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后厨角落，聊着今天白天的遭遇，仍然一副不敢相信的震惊表情。
张副厂长最先开口：“老杨……”
“你觉得王东今天跟我们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老李难道真没打算趁我们劳动改造期间报复我们的想法。”
杨厂长想了一下回答：“我认为是真的。”
“咱们现在已经这个场景了，王东没必要欺骗我们。”
“如果老李真打算趁机打压我们，报复我们，随便把我们下放到他心腹手底下做事儿，也许咱们两个连五天都撑不住，直接会累垮了去。”
“易中海曾经是我的心腹，是我一手扶持起来的一车间高级技工。”
“老李肯定是看到这一点儿，才把我们下放到易中海手里。”
“为了照顾我们，专门在一车间成立了一个第五生产小组，上来就让易中海当组长。”
“本来是想让易中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多照顾照顾我们。结果这个易中海倒好。”
“见我们失去地位，被下方改造，没了权力，马上改换门庭。”
“当然，如果易中海纯粹为了在轧钢厂立足而改换门庭，巴结老李，我还能理解他。”
“结果这老小子倒好，竟然踩着我们上位。”
“完全不顾以往的清风，忘了我曾经对他的照顾，通过报复打压我们而去抱老李的大腿，简直可耻到家了。”
“以前我还觉得易中海这人值得培养，现在看来我是看走眼了。”
“对于这种朝三暮四，为了利益随时可以背叛他人，甚至踩别人一脚的判断，今后肯定要敬而远之。”
张副厂长跟着接话：“看来我是误会老李了。”
“虽然我们跟他管理轧钢厂的想法不一样。但正如王东说的那样，咱们私底下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现在我们失败了，那我们跟李厂长之间的分歧也就没了。”
“不过说起这个王东，今天倒是第一次真正了解这个人。”
“以前总觉得王东年轻，没啥能力，八成是靠着巴结老李才成为轧钢厂后厨主任的。”
“但经过一个上午的接触跟了解，我发现后厨每个工人都对王东心服口服。”
“后厨的各种制度也比我想象中的好。”
“听说这些制度都是王东进入后厨以后自己一手制定出来的。”
“光从这一点儿就能看出这小子是个人才，只被便宜了老李这个家伙。”
“要是早一点儿被我们发现就好了……”
杨厂长摇头回答：“你错了……”
“像王东这样的人才，就算被我们两个人发现了，我们也没有老李那么大的胆子敢重用他。”
“这小子太年轻了，就算知道他有能力，以我们两个人的性格也不敢用。”
“我上午做事儿跟身边那些工人聊天才知道：现在的轧钢厂后厨总共有十九个厨师。”
“包括九个十级厨师，六个九级厨师，三个八级厨师，还有一个六级厨师。”
“六级厨师是王东本人。”
“三个八级厨师中的一个是王东徒弟，另外两个虽然不是徒弟但也是王东一手带出来的，只是没有师徒名义。”
“六个九级厨师中间：一个是王东徒弟，一个是傻柱，另外四个人也都是王东一手带出来的，同样没有师徒名义。”
“剩下十个十级厨师中间有一半是王东带出来的，也没有师徒名义。”
“我还听说王东在后厨做菜的时候，不管是学徒工还是帮厨，只要有空，都可以在旁边学习做菜。”
“在炒菜方面如果有什么问题，只要问到王东那里，他肯定会帮忙解惑。”
“所以轧钢厂后厨才在短短几年时间多了这么多厨师。”
“光凭这一点儿，一车间故步自封，把钳工技术看得比命还重要的易中海就比不了人家王东。”
“所以咱们都小瞧了人家。”
第502章 秦淮茹也想道德绑架
四合院中院儿。
棒梗刚一回家就添油加醋，把王东在一车间如何逼他，导致易中海不仅丢了第五生产小组组长位置，自己也因此而五年内不能转正的事情说了出来。
贾张氏当场就被气疯了。
蹭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带着满脸怒火就往前院冲，边冲边骂人！
“王东那个混蛋，我孙子又没招惹他，凭什么罚他五年内不能转正！”
“我一定要去找这个王八蛋讨个说法！”
“不就是一点儿小事儿吗，竟然让我家棒梗五年内没法儿转正，这得少挣多少钱啊！”
“我不信找不到说理的地方！”
“妈……你给我回来，不能去前院儿！”秦淮茹看贾张氏越骂越过分，马上叫道。
“你连事情都没搞清楚，怎么去找人家讨说法！”
“别忘了你现在的户口还在农村！”
“要是把王东惹毛了，人家去街道随便说两句话，街道就会把你送回农村！”
“你要是想回农村就去找人家麻烦！”
贾张氏最怕两件事儿。
一个是别人打她养老钱的主意，一个是担心街道把他送回农村老家。
虽然困难时期已经过了，但农村老家过得日子仍然非常差。
一天两顿饭不说，顿顿还都是棒子面，一个月下来连炖二合面都吃不到，更别说吃肉了。
很可能一年到头只有过年能吃到。
更重要的是回到农村老家后就不能像城里这样天天享福。
想要吃饭必须下田挣工分，去劳动，否则连棒子面都吃不到。
之前贾张氏被送回过农村老家一次，不到一年时间，硬是瘦下来二三十斤重，可见老家的日子有多苦。
听到秦淮茹说王东有实力让街道把他送回农村老家，脸上立刻闪出一抹后怕表情。
赶紧回到房间坐下来，同时也断了去找王东麻烦的念头。
但一看到坐在面前满脸委屈的棒梗，贾张氏刚刚平静下来的一张脸再次变得不甘起来，皱着眉头反问……
“我们不去找王东，难道棒梗身上的处分就白挨了，真的要在轧钢厂当五年学徒工？”
秦淮茹摇摇头，皱着眉头回答：“王东肯定要去找！”
“但我们必须占理！”
“他岳父是咱们院子里的一大爷，做人做事儿向来公平公正！”
“他媳妇儿现在也怀孕了！”
“肯定会想尽办法给将来孩子积德行善！”
“只要我们占理，一大爷跟他媳妇儿就会帮我们说话，到时候王东肯定会想办法帮忙取消棒梗身上背着的处分！”
“否则不仅王东会被院子里的邻居错脊梁骨，他还没出生的孩子也会被人错脊梁骨！”
贾张氏一听就反应过来。
这不就是易中海之前在四合院儿道德绑架那一套吗。
不过那时候的易中海太狂妄，总喜欢把黑的说成白的，四合院儿慢慢也就没人再相信他的道德绑架。
但如果自己占理，不像易中海那样颠倒黑白，道德绑架这一套在院子里还真有用！
王东一家在院子里的日子越过越好，不仅有三个挣钱的工作，而且他家的工位要么是干部岗，要么是技术岗，三个人的工资全部加起来超过一百五十块，比曾经的易中海还要多将近一半。
虽然院子里有不少人得了王东恩惠，过上了好日子。
但四合院儿大部分邻居都没有得过王东恩慧。
眼睁睁看着王东，唐大山，黄龙飞……这些人的日子越过越好，说不羡慕那都是假的。
要是真能找到一个打压对付王东的正当理由，贾张氏相信四合院大部分邻居都会站出来帮贾家，一起声讨王东！
马上朝自己儿媳妇儿问：“怀茹……”
“你想怎么办？”
“只要把这件事儿办好了，让我乖孙在轧钢厂不再受委屈，早点儿转正。”
“今后在贾家我都听你的！”
“就算你没了工作，你也是我们贾家的一家之主！”
秦淮茹想了一下回答：“想要道德绑架王东，让院子里的大部分邻居都站在我们这边儿，甚至让他岳父一大爷跟他媳妇儿也帮我们说话，我们必须要占理！”
“否则不仅没法儿道德绑架王东，还有可能被人家倒打一耙。”
说完就把目光转移到棒梗身上，一脸严肃问：“棒梗……”
“你把今天在车间发生的事儿都跟我说一遍。”
“越详细越好，牵扯到你干爷爷易中海的事儿也说出来！”
“只有把事情跟我说清楚，妈才能帮你！”
“你刚刚进轧钢厂，不知道前院王东在轧钢厂的地位有多高。”
“他不仅是轧钢厂后厨主任，管着全厂一万多工人的伙食供应，还是轧钢厂李厂长的心腹！”
“就地位而言，你们车间主任在他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
“只要这个王东愿意帮你说话，别说消掉你身上背着的处分，让你马上转正都有可能！”
听到秦淮茹分析，棒梗脸上立刻闪出一抹为难表情，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跟老妈实话实说。
今天上午发生在一车间的事儿明显就是易中海把棒梗当枪使了。
没想到最后关头发生意外，易中海为了逃避责任，不仅不帮棒梗说话，反而落井下石！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分析，易中海都在棒梗挨处分这件事儿上负有不可推卸责任。
为了避免今天这件事儿引起贾家不满，破坏自己跟秦淮茹之间的养老关系，易中海决定先把这件事儿给瞒下来，并且把责任推到王东身上！
为此专门给了棒梗二十块钱封口费，并且教他回家以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棒梗本来对易中海今天的落井下石也非常不满意，但一看到易中海拿出来的两张大团结，心里的不满就消失了！
他虽然入职了轧钢厂，但只是学徒工身份，每个月只能领十八块工资。
减掉交家里的十五块钱后，每个月落自己兜里的钱加起来才三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