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的人，一开始叫嚣，等证据确凿之后，立马就开始求饶，声称家里负担重，实在没办法才想着拿废旧金属出去换钱。
几个人一抓，现场立马安静起来。
孙栋看着雷达中的情形，发现还有好几个有情况。嗯，不对，其中有一个人雷达显示橙色，说明这人情况比较严重，比较危险。
孙栋立即回到门口搜查人员身边，静静等待着那几个人的到来。
队伍中，好几个人都在祈祷今天运气好一点，能逃过这一劫。他们看到安全走出去的人中也有貌似手脚不干净的，但人家心态好，不急不缓，保卫处就没有搜查。
所以，一方面尽量平静心情，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跟着前后同事轻声聊着天；另一方面，用余光瞟着门口，观察着情况。
近了，那个问题最严重的人离门口越来越近，系统内警报声越来越响，实在没办法，孙栋只能关掉声响。
“你，打开挎包。”孙栋指着一个工人道。
那个被孙栋指着的人，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原本站的笔直的身体直接瘫软在现场，嘴里还说着“放过他”的话。
第36章 黄雀在后
在这个瘫软的工人被查后，他身后几人直接就被孙栋放行，直到第5个才被重新搜查。
离开厂区大门几十米之后，那个橙色的家伙朝身后看了一下，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嘲笑，跟着身边同事慢慢消失在人流中。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自以为聪明的伎俩，早就被孙栋识破，还被孙栋雷达标记并追踪。
刚才，这人发现了保卫处的规律，那就是只要抓到一个人之后，在他后面的几人不会搜查，于是他便搜寻到一个看起来很紧张的家伙。
跟其他同事换了个位置后，便隐藏在很紧张的家伙后面。
果不其然，保卫处这群蠢货，查获那个吓得瘫在地上的人之后，后面几个都没有查，他顺利过关。
“你们在这边继续搜查，后面可以降低频率，让工人尽快回家。我先走了，有点事情。”
等那个橙色家伙走了有十来分钟，孙栋看着时间差不多，便先行离开。
孙栋并没有去跟踪那家伙。现在到了夏天，天黑的很迟，这个点大家都在家里吃饭，干坏事也要等到天黑。
只要被孙栋定位，对方没出京城的话，走到哪里都逃不出孙栋手掌心。
孙栋在半路买了点粮食和蔬菜以及一点熟食，轻车熟路敲开了娄晓娥的四合院。
娄晓娥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一点厨艺天分。从小什么家务活都没做过，结婚后要不回家吃，要不就是在外面吃，要不是许大茂做。
现在，她就等着孙栋投喂。
两个年轻人在一起，吃了饭，自然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天几次都觉得不够。还好，孙栋体力不错，要不然不出三天就要逃命。
等恢复平静之后，两人才在一起聊天。
“你要走么？”娄晓娥不舍道。
“今天晚上有任务，我要先出去办案，估计回来要到半夜。
我想就直接回四合院，省的打扰你休息。”孙栋说。
“那你还是直接过来吧，我先睡。你走的时候把门锁起来就行，回来直接开门。
你不在，我一个人半夜有点害怕。”娄晓娥说。
她说的是实话。这地方，一个四合院就她一个人，办事情时候是随心所欲，可晚上睡觉就害怕。
“行，那我办完事情就回来。”孙栋抚摸着对方。
“我想了想，准备把我乳娘接过来一起住。她老人家从小带我长大，比我亲妈还亲，现在一个人生活挺可怜的。
她过来后，我们可以相互照顾。白天可以在这边聊聊天，晚上有她在我也不害怕。”娄晓娥商量道。
“可以是可以，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这边，有时候要上班，有人陪着你我也觉得安全点。
不过，她来了，我来找你会不会不方便？”孙栋问。
“她知道我的婚姻情况，非常同情我。我今天把你的情况跟她说一下，她说会无条件支持我的。
你放心，她不会干涉我们的，也不会把我们的事情跟我父母说的。”娄晓娥说。
“那就好。以后我经常过来看你，其他时间值夜班或者在四合院那边休息。
你这个迷人的小妖精，我要好好休养生息，然后全心全意对付你。”孙栋说。
“我怎么就小妖精呢。嗯，你可以不要每天都来，要不然我乳娘肯定要说我不节制。不过，一个星期最少来2次，不，3次好不好？好不好么？”
一想到不能每天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娄晓娥心里就难受，原本伸出了两根手指头自然就变成了三根，轻轻摇晃起孙栋。
“那要看你表现啊！”孙栋拿捏起来。
“大爷，您瞧好吧！”娄晓娥配合起来。
玩闹一会，娄晓娥又开始替孙栋担心起来。
“你不回去要不要紧，会不会有人问你？”娄晓娥听到孙栋留在这边过夜，心里非常高兴，但同时也担心会对心上人有影响。
“没事。我就一个人住房间，没有人关心。而且你知道我这个工作，有时候需要加班，人家问就说在厂里就行。
四合院那边，我有时间回去几次就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你喂饱。”孙栋笑道。
“你已经把我喂得撑撑的。”娄晓娥娇笑道。
等到天已经全黑，孙栋发现被定位的那家伙开始移动，孙栋就出了门。
那人明显很警觉，在不同胡同、巷子来回穿梭，最后到达了一个民居停下来不动。
“看来这就是一个目标地点。”孙栋骑着自行车很快就到了附近，然后将车塞进空间，徒步靠近房子。
等孙栋靠近才发现，这房子就在公园边上，所以四周无人。说是房子，其实就是2间土坯房，之前可能用于存放公园清洁工具的。
孙栋发现这房子外面不远处竟然还有人放哨，不惊反喜，知道这地方绝对是一个窝点。
绕过放哨的人，孙栋悄悄进入公园，从里面绕道来到房间正后面，轻轻贴近墙壁，孙栋用那被改造后的听力仔细听着里面人说话。
“小胡，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其他人出了事情么？”一人问。
“姜组长，今天我们差点就栽了。不知道保卫处怎么发神经，下班时候大规模检查工人，我走的早，待在队伍里面没办法，还好我机灵才得以脱身。
我们张主任他下班迟，看到那么多人排队就知道事情有问题，便让几个人今天没有带东西出来。”小胡说。
“呵呵，肯定是上次派出所那个案件，移到了你们保卫处，他们查不到线索就只能采取这笨办法。
不过这给你们提了个醒，以后出厂区一定不能在一起走。
对了，回去让老张想想办法，尽快把东西凑齐，我们现在任务挺重的。
真不行的话，走走王秘书的路子。那小子拿了我们不少钱，总不能什么事情不干吧。”
第37章 初步查清
孙栋想到厂里零部件、废钢废铁被盗，肯定是内部人员干的，只是没想到还涉及不少领导。
特别是那个什么秘书，背后会不会跟厂领导有关系就不得而知。
应该是今天没有什么东西，里面两人说了一会话之后，双方就都离开。
孙栋对那个组长进行了定位，然后看着几人离开后，准备悄悄打开房门，进去侦查一下。
房门被锁，不过难不倒孙栋这个侦查兵出身的人，随手一个铁丝捣鼓了几下就将锁头打开。
房间从外面看着很破败，但里面还挺干净的。里面就一个桌子和几张板凳，然后墙角就是被毡布遮住的东西。
孙栋轻轻掀开一个边角，里面果然都是废铁废钢废零件。
东西不算太多，价值也不是特别大。关键是，根本不知道这些人干这种事情持续了多长时间，多长时间交易一次。
对房间进行了一番搜索后，没有太多线索，孙栋便将现场恢复原样，清除了来访痕迹后离开。
孙栋慢慢骑着车，跟踪那个姜组长到了一处地方。不要看外面招牌，孙栋便知道这是街道的回收站。
之前孙栋还到这边来过，想着能不能淘个旧自行车，然后自己组装一下，可惜人家根本不卖给他。
回收站是有门卫的，孙栋并没有靠的太近。约莫半个小时之后，孙栋就见到姜组长跟着一个男人一起出来。
看这个姜组长的语态，对方肯定是一个领导，而且门卫特意出来打招呼这个动作也可以证实。
“越来越有意思，这个回收站的领导还有可能涉及其中。”孙栋自言自语。
有一点孙栋不太能理解，这年代回收站也是国家单位，对方为什么要收购轧钢厂偷盗的东西，这里面的利益链条到底是什么。
如果弄不清楚，里面的犯罪动机就没有办法掌握，不能做出最佳推断。
姜组长和那个领导在回收站门口分开后，各自走向不同方向，孙栋继续对那个领导定位后，就消失在黑夜里。
接下来几天孙栋对那些人进行了持续监控。可能是轧钢厂那次检查，厂里面除了之前的那个小胡，倒是没有其他人去交易。
而在后面几天，孙栋把轧钢厂的几个人信息也已经摸清楚。
小胡，大名胡波，维修车间的二级工；张主任，张建设，维修车间副主任；王秘书，可能就是副厂长陆子丰的秘书王安庆。
至于那个所谓姜组长，就是街道回收站的一个工作人员，叫姜为，负责外出收购废品的。那天跟姜为一起的，是回收站副站长包长春。
事情调查到这里，孙栋反而不着急。一个无头案件，其他人都破不了，你孙栋几天就破了，人家不见得说你孙栋牛。
再说，正常人追踪需要大量人力和时间，孙栋依靠雷达省略了很多事情，但对外他还必须表现的跟普通人一样，顶多稍微快一点。
孙栋准备过个几天之后，就把自己跟踪发现的情况跟领导汇报，由领导决定下一步工作。
案件涉及厂领导，里面利益错综复杂，烫手山芋还是交给领导比较妥当。
如果需要继续跟踪，肯定要让其他人加入进来，要不然整个案件就成了孙栋一个人包圆，破了案件孙栋也就被同事们孤立起来。
其他时间，孙栋基本都待在娄晓娥这边。她的乳娘已经过来，是个60岁的慈祥女人，孙栋跟着娄晓娥叫吴妈。
听娄晓娥说，吴妈年轻时候长得挺好看，但老公过早离世，生了一个儿子也在战争中走失，后面便去了娄家，一直到前几年政策不允许才离开。
吴妈对孙栋很好，只要孙栋在，她总是变着法子买东西给孙栋补身体，可能知道孙栋这段时间付出的确太多。
“吴妈偷偷跟我说，年轻人要节制点。还说我晚上声音太大，一点不害羞。”事后，娄晓娥在孙栋肚子上画小圈圈。
“我让你小点声，你不听，现在被吴妈听到了吧。”孙栋打趣道。
“这不都怪你。不过，你真棒！”娄晓娥说。
如果有其他时间，孙栋偶尔也会到四合院自己家。
这段时间孙栋经常不在家，前院邻居看到后都在询问情况，至少表面上都非常关心。
孙栋直说是单位有任务，所以比较忙，时间太晚就在单位休息。
“小孙，我问下，解成他们被拘留，以后会不会对找工作产生影响？”
闫阜贵看到孙栋，立即把他拉到一边，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三大爷，解成他们属于行政拘留，属于违法不属于犯罪。一般情况下，进厂找工作不受影响，只有那些机密单位会考察这些。”孙栋宽慰道。
傻柱他们几个被拘留，不出意外，整个轧钢厂都已经知道，据说厂里面准备对他们进行内部处分，可能降级降工资。
而闫解成不出意外就会被开除，以后只能另觅他处。
所以闫阜贵这段时间算是为儿子操碎了心。一是想着给对方找个稍微稳定的工作，给儿子安安心。
二是在儿子稳定后，花点钱寻个媒婆给儿子找个媳妇，省的整天想着那个事情。
听到孙栋说没有太大影响后，闫阜贵心里倒是放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