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以挽回很多牺牲。
第332章 交换与补偿
龙涛炳闻言笑道：“那以后还要你们多支援啊……不过你应该只是看中了这种复活法术吧？”
穆翔点点头：“对啊，不然我就不会赞同你选择戒律牧师了……神圣牧师的强势技能都太昂贵，从性价比的角度来看，显然是戒律牧师更好。对我们这个团队而言，神圣牧师最可取的能力其实就是复活术了……等有钱了再双倍补上算了。”
“那估计要很久了吧……”龙涛炳笑着挠了挠头。
不同于游戏之中的设定，主神对牧师职业兑换也放宽了不少条件。虽然很多技能奇贵无比，但也有更多的技能可以随着职业的进阶而领悟。这也是众人在《战栗黑洞》之后一致同意给龙涛炳直接强化到A级大主教的原因，因为这一下就让龙涛炳获得了一系列天赋技能。
否则若是什么技能都需要在主神处购买……强化这种西幻MMO能力的人，干脆都上吊算了。
而龙涛炳这一次强化的，是并未随着进阶而出现的技能……
“主神，兑换法力燃烧和心灵之火！”
随着两个B级支线剧情和将近一万奖励点的付出，主神的光柱将龙涛炳笼罩。
穆翔推了推眼镜：“法力燃烧其实是一个攻击性技能，效果是消耗目标的法术值，造成等比伤害……放在主神空间就是超凡能量了。当然，由于是在主神空间，所以没有超凡能量的人则会被消耗体力，并且受到双倍的伤害。”
郑吒疑惑道：“我记得魔兽里面的技能还需要升级对吧？龙涛炳的技能效果就是随着他的等阶而提高咯？”
“没错，职业的进阶和基因锁的进阶，都可以加强效果。”穆翔点点头，“虽然龙涛炳现在只是一阶，但他毕竟也是A级的大主教……这个技能的效果会很惊人。”
郑吒苦笑一下，然后推了推鼻梁就说：“我感觉你一直在给他们增加一些意想不到的能力……是要让对方陷入思维定势吗？”
“这不是主要目的。”穆翔推了推眼镜，“事实是这也是戒律牧师的特色技能，让他兑换一点也不奇怪……戒律牧师本就是拥有圣光和暗影双重力量，他平时展示的圣光只是一方面，事实上用暗影造成伤害，再转化成对我们的治疗，同样是他要做的。”
“而法力燃烧，就是配合这个机制的好手段。”
主神这里的牧师技能实在是太多，仅仅是牧师的技能，就足够一个人翻到眼花缭乱。根据穆翔的估计，这里的牧师技能不仅囊括多种游戏，还囊括诸多版本……因此搭配也就更加多样化。
说到这里，穆翔笑道：“你们有的人估计没看到，龙涛炳本来以为这个法力燃烧能吸取敌人的能量为己所用呢，毕竟游戏里就是描述为‘吸取’的……这是个很久远的翻译问题了，结果主神好死不死地修复了这个Bug，气得他直跳脚。”
至于心灵之火，这个名字让穆翔一开始也疑惑了一下。毕竟这里是主神空间，出现一个名叫心灵之火的技能，总是会让懂行的人想入非非。
“心灵之火的效果则是引导目标心中的正念，连同龙涛炳的力量化作圣光，大幅度提高防御力。”穆翔接着解释道，“这是施加给己方的一种减伤手段，由心灵外化出力量，恰好也说明了内求诸己的合理性……而这也是我和郑吒在探索的。”
当龙涛炳强化完成，他也是陷入了沉思，仿佛在感受什么。
“怎么样？难道你嫌不划算？”张恒忍不住问道。
龙涛炳这一次没和他打闹，思索了一下才说：“我好像理解郑吒有时候的感受了……这两个技能强化出来之后，似乎还远远没有结束，给我一种融入我先前的力量，并且为我指出贯通方法的意味。”
“好小子，我果然没看错你，你就是干这个的！”张杰哈哈大笑着拍了拍龙涛炳的肩膀，让这个青年露出半是不好意思半是得意的表情。
“还是等下午实战演练的时候再说吧。”穆翔推了推眼镜，“齐腾一，朱雯的一部分兑换就交给你了。”
说着，他看向了站在较远处的朱雯：“朱雯，出于团队的考虑，我需要你进阶自己的眼睛能力……兑换B级的判官眸。这会消耗掉你的一个B级支线剧情，但以你自己的两个B级支线剧情，本就无法将你想要的死灵法师血统给进阶到中级，所以作为补偿……或者说交换，中级死灵法师的两个B级支线剧情会由其余人代为支付。”
朱雯轻轻点了点头：“我明白，这个早就说好了。”
“同时，我还需要你强化一个死灵法师的专属技能……这个同样由我们支付。”穆翔推了推眼镜，“但既然强化了死灵法师血统，后续相关的锻炼也不能少，你能做到吧？”
“我可以。”朱雯的声音不大，却相当坚定。
在众人的注视下，朱雯先强化了判官眸。这是无常眼的进阶，效果相比原本的看穿死气及其关联，多出了一项调整的能力。
也就是说，朱雯可以将一个人死气调整多少，或者调整其关联目标……虽然对直接战斗力的提升不大，但也是一种特殊的能力。
这是穆翔给朱雯开出丰厚条件的原因之一，朱雯还不足以融入中洲队，毕竟她进入的恐怖片太极端了。作为一个先天死气亲和者，她的价值还是大于一般新人的……只要求她强化辅助能力，确实有些不公平，毕竟这里是时刻生死搏杀的轮回世界。
当然，开出丰厚条件的原因不止于此，穆翔还需要朱雯发挥更多的作用……这既是交换，也是提前的补偿。
“所以你跟朱雯要求的技能是什么？”郑吒小声问穆翔。
穆翔推了推眼镜：“双B级的亡灵封存……效果是将死去的人转化为僵尸，并且封存他的亡灵，让他保持一段时间的自主能力。在这段时间中，若得到主神的救治，就可以完全复活了。”
第333章 判官眸
“以主神的风格……所谓的这段时间，也必然相当苛刻了。”柳汐淡淡地说。
穆翔毫不避讳地点头：“没错，而且这个技能虽然是死灵法师独有，却并没有什么加成……对于死灵法师的用处，还没有随着兑换血统就具备一些召唤术要强。这是一个纯粹的辅助技能……如果不由我们支付，朱雯必然不会换。”
郑吒忍不住看了一眼悬浮在光柱里的朱雯，心中嘀咕道：这么大声说真的不会被听到吗？
“她只是新人，没有什么意识能注意到外界的。”穆翔仿佛知道郑吒在想什么，推了推眼镜，“而且这大可不必遮掩，事实就是我与她只是达成了交换的协议而已。既然没有足够的信任，就让协议来达成双方的目标吧。”
郑吒闻言推了推鼻梁，他可太熟悉穆翔的作风了……如果能靠强制解决问题，他绝对不会费更多劲。唯一的解释是，穆翔和朱雯的协议远比表面看上去复杂。朱雯要做的，一定不是简单的按命令办事而已。
当判官眸强化完成之后，朱雯也是坦然向众人展现了能力。
“按照主神的说明，不仅右眼会产生异变，左眼也会。”朱雯的右眼漆黑一片，倒映着中洲队所有人的死气，而她的左眼则一片苍白，又隐隐流转着什么，“不过我的双眼本就和常人不同，左眼的异变就不怎么明显了。”
穆翔推了推眼镜：“判官眸对死气的调整能力已经涉及因果了吧……你感受一下。”
“如果只是要洞察死气，其实没有多少消耗，只是长时间使用会导致右眼疲劳之类……进阶到判官眸之后，消耗进一步减少。”朱雯点点头，“但……使用调整死气的能力，会造成很大的消耗。我不确定现在能否支撑起足够的消耗。”
穆翔笑了笑：“主神的技能基本上都有消耗，如果有超凡能量，就会消耗能量作为负荷……如果没有，就会作用到肉体或精神之上。现在有主神的修复，你不妨先尝试一下，好与之后做对比。”
朱雯也就不再说什么，点点头就看向了众人：“需要怎么调整？”
“主神空间里基本上是安全的……你先说一下所有人的死气情况，然后把他们的死气挪到我身上。”穆翔推了推眼镜。
郑吒一听就急了：“你这也太冒险了，不是说你的死气都关联在自己身上，说明你容易被狂暴意识反噬吗？”
“是也不是，调整死气并不是简单的连线题而已。”穆翔摆摆手，“事实上这是一个关联到因果的东西，在因果链之中可谓牵一发动全身……如果我真的会因此被狂暴意识反噬，你们必然也会遭殃，死气的总量反而增多，朱雯调整死气就会越来越困难；而如果朱雯成功，就说明我不会被狂暴意识反噬，而你们的死气越来越少。”
“一个很简单的逻辑问题……只需看朱雯能否成功就行。”穆翔接着说道，“何况有张杰兜底，我对自己也有信心……我还不至于在这短短时间里失控。”
就在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时候，朱雯对穆翔点了点头，随即身体摇晃了一下。
詹岚急忙喊道：“主神，给她全身修复，奖励点从我这里扣！”
等治愈光柱落下、消失，朱雯才开口道：“谢谢詹岚……我已经完成了。”
穆翔推了推眼镜：“说说看，调整之前和调整之后的状况？”
“从一开始，你和郑吒的死气就是最多……而且绝大多数关联到你们自己，一小部分关联到对方。郑吒的死气有极少部分和张杰有关。”朱雯这么说道，这让郑吒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而张杰的死气却很少很少，和他自己无关，只有一丝一缕与你们俩相连。”
郑吒喃喃道：“是因为我们没有渡过心魔，有失心而死的可能么？而张杰却没有心魔的困扰。”
张杰抽着烟，闻言笑了笑：“目前是这样，以后说不准……你可别忘了，我的战斗力是主神给的，实际的基因锁只有二阶而已。”
穆翔也是笑了笑，这其实是他和张杰在探讨的一个问题……如果让张杰顺着基因锁的路径走下去，直到真正渡过心魔、开发出心灵之光之前，其实都没有多少提升。相反，在四阶基因锁初级的时候，还会有更大的隐患与削弱。
以张杰的特殊性，基因锁对他的提升并没有那么大，心灵之光也非基因锁的专利，但狂暴意识却是实打实的特色。所以穆翔和张杰希望找到另一种成长路径，让张杰可以绕过四阶基因锁初级的弊端……但那是后话了。
朱雯接着说道：“其余人的死气……各有多少。”
“到底什么情况？”张恒好奇道，“这个不方便说嘛？”
朱雯有些迟疑地看向了穆翔，然后穆翔点点头：“说吧，还是那句话，给你强化这个能力，就是用来看清死气的……如果看了不说，强化出来有什么用？”
“张恒的死气……”朱雯犹豫着开口，这倒不是她不知道适不适合说，而是她觉得有些扯。
张恒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紧张起来：“怎么？”
“我没有看到……自始至终都没有。”朱雯如此说道。
龙涛炳纳闷道：“难道真是傻人有傻福？”
“啊？”张恒都没第一时间和龙涛炳斗嘴，而是张嘴愣了半晌，然后点点头，“好吧。”
【果然是那个张恒啊……只要不想死就不会死。问题是走这条路的张恒，也不会真正想死吧。】
穆翔心中暗暗说道，他本来没想到会有这种事……但朱雯可不比《无限曙光》里那个半吊子死灵法师，她看死气肯定准得多。让半吊子死灵法师来看，除非是大难临头，不然都看不出死气；但以朱雯的能力，都看不到张恒的死气，这含金量就高了。
【这么说来，让张恒承担更危险的任务也没关系了……唯一一个不用后天兑换生存能力的男人啊！】
第334章 死灵法师
且不提张恒诧异于自己的不死体质似乎是真的，而穆翔在寻思着让张恒多出力……朱雯就又看向其余人。
“不知道是不是团战的问题，听你们说团战十分凶险……所以你们身上的死气都很浓，比我刚强化出来时，要多得多。”朱雯斟酌着字句，“也就是说，你们都可能会死。”
柳汐却像不领情一样，淡淡地说：“具体的多寡呢？”
“嗯……赵樱空、零点、齐腾一和徐林的仅次于穆翔和郑吒。”
这话一出，赵樱空和零点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齐腾一却是有些勉强地笑笑。而徐林这个新人的表情则一下子难看起来，虽然只有一瞬，但很显然他想到了什么。
齐腾一的妻子马上拽紧了他的衣服，这个大汉低下头对她小声说了什么，才让她放松了力道。即便如此，齐腾一的衣服还是被拽着，他也只能苦笑着听朱雯继续说。
零点自己虽然没有多少恐惧的心情，但也不由得庆幸，幸好让自己的小妹妹回房睡觉了……不然她会被吓哭吧。
“再然后就是詹岚，柳汐和霸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柳汐身上的死气，与穆翔的关联好像要比所有人都多一些。”朱雯思索了一下，“龙涛炳的虽然比你们都少，但似乎拉不开差距。”
柳汐淡淡一笑，这种结果她并不意外。穆翔要她做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没有风险。在强化出真识视界、支天以太等一系列兑换之后，她的生死早就和穆翔的决策息息相关了。
詹岚没有太纠结什么，她是和穆翔、郑吒一起从《生化危机》就搭伙的元老之一了，尽管穆翔和郑吒乃至整个中洲队的变强，让众人一度远离了最血淋淋、最直接粗暴的死亡，但最初几场恐怖片的死亡气息，依然没有被她忘记。
这时她就半是关心半是好奇地问：“那你呢？”
朱雯的表情微微一变，然后就笑道：“我的实力没有你们强，死气当然更多……大概和赵樱空他们一样吧。”
穆翔推了推眼镜：“那么调整之后呢？”
“调整之后，他们的死气都集中到了你的身上，除了张恒毫无变化，其余人的死气都慢慢恢复。但是这个过程很慢，至少也要一个小时才能复原。而你身上多余的死气，会慢慢消散。”朱雯如此说道。
穆翔当然不会做什么死气守恒定律的实验，这种死气和作为死灵法师能量的死灵气息略有不同，无法简单地测量评估之类……所以他和朱雯都不确定，自己身上消散的多余死气和其余人恢复的死气有无直接关联。当然，要是楚轩在，就是另一码事。
“嗯，感觉没什么影响……看来我很能扛嘛。”穆翔随口说了一句，“那么其余人的死气在恢复之前，受到原先的因果影响有多少？”
朱雯先是摇头：“没有那么简单，在主神空间和到恐怖片之中的死气是不一样的……上一场恐怖片就证明了这一点。在主神空间里的死气，相比进入恐怖片之后，要少了一大截。即便如此，我在调整他们的死气时，也几乎到了极限。”
穆翔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我的死气快要到极限了……由此引发其余人的死气再度增长？”
“没错……”朱雯点点头，“至于和原先的影响，在主神的说明之中，的确会削弱原先关联对象的致死性，但这不绝对，也只是削弱而已。”
柳汐淡淡地说：“也就是说，在团战时把所有人的死气都集中到你身上，让其余人安然无恙的计划失败了。”
“意料之中，这毕竟只是个B级的能力……不可能让你们绝对不死。”穆翔推了推眼镜，“但削弱一部分因果，也是很特殊的效果了。”
郑吒疑惑道：“那这个能力在《死神来了》之中，岂不是很好用？”
“让她解释吧，她看得到死气。”穆翔耸耸肩，“由她给你说明具体的差异。”
朱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也没有那么容易，因为对一般人来说，死气到了一个量就是必死无疑了……在这个标准之上，量的多寡其实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和什么关联。而在《死神来了》之中，每个人的死气都和很多很多东西关联，要想调整就太难了。”
“拆东墙补西墙么……不可能将所有的关联给消除，而只要留了一个，死神就能取你小命。”郑吒推了推鼻梁，低声说道。
朱雯转头看向穆翔：“至于负荷的问题，的确如你所言，我现在无法负荷太多……如果有了超凡能量，应该就能减轻一部分压力。当然，对我而言，最适合的超凡能量就是与死气同源的死亡气息了。”
穆翔做了个手势：“当然，你可以直接强化初级死灵法师血统了。”
朱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连接上主神，支付了两个C级支线剧情和三千奖励点。
“无论是她自己的意愿，还是主神的推荐，死灵法师血统都是靠前的。”穆翔推了推眼镜，“这个血统的确有自己的优势，但既然要追求战斗力，就得精益求精……她很快就会知道，不沾战斗有多幸福了。”
听到这陈述事实的话，众人只得相对苦笑……严格的训练，绝对是中洲队的传统。当穆翔主持这一事项时，谁都别想省懒，而据张杰所说，他当年练穆翔也是这么练的。
“你这算是养虎为患吗？”郑吒小声对张杰说道。
张杰翻了个白眼，差点一口烟喷郑吒脸上：“拉倒吧你，让你练他们的时候，也没见你下手轻过。”
朱雯在强化完之后，还留了一个C级支线剧情。而强化中级死灵法师的两个B级支线剧情，则是由齐腾一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