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武大帝 第12节

计百达,罗天宝等人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参观个军营居然引来如此麻烦,当即也纷纷解劝陆横道:“小陆子算了,这军营我们不看也罢。”

陆横闻听大伙都这么说只得暂时强压怒火,冲对方说道:“薛伦有你的,这茬我记下了,咱们走着瞧。”

对于陆横的威胁薛伦显得是不以为意,当即微微欠了欠身:“那就恭送诸位了。”

“哼。”陆横冷笑一声,接着调转马头离开了营门,罗天宝等人当即也紧跟在后,等离开了军营很远,罗天宝这才壮着胆子向陆家兄弟打听这个薛伦是何来路。

“他啊,说来出身还挺不凡,小师叔你知道当朝薛家将吗?”

“那当然知道,薛家世代忠烈,为国捍边,是功勋卓著啊。”

“不错,这薛伦就是薛家将的后人,和前不久战死的羽林军主将薛刚据说还是远房的堂兄弟,当年他受命跟随官军讨伐叛军,结果战败被俘,后来我们东州军突袭了叛军的队伍正好将其给救出来,由于当时道路阻隔他无法回归官军,又感念我师父的救命之恩,于是便留下替我们东州军效力,如今官拜冠军将军,算是我们东州军中的一员大将。”

罗天宝闻听是连连点头,薛家将名满天下,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们的后人。

“原来是将门之后,看他治军如此严谨,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什么治军严谨,依我看不过是不近人情,就仗着自己打了几个胜仗,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回去我一定得好好告他一状!”陆横闻听依旧是愤愤不平。

陆飞见状赶忙是解劝兄弟:“老二算了,薛伦他其实也没做错什么,咱们师父日理万机,你就别再给他添乱了。”

罗天宝等人一听陆飞说的有理也是纷纷解劝,但陆横依旧是怒气难消,等一行人回了城便直奔东平王府,当时夏侯遂良正和军师郎月在商议公事,陆横因为是夏侯遂良的徒弟,非比旁人,故此也没等候,是直接进去找师父告状。

夏侯遂良对此起初有些不太高兴,不过听徒弟说完他倒反而乐了。

“怎么,小横你还想让为师责罚薛伦不成?”

陆横一听师父这话锋有些不对,不禁诧异道:“莫非师父觉得薛伦做的对?”

“那是自然,军营重地非同儿戏,薛伦这么做非但没错,而且有功,为师还想着要嘉奖于他呢。”

陆横闻听不禁吐了吐舌头,原本是想找师父告状,没想到夏侯遂良却站在了薛伦一边,自己这不是自讨无趣吗?

此时夏侯遂良似乎是怕计百达等人多心,当即解释道:“百达,天宝你们切莫多心,非是师兄拿你们当外人,只是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有些事即便是师兄我也不便破坏规矩,还望你们体谅。”

罗天宝等人听夏侯遂良都这么说了,也不便继续深究,整件事就算到此为止,眼看已临近黄昏,夏侯遂良于是便留众人在王府中用晚饭,他和朗月以及一些重要文武是出席作陪,宴席上夏侯遂良是只谈风月,一点都没提是否支持师父林云飞起兵的事,罗天宝等人此时都察觉出来他是真心不支持林云飞起事,也就没再多提,可计百达性格直爽,加上又多喝了几杯,更加是难以忍耐,当众就问夏侯遂良:“大师哥,咱们弟兄认识十多年了,我一直把您当亲哥哥看,您今天给我一句实话,对于师父起兵这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夏侯遂良闻听不禁眉头一皱,他了解二师弟的脾气,今晚如果不给个明确的答复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师兄弟一场真为此闹翻脸也不值得,于是夏侯遂良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说道:“百达啊,既然你都这么问了,师兄就给你一句实话,我觉得师父眼下要想起兵时机还未到。”

“为什么?”

“我之前都说了群雄逐鹿与江湖争霸不同,牵扯的事太多,咱们师父武艺虽高,对此还是外行,故此最好还是多筹备几年再做定夺。”

“再等几年只怕天下都大定了,师兄啊,你不会是自己想当天下之主,所以怕师父抢了你的风头吧?”

“百达你过于放肆了!”听到这里夏侯遂良的眼睛顿时瞪了起来,而计百达也毫不示弱,现场的气氛立刻变得紧张了起来。

罗天宝一看情况不对,生怕师兄弟之间为此闹翻,当即上前拖开了计百达,同时说道:“二师兄你喝多了,怎么净说醉话啊,我看您还是先下去休息休息吧。”

夏侯遂良的军师朗月也看出情况不对,当即起身道:“计二爷看来确实是喝多了,来人,带二爷下去歇息。”

第三十九章 酒宴

此言一出立刻就过来几个仆人搀扶着计百达往下走,后者一看这架势知道大伙是不希望他把事情闹大,当下是强压怒火退了下去,酒宴这才得以继续进行,大伙表面上是一团和气,内心多少都受到了些许影响。

相比之下罗天宝或许是受影响最小的,虽然大师兄夏侯遂良与他想象的不太一样,但一来这是他第一次跟对方见面,原本就没有什么感情,所以并不像计百达他们那样失望,其次罗天宝也不太赞成父亲起兵争霸,夏侯遂良的话正好合了他的心意,故此他的情绪此时还比较高。

罗天宝一看酒宴上的气氛有些尴尬,就想着缓解一下,正好朗月当时坐的离他不远,罗天宝于是便上前主动搭话道:“听郎军师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我祖籍宁北。”

“原来是边地人啊,那怎么会来到东州的?”

“幽云王起兵时征用了大量边地人,我们兄弟姐妹几个正好也在其中,我二哥后来一直当到了幽云王二世子的参军,结果在随其进攻蚕州时,这位二世子轻敌冒进,我二哥极力苦谏他却不停,事后是遭遇大败,这位二世子生怕幽云王怪罪,就把责任全推到了我二哥头上,说其贻误军机,祸乱军心,将其处死,我们兄弟姐妹几个自然不服,于是便脱离了叛军,由于战乱我们大伙中途失散,我一时无处可去便投奔了主公,蒙其提拔,如今忝居军师一职。”

罗天宝原先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没话找话,不料却引出朗月这一段颇为曲折的身世,令罗天宝不禁感慨不已,当下他不禁更加留意其了朗月,她看起来大约二十五,六岁模样,女军师本来就少见,更何况是这么年轻的,不过看着看着罗天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道:“看郎军师的模样您莫非是流族人?”

朗月闻听不禁微微一愣:“少堡主见过流族人?”

“实不相瞒,我以前是保镖的,曾经去过口外几次,和流族人打过些交道。”

“这就难怪了,其实我母亲是流族人,父亲是内陆人,我几个哥哥流族人的样貌并不明显,只是我比较像我母亲。”

“原来如此。”罗天宝闻听不禁点头道,他清楚流州人的肤色比内陆人白皙,五官也更立体,这些在朗月身上表现得很明显,所以其样貌虽然不同于内陆人观念里的传统美人,却有一番异域风情。

朗月似乎也明白罗天宝和自己聊天是为了化解酒宴上尴尬的气氛,故此是有问必答,之前朗月给罗天宝的印象是个标准的军人,干练冷静,没想到这回一接触却发现其颇为健谈,处事手腕远比自己大师兄夏侯遂良圆滑地多,联想到白天遇上的薛伦,罗天宝不禁感慨东州军中是藏龙卧虎,这也就难怪自己大师兄也打下这么一番基业了。

在罗天宝和朗月的活跃下酒宴的气氛总算又渐渐活跃了起来,最后大伙也算是尽欢而散,等罗天宝等人出了王府就看到计百达正站在街上独自琢磨着什么,看他的表情明显气还没消,大伙也不敢当他面题这事,大伙便在陆氏兄弟的陪同下一起回迎宾馆休息。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众人早早起来用饭,罗天宝一看二师兄的脸色依旧有些不好看,正好此时陆氏兄弟不在场,罗天宝便坐到了二师兄身旁:“二师兄您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啊?”

“没有。”计百达话虽如此,但罗天宝明显能听出他语气里的言不由衷。

“二师兄您的心思我也不是不明白,大师兄这次的做法确实有些薄情寡义,不过话也得说回来,顾己不为偏,大师兄好不容易打下了这么片基业,肯让是人情,不让是本分,这也无可厚非,再说这么大的事即便大师兄肯点头,他手下那么多文武将士也未必肯答应,何必为了这种事闹得咱们师兄弟间撕破脸皮呢?”

计百达闻听不禁长叹一声:“哎,天宝你回来的晚,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咱们大师兄年轻时闯荡江湖,得罪了仇家,被对方赶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险些丧命,是你爹路过把他给救了,之后还收他为徒传授绝艺,连他自己当年都常说你爹对他有再造之恩,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可如今呢?咱们都还没说让其把东州军全让出来,他就在那边推三阻四,我就不明白了,人怎么一身居高位就变了呢?”

罗天宝闻听一笑:“这其实跟居不居高位无关,人心本来就是易变的。”

计百达闻听微微一愣:“我说天宝,你年纪也不大啊,怎么说话有时候老气横秋的,感觉像饱经世故一样?”

“我哪有?只是二师兄你也知道我以前是混镖行的,各色各样的人见得多,难免有些感慨。”罗天宝此时并没有吐露实情,说这番话时他眼前浮现的是那张曾经无比亲切的脸庞。

“也是,二师兄比你大那么多,许多事反而没有你看得开啊,也罢,我就不信离了大师兄,咱们金斗堡就起不了兵,这事咱们今后再想办法。”计百达本是个粗豪之人,听罗天宝这么一解劝也就渐渐释然了,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容。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了,这东平府咱们也没必要久待,依我看咱们今天就启程上路吧。”

罗天宝闻听起初感觉有些突然,但他确实急于打听师父高凤山等人的下落,一琢磨这样也好,于是也就同意了,之后二人又找了潘宏等人商量,大伙也觉得跟夏侯遂良闹成这样再留下去颇为尴尬,于是也就同意了。

之后众人便和陆氏兄弟说明了此事,对方昨晚也在会场,知道发生了什么,故此挽留了几句见计百达等人去意已决,也就没再多说什么,领着他们前往东平王府辞行。

夏侯遂良一听众人这就要走,也有些意外,或许是出于内疚他是极力挽留,不过计百达等人态度坚决,大伙的借口是急于探听京师的消息,不便久留,夏侯遂良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最后也就没有强留,亲自率文武将众人送出了东平府西门,并且给了众人大量财物,可计百达是坚辞不收。

“百达,你这还是在生大师兄的气啊。”夏侯遂良此时也不禁有些着急。

“大师兄您别多心,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们此番出来带足了盘缠,你如今正在创业,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这些你还是自己留着,师弟我愿你是前途似锦,一统天下!”

第四十章 打劫

计百达说罢是翻身上马,也不顾其他人是扬长而去,弄得夏侯遂良是颇为尴尬,罗天宝等人见状赶忙出面打起了圆场,夏侯遂良虽然也是脸上赔笑,但大伙都看得出来他的模样不太自然。

就这样最后罗天宝等人和夏侯遂良以及东州文武一一道别,这才上马离去,那些财物终究是没收,不过因为如今兵荒马乱,为怕众人有所闪失,陆横主动请命,带一百名精骑护送罗天宝等人出境,对于这事双方倒是都答应了。

就这样罗天宝一行在陆横等人的护送下继续西行,虽然和夏侯遂良闹得不太愉快,但对于陆横大伙印象还是不错的,感觉得出他对于众人还是真心相待的,对于师父的某些做法也不太赞成,为此罗天宝等人和他相处的还是颇为亲近。

从东州向西就是崖州地区,那也是军阀混战的核心地带,一路上罗天宝等人能看到大批扶老携幼的难民,有些孩子也不知是和父母失散了,还是家人都不在了,在路边是哇哇大哭,那哭声听着令人感觉是撕心裂肺,罗天宝回想起自己年少时跟镖队来内陆,当时是一派繁荣祥和的景象,可如今前后不过数年却让人感觉恍如隔世。

这天一行人行进到了一片山区,原本还有说有笑的陆横表情忽然严肃了起来,叮嘱士兵们是加强戒备,罗天宝见状不禁好奇,忙问陆横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师叔您有所不知,这一带时常有山贼出没,别说是过往客商,有时就连小股的军队他们都不放过,故此我才叮嘱大伙小心在意。”

“可当初我保镖的时候没听说这一带有什么绿林强人啊。”

“这几年不是兵荒马乱嘛,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民,被打散的败兵全都啸聚山林,故此这一带是越来越不太平。”

二人正说着忽听前方一阵呼哨响,接着就从两旁山林里冲出几百号人将罗天宝他们包围了起来,大伙都没想到己方这么多人,又是光天化日这帮人就敢动手,起初也是一阵惊慌,不过陆横以及他带来的一百骑兵都是上过战场的,经验丰富,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是摆成了队形。

再看对方为首的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壮汉,虽然是站着可看起来不比骑马的陆横矮多少,手中提着一根特大号的铁棍,乍一看还以为是房柱,如果是实心的那这位的臂力是堪称惊人,当下只听那壮汉高声说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胆敢说不字,管杀不管埋!”

陆横闻听差点被气乐了,心说这光天化日的居然还真遇上劫道的了,陆横当即策马上前道:“大胆狂徒,也不看看旗号,这是东平王的队伍你们也敢打劫,莫非是活腻了!?”

陆横还以为报出自己师父的名号对方非害怕不可,不料那壮汉却是哈哈大笑:“东平王又如何?老子既然占山为王了就不管这一套,只要是打这路过的就算是天上的飞鸟也得留下点什么,你们识相的自己把马匹兵器以及一众值钱的东西留下,否则大王我的铁棍可不留情!”

陆横闻听对方居然如此嚣张,顿时就气坏了,这就想上前和对方动手结果被一旁的罗天宝给拦住了:“小陆你别急,让我和他说两句。”

陆横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罗天宝毕竟算他长辈,当即只得退到一旁,再看罗天宝纵马上前冲对方一拱手:“朋友请了,不知您是哪条道上的?”

“什么道不道的?老子就是来打劫的,识相的把财物留下,少废话!”

罗天宝闻听大汉这么一说不禁眉头一皱,看来这位是吃生米的,江湖上的规矩是一点都不懂,原本罗天宝还想用自己以前在镖行的人脉和他套套交情,如今看来这条路是行不通了,当下罗天宝只得说道:“朋友,我刚才这位伙伴说的并非假话,我们真是东平王的人,你打劫我们没关系,真要惹怒了东平王你觉得自己还能在这儿待吗?我也看出来了弟兄们是缺钱花,这样大伙交个朋友,我们这还有些散碎金银,留下来给弟兄们买双鞋穿,你们就放我们过去如何?”

罗天宝说着掏出钱袋冲对方抖了抖,任谁都看得出这钱袋沉甸甸的,要是里面全是金银,数目也是颇为可观,要是对方识相地话听了罗天宝这番话就该就坡下驴,可偏偏今天遇上这位是个莽夫,压根是不管这套。

“少来,那么点钱你打发叫花子呢?马匹兵器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留下,否则我是一棍一个打得你们脑袋开花!”

罗天宝一听知道今天遇上个混不吝的,对待这种人光说道理没用,还得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吃,想到这里罗天宝扭头看向了一旁的计百达:“二师兄,我是没辙了,这种货色还是得劳您对付。”

计百达在大师兄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正无处发泄,闻听这话是正中下怀,当即策马上前:“早就该这样,天宝你这就是多此一举。”

罗天宝闻听也没争辩,笑嘻嘻地勒马退到一旁,计百达才刚准备出阵,没想到一旁的陆横纵马上前将其拦住。

“二师叔,杀鸡焉用牛刀,对付这小子哪用您出马?交给侄儿我就好。”

计百达还想和对方争论,不料陆横也没等他开口,是当即翻身下马,窜到了那壮汉面前,陆横个子本来就矮小,和这壮汉站在一起感觉就好像大人带着一小孩一样,当下只听陆横说道:“小贼,敢报通名姓吗?”

“有何不敢?老子我既然敢做就不怕你们报复,听好了老子姓齐,单名一个翔字,人送绰号大力金刚。”

“无名鼠辈,要在平时你这号家伙二爷我都懒得伸手,今天正好你家二爷心情不好,就拿你小子出出气。”

“小个子口气倒不小,你接棍吧!”齐翔闻听不禁大怒,舞铁棍照陆横的脑袋便砸,这一下是呼呼生风,足见威力之大,罗天宝等人见状都是暗吃一惊,不禁为陆横担忧,不料对方是毫不在意,只见其身形一晃绕到齐翔身后是举掌便拍。

陆横练的是蜀山派独门的破元掌,当真有开碑碎石之力,一旦打在人身上后果是不堪设想,在场多数人都以为这齐翔不过是有一身蛮力,论真功夫绝不是陆横的对手,这一下是必败无疑,可没想到这一掌都快打上了,齐翔猛地来了个黄龙大转身,非但躲开了,手中的大铁棍顺势便向陆横的后脑勺扫去。

第四十一章 求情

直到此时罗天宝众人才发现刚才小看了这个齐翔,他非但臂力惊人,而且功夫还不弱,就这一棍江湖上十个人有九个都无法躲开,但陆横毕竟是夏侯遂良的徒弟,当时一低头,是堪堪躲开这一棍,接着使了个扫堂腿直攻对手的下盘。

齐翔见状也不敢怠慢,轻轻一蹦躲过了扫堂腿,铁棍在半空中抡了个圈是再次奔陆横的头顶砸去,二人你来我往这都斗在了一处。

罗天宝在一旁观战看得是目不转睛,陆横自不必说,虽然对方年岁跟自己差不多,但毕竟是大师兄夏侯遂良亲传,武艺着实高强,难得的是这个齐翔,看起来五大三粗,笨手笨脚的,没想到武艺也颇为可观,真要换成是自己,只怕还不是他的对手。

罗天宝看了一会儿一时难以判断这二人的胜负,于是便扭头问一旁的计百达:“二师兄你看这二人孰高孰低啊?”

计百达起初压根没把这场较量放在心上,他对陆横比较了解,感觉凭他的能耐应该三五下就能轻松取胜,没想到事实与他想的大相径庭,一时间也不禁仔细观瞧,如今听罗天宝问起不禁点评道:“按理说小陆子如今已经有了名剑的修为,这一场应该稳操胜券,不过这个齐大个子也不简单,依我看他至少有名侠以上的实力,只怕小陆子还得费一番功夫。”

“那您看得出这个齐翔是哪个门派的吗?”

“不好说,这人棍法很杂,即有截教的招式,也有魔教的痕迹,似乎教他武艺的还非止一人。”

罗天宝闻听不禁点了点头,暗自佩服二师兄毕竟眼力不凡,其实他也看出来齐翔的棍法有截教的痕迹,不过其还受过魔教传授这点罗天宝是真没看出来,足见二人见识还是差距甚远。

说起截教乃是个外来教派,起源于西域,近百年来随着西域的客商以及归附的部落渐渐传入中土内陆,是信徒颇多,尤其在北方一带影响力极大,其武学也是别开天地,自成一家,体系虽然不如中土各派那么博大精深,可实战威力极强,故此在民间也是颇受欢迎,就连罗天宝以前在镖行也没少接触。

二人正自说着场上却已分出了胜负,原来齐翔武艺虽精,比起陆横毕竟还是差了一截,只是他兵器上占着优势故此才打了那么久,最后被陆横抓着其一个破绽,一掌正好削在其肋部,齐翔当时感觉仿佛被利器砍中了一样,疼的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多亏及时用铁棍杵地,这才站住,可也疼得是一时无力反抗,就在此时陆横已经用手掌抵住了他的后心。

“别动,否则有你好瞧的。”

齐翔闻听顿时一惊,他知道陆横不是危言耸听,自己如今要穴被制,一旦对方发动内力自己非死即残,如果真是当场毙命倒还痛快,最怕对方故意把自己的经脉震得乱七八糟,那弄不好一辈子都得瘫痪在床,那当真是生不如死,故此虽然齐翔生性糙莽,一时间也吓得是不敢动弹。

“让你的手下都把武器放下。”陆横继续命令道。

齐翔闻听不禁一阵犹豫,陆横见状当即微微催动内力,齐翔只感觉后背顿时一麻,当时吓得是赶忙冲手下们说道:“都把家伙给我放下!”

众山贼闻听顿时都是一愣,按理说他们人数占,可如今头领被制,他们也不能弃之不顾,众人这一犹豫齐翔可急了:“你们愣着干吗!?想盼着我死不成吗!?”

齐翔这一囔囔众人顿时动摇了,有几个赶忙丢下了自己的武器,他们这一带头立刻引起了连锁反应,一些原本还在犹豫的人见状也只得照办,最后陆横等人迅速控制了局面。

“将军,如何处置这些人?”此时一个骑兵上前向陆横请示道。

“就地活埋,一个不留。”

闻听陆横这话众俘虏是大惊失色,有几个当时就跪下了,冲着陆横是连连哀求:“将军饶命啊,我们都是被裹挟而来的良民啊,还望将军开恩啊。”

一时间现场是哭声一片,齐翔此时已经被给绑了起来,一见这局面不禁怒道:“小个子,冤有头债有主,打劫你们是我的主意,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你要想出气只管把我老齐的性命拿去,别难为这些人!”

罗天宝原本一看众人这苦苦哀求状就有些心软,如今再一看齐翔在如此生死关头还那么够义气也算是一条硬汉,一时间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赶忙上前说道:“小陆啊,我虽然不是当兵的可也听说过杀俘不祥,这些人既然都投降了,咱们又何必赶尽杀绝呢?不如你卖小师叔我一个人情,饶了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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