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这次过来是？”
两人叙完旧，李轩开口询问。
“电影后期制作完了。”
“我准备拿着《hello！树先生》去参加海参崴国际电影节。”贾樟科说到此处，眼中闪过无奈。
海参崴国际电影节是大毛举办，影响力比欧洲三大奖远远不如，但在亚洲和东欧国家，知名度不小。
李轩反应过来，看来贾樟科对《hello！树先生》没有太大希望。
否则会去参加柏林或戛纳电影节，而不是海参崴国际电影节。
也对，若真有拿大奖信心，贾樟科也不会，挂名制片人了。
“我准备给保强报名最佳男演员。”贾樟科继续说，另一个自然报名最佳导演奖。
见状，李轩笑着问道：“学长，有什么要求请说。”
记得前世，王保强是靠着《hello！树先生》拿了海参崴国际电影节影帝。
从此，开启了大红大紫之路。
贾樟科愿意示好，李轩自然给面子。
在条件允许下，尽量答应。
“没要求。”贾樟科摇头，解释道：“保强本身就是主演，给他报名，情理之中。”
“一开始，想着请你帮忙宣发电影。”
“后来想想，不说也会帮忙，没必要多此一举。”
“这可不一定。”李轩开玩笑道：“你没说，我直接当不知道。”
“哈哈哈。”贾樟科大笑，待了半个小时离去。
事后，李轩反应过来，贾樟科此次前来，是联络友情吧？
看了，金棕榈+金熊含金量，比想象中还要有份量。
连贾樟科都前来示好。
一周后，《时间规划局》首映式，在众多来宾交口称赞中结束。
没人会说电影不会，哪怕是业内德高望重老前辈，心中有不同看法，也不会轻易说出来。
开玩笑，金熊奖杯摆在前面，你有多大脸，敢去质疑众多国际评委选出来的最佳影片？
老一辈不开口，年轻一代和明星，更不会说了。
乱说话，得罪的不仅仅李轩这位双金大导演，而且会得罪更多人。
在娱乐圈混出头的人，个个是人精。
不会干这种蠢事。
“水平很高啊！时间货币化的创意足够惊艳了，关键是，电影虚构一个社会，通过悲惨的故事，把辛辣残酷现实，血淋淋表现出来，情感充沛且带有张力，难怪能在柏林摘取桂冠！！”
“名不虚传！以前总听人说，李轩如何天才，新生代导演扛鼎者，今日见了，怕是比传言，还要厉害三分！！”
“后生可畏啊！现在是年轻人天下咯，我们早被时代拍在沙滩上，以后少操这些心哦。”
“不愧是李轩！《寄生虫》先拿金棕榈，《时间规划局》拿金熊，如今就想看看，票房咋样，是不是真会超过冯晓刚的《非诚勿扰》？”
“我在英国留学过，电影看懂了，感到毛骨悚然，头皮发麻！李轩对金钱社会本质，看得太透彻了，金熊实至名归！”
“……”
外面议论纷纷，朱亚闻凑过来，好奇道：“轩哥，你说能有多少票房？”
“谁知道呢。”李轩摇头，停顿一下补充道：“应该不会低于两亿吧？”
“两亿？”朱亚闻大惊小怪道：“我滴个乖乖！”
“《时间规划局》真要是拿两亿，不知多少人看了，会哭出来来。”
不夸张，在许多导演为了千万票房绞尽脑汁，不惜放弃节操，背负骂名，来拍商业片。
结果扑到一个彻底！
然后，李轩一部文艺片，拿两亿票房，许多人心态绝对会爆炸。
呵呵。
李轩笑笑不语，金熊+陈琨颜丹晨+自己三大市场吸引力，没有两亿票房，才有问题。
“轩哥，这么说，你跟冯晓刚打赌，也赢定了？”朱亚闻再次询问，李轩满不在乎道：“从拿奖一刻起，所谓打赌，已经没有了意义。”
“不管如何，在人们眼中，冯晓刚跟我没有可比性，电影输赢，顶多是一时热度。”
“但时间拉长，肯定是《时间规划局》赢。”
“没错。”朱亚闻十分赞同。
《非诚勿扰》那种庸俗，讲的情情爱爱电影，怎么能跟金熊奖电影相提并论？
提鞋都不配！
朱亚闻不觉得李轩张狂，反而认为是理所当然。
二十六岁，拿了金棕榈和金熊，年少轻狂一点怎么了？
……
《时间规划局》一经上映，便引起轰动，打破多项文艺片纪录。
文艺片零点票房纪录、文艺片首日票房纪录、文艺片单日千万票房保持时间最多纪录、文艺片最快破亿纪录、文艺片票房最高纪录……
一系列纪录，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这些全是，《时间规划局》票房数据，带来的附加效应。
零点票房389万、首日票房1982万、首周票房7460万、六天破亿……
票房数据稳步增长，六天破亿，把娱乐圈从上到下，狠狠震惊了一次。
看得眼睛麻了！
尼玛，这是文艺片？
许多人目瞪口呆，若非诸多事实证明，是《时间规划局》票房数据，没有弄虚作假，根本不相信，文艺片，能拿这么高票房。
你见过那部文艺片真市场上横冲直撞，势如破竹？
别的片子，每天涨个十几万算大卖了，许多更是只有两三万。
增长速度如蜗牛，跟爬一样。
结果，《时间规划局》票房根坐火箭似的，直接飞上天了。
不科学啊！
李轩电影，完全打破了文艺片规律。
冯晓刚郁闷到快把头发薅秃了，尽管他是平头，头发茂密不明显。
自身形象，彻底顾不上了，冯晓刚纳闷无比，说道：“不科学啊！”
“李轩一部文艺片，票房怎么会如此吓人？”
“这样下去，《时间规划局》说不定真能把《非诚勿扰》给超了。”
“……”王忠军有心反驳，却无言以对。
本来，《时间规划局》零点将近四百万票房，足够吓人了。
王家兄弟勉强保持淡定，拿了金熊嘛，观众好奇心趋势下，走进电影院很正常。
哪怕数据只比《功夫熊猫》差点，也不算什么。
首日票房出来，差点两千万，让王家兄弟包括冯晓刚，心脏紧紧收缩，吓了一跳。
王忠军自诩见过大风大浪，稳定军心，直言，文艺片现在票房再高，等观众热度退去，数据肯定会腰斩。
结果，等啊等！
等了一周，《时间规划局》票房破亿，来到1.16亿了，票房涨势，还不见缓慢下来。
王忠军彻底无言，心中慌乱，没有底了。
活了半辈子，娱乐圈风风雨雨十几年，首次见到，如此怪异事情。
别怪王忠军没见过市面，实在是，《时间规划局》票房数据，太妖孽了！
“你们说，李轩不会拿三亿票房吧？”王忠磊冷不丁来一句。
“扯淡！”王忠军大声反驳，疯狂摇头：“一部文艺片三亿票房，李轩真敢想，他咋不上天？”
人家二十六岁拿了金棕榈+金熊，可不是上天了嘛。
王忠磊这样想到，犹豫片刻，没有把话说出来。
“特么的，李轩如果拿三亿票房，老子退圈，不拍电影了！”冯晓刚当即发狠，咬牙说道：“我不相信，一部文艺片拿三亿。”
“他还反了天！”
“老冯，别冲动！”王忠军慌了，赶紧劝道：“不过是意气之争，没到退圈地步。”
“是啊，且看李轩得意，早晚有他倒霉时候。”王忠磊附和道：“水满则溢，物极必反。”
“公司上市关键时刻，你不能犯糊涂啊。”
冯晓刚若真退圈，损失最大肯定是华宜。
王家兄弟急的跳脚，没有冯晓刚，公司拍什么啊？
再说了，传出去，对上市有巨大影响。
说不定，直接上不了市。
冯晓刚作为当家导演，对华宜影响力，有目共睹。
听到上市，关系到发财大计，冯晓刚冷静下来。
虽然没有冲动，嚷嚷着要退圈，但强撑着面子，一言不发。
王忠磊提议道：“或许我们可以，掏些钱买票房啊！”
“无论如何，把《非诚勿扰》推到三亿去。”
“别管《时间规划局》能否有破三亿，先把咱们管好，到时候面上好看许多。”
闻言，冯晓刚脸色缓和下来。
三亿票房和两亿票房，听起来给人感觉大不一样。
就算输了，也会好看许多。
买票房，在娱乐圈不是啥新鲜事了。
这种事，在后世都屡见不鲜，更别说现在了。
有些时候，制片方因各种需要，通过花钱，请人看、包场、甚至直接做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