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竟然有一段时间不敢管元宵叫元宵,只能叫汤团。
民国初年,袁世凯篡夺了辛亥革命的果实当上大总统,他觉得“元宵”两个字不对劲儿,这元宵谐音不就是“袁消”吗,于是他勒令京城的老百姓不准再称“元宵”,并把元宵的名字改成江南地区流行的汤圆。
后来他觉得也不好,汤圆的“园”,还是和的“袁”谐音,煮汤圆不就是要开水煮吗?就又下令改称“汤团”,所有出售元宵的店铺不能在门前广告写“元宵”二字,都要改写成“汤团”。
关于元宵节起源一种是带有神话色彩,传说有一只神鸟因为迷路而降落人间,却意外被不知情的猎人给射死。天帝知道后十分震怒,立即传旨,下令让天兵于正月十五日到人间放火,把人间的人畜财产通通烧死。天帝的女儿心地善良,不忍心看百姓无辜受难,就冒着生命的危险,偷偷驾着祥云来到人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人们。
人们大惊失色想出个法子:在正月十四、十五、十六日这三天,每户人家都在家里张灯结彩、点响爆竹、燃放烟火蒙混过去。
另一种据说汉朝平定“诸吕之乱”的这天正好是正月十五,汉文帝为了纪念这个日子,遂下令将正月十五定为元宵节。
徐得庸走后,贾家的门才取开,贾张氏的胖脸露出来,她对屋内道:“我出去买些菜和元宵,淮茹你可得把东旭照顾好了。”
贾东旭坐在床上,闻言有些不耐烦的道:“好了妈,这事淮茹还用您说,您快去吧。”
贾张氏眼皮一翻道:“哼,疼儿儿不知。”
说完,关上门一扭腚走了。
小棒梗眨眨小眼睛道:“妈,我想出去玩,看花灯!”
秦淮茹抱起儿子道:“棒梗乖啊,爸爸腿受伤了,我们要在家照顾爸爸,等明年爸爸妈妈再带你去看花灯好不好。”
小棒梗头一撇,嘟着嘴道:“不好,哼,你们也不让去得庸叔家玩。”
贾东旭故意唬着脸道:“棒梗要听话,乖乖在家玩,不然爸爸打你屁股。”
小棒梗伸舌头道:“略略略,爸爸追不上我。”
说完,就从秦淮茹怀里滑下来,跑出去玩了。
秦淮茹吓唬道:“不准出去,只准在院里玩啊,外面可是有拐卖小孩的。”
棒梗出去后,贾东旭忍不住道:“这徐得庸也真有点不是东西,你去道歉,一大爷去说和,他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看以后两家也甭搭话。”
秦淮茹大眼睛一横道:“人家又没啥求着咱的地方,你这搭不搭话对人家根本没影响,反着,咱说不定有用着人家的地方。”
贾东旭一想是这个理,可要面,嘴硬道:“又不是非他不成,咱就不用他们。”
秦淮茹没好气道:“那你和你妈别有事就作践我,不然我就带着棒梗回娘家。”
“淮茹……,你最好了……。”
“你干嘛,腿受伤了还不老实……。”
……
徐得庸骑行在街上,目光所至张灯结彩,各种活动比过年还多,可能是过完元宵节这年味过去,人们最后“疯”一把,突出在“闹”字上。
街上最多的除了灯笼,便是卖元宵的。
对孩子们来说,摇元宵跟摇煤球一样好玩,无非是一个黑一个白。
街边卖元宵的,都已经先做好了馅,馅有山楂、白糖、桂花、枣泥、豆沙等等许多种。
操作时,先把糖化好了,掺上果料,等冷却凝固后再切成棋子大小的四方块。摇时把一颗颗馅料放在盛有江米粉的大笸箩里,跟潮干的江米面相粘连。
摇动者使劲抽拉大笸箩使馅料滚动起来,这样蘸上的江米面均匀。
然后,捞出来蘸水、再下笸箩继续摇,让馅一层一层地蘸上厚厚的江米面,最后才成为真正的元宵。
摇元宵是卖力气的活,几十公斤的笸箩连摇带颠的怂主儿干不了,摇元宵是清一色全用二三十岁的棒小伙子。
太阳出来,上街的人多起来,这些小伙子便开始“人来疯”,他们一边摇,一边跳着独特的舞步,还不停地吆喝着:“好大个的大元宵,留神粘掉您的牙啊……。”
吆喝声倍有节奏感,引得路人驻足,看完热闹再购买。
徐得庸停车看了会,感受这股精神劲,都想上去摇一摇体验一把。
看一眼少一眼,以后怕是很难看到这场景喽!
“给我来一斤元宵。”
一个头发整理的一丝不苟的小脚老太太忍不住道。
“谢您捧场来买元宵哟!”
卖主一边往纸口袋里装元宵,一边口撵账地数个数:“一个、两个、三个……一十幺个……二十六个地、三十个的。得嘞,您这一斤三十个齐了。”
“嘿,齐了。”
旁边几个玩闹的孩子咧嘴笑着附和道。
他们应该是卖元宵家的孩子,手里拿着点江米面团玩,脸上身上也沾着白点子,不时在人堆里窜来窜去,被大人呵斥两声也浑不在意。
徐得庸忍不住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元宵,这吆喝。
手执烟火以谋生,心怀诗意以谋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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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第134章 失而复得
134.
2023-11-29
徐得庸当下“爱而不得”。
徐慧真的守孝期还有近两个月,两人虽然有些萌芽,但还不是茁壮成长的时候。
早上帮忙收拾小酒馆有时说上两句话,有时还见不到人,大多只是相视一笑,发乎情止乎礼。
即便如此,依旧有些闲言碎语,“寡妇”门前是非多,更别说是漂亮又有钱的“小寡妇”。
至于陈雪茹,正忙着分割财产,自从那天被她母亲碰到,背了个小锅后,他也没再过去。
这娘们的掌控欲太强,心高气傲老想着收服自己做小弟。
小弟肯定是正经的小弟,但小鸟虽小,可它玩的却是整个天空啊……!
……
徐得庸今天货没有拉到,可拉了好几趟人,一拉就是一家子。过节人太多,想出去坐公交车又挤不上,平常的拉人三轮车坐人太少,这平板车的优势就体现出来。
一天下来也不少挣,他也没数,没有两块也得有一块八。
逢年过节的时候,钱总比平日好赚!
太阳落山,热闹瞧了,钱也赚了,徐得庸骑车往回赶,回家吃元宵喽。
元宵可煎可煮,煎的好吃可费油。
到了四合院门口,隐隐约约听到附近传来秦淮茹的喊声:“棒梗,棒梗回家了……。”
小孩子过节到处玩,徐得庸也没有在意,将车推进院里就回了家。
过了一会,上班的人都陆陆续续回了家。
外面响起秦淮茹着急的哭声:“棒梗……棒梗不见了,附近玩的地方我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求求大家能不能帮我一起找一找,我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哎呀,我的棒梗啊,我的心头肉啊……你要是不见了让我怎么活啊……。”贾张氏急得直拍大腿,声泪俱下的嚎起来,嚎着又开始指责道:“秦淮茹,你是怎么看孩子了……。”
易中海连家门都没进,闻言沉着脸道:“贾张氏,现在你还有心思指责,找孩子要紧。”
“老刘,去后院各家各户召集人,老阎前院你负责……。”
“南大娘,咱院里就您家有车……。”
徐南氏立即道:“我去叫小庸,再怎么着也得先把孩子找回来,这大过节,城里啥人都有。”
易中海松了一口气道:“您说的对。”
他们院里已经受到一些诟病,他作为一大爷压力不小,若是在居委会工作的徐南氏再和他唱反调,那他这一大爷也差不多快到头了!
徐南氏这时候可没他想的小气。
院里人虽然各有各的小心思,各有各的矛盾,但谁家遇到事,力所能及帮一把也不会吝啬。
大不了事后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呗!
还没等徐南氏喊他,徐得庸便推门出来。
徐南氏道:“小庸,你快骑着板车带两个人,帮忙去附近找一找棒梗。”
秦淮茹连忙擦了一把眼泪道:“我和得庸一起去找。”
徐得庸目光微眯道:“一大爷,这事不能急,我们得了解情况安排好,不能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贾张氏顿时尖声道:“还不急,徐得庸你安的什么心……。”
“闭嘴!”
三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徐得庸、易中海,还有一道声音来自贾家窗户口的贾东旭。
贾张氏:“……”
易中海也反应过来道:“得庸说的对。”
随即他喊道:“老刘、老阎,把人都叫过来,咱们先商议一下,划分一下各自寻找的区域。”
秦淮茹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她着急的已经没有章法,唯有充满感激的看了徐得庸一眼。
关键时候,还是这家伙靠谱!
徐得庸看着秦淮茹又问道:“你最晚看到棒梗是什么时间?”
秦淮茹想了想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可能四点左右吧,我以为棒梗和我婆婆一起……。”
贾张氏道:“我还以为你看着棒梗的呢!”
易中海皱眉道:“好了,你别跟着添乱了,在家照顾东旭吧。”
徐得庸道:“一个多小时,若是小棒梗自己出去玩,他人小走不远,大家找的时候仔细点。”
有了徐得庸提醒,易中海的能力也不差,他将院里的人分为四支,以他们院为中心,四个方向每个方向一支。
徐得庸带着秦淮茹和回来的何雨柱,从铜锣鼓巷周边鼓楼、交道口,从外向内找。
贾张氏在家中也坐不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一旁的贾东旭腿没好只能坐在床上干着急。
贾东旭懊悔道:“棒梗上午说想去看花灯,没有去成,他一定自己跑出去玩了,早知道让淮茹带着他出去逛逛好了。哎,也怪我不小心为什么把腿弄骨折了,要是没这事,淮茹也不用照看我,有空带棒梗出去玩……。”
贾张氏一想也是,若是东旭腿没伤……,嗯,都怪易中海,还有徐得庸……!
天色黑下来,徐得庸三人每到一个地方便下车询问,大声喊棒梗的名字。
可是元宵节晚上太热闹,敲锣打鼓、舞龙舞狮各种表演,街上的人很多,给找人增加很多困难。
当他们来到什刹海附近的真君庙周边,这个更热闹,真可谓火树银花一夜鱼龙舞。
这种场面,三人就是喊破喉咙也传不远,只能散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