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武侠大冒险 第205节

他拿出一根细细的木棍站在地图前,以木棍指向地图上一块区域,缓缓画了一个圈:“这里标注蓝颜色的便是大明疆域!”

随后将木棍斜斜向下移动:“这是海边,海边这诸多岛屿和南方的一块大地,都是我大周的疆土,嗯,北方是鞑靼,现在已经被我大周灭掉,高丽国在东北方位,也已归入大周。”

他拿着手中木棍在地图上指指点点,不住划动:“再往北,便是沙俄帝国,那边是大食国,再往北,就是奥别的国家,这些国家有强盛的,也有软弱的,地域之大,远超你等想象”

在这张地图刚刚悬挂之后,便引起了大厅众人的关注,大明朝自己也有国家的地图,只是不够精细,但大体的疆域轮廓还是有的,大殿里不少大臣都曾观看过大明堪舆图,是以在看到毛凤仪悬挂的地图之后,有眼尖的便看到了熟悉的大明疆域。

可是本来觉得十分辽阔广大的大明疆域,在毛凤仪悬挂的这张巨大的地图之中,却是显得并不怎么巨大,尤其是与红颜色标注的大周疆域相比,连人家的四成都不到!

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海外之大,才知道外面疆域之广,大明朝自认为天朝上国,其实也不过如此而已。

大厅里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一名大臣道:“这地图是真是假?域外竟然还有如此一大片土地?我不信!”

毛凤仪冷笑道:“你是真的不信,还是嘴上不信?”

这名大臣愣了一下,一时间不好回答。

大家都知道大周既然敢将这名一个地图悬挂起来,那么作假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但是看着这地图上的如此一大片疆域都是属于大周的,而且大周的疆域竟然将大明整个儿包裹了起来,无神是谁,心中都会生出一股颤栗感,第一个念头就是不信。

但是潜意识的却是已经信了,不然也不会如此惊恐。

原来这大周竟然如此强大!

ps:稿子锁死了,到现在都没解开日哦,第二章只能明天了!

第四百六十一章 阳明先生

自从大明朝海禁之后,整个大明与世界的联系便开始变得不那么紧密了,也就这两年与大周朝打交道打的多,但是对于外界的一些事情毕竟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大周朝十分强大,但到底强大到了什么地步,绝大部分人都不得而知。

此时的朝廷大员,除了处理朝廷日常事务之外,闲暇之余主要精力都放在琴棋书画等个人艺术修养上面,对于国外的一些境况,很少有人了解。

即便是了解了,那也只是皮毛,得到的都是夸大玄幻之事,不足为信,是以一直到现在,大部分官员对如今大明朝的疆域和海外舆图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

而当毛凤仪将这幅巨大的地图悬挂在大殿之后,看着引以为傲的大明在这张地图里其实只是不怎么显眼的一块,这让一直秉承大明为天下之中想法的众人都生出震撼颤栗之情。

原来这个世界这么大!

原来大明也成了自大的夜郎国!

现场安静了片刻之后,杨廷和忽然道:“域外地界虽然广袤,但是又有多少地盘是适合我大明耕种之地?北地荒芜,久经寒冬,除了放牧之外,实无任何好处。南方潮湿,瘴气密布,毒虫遍地,路径难寻,海上风急浪高,海怪出没,危险非常,实非善地。”

他目视杨行舟,随后又将目光转向地图:“我大明天朝上国,物阜民丰,不假外求,何必窥视这些域外之地?真要是与大周合盟,到时候兵马出动,国库吃紧,劳民伤财,陛下仁义之君,德比尧舜,如何忍心生灵涂炭?依老臣之见,咱们关起门来管好自家的事情即可,不义之战,还是少为。”

杨行舟:“”

他懒得笑了笑,懒得理会杨廷和,作为一国之君,海外天子,两人身份不对等,真要是说话,那也得跟朱厚照说才是,皇帝对皇帝,大臣对大臣,这才是真正的礼仪之道。

不过之前来大明的都是番邦小国,并没有真正的大国之君前来拜访,以至于朝廷进退失据,不知如何应对,将对待番邦小国那一套给拿了出来,这杨廷和与毛凤仪互相辩论还行,向杨行舟请教就有失体统了。

见杨行舟对自己视若无睹,杨廷和先是一怒,随后反应过来:“此人乃是大周国君,我确实不该对他发话。”

正迟疑间,便听朱厚照叫道:“原来外面还有这般大的疆域!杨兄,两国合盟可以,至于二分天下,还有待商榷,今天咱们只谈家事,不谈国事。”

杨廷和一愣:“当今圣上最不安分,经常闹出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今天这句话倒是说得很得体啊!”

有朱厚照开口,毛凤仪不再多说,重新将地图收好,对朱厚照行礼道:“这幅地图是我大周堪舆大师于成亚老先生绘制而成,今日便作为国礼,赠予贵国,希望贵我两家,互助互帮,永结同盟!”

朱厚照对杨行舟笑道:“东西我收下了,多谢杨兄厚意,这地图日后我要挂在皇宫之中,日日观看。域外如此大,我只从前人典籍中看过,今天才第一次有了这么清晰的认知,这地图绘制的好生详细,难道这些地方你们大周国人都去过么?”

杨行舟笑道:“有的地方去过,有的没去,不过与这些国家的商人有过交流,有些地图是他们提供的。”

朱厚照赞叹道:“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在两人交谈之时,舞女上殿,在大殿之中载歌载舞,靡靡之音,令人销魂,一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宴会方才结束,朱厚照起身对杨行舟笑道:“杨兄,小弟在宫外修建了一处行宫,专门饲养各地进献的珍禽猛兽,你若是有兴趣,可否与我一起去豹房游览一番?”

在他起身之时,刚才的太监已经不在身边,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名中年儒生陪他而行,这儒生一身三品官服,年约四十左右,留着短须,双目清清亮亮,来到大殿之后,行乎其行,止乎其止,整个人犹如一杆出水青竹,清清爽爽,不流于世俗,但又和光同尘,并未超俗而去。

在此人进入大殿的第一眼起,便引起了杨行舟的警觉,他在小世界中前后修行百年还多,功力早已经深不可测,自以为一身修为足以在这个世界横行无碍,无人可挡,可是在看到面前这个中年儒生之后,杨行舟忽然生出几分惧意来。

这种惧意也不单纯是害怕,而是在面对一个足以威胁到自己的对手时的那种紧张和兴奋之感,而这种感觉,杨行舟已经好多年不曾遇到了。

此时与朱厚照邀请他去豹房一观,杨行舟也不推辞,站起身来,笑道:“朱兄弟的豹房天下皆知,我闻名已久,正要去看看。”

说到这里,看了朱厚照身边的儒生一眼,问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朱厚照笑道:“这是阳明先生,是我最近练气的老师,我这老师可是上知天下知地理,弓马娴熟,兵书战策也极为了得,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佩服过几个人,阳明先生是第一个令我佩服的,第二个便是杨兄了。”

杨行舟吃了一惊,睁眼看向对面的儒生,便见面前这儒生对自己微微点头,笑道:“下官王守仁,见过杨大王。”

杨行舟不敢怠慢,急忙还礼:“不敢,不敢,没想到竟然是阳明先生在此,怪不得如此与众不同,久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差。”

王阳明大为惊异,不知杨行舟为何对自己这般客气,急忙道:“不敢,不敢,折煞王某了。杨大王经略海外,几年间便建立大周,平南定北,包抄中原,这等手笔,当真是开创千古未有之举,阳明衷心钦佩。”

大周朝如今拿下鞑靼,攻克高丽,灭掉东北,占领南方诸国,从海洋到陆地,将大明朝几乎全都包抄了起来,此等运势之下,便是与大明朝签订了攻守同盟,日后也必定会发生极其剧烈的冲突,这等事情自然瞒不过王阳明的眼睛,这句话半是揶揄,半是真心佩服。

此人天纵奇才,天下间能让他看在眼里的人其实不多,而杨行舟横空出武林,斩倭寇,雄霸东海,席卷南洋,建立大周,短时间内便捣鼓出来一个庞大的帝国,这一点无论是谁都要对杨行舟佩服万分,便是王阳明被称为一代圣人,对杨行舟也是大感佩服,自叹不如。

此时王阳明刚平定了宁王之乱,虽然别太监刘瑾等人暗中使绊子,却还是没有阻拦到他的军功,被他轻而易举的来到京城,面见正德皇帝,几番商谈之后,竟然成了正德皇帝的老师,负责传授朱厚照练气之法和兵书战策,也教授一些治国方略。

朱厚照拜王阳明为师此举,引的满朝武反对,甚至有不少人故意给王阳明治罪,结果都被王阳明轻松化解,留在了朱厚照身边,向朱厚照传授毕生所学。

此人武功智慧,无双无对,对于治国治军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朱厚照与他短短相处几日,便心悦诚服的拜他为师,完全不理会朝堂众人的反对,便是随身大太监刘瑾的劝阻,也不能动摇的他的拜师决心,便是这次迎接杨行舟,也将王阳明带在了身边。

当下众人出了皇宫,朱厚照邀请杨行舟上了自己的马车,待到马车走到长街之上,被御林军包围起来向前缓缓走动时,朱厚照本来欢喜的面容慢慢沉凝下来,看向杨行舟:“杨兄,你大周对我大明上下包抄,到底居心何在?”

第四百六十二章 密谈

朱厚照一点都不傻。

此人才思敏捷,精力充沛,就因为发现了官集团对他的掣肘之后,才挖空心思的与大明的官士大夫作对,修建豹房,名义上是驯兽游玩之所,实则是暗中处理军机要事,想要将帝王的权力从官集团中夺回来,整个大明朝皇帝的权力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朱厚照受不了这种限制,才会做出种种匪夷所思之事。

就因为此人的不听话,以至于死的极为蹊跷,竟然是水淹而惊,三月便死。

后人研究朱厚照的死因时,不乏有阴谋论者,说朱厚照是被当初的官集团所害,最有可能是凶手的人就是他的讲读老师杨廷和,不然的话,朱厚照身子骨硬朗之极,何以只是一个落水便即重病?重病之余医治无效时,朱厚照要求更换御医,从民间找人,何以杨廷和等人会故意阻拦?

这其中种种记载,不得不令人产生种种联想,便是后世对朱厚照的评价也有两个极端,有的说他圣明,有的说他荒唐,种种评价,莫衷一是。

但那只是后人通过史书中的蛛丝马迹得出的推论,与小李飞刀中的朱厚照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只是名字相同罢了,杨行舟面前的这个朱厚照,在杨行舟看来,实在是极为精明,便是内功修为也极为高深,身边修为能超过他的人,怕是只有大太监刘瑾和大儒王阳明了,便是武功修为极高深的江彬都不如他。

“我大周无意冒犯大明,你说大周对大明上下包抄,其实也只不过是我们顺势而行,拿下了高丽和鞑靼,有拿下了南方小国,这才形成了包围中原的局面。朱兄弟,我若是想要进攻中原,早就进攻了,何必等到现在?我也是中原子民,如非必要,不会对中原开战。”

杨行舟看了一眼朱厚照:“所以为了减少摩擦,我才向大明求婚,日后与大明公主产下子孙,两家亲善,子孙们互帮互助,结下千古盟约,共御外敌,这才是我真正想要追求的东西!”

朱厚照将信将疑:“杨兄,我知道你的厉害,更知道你的为人,你这种言语我信不过。”

“你最好还是信一下吧!”

杨行舟摇头叹息:“我是实在不想看到大明闭关锁国,一步步沦落下去,想要帮衬一把,才会向大明求婚,否则的话,我只要耐心等上几年,大明不攻自乱,宦官专权,君臣对抗,早晚会出大问题,到那时我再挥兵入关,你们如何能挡?”

朱厚照不信:“开玩笑,什么宦官专权?我怎么不知道?”

杨行舟笑道:“大太监刘瑾一言九鼎,残害百姓,几次都要将阳明先生害死,飞扬跋扈,无法无天,你做的很多事情都是这刘瑾撺掇的,他不是专权,谁又算得上专权?”

朱厚照脸上微微变色,刘瑾是他随身太监,与他感情十分深厚,本来已经有不少人都向他揭露刘瑾的跋扈,都被他压了下去,毕竟刘瑾在他面前温顺如狗,一言一行都极为恭谨,绝无冒犯之举,是以朱厚照一直都很难相信刘瑾会做出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可是现在连杨行舟都说起刘瑾这个太监专权来,朱厚照就不得不放在心上,毕竟别人说刘瑾专权,还有可能是对刘瑾的诬陷,可是杨行舟身为大周天子,绝不至于信口雌黄,他既然敢这么说,那肯定就有证据。

正沉吟间,便听杨行舟继续道:“再说你的臣子,你可知道为什么他们反对开海?那是因为海上贸易乃是暴利,他们是为了独霸海贸,方才故意阻止开海,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而且还不用交税。江南富户多如牛毛,土地兼并极其严重,百姓食不果腹,但是随意一个朝廷大员都有千顷良田,而且他们还不用交税。嘿嘿,大明朝的银两绝大部分都进入了这些地方士族手里,就这样他们还不交税,因为他们身份特殊,可以免税。”

“如此一来,朝廷只能向贫困百姓收税,有钱的富户反倒不能收,以至于贫者欲愈贫,富者愈富,遇到天灾人祸,百姓穷的就只剩下一条命,到时候自然要揭竿而起,早晚是一个死,不弱杀几个当官的再死。嘿嘿,百姓之所以反,大多数都是被朝廷给逼的。如果你们一直这么走下去,大明朝距离完蛋大吉的日子,怕也不远了!”

杨行舟说完这句话后,不再多说,身子倚在车壁之上,闭目养神。

对面的朱厚照脸色极为难看,也是默默不语。

到了豹房之后,杨行舟与朱厚照秘密商议了一天,旁边只有王阳明陪同,这一天他们两个到底商量了什么,已经成了千古之谜,但是到了第二天之后,朱厚照便将大明朝云罗郡主许给了杨行舟。

这云罗郡主是福王朱德朝的女儿,年方二八,生性好动,最喜骑射,顽劣异常,经常带着随身丫鬟出城狩,也曾男扮女装在江湖行走,与李寻欢的夫人林诗音相识,被传了不少精妙武功,因为不安分,打伤了不少同龄人,成了城中一霸,谁都难以奈何。

这几日正好来到京中探亲,与朱厚照一言不合,便即打了起来,打的朱厚照鼻青脸肿,不好意思上朝,三天后方才敢出门。

现在杨行舟求亲,朱厚照毫不犹豫的就把这祸害塞给了杨行舟,一点舍不得的心思都没有。

得到许诺之后,杨行舟等人在京城住了几日,留下一批人等着迎接新娘出国,其余之人便要返回大周,朱厚照亲自相送,送出京城十里之外,方才与众朝臣缓缓返回。

也就在杨行舟走后的第二天,大太监刘瑾便被拿下,下了监牢,后审明其罪,桩桩件件不可饶恕,正德震怒,将其凌迟处死,刑场上卖其肉片,百姓争相抢购,人人生啖其肉,可见这刘瑾惹下了多大的民怨。

之后身边其余几个太监和宠臣,也被朱厚照相继诛杀,整个朝堂为之震动,以往与刘瑾交往密切之辈也被抓了不少,之后首辅之一李博远带头攻击杨廷和,朝中江南派系和江北派系开始了内讧,朱厚照居中调解,借力用力,到了此时才体会到了一种当皇帝的乐趣。

让手下人不合,自己居中调度,这种方法正是杨行舟交给朱厚照的第一个方法。

第四百六十三章 有请

在大队人马离开大明疆域之后,杨行舟却独自留了下来,乔装易容,准备再在江湖上走动一番,同时要见几个人。

随着天庭组织的扩大,网络了天下不少高手,虽然天庭从未在明面上出现过,但一些嗅觉灵敏的家伙却已经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暗流正在席卷天下,感受最深的便是金钱帮。

自从二十年前被孙白发打败之后,上官金虹便隐匿不出,暗中苦心经营,三年前重出江湖之时,一手创建的金钱帮早已经成了一个庞然大物,少林、武当都不敢直撄其锋,便是孙家面对金钱帮时,都有点含糊,有点不敢与之正面相触。

一时间上官帮主的威风天下皆知,无人不惊,他金钱帮内网罗了不少高手,虽然兵器谱前十的人不屑于上官金虹的所作所为,无人与他在一起,但前一百名的高手却有不少人成为了他的党羽,如果是按照原来的轨迹,上官金虹的金钱帮肯定会成为天下间最大的一股势力。

可是现在,他却感到了一股令他心悸的力量正潜伏在暗处,犹如一个藏在海底的旁人的庞然大物,暗中激荡水流,而上面的海水却波澜不兴,只有真正触角敏锐的人,才能感应到一丝丝的不正常来。

上官金虹最近在处理帮内事务时,总觉得自己正在被一股无形的手推动,有些事情发生的实在太过巧合和顺畅,而有些事情的推动则出乎意料的困难,很多事情都不在他原本的预料之内。

一个普通的院子里,有一间屋子。

屋很大。

这么大的屋,只有一个窗户,很小的窗户,离地很高。

窗户是开着的,看不到窗外的景色。

门也很小,肩稍宽的人,就只能侧着身出入。

门也是开着的。

墙上漆着白色的漆,漆得很厚,仿佛不愿人看出这墙是石壁,是土,还是铜铁所做。

角落里有两张床。

木床。

床上的被褥很干净,却很简朴。

除此之外,屋里就只有一张很大的桌。

桌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帐册、卷宗。

一个黄衣人人正站在桌前翻阅着,不时用朱笔在卷宗上勾画、批,每批阅完一批卷宗,他嘴角便会微微翘起,如同完成了一部杰作。

这些卷宗象征着他的无上权威,卷宗上的每一笔标注,就决定了一大批人的生死,每次批阅完之后,他就会从心底深处生出一份难以形容的愉悦感。

掌控一切,也能摧毁一切,这就是权力令人沉醉的原因。

这个人在批阅卷宗时,是站着的!

因为屋里没有椅,连一张椅都没有。

他认为一个人只要坐下来,就会令自己的精神松弛,一个人的精神若松弛,就容易造成错误。

一点微小的错误,就可能令数件事失败──这正如堤防上只要有一个很小的裂口,就可能崩溃。

他的精神永松弛。

他永无错误。

他从未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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