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棒梗抿了抿嘴唇,却没有接,噘嘴有点沮丧道:“得庸叔,我的小木剑又被别人弄断了。”
徐得庸挑了挑眉道:“你奶奶没去找?”
小棒梗道:“跑了,奶奶骂了,可也修不好了。”
徐得庸不禁咧咧嘴,这小家伙是想懒上我,不能一直惯着,便道:“让你爸给做吧,得庸叔的工具都没在这,你爸肯定会做。”
小棒梗撇嘴道:“爸爸笨蛋,懒。”
徐得庸给出主意道:“你天天对你爸爸说,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给你做。”
“哦。”小棒梗有点失望道。
不过这家伙未来如何,现在这小模样还是让人讨厌不起来,徐得庸有些心软道:“回头,你爸爸要不是不给做,再给我说,我抽空再给你做一支。”
“嗯。”小棒梗立即小鸡啄米的快速点头。
徐得庸道:“不过你要记住,不要把这个当做理所应当。”
小棒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行了,给你,回家去吧。”徐得庸将杏儿塞给他道。
小棒梗开心接过,转身蹦蹦跳跳的走了。
这颗小树苗,自己算是路过随手给扶了一把,以后张直还是张歪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这时,徐慧真等人从何雨水的屋里出来,秦淮茹瞥了一眼徐得庸,打了声招呼,扭着大屁股回了家。
一大妈则还留在何雨水屋里,她回家也一个人,应该是多照顾一下小姑娘的情绪。
徐慧真回到家里,徐南氏问道:“雨水那丫头怎么回事?”
徐慧真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两句。
徐南氏叹了一口气道:“这丫头也挺可怜,没个妈给说,爹也跑了。幸好还有个哥,虽然有时不着调,但能这么养着妹妹也没的说,毕竟没爹没妈,还带这个拖油瓶,到了找对象的年纪也不好找。”
“嗯。”徐慧真应了一声。
徐南氏眨了眨眼睛,忽然低声道:“还没动静?”
徐慧真俏脸微微一红,小声道:“还没……。”
徐南氏点点头道:“不急,奶奶就是这么随口一说,你不要有想法。”
“我知道。”徐慧真道。
……
天黑之后,何雨柱先回来了,只听他敲了敲雨水的门道:“雨水,你吃过了没。”
“吃过了。”何雨水闷闷的声音传来。
何雨柱忍不住嘟囔道:“这妹子越来越不像话,连哥也不叫。”
这货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徐得庸一家老小其乐融融的样子,眼中忍不住露出一抹羡慕,胡乱呼噜一把头发,进屋往床上一躺,连衣服也懒得脱。
虽然时间还早,可不睡觉干啥哩?
玛德,老子睡不着人,还睡不着觉吗?
于是……他晚上失眠了,关键好不容易睡着之后,这货竟然做了一个梦,梦到的竟然是陈雪茹。
梦里他向陈雪茹表白了……。
……
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何雨柱第二天醒来,想到昨晚的梦,坐起来愣了一会,然后伸着懒腰,头发乱糟糟的开门出去,见到徐得庸正收拾鸡舍。
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咳,得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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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钉子
何雨柱开了口忽然又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说啥,就顿住了。
徐得庸抬眼看他邋里邋遢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道:“什么事?”
何雨柱挠挠头,有些支吾其词道:“没、没什么事……。”
说着又转身进了屋。
徐得庸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继续做铲屎官,小鸡已经长大不少,不过已经死了一只,还剩两三只,这鸡舍的空间也就能养四只大鸡。
不过这只老母鸡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年,回头徐慧真要是怀孕,奶奶八成会让这只鸡化作营养。
何雨柱进屋看了看镜子中自己邋遢的样子,再想想徐得庸利索的样子,又瞅了瞅屋内乱七八糟的摆设。
一咬牙,便开始收拾起来。
简单的归置归置,又闻了闻身上,便端着盆,拿着胰子来到水池边洗头。
一番饬,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何雨柱又有了点自信。
他出去见徐得庸已经收拾完,正在洗手,便过去道:“哎,得庸。”
“有事?”徐得庸挑挑眉,这货一大早哪根弦儿没搭对!
何雨柱目光闪烁一下道:“那个……,你对象小酒馆在什么地方来?回头我去过给捧个场。”
徐得庸笑了笑道:“那谢谢你了,从这到前门大街可不近,你得坐车过去。”
何雨柱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道:“瞧不起哥们不是,就几分钱的车票钱嘛。”
徐得庸似笑非笑道:“成,你什么去我们都欢迎,不过现在都公私合营,是公家的买卖,没法给你优惠。”
何雨柱道:“甭客套这些,明发工资,后天周末,我带妹妹去大栅栏逛逛,晚不晌去喝一杯。”
“欢迎。”徐得庸淡淡一笑道,人家乐意去他总不能拦着吧。
不过总感觉这货带着别的心思似的。
这时,徐慧真也起床出来洗漱,何雨柱打了声招呼便回屋给自家妹子做早饭。
“你们聊什么呢?”徐慧真随口问道。
徐得庸笑了笑道:“柱子说后天说要带妹妹逛逛大栅栏,顺便到咱小酒馆喝一杯。”
徐慧真道:“可以啊,你没说请上家里坐坐,都是一个院的邻居。”
徐得庸道:“到时候再说呗。”
“嗯……。”徐慧真应了声便开始刷牙。
徐得庸甩了甩手,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铛、铛。”
徐得庸一看乐了,竟然是俩铜火锅,嘿,回头可以吃涮羊肉了。
他回到屋内,炉子上熬着小米、玉米碴子粥,锅上冒着缕缕淡淡的热气。
徐南氏戴着老花镜,坐在床边正用花花绿绿的细线做着什么,小理儿躺在小木床上好奇的玩着自己小脚丫,小脚丫不时动一动,她便咧嘴自个傻乐。
见到徐得庸过来,还伸了伸,“啊……”。
好像说“你瞅瞅,真好玩”。
看到这温馨的画面,徐得庸忍不住笑了笑,用手背蹭了蹭小理儿的小脚丫,看着徐南氏道:“奶奶,你这是做什么呢?”
徐南氏微微低头,透过老花镜上面瞅瞅他,慢悠悠道:“老话说的好,“善正月,恶五月”,再有一周就农历五月喽,五月湿热,多瘟疫邪祟。到了五月就到端午了,我给理儿做个小彩粽。”
“彩动?”徐得庸贱兮兮的凑过去道:“什么东东?”
徐南氏挥手推开他道:“不是东东,是彩色的粽子。”
“哦……。”徐得庸故意拉着长腔道:“还有讲究的啊!”
徐南氏没好气的道:“你懂什么,青、红、白、黑、黄五种颜色代表五方五行,用五色丝线缠成彩粽,佩挂在娃身上,可以保佑娃儿平安健康的成长。”
“是嘛。”徐得庸笑嘻嘻的道:“奶奶,我有没有啊?”
徐南氏头也不抬的道:“你都是大人了,回头自己弄点五色线缠手腕上就行了。”
“哎……。”他随即叹了口气道:“你小时候可没这东西,吃都吃不饱,还别说五彩线了,也就现在日子安定些生活好了。”
徐慧真洗刷完过来听到徐南氏这一席话,心里也是暖暖的,是那种父母去世后,久违的长辈关怀感。
徐南氏继续絮絮叨叨的道:“以前啊,五月还要在大门两侧挂菖蒲和艾叶,说是什么“艾虎蒲剑”,可以杀虫避毒,下面再贴一个口向下的剪纸葫芦说是“倒灾”,还要穿蒲鞋,回头把蒲艾收着,可以作药用,还可以给新生儿“洗三”之用……。”
老肆玖城人认为,人生有两件大事:一是生下来三天的“洗三”;一是死去三天时的“接三”。
“洗三”的时候说叨不少,拿棒槌往盆里一搅,说什么:“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
给婴儿洗澡,孩子受凉一哭,不但不犯忌讳,反认为吉祥,谓之“响盆”。
一边洗,一边念叨祝词,什么“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
总之这样的话和讲究很多,我国的民俗都很有意思和仪式感,包含老百姓朴素的期盼和感情,感兴趣的可以自己搜搜看,我就不水了。
当然,随着卫生条件的好转,生孩子都在医院生,这习俗也就渐渐消失了。
徐得庸听着,回头和徐慧真相视而笑,小理儿也好奇的听着大人说话。
徐慧真过去搅了搅锅,徐得庸等徐南氏絮叨一阵笑着道:“奶奶,菖蒲和艾叶回头我给你去城外弄一些来。”
“嗯。”徐南氏点头道:“艾叶多弄点,回头晒干了还可以熏蚊子。”
徐得庸盲盒空间里还有一箱子蚊香呢,熏蚊子够用,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点头应着就是。
吃完饭,家家户户工作的都出门去,徐得庸一家都出动,还是让人羡慕的。
这意味着工作的人多,收入也多,生活自然就好了。
易中海见到徐得庸,态度好了不少,毕竟徐得庸率先在院里烧的蜂窝煤,可是让他和院里在街道出了风头。
他代表院里光出去开会就开了好几次,很是长脸啊!
人家给笑脸,徐得庸自然以笑脸迎之,他想了想,这都六月了,工资全面改革就在眼前。
到时候易中海最少也是七级工,甚至直接八级工。
就算是七级工也是相当了不起的,那可是和厂长都能掰持几下的人物。
你可以在言行、道理和他叫叫板,但实在搞不懂动不动就“掌撸”“暴揍”的,简直了……。
当然,大家都差不多,脑子一放,都看个乐呵,我这还没人家爽呢。
“得庸,去忙啊!”
“南大娘,上居委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