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妞周慧珍、沿海妞彭琳,竟然比几个大男人还能吃辣。
各种辣味菜,丝毫不顾忌。
周慧珍说:“少见多怪,在学校我就和江夏经常吃辣,早已经习惯。”
彭琳说:“在家里,自己炒菜也要放很多辣椒。”
…………
晚上,或者说是凌晨。
6人作为朱刚、孙莹的亲友团兵分两路,分别承担迎亲、阻亲角色。
这一次,周慧珍不像上一次常乐结婚时那般狂野。
毕竟身边多了一个人。
迎亲时,见到了孙莹的父母。
身材都是高高瘦瘦,穿着上大方、干净、得体。
但是从两人面部皮肤质感来看,大概率是辛勤打工人。
这就大概能理解,孙莹当初之所以所选择歧路的原因。
大体都是这种原因。
初入繁华,面对花团锦簇、纸醉灯迷,谁能轻言抱残守缺、坚守初心?
朱刚带队冲进孙莹所在的“闺房”,突破重重“阻碍”,成功抱着孙莹回到“婚房”。
这一整套程序走下来,已经是凌晨3点。
常乐等人匆匆睡下。
主角朱刚、孙莹及双方至亲要继续忙碌。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无眠之日。
中午12:00,婚礼正式开始。
现场亲朋好友欢聚一堂,婚礼司仪走上舞台,开启婚礼序章。
接着,一段已经熟稔于心的旋律响起。
朱刚穿着笔挺西装,手持话筒,缓缓走入舞台,边走边唱:
“在没风的地方找太阳……”
自从江夏在婚礼上唱完这首歌,又在鹅厂重新录制之后,这首歌已经烂大街。
不少新人都会在婚礼上演唱这首歌或者作为背景音乐。
杨海川、黄海波、周慧珍3人知道内情,彭琳也通过黄海波知道内情。
“江夏,这首歌还是你唱的最好,朱刚走调了。”彭琳侧着头对旁边的江夏说
“谢谢。”江夏说
“我已经对海波说了,我们结婚时,他必须折腾出一首这样类似的歌来唱,要不然我才不会嫁给他。”彭琳说。
这话看似说给江夏听,实际是又一次提醒黄海波。
江夏笑而不语。
黄海波无奈摇头:“琳琳,你这就是为难我了。”
“为难吗?那人家常乐做到了。”彭琳说。
“嘿嘿……”常乐同情地看着黄海波。
旁边,周慧珍趁机推了推身旁正在隔江观火的杨海川,用眼神示意:你了?
杨海川:“额……”
朱刚唱完一段,旋律中女声接续,未见其人、便听其声。
“想带你去看晴空万里……”
灯光下,孙莹从舞台另外一侧步入舞台,现场顿时掌声热烈。
孙莹身材高挑修长,面容姣好,一袭圣洁婚纱,搭配精致妆容……小仙女啊。
她一边唱,一边走向朱刚,含情脉脉。
朱刚一边走,一边望,深情款款。
一段结束,两人并肩而立,共同唱着:往后余生、风雪是你……
当落下最后一个音符,婚礼现场达到第一个高潮。
…………
婚礼结束。
朱刚、孙莹送完亲戚,腾出时间陪室友们聚餐撸串。
几瓶啤酒下肚,几人的倾诉欲望增加。
几人聊起了毕业后的工作和学习感受。
朱刚还好,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杨海川也很顺畅,暂时没有体会到世事艰难。
校园的书香和爱情的甜蜜包裹着他,让他甘之如饴。
压力最大的当属黄海波。
他毕业后从父亲手中接过家族企业指挥棒,面对困难开局。
这一年,欧债危机并未如世人所设想的那般偃旗息鼓。
仍在愈演愈烈、越来越嗨。
发达经济体增长乏力、新兴经济体增速回落,消费需求低迷。
受此影响,国内沿海地区的制造业、加工业、外贸业持续遭受冲击,影响非常大。
黄海波家的企业,基本遭受冲击,利润……已经没有利润可言。
他说的最多的,便是举步维艰、长志难酬。
朱刚说:“那就转型升级,现在上级政策大力倡导和支持。”
黄海波鄙视之:“说的轻巧。转型怎么转?其实我们附近的企业都知道转型升级势在必行,但是都不敢轻易迈出这一步。”
“因为转型需要资金、技术,而且投资大、周期长、见效慢,能不能成功还不知道。”
“换句话说,就是转型立马死,不转慢慢死,选择哪一种?”
朱刚尴尬说道:“嘿嘿,看来我是纸上谈兵,没有切身体会。”
常乐说:“海波,传统方式已经没有路子了,现在才刚刚开始,今后几年会愈演愈烈、更加严重。你有什么计划?”
黄海波摇头:“哪里还敢有什么计划,现在能做的就是,缩紧钱袋子过寒冬,顶多拓展一下网络销售渠道。”
常乐说:“那这个寒冬的时间可能会有点长。”
黄海波说:“再长也得过,实在不行,只能出下策,变卖资产当包租公。”
杨海川:“……”
朱刚:“……”
周慧珍:“……”
孙莹:“……”
常乐说:“呵呵,有点过于悲观了,寒冬总会过去。”
黄海波说:“希望如此吧。”
聚餐结束后,几人带着微醉回酒店。
进电梯,朱刚终于按耐不住,拉住常乐说:“常乐,我们聊一聊?”
常乐笑着说:“好啊,我还以为你能一直忍住不说。”
第249章 惹不起躲得起
初夏的风很清爽。
它不像春风那般绵腻,不像秋风那样干涩,更没有冬风的凛冽,它有的是缓缓、慢慢的感觉。
朱刚带着常乐,来到酒店旁边的公园。
坐在长椅上,分别给自己和常乐点上一支大重九,再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常乐,这人就是一个王八蛋。”朱刚愤怒说道:
“对方认定了孙莹,要吃死她,有几次竟然下药,幸亏她警觉,躲了过去。”
“其实,我和孙莹本来不想这么早结婚,也是因为这事推了一把。”
“孙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结婚后再骚扰就辞职走人,惹不起,总能躲得起。”
常乐说:“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虽然以前就听说过类似情况,只是这么明目张胆、肆无忌惮,还真是少见。”
朱刚说:“我也很奇怪,猜测要么就是后台过,要么就是利益到位。”
常乐问:“手上有证据没?”
朱刚摇头说:“就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才难办。但是他们系统内部很多人知道,有不少受害人。”
常乐说:“没有证据,这个事情就会复杂一些。不过,这件事情别担心,我帮你打听,能够解决。”
“那就太谢谢你了,常乐。”朱刚谢道。
“可别和我讲客气,这事情你早点说啊,怎么现在才说?”常乐问。
“主要还是高估了自己,呵呵。”朱刚自嘲道。
“你运气不错,孙莹也经受住了诱惑。”常乐说。
“是啊,之前不少人都妥协了。”朱刚点头。
“行了,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
“好,你们也早点休息。”
和朱刚分开后,常乐回到酒店,将情况告诉江夏。
江夏一听,作为老师、感同身受,很是愤慨:
“这简直就是人渣啊,这样的人怎么混进队伍的?还能占据这么重要的岗位?”
“人是会变的。”常乐说。
“但是再怎么变,也不能这么没有底线和原则啊。不行,我要和我妈说,我就不信,治不了他。”江夏说。
“不要冲动,业务部门始终是业务部门,不要越权。”常乐提醒:
“而且,内部事情、内部解决,你想让朱刚和孙莹在同州待不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