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皮尔卡丹的白衬衫可要70块钱一件!
别看这两件东西数量不多。
但是加起来可就有100块钱了。
再一看衣服下面压着的《北京大学校刊》,
陈拓登时挑起了一根眉毛。
拿起《学刊》从头一页页翻了翻。
陈拓看着每一页上的陈露阳的照片,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复杂的表情。
怎么办……
虽然真的真的已经很优秀了!
可他就是觉得自己疼爱呵护养大的好闺女被猪拱了。
瞧见照片上那张呲牙笑的大脸,陈拓的心里真是又纠结又赞赏。
唉……
重重叹了口气。
陈拓拆开了包装,将白衬衫往自己身上比量比量~
切!
还挺合身。
将钢笔抽上钢笔水,陈拓在纸上划了两下~
切!
还挺润滑~
切!
切切切!
……
此时,省工商局
陈今越抱着一个大包裹走进了办公室。
“早啊陆哥~”
陈今越笑着向自己的科长陆长思打招呼。
“早~……呦,这么大一个包裹?寄的什么啊?”
陆长思正在低头写着汇报材料,猛不丁看见那么一个大包裹,给他吓了一大跳。
“不知道是谁寄的,怎么寄这么多东西。”
陈今越低头将包裹拆开。
只见里面是几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小盒子上贴着进口标签。
打开一看~
一个是意大利进口的镀金耳环,一个是意大利进口的镀金项链。
扑通!!
瞬间,陈今越的心脏停了半拍。
只有一个人会舍得花钱送她这些东西~
怀揣着激动的心情拆开剩下的包装盒。
里面还有一个小巧款的进口手提包,一件香岛的真丝衬衫,一个彩壳折叠的进口化妆镜,还有一块香喷喷的玫瑰味的进口香皂!
最下面,一张纸夹在了《北京大学学报》里。
陈今越忍不住拿出纸,迫不及待的看起来。
上面的字迹很潦草,一看就是匆忙之中写下的。
“姐姐,我可想你了,你想没想我?”
看到第一句,陈今越“”一下脸红了。
她深吸一口气,接着往下看。
“我天天晚上都看咱俩照片,你真好看~我怎么看都看不够。但是照片没有真人好看,要是能看见你真人就好了。”
陈今越脸红的像个苹果。
虽然两个人已经是对象了,但是毕竟快3个月没见面了。
猛不丁看见这些大胆豪放的语言,陈今越又羞又喜,又不好意思又想看。
“眼看12月了,再有不到俩月我就能放寒假回家了。我一想到回家就能看见你,我就高兴,也不知道你胖没胖,瘦没瘦。”
“我在这什么都好,就是想你,也不知道你想不想我……我可害怕可害怕你把我忘了。”
呸!
陈今越啐了一声。
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
“我这边一切都挺好的,特别好。你不用担心我,我除了想你,哪都特别好。”
看着满篇子的“想你”,陈今越的脸越来越红,笑的却越来越甜。
“傻瓜……好不容易写封信,也不知道写点重要的。”
陈今越想着,忍不住把手里这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对象送的?”陆长思笑着问。
“嗯。”
陈今越甜蜜的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女孩子的娇羞与幸福。
自从陈露阳大大方方的领着陈今越见了机械厂的叔叔阿姨、邻里街坊。
向全天下昭告陈今越的存在之后。
陈今越也毫不犹豫的向单位宣布了自己有男朋友,感激着拒绝了所有给自己介绍对象的叔叔阿姨和领导朋友。
现在全工商局都知道陈今越有一个在北大上学的男朋友。
将送给自己的礼物仔仔细细收好。
陈今越翻开了《北京大学学报》。
结果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陈今越的眼睛都瞪大了!
陈露阳这才走了多久,不仅跟北大一起联合做了实验点,甚至还造上了零部件?!
瞧着学报的照片,
陈今越忍不住轻轻的用手摸了摸陈露阳的脸,眼神中写满了期待。
还有不到2个月,陈露阳就要回来了~
开心!!!
……
当天晚上
浑然不知道陈露阳分别给三个人单独送了礼物的陈拓一家三口,正在家里吃着晚饭。
今晚上的一家三口明显心情都不错。
吃完了饭,陈今越去厨房帮着妈妈洗碗,陈拓拿着扫帚扫地。
“嚯……今晚这雪够大的了。”
陈拓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飘着的鹅毛大雪花片子,忍不住嘀咕一句。
从下午开始,天上就开始飘雪花。
这才多长时间,窗沿儿上的积雪都快一拳高了。
“也不知道片儿城现在的天气咋样,下没下雪冷不冷。”
陈妈妈擦着手从厨房里走出来。
“你说小陈儿那孩子一个人在外地上学,现在降温了,也不知道他衣服不知道够穿不够穿。”
“那小子鬼精鬼精的,冻了谁都不能冻着他!”
陈拓一边扫地一边把话接了过去。
能掏钱给自己买白衬衫和派克钢笔的,怎么可能让自己冻着!
“我看可不一定!”陈妈妈摇头。
“那孩子一天天心里净操心别人,有点钱光想着给别人买东西,也不想着自己。”
“越越啊,这周末咱俩上街给小陈买点东西,给他邮去。”
“嗯嗯!!”
陈今越正想着周末去给小陈买点东西,听到妈妈也想去,登时高高兴兴的答应下来。
只是让母女俩没想到的是,一直假装对陈露阳不满的陈拓,今天也破天荒的开口:
“买点用得上的,整两件好衣服送过去。”
陈露阳现在在片儿城又是办厂又是跟学校合作的,穿太寒酸的话给机械厂丢人,也给他们老陈家丢人。
“好~”
……
夜晚
陈妈妈烫完脚,倒了水,一路跑着进了卧室。
床上坐着看书的陈拓,很是懂事的主动将被窝掀开,让陈妈妈钻了进来。
“!”
陈妈妈一双手直不楞腾的就塞进了陈拓的睡衣里,按在他的肚皮上。
“凉凉凉!!”
陈拓被拔的浑身一激灵。
不过多年的调教下来,
陈拓先是浑身僵硬十几秒,硬是咬牙挺过来,随即肚皮上的小手总算热乎起来。
“听越越说,她要换科了?”陈妈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