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终于想起了原因.他第一次见到这个汉口银行的金东学,就觉得他的脸有些熟悉,但当时觉得他是《王者》中的人物,没往这边想。
现在《黄海》出现,他回忆了一下电影中那位雇佣金久男的源头人物,正是金东学。
虽然名字不一致,但李佑很确定,就是他。
李佑踏入江南安保基地,一股冷气迎面扑来,而出去的全在俊来的很快,他先来交付李佑的第一个任务。
基地内灯光昏黄,映照着全在俊紧绷的脸庞,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金东学一脸茫然地坐在角落,他的睡衣皱巴巴的,头发散乱,显然是从家中被粗鲁地抓来的。
明明已经是深夜,自己正在家看着电视,突然就冲进来一群人给他绑到了这里。
李佑盯着金东学,指尖轻轻敲打着镯子,眉头微蹙。
他没有说话,空气似乎因为他的沉默而变得更加凝重。
全在俊站在一旁,呼吸凝滞,等待着李佑的吩咐。
金东学的茫然逐渐转变为惊慌,他试着站起来,却发现四肢被吓得绵软无力,只能依靠墙壁勉强支撑。
“会长nim,”金东学站在室内,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笑容此刻显得格外牵强,“不知道今天这是”
李佑按开电视机,指了指电视上的凶杀新闻,“是不是你做的?”
“会长nim,”金东学的声音颤抖,笑容凝固在脸上,他瞥见电视屏幕上播放的凶杀新闻,画面中那熟悉的场景让他心头一紧。
李佑不动声色,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声音低沉而有力,“今晚这里容不下一个撒谎的人。”
金东学的嘴唇微微颤动,脸色苍白如纸,他试图辩解,“会长nim,我真的”
李佑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冷冽,“不要急着回答,想清楚再说话。”
气氛凝重,金东学的内心在恐惧与否认之间徘徊。
原作中正是他这个银行高管,勾搭了死去大学教授的老婆,通过一系列的人物雇佣关系,最终任务落到了金久男头上。
犹豫了半天,在恐惧面前金东学低下了头,承认了下来,“是我干的。”
“说说,”李佑摆摆手,“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
全在俊看了李佑的手势,替金东学松绑,将他按在沙发上坐着。
沙发上的金东学手指不自觉地扣紧,他偷偷瞄了一下李佑,那双眸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深邃。
全在俊站立一旁,肌肉紧绷,似乎随时都可能发力。
金东学的喉咙动了动,干涩地开口,“我我勾搭了死去的那位大学教授的妻子。”
李佑的眼中没有波动,只是轻轻点头,示意他继续,而全在俊则事不关己,只是默默地观察着。
金东学继续说道,声音带着颤抖,“然后我雇佣了一些人,进行了一些.不正当的交易。”
金东学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微不可闻。
“不正当的交易?”
“他一直家暴他老婆,才让我有了机会,”金东学咽了口唾沫,“他老婆每次完事都会朝我哭诉金承贤.”
“我那天完事后,在江南区一间酒吧里喝酒,喝多后越想越气,所以我就找了个人,想让他干掉金承贤。”
金东学想起来都后悔,那天酒吧里的酒香与烟味混合在一起,令人既迷醉又清醒的氛围。
当时他的思绪却如同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奔腾。
金承贤老婆对金承贤的恨意,在酒精的作用下,传递给了他,于是他开始寻找帮手,计划着如何将金承贤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女人误事金东学麻木的闭上眼睛,如果是平常的他,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
李佑看向全在俊,江南区是他们的大本营,虽然已经洗白上岸成为金门,可这里的一切地下交易都瞒不住他们。
全在俊轻轻摇头,他的目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游移,“不是我们的人做的,可能是不入流的小混混。”
“不是,”金东学搓了搓手,他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不是电视上报道的那样,杀手肯定是个延边人,肯定是个延边人!”
他说得急促而有力,仿佛想要强调什么。
接着,他哆哆嗦嗦地继续解释道:“我那天找到了一个经常找我贷款的客户,他也是延边那边过来的人,这个客户说他在延边认识一个老大,手底下有很多厉害的杀手.
他一鼓动我,最后我就同意花钱,找个杀手来杀掉金承贤。”
金东学很急,他的眼睛闪烁着惊恐的光芒,“我知道我不该给会长nim添麻烦,所以我才找的延边人!”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金东学低下头,不太敢说话。
终结所有杀局
李佑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个杀局一共包括了哪些。
黄海是个非常复杂的犯罪故事,有很多条线索纵横交错,几乎出现的主要角色都在雇凶杀其他人,只有金久男是完完全全的刀子。
单单是大学教授金承贤,就有两人想杀他,一个是丁青那边的人物流公司社长金泰元,金泰元想要杀金承贤是因为金承贤睡了他的女人,所以买通了金承贤的司机杀人。
另一个是自己这边汉口银行的室长金东学,金东学是和金承贤的老婆有染,但他只是一个银行职员,并没有什么能力,所以通过一个延边客户的介绍买凶找到了延边人绵正鹤想要杀掉金承贤。
一个是被绿的人,一个是绿别人的人,两人都想杀夹在中间的金承贤。
现在金承贤死了,他们接下来又把目标对准了金久男,想要灭口。
单单这就是三条线,据李佑所知,最后绵正鹤也来到了首尔,而且最终也要被人杀。
他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决定简单粗暴些,最终活着的人貌似还只有金东学和金承贤的老婆,其他涉及此事的全都死了。
既然任务让他来终结所有杀局,那他干脆用更便捷的手法。
就像刺客把所有目击者都杀掉就是完美潜入,相信把这些杀人和被杀的人都除掉,也是种完美手法。
至于眼前的金东学留到最后杀,毕竟他在原作中是活下来的。
李佑从桌子上拿起金东学的手机,将它丢给金东学,“联系你的那位延边客户,让他过来。”
金东学没有丝毫犹豫,麻溜的抓起手机,紧张地拨动号码,脸上挤出笑容。
他脸上勉强挤出的笑容掩盖不住内心的忐忑,电话接通,金东学的声音变得更加矫揉造作。
他刻意放低了声音,试图用一种近乎谄媚的语调来安抚电话那边的延边客户,“赵先生,是我.
没错,事情办的很好,我请您吃顿饭”
金东学的语速努力平稳下来,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让这次联系出现任何的纰漏,眼睛还不时瞟向李佑,像是在逃避什么。
伴随着一顿里嗦后,对方终于答应了金东学的邀请,金东学挂了电话,“会长nim,我已经联系了他,他还在首尔,说一会就会到”
金东学如释重负,他的脸上绽放出真正的笑容。
他说了家饭店,就在这附近,全在俊立刻扭头,吩咐着人手去抓人。
突然发现我可能有点太在乎时间线了,才导致很多韩剧电影没法写,我决定改一些韩国电影的时间背景,直接融到现在的时间里,避免一些时间段空荡荡的没剧情可写,大家请别在乎触屏手机变成大哥大小灵通之类的问题
第181章 逃窜的金久男
首尔这座大都市的灯光在夜幕下闪烁,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潮涌动。
在都市繁华之下,金久男狼狈地穿梭在高楼间的阴影中。
他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身上的痛楚一刻不停的提醒他危险。
时不时传来的警笛声如同追逐金久男的火焰。
金久男的胸膛剧烈起伏,他跌跌撞撞地跑进狭小的胡同,躲进一排垃圾桶后面。
他的心跳如鼓点般密集,胡同外面的街道上店铺灯火通明,人们的说笑声似乎在警示金久男,让他如惊弓之鸟一般缩了缩身体,却再次碰到了伤口。
金久男摸了摸兜里那根金承贤的大拇指,那是他完成任务的标志。
金久南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在延边的时候开出租车加上打着零工赚钱,赚一点就钻到麻将馆输光。
好不容易借了笔钱,把自己的老婆李花子送到韩国去打工,听说这边工资高。
本想着能在家等着钱,可他老婆李花子一去到这里之后就杳无音信,从来没有给他寄过一分钱,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打过,就此失去了联系。
自己既是赌鬼也是杀手,自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杳无音信?
可来到韩国又是完全不一样的处境,金久男在心里吼着,那个姓金的教授明明不是自己杀的.自己现在他妈的反而被警方通缉了。
他想起今天在路上遇到的谢顶男人,想起跟踪男人找到的地址,血丝布满眼球的金久男扭头,一瘸一拐的冲着地址就过去。
一瘸一拐的身影显得异常顽强,在找到了记忆里的这个地址后,金久男的条腿已经疼的有些麻木,他手握着拳砸门,哐哐作响。
就在他旁边不远处,有辆充斥着水产品腥味的白色卡车。
门被打开后,开门的是个头发稍显稀疏的中年男人,开门时他身穿一件褪色的蓝色工作服,皮肤被风吹日晒得有些黝黑,手上老茧厚实。
“西八的,你是谁?”谢顶中年人身上带着酒味,推搡了金久男一把,“找死吗?”
金久男沉默的盯着他,让他感觉有些渗人,中年男人嘀咕着看清了他的脸和身体,上面的伤痕和灰尘让男人变了脸色。
电视新闻的声音响彻房间,画面闪烁,但金久男的目光却固定在谢顶男人那张略显惊慌的面孔上。
转头想要缩回房间的谢顶男人,被金久男一把扑到了地上,金久男举起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李花子笑容定格,“你认识她,对吗?”
谢顶男人摇着头,“我不认识!”
金久男举起旁边的酒瓶,狠狠朝他头部砸下,谢顶中年人并没死只是晕了过去。
他用卡车上的绳子把他绑了起来,进来后将房门关上。
金久男沉默的走在这个两室的小房子里,最终在一处衣柜前停下了脚步,衣柜旁边的架子上有一张装在相框里的照片.是他女儿的照片。
他和李花子的女儿现在寄养在他父亲那,金久男的两眼红的吓人,他抓紧照片,用凉水浇醒谢顶中年人。
“李花子在哪?”
“我不认识!”
“李花子在哪?!”金久男一手举着女儿的相册,一手举着刀子,“在哪?”
谢顶中年人仔细打量着他,忽的不屑一笑,“我明白了,你就是她延边的丈夫对吧?”
谢顶中年人面对刀子反而没有恐惧了,“我和她一起生活的这段时间,给她介绍工作,给她钱.
然后她竟然说什么.她要回国?找她老公?”
“让我想想,”谢顶中年人咧开嘴,“那个无能的丈夫,借钱把老婆送到韩国赚钱的丈夫,不会是你吧?”
“她人呢?”金久男强忍着怒气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死了。”谢顶中年人面带嘲讽,“你也要死。”
金久男终究不是专业的杀手,他绑人的技巧差了些,谢顶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绳索,一拳掏在他脸上。
金久男手里的相框玻璃摔得粉碎,刀子也掉了出去。
两人争抢匕首间,力量占据优势的谢顶男人挖苦的嘲笑他,“知道她怎么死的吗?我杀的!”
金久男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