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体,萧远山死了!”
这句话一落下,冷飞白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语气平静的问道,“怎么死的?”
“他在慕容家里抢了些银子,买了些修坟的东西后,来到雁门关外给自己的妻子修了下坟。然后就直接自尽在坟前了!”
分身平静的说道,“我给他弄了口棺材,随手把他埋在他妻子的坟边上了。”
听着分身的回答,冷飞白没说什么,确定萧远山没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后,便隔空取消了那道分身。
半个月后,日暮黄昏之际,豫地擂鼓山的某处山谷内。
冷飞白提着那油纸包裹着的丁春秋人头,在山谷中四处闲逛。
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
在林间行了里许,冷飞白来到一间乡间茅舍的外面。
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有一名身穿黑白服饰的中年男子,一脸平静的坐在一个棋盘前,凝视着棋局。
冷飞白见此,上前行了一礼道,“先生可是聪辩先生,苏星河前辈。晚辈冷飞白,有礼了!”
中年男子正是苏星河,就见他抬头看了冷飞白一眼,没有在说什么,则是继续摆弄着眼前的期盼。
冷飞白见此,直接将丁春秋的人头取出,放在了苏星河的面前道,“听闻苏前辈与丁春秋有仇,在下特意取其人头,作为拜师之礼。”
一见丁春秋的人头,苏星河面色丕变,眼神中尽是惊讶之色,也不再装聋作哑,连忙起身说道,“小兄弟,你怎么知道我与丁春秋有仇的?”
“天机不可泄露!”
冷飞白打了个哑谜,随后说道,“苏前辈,晚辈听闻贵派擅长莳花之术,特意来此学艺。不知您能否……”
苏星河一听冷飞白的来意,叹了口气道,“小兄弟稍等片刻,等我秉明家师后,再做打算。”
说完,苏星河拿起丁春秋的首级,转身走向一旁的山壁处,抬手一掌将石壁击穿,走了进去。
冷飞白安静的看着棋盘,只可惜他在围棋一道上并无天赋,想要破珍珑棋局根本是不可能的。
“当务之急,还是先从苏星河的手中习得莳花之法,好尽快研究培育那七朵灵花的法子。至于无崖子那一身内力……”
也就在这时,苏星河从山洞中走出,上前拱手说道,“小兄弟,家师有请!”
冷飞白点了点头,跟着苏星河进入了石壁后的山洞之中。
山洞内的陈设十分简陋,只有一名老者靠着腰间的绳索端坐在一张床榻上。
床榻上的老者三尺长须,面若冠玉,容貌俊美,虽然满头银发,但掩盖不了他的绝世容颜。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冷飞白来此的目标,逍遥派掌门,无崖子。
无崖子勉强抬起头看向冷飞白,语气平静的说道,“就是小友杀了丁春秋这个孽障,来我徒弟这里邀功的吗?”
“算是吧!”
冷飞白坦言说道,“在下也是机缘巧合下,得知聪辩先生精通百家技艺,所以才来找前辈请教莳花之法。为了让先生教我,才远赴……”
“停”
无崖子打断了冷飞白的话,“老夫还是好奇,你是如何得知星河擅长莳花之法。有怎么知道,丁春秋和星河有仇的!”
冷飞白听罢,当即编了个理由道,“前辈请看!”
话甫落,冷飞白直接在体外开了一个奇门局。
看着冷飞白的举动,无崖子和苏星河的眼中同时闪出了一道蓝色光束,异口同声的说道,“奇门卜算之法!”
冷飞白点了点头,无崖子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想来你是通过奇门局的卜算之术,推演出来一切。那么小友,你能否给老夫推算一卦。帮我看看,这个人是死是活!”
无崖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向一旁的悬挂的画像。
冷飞白点了点头,连忙问道,“还请前辈告知我,这人位女子的姓名,生辰八字!”
“齐御风!上一轮的乙巳年六月十八,辰时二刻。”
冷飞白听罢,随即盘膝坐下,凝神进入了内景之中,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齐御风现在是死是活?”
话一落下,一颗不过棒球大小的球便出现在了他的眼里。
冷飞白见此,抬手将其击破,一道信息便直接钻进了他的脑中。
信息到手,冷飞白平静的说道,“齐御风现在大理无量山中的剑湖之下,不过她五内郁结,要是不能解了心病的话,只怕一年之后,就是她离世之日了。”
一听这话,无崖子面露痛苦之色,口中喃喃说道,“御风妹,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冷飞白见此,故意问道,“前辈,您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无崖子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怨恨之色,随后说道,“老夫这一生,收过两个徒弟。一个是苏星河,另一个就是被你斩杀的丁春秋。苏星河虽然天资卓越,但不爱习武,反倒是医卜星相、琴棋书画之类的杂学无所不学。至于丁春秋,他醉心于武,除了我传授他的武学外,还未得我允许,偷学本门派的禁忌绝学化功大法,结果功力不够反被重伤。被我发现后,我便逼他发誓,以后不准再碰化功大法,才出手救他。后来我在无量山隐居十年,直到两年前,得知丁春秋背信弃义再度偷学化功大法。我得知消息后本打算出山清理门户,结果反被他偷袭打下悬崖。以至于全身筋骨尽断,要不是当时苏星河遇到我,拼尽一身医术。再加上我自身的功力,才得以保住性命。但全身筋骨,却……”
冷飞白看着无崖子的样子,心里思索了一下,随后说道,“前辈,你的伤势,在下能治!”
这句话一落下,无崖子面露惊讶之色道,“你说什么?”
冷飞白平静的说道,“前辈的伤势,在下确实能治。只不过,在下要前辈三成内力,用作诊费!”
这句话一落下,无崖子指着一旁的苏星河笑道,“我全身筋骨尽断,可谓是药石无灵。苏星河虽然武功不好,单论医术,普天之下能超过他的,也不到三个人。你有什么本事,能治好老夫!”
“多说无益,前辈看好了!”
冷飞白话一落下,运功斩去了自己一条手臂。
不等无崖子回过神来,冷飞白左肩断臂处红光大作,一条全新的手臂,立刻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断肢重生!”
无崖子只感觉不可思议,随即笑道,“好,若是你真的治好老夫。老夫就送你三成功力,再收你为徒,将毕生武学,全数传授给你!”
苏星河见此也是附和道,“小友若是真的能治好我师父,莳花之法在下必定倾囊传授!”
冷飞白听后没有在说什么,只是让苏星河上前,帮着他将无崖子放平在床榻上。
“苏前辈!”
冷飞白连忙说道,“在下要为老前辈治疗,还请你在一旁护法!切记不可让人打扰到我们!”
苏星河听后点了点头,退到了一旁为两人护法。
第234章 第二幅战神图录 一年之后
看着躺在床上面的无崖子,冷飞白也不废话,直接运转双全手按在了无崖子的身上。
无崖子的伤势,远比陈萍萍和四顾剑要强出许多。
但冷飞白自身根基何其浑厚,不过一时三刻,便将无崖子身上的诸多伤势,全数治愈完毕。
“呼呼呼!”
冷飞白喘着粗气,擦去了额角上的汗珠道,“前辈,您的伤势,已经没事了!”
无崖子回过神来,挣扎着坐起身子,随即迈开腿从床上下来,一步,两步、三步……
“好好好!”
无崖子笑道,“老天有眼啊,我无崖子终于回来了!”
说完,无崖子飞身跃起,整个人飞到冷飞白的上空,然后呈倒吊的姿势,与他头顶百会穴相连,将自身的十二年修为传给了冷飞白。
早在冷飞白给无崖子治疗的时候,无崖子就发现,冷飞白一身功力,都在中丹田胸口处,所以倒也省的无崖子需要用北冥神功化去他原本的功力。
传功完毕,无崖子腾空而起,立在了地上。
冷飞白活动了一下身子,冲着无崖子作了一揖道,“多谢前辈!”
“不必客气!”
无崖子爽朗笑道,“你帮我治好身子,我送你十二年功力,也是应该的!还有,你还要叫我前辈吗?”
冷飞白见此,随即双膝跪倒,拜了三拜道,“弟子见过师傅!”
无崖子点了点头,上前将冷飞白扶起。
苏星河见此,冲着无崖子跪下道,“弟子恭喜师父脱胎换骨,得以新生!”
无崖子轻抚长须,随即说道,“星河,从明天开始,你便传授你小师弟莳花之道。还有,准备一副文房四宝送来!为师同你小师弟,还有话要说!”
苏星河连忙起身离开,无崖子则是拉过冷飞白道,“孩子,你叫冷飞白是吧!”
冷飞白点了点头,不知道无崖子是要做什么。
无崖子随即说道,“本门名逍遥派,为你师祖逍遥子所创。而你师祖他,早在十二年前,便羽化飞升去了。”
一听这话,冷飞白的脸上不没有太多变化。
毕竟这方世界的武力值承接了港漫,扫地僧顿悟白级浮屠后,肉身虽然圆寂,但元神却得以飞升成佛。
逍遥派的武功也是一绝,逍遥子能够飞升而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就听无崖子继续说道,“除却为师,你师祖还有三位女弟子。刚才为师所说的齐御风,就是你的小师叔。至于你的另外两位师伯、师叔……”
说到这里,无崖子不由得一顿,似乎不愿意提这两人了,但还是说了出来。
“你大师伯叫做童飘云,三师叔叫做李秋水。当年我们师兄妹四人在一起学艺,虽然一开始彼此容融洽。但时间一久,她二人因为为师争风吃醋,甚至自相残杀。而为师心仪之人,却是你小师叔齐御风。所以只好带着她,远遁大理无量山下,退隐躲避她二人。”
“师傅!”
冷飞白忍不住问道,“您既然喜欢小师叔,为何不直接相告。反而要隐退啊!”
“你知道什么!”
无崖子的脸上,顿时充满了无奈之色,“你大师伯和三师叔心狠手辣,若是她们二人知道为师心仪的人是小师妹。只怕你小师叔有十条命,也要死在他二人的手里了。”
冷飞白听后嘴角不由得一抽,但一想到李秋水和天山童姥的行为,也怪不得无崖子会那样紧张了。
就见无崖子摘下了手上的戒指道,“为师如今伤势已经恢复,只想尽快返回大理,去找你的师娘。这逍遥派掌门的位置,便托付于你了。”
也就在这时,苏星河端着文房四宝走进了屋内。
无崖子接过文房四宝,便示意两人离去,自己有要事处理。
两人听后没说什么,躬身行了一礼后,便退了下去。
木屋内,苏星河煮了一壶清茶并给冷飞白倒了一杯道,“为兄多谢小师弟相助,得以让师父从获新生啊!”
冷飞白则是平静的说道,“这也是机缘巧合吧,你什么时候能教我莳花之术。”
“这!”
苏星河放下杯子,摆了摆手道,“小师弟,你当真要学习莳花之术?”
冷飞白点了点头,严肃的说道,“莳花之术对小弟极为重要,要是师兄不愿意传授的话。小弟只好去别处另访名师!”
“好吧!”
苏星河无奈的放下茶杯道,“从明天开始,我教你莳花之法。但你每天最多只能跟我学习一个时辰的莳花之术,其余的时间要用来钻研逍遥派的武功秘籍。”
“可以!”
冷飞白没有强求,毕竟苏星河当年在百家之艺上浪费了太多时间,以至于荒废武功,不然的话,丁春秋未必能活到现在。
当天晚上,冷飞白被苏星河安置在了另一间木屋内。
木屋中的摆设极为简单,除了一张床和一副桌椅外,在没有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