看了一下,距离金盆洗手,还有点时间。
她便先回顺天府一趟,帮助苏青证明公孙乌龙真的被杀。
“公孙乌龙?
真是好家伙!”
身为西厂密探素慧容一点都不陌生。
她心中震动不已。
公孙乌龙之所以始终没有被抓到,其一自然是他居无定所,浪迹天涯,不好寻找到踪迹。
其次就是实力。
这可是一个宗师第二关天人层次的存在。
“雨夜山神庙,我以为见证了他的实力,结果大漠风沙中打脸。
龙门客栈、他箭术、拳法无双,我又认清了他的战斗力,结果就连公孙乌龙都死于他手。
这这这……
下一次再见面,他将给我怎样的震撼?
或许,纵然他将神意化形演化出气魄的万象大宗师,斩于马下,我都不奇怪?”
震动的同时,她也有些尴尬。
打杀公孙乌龙,苏青的资历,足够成为镇抚使。
那帮他揽下林平之灭门惨案,就有些画蛇添足的意思。
“我……”
素慧容尴尬的,脚都可以抠出四室一厅了。
对苏青来说,别人出发点是善意,就值得称赞。
“人人都说,江南风景多瑰丽,我却是一直没去过。
正好这次南下,可以借机游览一番,好好的放松放松!”
苏青的轻描淡写,让素慧容有了少许感动。
有了白三娘佐证,总捕郭巨侠同意担保、素慧容说动雨化田。
再加上皇帝秘书的齐大学士,在陛下心中的确有不小的分量。
苏青成为镇抚使尘埃落定。
解决好这些,他才向着东城所弓矢司的营地而去。
没成想,他还没找张英与小舅子宋南平,两人就主动送上门来。
当然还有意外之人出现。
一身阴柔气息的宦官,好似公鸭嗓一样的声音响起:“就你是苏青?
走吧!
和我去一趟司礼监!”
郑掌班说话之时,眸子中不带任何的感情。
闻言,苏青却没有任何动作。
郑掌班内心无端生出怒火,眼眸中闪过一抹冷冽。
在他的眼中,苏青已经变成了死人。
见状,宋南平心中大喜。
本来,他还有些担心,万一从苏青口中问出东西,郑掌班看中对方,那他就麻烦了。
如今,苏青得罪了东厂之人,下场注定凄惨。
“郑大人,我来帮你,将他拿下!”
看着郑掌班的时候,宋南平脸上露出作呕的笑容,
等到来到苏青面前,又换了一副尊荣:“你碰巧在龙门客栈,遇到西厂处理神器谱一案,机缘巧合捡了个漏,活着回来,是不是认为自己凭空捡了个总旗?
呵呵,我告诉你,这顺天府的水深着呢?
如今,更是得罪了郑大人,你已经没有未来。
从今以后,在所有人眼中,前往龙门客栈的还是我,
一抹红死了!
他也成为我的功劳,让我从总旗升职成为试百户!
是不是非常愤怒?
感叹世间不平?
我就喜欢看着,你愤怒,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宋南平已经从郑掌班的口中得知,雨化田根本没有前往龙门客栈。
传言中,一抹红是被雨化田杀的,必定是假的。
那他就可以将杀死一抹红的功劳,加在自己身上。
宋南平姐夫成为试千户,他有了淫贼一抹红的功劳,成为试百户,没问题吧!
勾心斗角!
阴谋诡计?
什么玩意?
拳就是权。
横推就行了!
苏青一句话不说,抬脚,就是一踹。
第25章 手书曹少钦 问罪东厂
沉重的闷声响起。
宋南平身躯立时弓起,眼珠子暴凸了出来,满脸痛苦倒飞出去。
轰!
身后的房屋,一大片轰然坍塌下去,无数的烟尘冲天而起!
郑掌班,也就是郑冲的神情,非常难看。
先前,苏青无视他,已经引起他不满。
宋南平甘为爪牙走狗,却是被踹飞出去。
踹的是宋南平,打的却是他郑冲的脸:“狂妄,宋南平为杂家做事,代表杂家,代表东厂,你……”
话还没说完,郑冲却猛地感觉腰间一痛,眼前画面一阵的颠倒,待回过神来,他已经在地上翻滚着。
好不容易止住翻滚,更让郑冲怒火中烧的一幕发生了。
他看到一只脚掌。
一只在他视线中,不断变大的脚掌。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郑冲厉喝道:“你敢!”
他愤怒!
他咆哮!
却改变不了结局。
只能够眼睁睁看着,脚掌映满了他的眼睑,最终狠狠的践踏在他的脸上。
憋屈!
耻辱!
愤怒!
一时间,前所未有的负面情绪,萦绕在胸间,灌入于心口。
犹如火山爆发,简直要将他的肺都气炸!
郑冲自然不甘心被踩着。
他运转全身劲力,妄图撑着站起来,却骇然的发现,踩在他脑袋的脚掌稳若泰山!
所有的一切都是无用功,他根本抬不起头!
一时间,郑冲只能发出压抑的嘶吼,断断续续,传遍弓矢司、蔓延到整个千户所。
自然也将大量的锦衣卫吸引过来。
看到宦官模样的男子,被踩在脚下,众多锦衣卫震动、不可思议。
同时,他们不由得生出扬眉吐气的感觉。
这些年,锦衣卫被东厂欺负的太惨了。
看到有人收拾东厂番子,他们简直想上香供着对方。
在众锦衣卫中,有一人,身材不高,体型也略显消瘦,面容普通,乍一看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百姓。
可唯有眼眸流转之间,偶尔闪现出一抹精芒,彰显着此人的不俗。
此人唤作应无求,东城试千户。
当他看到苏青的脚掌,不仅踩着郑冲,还在不断的摩擦,搓着。
剧烈的摩擦,将郑冲的脸磨破,脸颊鲜血淋漓。
应无求大惊失色。
别看郑冲只是东厂小小掌班,却是曹少钦的脸面,是“东厂”两个字威慑力展现。
平时,遇见郑冲,纵然锦衣卫千户、镇抚使也不敢怠慢。
这年轻人到底是谁?
他怎么如此胆大包天!
不!
胆大包天,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疯狂举止!
这是丧心病狂啊!
或许,太过震撼,过了许久,应无求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