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援朝若无其事的去倒水,喝水,道:
“她的大儿子候魁,您知道吧?是她和前、前夫生的。
小孩子在家不太受待见,特别是她和现任丈夫,生了小儿子之后,大儿子在家更难受了。
所以小孩子性格脾气,都不是很好。”
还有这八卦?
母亲忍不住追问道:
“这跟有什么关系?”
王援朝道:
“上次不是跟候魁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嘛,后来我去少年宫接送王利上下学,就经常和他小孩碰面,算是不打不相识吧,和那小孩玩的比较来。
候魁那小孩,亲近我!
然后我上班之后,就没工夫接送王利了,就没啥机会跟那候魁碰面玩耍了。
小孩想我,缠着他妈来找我呢。
但我现在上班,哪有工夫是吧?”
母亲被这话绕的有点晕,好一会,看了看王援朝,又看了看王利,还看了看王和平,道:
“是么?不对啊,你说你托人家帮忙找房子的啊?”
王援朝道:
“这不就是交易么?
我陪他儿子玩,她帮忙问问房子的事。
不是候魁说,她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没陪人家小孩玩。
我都上班了,她就央求我有空就看看候魁,那孩子现在都不跟人说话了。哎,孩子没妈不行,没爸也不行啊。”
母亲抽起袜撑子就拍了王援朝两下:
“你什么时候心眼儿这么多了!
我告诉你啊,咱家可没有谁不守规矩的,有些事可别乱碰!
人家没爸么?后爸不是爸是吧?
怎么,你还想当人家爸是吧?
我就说上次人家来喊我大姐,这次喊我大婶呢!”
王和平觉得母亲是真敢说啊,王胜和王利则是匪夷所思的瞪大了眼,三弟(三哥)这么凶猛的么?
王援朝叫冤道:
“妈,你可真能瞎想,我才多大,人家陈老板多大?
有您这样的亲妈么,这样造亲儿子的谣啊!
我不是您亲儿子???
这谣言要传出去,这四合院我还呆不呆?我还去不去文工团了?
我天天跟你一起上下班,白天在单位,晚上在家,您觉得呢?”
母亲苗翠也觉得刚刚有点想岔了,嘴倔道:
“人家不是主动找来了吗?我就提醒你,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知道么?你二哥那么混账,都不敢在外面乱来。”
王和平砸吧砸吧嘴,果断闭嘴了。
……
洗洗弄弄上了床。
王援朝道:
“哥,跟你说个事。”
王和平道:
“说。”
“如果那个陈老板找你,你别承认什么,也别否认什么,反正就什么事往我身上推就行。”
王和平骨碌一下掉了个头,跟王援朝脑袋凑了一块:
“你们什么时候搞一块了?什么滋味?爽不爽?”
王援朝抹了一把脸,法克,二哥的口水都喷到他脸颊了。
“她儿子拍我脑袋,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你可别跟着咱妈瞎起哄。”
王和平揶揄道:
“可陈老板对你确实不一样啊,我这么板正,她看都不看我一眼,说明什么?说明她心有所属!”
王援朝不想跟他八卦,道:
“你想不想我帮你参谋了?你想不想我托人帮你找房子了?”
王和平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失望道:
“你还真能帮我找房子啊?”
王援朝将枕头丢到另一头,道:
“试试又不会损失什么。睡觉了!”
……
第二天,是周日。
王胜胸有成竹的前往医院,参加周末学习班。
那些羞煞人的话都变成了文字,他感觉这样就很好,早该如此啊,母亲每天的叮咛,实在难受。
三弟和那个陈老板,明显不是那么回事吗,母亲都会胡乱联想。
王利则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阎家兄弟俩又出了门,去彩排了。
她有点看不惯对门对面阎解娣的嘲讽嘴脸,又不是她去参加全运会彩排活动!她不是跟自己一样没资格么?!
这种活动,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可惜她太小,没资格。
二哥在睡觉,三哥则去曹老师家还吉他了。
话说三哥上班后,基本就没看他再弹吉他了,还了也好。
她一边帮母亲拧床单,一边如是想到。
中午,王胜回到四合院,骄傲的跟母亲说,他已经把信亲手交给了黄玲。
惹来母亲的一个白眼。
苗翠敢打赌,他绝对放在黄玲的座位上,不得了了!
早上去那么早,哼哼。
不过老大也是单纯,单纯到有点傻,就算她想叫老二帮他撮合,老二也不认识黄玲啊!
她只是寻思,三儿子最不对劲,但也不好再细问,就像昨晚老三说的,哪有亲妈带头造自己儿子谣的?
她决定下午就去前门大街扯布,毕竟说了要感谢人家陈老板的,说话得算话。
老大不出意外,应该今年能结婚的。毕竟人家黄玲都跟他一起去逛动物园了,是吧?
遗憾的是,苗翠压根没见着人家私方经理陈老板。
即便苗翠上了二楼,买了一些精品布料,又怎么样?
大周末的,陈雪茹晚上还要加班,在家歇着不舒服么?
第44章 永远不缺拱火的
二七剧场
全团学习会结束,委员强调了一遍之前布置的“创作”任务,还是鼓励各单位、各位干部、各位文艺创作者,积极为国家大业,贡献智慧和热情,展现铁路人敢为人先的优秀品质。
优秀作品,团里肯定会给予充分的肯定。
王援朝终于又一次在主席台,看到了他的诸位面试官,其中就有他领导的领导,金主任。
委员、团长离开后,金主任对他招了招手。
王援朝左右确认了一下,确实是叫自己,连忙趋步上前。
“主任,您找我?”
金主任笑眯眯道:
“小王,来了一个礼拜了吧?感觉怎么样?”
王援朝略一思索,道:
“林科长给我制定了一条适合我成长的发展路子,跟着我们科室的三位老同志,深入了解我们文工团的方方面面,要求我务必做到对文工团各项业务了如指掌,这样才能担负起以后组织给与的重任。”
张扬这个副科长,吴兰芳告诉他,只是3级办事员,行政21级,还没到副科级别,副科长只是办公室的工作岗位安排而已。
金主任眼神一歪,如果不是他亲自跟林白交代过,怕是要被这小子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他明明白白地让对方放养,因为这小子到底成色如何,值不值得他好好投入,还要再好好观察观察。
文艺才华先不说,这年头,安全第一,是吧?
心性可以的话,是做个创作小能手,还是做个业务多面手,他还没有决策。
就像韩团长说的,先把大雁弄过来,红烧还是清蒸,不急。
他笑道:
“那委员交代的工作,你有什么想法么?”
金广杰这话不是无的放矢,如果这小子能在委员布置的工作上有优秀表现,那他以后的定位就是创作小能手了,只要在有创作任务的时候,贡献才华就行。
有创作才华打底,业务成绩肯定是呼呼往上涨的,对不对?
委员为什么没有下达强制任务?
铁路文工团底蕴比起其他部队、煤矿等文工团,还是有差距啊,自家人知自家事,只能鼓励,不能强制。
当委员不想麾下出人才出成果么?
但这玩意不是唱歌跳舞演话剧,它得无中生有,有中生好,难啊!
强制出来的东西,辣眼睛,丢人。
如果他金广杰能帮委员纾解这一忧虑,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王援朝不敢跟金主任拿乔,道:
“有了一些不成熟的想法,那天林科长说了五十五个民族,我一时有感而发,最近一直在乐器组那边谱曲。”
金主任眼神都明亮起来,身子都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