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武大帝 第185节

罗天宝察言观色,感觉郭勋这番话是出自真心,不禁点了点头,看来郭勋这人本质不坏,只是许多事没人教他,总之这件事自己能做的也就那么多了,今后就看他跟高露自己如何抉择了。

当下二人又聊了几句,这才分手告别,郭勋接着去看望高露,而罗天宝则打算回自己的营地,结果走着走着路过一条小河,远远地看见一男一女在河边聊天,感觉身形特别熟悉,罗天宝定睛仔细一看居然是义弟刘白跟四小姐田翼,这俩怎么跑这儿来了?罗天宝一时好奇便凑近了观瞧,只见俩人面对面正在说着什么,起初脸色挺严肃,但渐渐地刘白露出了惊讶地表情,在确认了什么事后又是满脸欣喜,最后居然伸手抱住了田翼,罗天宝当时一惊,四小姐的脾气他可清楚,刘白此举弄不好要挨顿打,可结果田翼却没有拒绝,反而把头靠在刘白肩上,似乎是在极力适应什么。

对于这俩人的爱恨纠葛罗天宝是清楚的,看到这里稍加分析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来刘白终于是打动了田翼,罗天宝当时心里也挺高兴,毕竟这俩都是自己朋友,她们要能成一对也是好事一件,罗天宝一琢磨这时候自己最好别打扰他们,于是便悄悄离开,只剩下这俩的影子被阳光在地上是越拉越长。

第六百十九章 分兵

解决了这两件事罗天宝感觉是一身轻松,之后的几天周围的人都发现郭勋与高露以及刘白与田翼这两对的关系有了明显的变化,是越来越亲密。

对于前一对,毕竟是夫妻,大伙都还比较理解,可后一对大伙就有些莫名其妙了,刘白追田翼这事知道的人不少,但之前后者对刘白都是爱理不理,如今俩人竟似乎真好上了,大伙都不禁奇怪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罗天宝心中有数,也暗自替他俩高兴。

另一方面众人的注意力此时也渐渐放回了正事上,尽管折腾了那么久,可鱼飞霜,阿斯兰等人依旧没有抓到,罗天宝等人一分析弄不好对方已经出城了,真要那样己方这亏吃的也太窝囊了,大军驻扎于此,居然还让这些人是来去自如,为此不少人还受了处分。

罗天宝对此也是耿耿于怀,于是他找来了冷素秋,李超等人,大伙聚在一起看看能总结出什么线索,也就是这次大伙总算复盘了这整个事件。

先说李超,自从当初跟罗天宝等人分手之后这位依旧是四海漂泊,以赌为乐,虽然日子不太稳定,倒也逍遥自在,偶尔听说罗天宝等人这几年混的风生水起,李超倒也替朋友高兴,前一阵子李超正好到了西北一带,结果就听说官军大举渡河讨伐叛军,李超是个有心人,他一琢磨原本官军与叛军之争与自己没太大关系,他也犯不上帮助其中任何一方,但罗天宝等人是自己的朋友,真要是他们参与其中,自己多少得帮点忙,他分析晋兴是西北要冲,将来免不了一场恶战,所以便悄悄来此地蛰伏了下来,琢磨着仗要是打不到这里也就算了,如果真打来了自己或许也能里应外合,助罗天宝等人一臂之力,结果他才来了没几天官军就兵临城下。

李超一看机会来了,当下就准备配合官军攻城,但之后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他的预料,赫连符离先是诈降,然后又被生擒活拿,由于这些事发生得太快,李超甚至都来不及行动,后来他一看官军顺利拿下了晋兴,感觉没自己什么事,就想着要不自己干脆别露面算了,原本李超都打定主意准备离开晋兴,可结果就在这期间他在常去的赌坊外面见到了李凤儿,虽然事隔多年,但李超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李凤儿这几年到处跟罗天宝作对,这事江湖上早已传遍了,故此李超一见到她就意识到罗天宝或许要有麻烦了,于是他便改变主意,没有离开晋兴,反而留下来调查李凤儿是何图谋。

李凤儿做事虽然隐秘,毕竟也不是丝毫线索都没有留下,很快李超就大致弄清是怎么回事,正好那天高露约罗天宝到圣母宫见面,李凤儿得知消息立刻通知了郭勋,让其带人前去,结果此事被李超得知,他这才抢先一步赶到圣母宫,将罗天宝约到后殿,后者没想到会是他,当时也是大吃一惊。

之后李超跟罗天宝大致说明了情况,后者这才知道情况紧急,这就想从后门离开,结果被李超给拦住了。

“不能走后门。”

“为何?”罗天宝当时诧异道。

“郭勋善于用兵,肯定会派人守住后门,你们这会儿出去万一遇上是百口莫辩。”

“那怎么办?”

“翻窗户。”当下李超将罗天宝等人领到一间临街的屋里,众人翻窗户离开了圣母宫,李凤儿的计谋这才破产。

事后高露也查到李凤儿在算计自己,当下跟罗天宝暗中商议,双方定计引蛇出洞,这才有了后来青龙潭的那一系列事件,如果不是鱼飞霜,阿斯兰等人在,群豪或许就能抓住李凤儿了。

当下众人询问李超可又关于鱼飞霜等人更多的线索,李超闻听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所知道的叛军藏身之处之前都已经说了,官军也派人去查了,可是都没有找到鱼飞霜等人的下落啊。”

罗天宝等人闻听多少都有些失落,当下前者又扭头问冷素秋:“冷宫主,您跟鱼飞霜乃是同门,可知道什么线索?”

冷素秋闻听也是一阵苦笑:“少帅您有所不知,我大师姐二十年前就反出了斗母宫,当时我们彼此之间闹得很僵,从那儿之后就再也没有往来,这次要不是听你们说起,我都不知道她干下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外人不知根底,只怕要连累我们魔山派一起受株连啊。”

鱼飞霜反出斗母宫的事江湖中人大多知道,所以对于冷素秋这番话大伙并不怀疑,只是众人有些好奇鱼飞霜当年是因为什么跟同门闹翻的,但这涉及魔山派的隐私,大伙也不便当面打听,可如此一来事情顿时又陷入了僵局,最后还是轩辕玉说道:“少帅,事到如今咱们再纠结这些也没用,我看不如还是尽快发兵进攻燕云诸州,否则等叛军调度已定,再想攻打恐怕就要吃力了。”

罗天宝一听轩辕玉这话也有道理,这次因为李凤儿等人的事大军耽搁了好几天,再这样拖下去无疑会贻误战机,于是罗天宝就决定暂时不再追究此事,不过有一点他还是放心不下,之前在斗母宫遇上了宇文伽罗,这位自称是西燕的郡主,究竟站在叛军这边是她个人的意思,还是西燕高层的决策,如果是后者,那事情就麻烦,为此罗天宝特意写了封信派人送往阳安,向太子以及自己老爹等人通报此事,希望朝廷有所防备,另外最好让三师兄宇文长风出面过问此事,这些都安排停当之后罗天宝才和郭,刘二帅商议进军之事。

其实要不是发生了这次的波折,大军早就该出动了,如今总算一切都告一段落,郭,刘二帅也在谋划着进军,他们和罗天宝一商议决定兵分两路,官军主力走南方的大路,吸引叛军在燕云诸州的主力,而另外抽调出一部兵力,翻过杀雁岭,走北面的小路直接包抄叛军的大本营云州,打对方一个首尾不能相顾,最后形成夹击合围之势。

这个战略走南路的官军相对安全,但立功机会少,走北路则正好相反,原本高层的意思是郭勋负责北路,而罗天宝则跟刘光宗一起走南路,但罗天宝一琢磨自己这次北上增援没立什么功劳,这回去也无法跟朝廷跟老爹交待,所以他就提议能否让自己负责北路,而郭,刘二帅负责南路。

第六百二十章 手

对于罗天宝的心思,郭,刘二帅心里也清楚,按理说他们跟罗天宝相处得都不错,原本没有拦着他立功的必要,但他们也有自己的担忧,北路这条线风险极大,一来远离官军控制的区域,补给线很容易被对方切断,一旦那样就变成了孤军深入,而且另一方面岭北局势复杂,塞尔人,奚人,西燕各个势力盘根错节,跟朝廷的关系又大多微妙,很难保证他们会站在哪一边,万一他们联合叛军阻击北路军,那局面就对官军极为不利,罗天宝虽然也算是宿将,但毕竟没有独立指挥过这么重要的战事,说白了,刘,郭对他能否胜任不太放心。

罗天宝察言观色,明白二帅的意思,当下是据理力争,对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况作了分析,也拿出了自己的应对方案,说的倒也头头是道,一时间让刘,郭二帅也不便反驳,最后郭勋眼珠一转,提出了一个方案。

“我看这样吧,我跟少帅一起走北路,到时候立功了算你的,老刘你就受点累独自指挥南路吧。”

刘光宗闻听先是一愣,但转念一想郭勋这个方案也未必不行,南路的主要任务是托住叛军主力,不一定非要迅速决胜,凭自己的能力做到这点想来不难,另外他跟郭勋一向不和,总不能他俩负责同一路,否则自己人就能吵起来,故此刘光宗最后点头道:“这样安排倒也无妨,我接受。”

此时二人都看向了罗天宝,等他表态,罗天宝一想既然他俩都同意了,自己也不便一意孤行,反正郭勋跟自己处的也不错,又擅于用兵,有他在自己压力也能小些,于是最后也就点头同意,就这样事情决定了下来。

又过了三天官军正式发兵,刘光宗统领七万人为南路,大张旗鼓地进攻燕州,吸引叛军主力,而罗天宝和郭勋统领三万人作为北路,翻过杀雁岭奔袭云州。

此时乃是冬天,岭北气候寒冷,偶尔还有暴风雪,行路是颇为艰难,不过这同时也给北路军提供了掩护,路程行进了将近一半他们都没有遇上阻击,似乎无论是叛军,还是岭北各个势力都没有察觉到他们,而此时南路军也进展顺利,在渔谷与叛军主力对峙,双方一时谁都奈何不了谁,战事似乎完全在按照官军的计划发展。

这天岭北又刮起了大风雪,官军出于安全起见,早早就安营扎寨,郭勋是行伍出身,对士卒比较体谅,一看这天气,不知道各营的保暖能否跟上,所以就带人亲自去巡查,帅帐里就留下罗天宝值班,别看不用出去顶风冒雪,可数万大军,每天要处理的公务也不少,故此罗天宝只得伏案批示。

唐飞燕生怕未婚夫饿着,所以亲自做了些点心给罗天宝送来,但后者忙于公务一时也没顾上吃,唐飞燕也挺识趣,当下坐在一旁的火堆前等候,没有过多打扰罗天宝,忙活了一会儿罗天宝总算空了下来,扭头一看唐飞燕坐在火堆前搓着手,身子微微有些发抖,罗天宝一时也颇为心疼,唐飞燕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之所以这次跑来这种苦寒之地受罪还不是为了自己?想到这里罗天宝是于心不忍,当即拿起了自己的大衣上前裹在了唐飞燕的身上。

“我不冷,你穿着吧。”唐飞燕见状不禁说道。

“还说瞎话,你手都冰成这样了。”罗天宝一边将唐飞燕按回原位,一边将唐飞燕的手捧在自己掌心一边揉搓一边哈气,唐飞燕当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别这样,一会儿让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没事,咱俩又没怎么样,再说军中都知道咱俩是未婚夫妻,即便真有些什么外人也没法插嘴不是?”

唐飞燕闻听这话脸顿时更红了:“你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

“我胡说八道什么了?”

“明知故问。”

“我是真不知道啊。”

“你再这样我真不理你了。”

“好别生气,我跟你说笑而已,不过说真的,飞燕你的手真嫩啊,感觉像没有骨头一样,还真不像习武之人的手。”

“你今天怎么回事?疯话说起来没完了?”

“没有,我这是真心夸你啊。”

唐飞燕当时就想把手给抽回来,可罗天宝偏偏不放,当然以唐飞燕的功夫要真使劲还是能把手拔出来的,不过突然她有些犹豫,接着怯生生地问道:“那史彦,叶迪她们的手跟我比如何?”

罗天宝闻听是当即一愣:“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就是想知道,别说她们的手你没摸过。”唐飞燕说到这里嘴微微嘟了起来,显得有些生气。

“呃要这么说还是你的手最嫩,摸起来最舒服。”

“真的?”

“千真万确,这里也没别人我犯不上撒谎啊。”

“算你有眼力。”唐飞燕闻听这才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过接着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天宝,我问你件事,你老实回答我。”

“什么事弄得那么郑重?”

“你先别问,就说能不能老实作答。”

“那当然能,你问话我什么时候不实说了?”

“嗯你对我那么好是不是只因为当初答应了三叔要照顾我以及想拉拢唐家堡站在朝廷这边?”

罗天宝闻听一愣:“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这你别问,就回答我是不是,我想听实话。”

“当然不是啦,咱俩相处那么久,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要仅仅为了这些我会答应咱俩的婚事?是,起初这事我是出于对唐三叔的承诺,可后来处久了,我发现你这人不错,对我也是一片深情,有这么个好姑娘死心踏地喜欢我,我能不动心?所以如今我对你好是发自肺腑的,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缘故,你这丫头就别胡思乱想了。”罗天宝边说边亲昵地替唐飞燕理了理头发。

“那你怎么跟史彦她们都那样了,就偏偏不和我”唐飞燕说到最后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我跟她们哪样了?”

“你还来!?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不是,这回我是真不明白。”

“就是我说不出口。”唐飞燕此时脸红得跟苹果相似,罗天宝犹豫了一下终于明白了,当时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哦,你说那事啊,咱俩不是还没成婚嘛,所以我就想着也不用着急。”

“那你跟她们怎么那么着急?”

“这不一样啊。”

“怎么不一样?是不是你觉得我不如她们讨人喜欢?”唐飞燕说到这里是面显失落。

第六百二十一章 牧羊人

罗天宝见状也不禁心生怜爱,一看帐里也没别人,当即笑道:“怎么会?飞燕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你就是嘴甜。”

“你怎么知道,尝过?”

“你”唐飞燕正要生气,罗天宝却忽然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接着把脸凑了过去。

“要不这就让你尝尝?”罗天宝小声说道,唐飞燕当时连耳朵根子都红了,但并没有拒绝,当时她只感觉自己的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一样。

“禀告少帅,我们抓住了两个奸细。”眼看俩人就要亲上了,结果门帘一挑齐贵从外面进来了,罗天宝脸皮再厚,这回也只得放开唐飞燕,俩人坐在火堆边故作无事状。

“齐贵儿你下次能不能先打声招呼?这么往里直闯也不怕吓人?”罗天宝好事被搅,当时心里就有些不太高兴,冲齐贵埋怨道。

齐贵闻听一头雾水,心说罗天宝向来没架子,大伙平日进出他的大帐都不用特意通报,今天这是怎么了?但接着他一看罗天宝跟唐飞燕那副样子似乎也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当即含糊道:“哦属下知错,下次我一定先打招呼。”

罗天宝一看对方那副莫名其妙的模样,也不禁暗自好笑,其实这事也不能怪齐贵,毕竟自己平日就没定过这个规矩,更何况人家是来禀告军情,当下罗天宝站起身说道:“算了,这也是小事,不足深究,对了,你刚才说抓到两个奸细?”

“对刚才负责警戒的弟兄在营外抓到两个陌生人,他们说是放羊的,因为风雪迷路了,但弟兄们觉得这俩鬼鬼祟祟的,所以就把他们给扣下了,想请示少帅您如何发落。”

罗天宝一听这事可大可小,当即说道:“人在何处?”

“就在帐外。”

“押进来,我先问问。”

齐贵闻听当即下去带人,唐飞燕在军中非止一日,懂得规矩,当即把罗天宝桌案上的点心端到了一边,自己也侍立在一旁,没多久齐贵就把人带了进来。

“这是我们少帅,赶紧行礼。”齐贵等人一呵斥,那两个所谓的“奸细”是赶忙躬身行礼。

“草民参见少帅。”

“免礼,抬起头来吧。”

那二人闻听这才抬头,罗天宝一看这是一男一女,男的大约有四,五十岁,身材高大,虽然上了点年纪,但腰背依旧挺直,看着颇为精神,往脸上看长得倒是颇为敦厚,身上穿着件羊皮袄,手里拿着赶羊鞭,看上去还真像个放羊的牧民。

那女子站在他身后,似乎有些刻意躲避罗天宝的目光,给人感觉有些怕生,长得是五官端正,虽然没有内陆女子那般娟秀水灵,却也透着一股大气的美,硬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或许就是肤色有些黑,这也是长期在草原上风吹日晒的结果,看样子最多也二十出头,同样穿着件羊皮袄,但因为个子娇小,看起来仿佛整件皮袄把她给包起来了一样,形象颇为滑稽。

罗天宝端详了一下二人的面相似乎不像是歹人,但他深知人不可貌相,当下便问道:“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那男的当即说道:“回禀大帅,小人名叫巴图,这是我女儿,名叫萨日娜。”

“这么说你们不是内陆人?”

“对,我们是奚人。”

罗天宝点了点头,岭北一带原本是塞尔人的地盘,后来在朝廷的一再打击之下塞尔人分崩离析,岭北一带出现了势力真空,原本居住在寒海的奚人开始逐渐南下,如今不禁是岭北,甚至内陆都有他们的身影。

罗天宝接着问道:“你们是牧民?”

“对。”

“那为何在军营外鬼鬼祟祟的?”

“少帅我们父女俩冤枉啊,我们原本只是出来放牧,谁想到遇上这么个鬼天气,故此迷失了路途,误打误撞到了军营外围,那些军爷非说我们是奸细,把我们以及放的一百多头羊都给扣了下来,还望少帅您为我们做主啊。”

“你们本来住哪儿?”

“我们是牧民,逐水草而居,眼下就住在沱沱河附近。”

罗天宝看过地图,知道沱沱河距离大营只有不到二十里,风雪中迷失道路走到大营这儿也不是不可能,罗天宝接着又说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巴图闻听一愣:“少帅您让我伸手干吗?”

“让你伸你就伸,哪儿那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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