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是立春还赶上周末,工人休息,孩子放假。
徐南氏早上做了春饼,吃完饭便开始打扫屋子,之前是小打扫,这次很彻底,院里家家户户都是如此,讲究个里外三新。
徐得庸先弄顶棚,把顶棚的纸给撕了,去纸店买点儿道林纸,徐南氏在家里打糨子。
之后徐得庸搬出他闲暇用木头做的高脚梯,将顶棚糊上。
接着刷墙,用买来的“可赛银”刷了刷墙面,讲究个“四白落地”。
徐得庸手脚麻利,房间也不大,用了半个多中午就全部搞定,小房子算是焕然一新,之后把东西归置。
徐南氏还讲究,将门旁的砖头给翻了个身,寓意第二年有个新气象。
看徐得庸用完高脚梯,何雨柱立马麻溜借走,让一直想开口的贾东旭心里直骂娘!
秦淮茹也是对自家爷们翻了个白眼,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就不会早说,撅着大屁股继续擦拭收拾……。
……
吃过午饭徐得庸便骑着板车离开。
易中海知道后顿时有些闷闷,他见徐得庸干活麻利,一个顶三,想着等会叫上他去后院老太太那给帮忙拾到,没想到这货颠儿的真快。
算了,等会叫上柱子和东旭吧!
徐得庸自然是去小酒馆继续昨天未完成的活。
徐慧真正在包着头自个忙和打扫,她这里里外外可不了,只能大概扫一下,真要一个人干完得累断腰。
徐得庸道:“您歇会吧,我给桌凳刷完漆油顺道给扫一扫。”
徐慧真叉腰喘了两口气,胸脯起伏道:“那等会麻烦你了,高处简单把有蜘蛛网的地方弄一下成。”
“没问题。”徐得庸应了句。
两人说话间,范金有走了进来。
他看到徐得庸眉头一皱,忍不住道:“那谁,徐……徐得庸,你不是我们这片的怎么总往我们这片跑?”
徐得庸瞟了一眼,头也不抬道:“嘿,是范干部啊,您这干部真不愧姓范,管的范围可真宽!”
“你这话什么意思?”范金有拿起干部威风,瞪眼道。
徐慧真淡淡道:“范干部,这是我家,我请谁来干活这是我的自由,不违反什么规定吧?您要是想管拿出个章程来。”
范金有:“……”
他脸上肌肉抽了抽,想要走过去拉徐慧真,意思两人到一边说话。
徐慧真手臂一抬躲了过去。
范金有见此恨铁不成钢的低声道:“慧真,我这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让一个街上蹬三轮的混子随便进家门?谁知道他抱着什么心思,你这孤儿寡母的,长得又漂亮,万一这家伙起来什么歹心……。”
徐慧真假笑一下道:“多谢范干部关心人民群众,不过人是好是歹,我还分得清。”
范金有顿时急了,索性直言道:“慧真,你还不明白吗?你看我二十四,现在是街道预备干部,你二十刚出头,我们……。”
徐慧真立即道:“范干部打住,接下去的话就不要说了,您可能忘了,我现在还在守孝期呢!”
范金有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道:“您看,我怎么把这茬忘了,您别生气,等回头……。”
徐慧真打断他道:“范干部,您是干部身份,又没有结过婚,我这都结婚有孩子了,所以您还是……。”
范金有正要继续说,徐和声又敲敲门走进来。
徐得庸抬头看了一眼,嘿,今个也是够热闹。
几个小趴菜!
我根本不用出手,那年老子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是对手……!
……
感谢“CQ2016”“朱家乐301”“咸鱼贼”等兄弟的月票
感谢兄弟们的每一份支持
第112章 匹配
徐和生见到这场景目光微眯。
他抬手示意了一下手中的卷轴道:“慧真,我把画带过来了,你看一下。”
说着就要将画打开。
徐慧真摆手一笑道:“不用打开,我也不懂这个。”
徐和生微笑道:“我想用这幅画,换贺老爷子屋里的那幅画,你看……。”
徐慧真抿了抿嘴唇,迟疑片刻道:“不换,但凡老爷子生前留下的东西我都给收起来了,就是为了留个念想。”
徐和生微微一愣,点头道:“那好吧,就算我白说。”
说着转身欲走。
“哎,徐老师等等。”徐慧真叫住他,有点不好意思道:“既然……您今天把画拿来了,又是老爷子生前喜欢的,我觉得……徐老师不应该再拿走了,您说呢?”
“就是啊。”范金有故意帮腔道:“这口口声声说是贺老爷子的生前好友,这老爷子才走没多久就不认人啦,这不合适啊。”
说着就要伸手拿徐和生手里的画。
徐和生瞪了他一眼,一摆手制止他,抚摸着画轴道:“行,既然慧真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把这幅画送给。”
徐慧真客气一笑道:“我不能白要,免您一个月的酒钱。”
“不。”徐和生有些动情道:“这酒是酒画是画,你可以免我酒钱,但我这幅画也是心甘情愿的送,这不是等同于交换,您说是吧。”
范金有哂笑道:“哎,你说这文化人说话怎么都这样啊,听着就酸!”
徐和生也是忍了他很久,不客气的道:“怎么哪都有你,这有你什么事啊。”
范金有撇撇嘴,摆摆手意思自己不插说,你继续说。
徐慧真道:“谢谢您。”
徐和生轻轻将画放在桌子上道:“那慧真,这幅画你收好。”
说罢深深看了一眼徐慧真,又不舍得看了一眼画,才转身离开。
范金有这货贱兮兮道:“慢走啊!”
话音刚落,就听徐慧真道:“范干部,您也该走了吧?”
范金有:“……”
“啊……,那个……那我就也先走了,回见啊。”
徐慧真淡淡道:“回见。”
徐得庸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一个推了未婚妻,看到更好的,想要人财两得,被三言两语打发。
一个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沛公安然,剑反而被留下了。
啧啧啧,这媳妇真精明啊!
省心省事又省……力?
不对,还不是呢,自己先安静做一只可口猎物。
咱可是踏实可靠、勤劳能干、又稳又重的小鲜肉哎……!
徐慧真缓缓打开画看了看,喃喃低语道:“黄宾虹?”
她自然也不懂,不过贺老爷子喜欢,应该是好东西。
黄宾虹活了九十多岁,是近现代美术史上开派巨匠,二十世纪传统国画四大名家之一,有“千古以来第一的用墨大师”及“北齐南黄”之誉。
黄宾虹的艺术成就高,但民间知名度却比不上齐白石,乃至徐悲鸿、张大千。
自然,画的价值相对也要低一些。
不过这画放到后世,也得上百个W。
要不说找这样的娘们当媳妇好呢。
这媳妇是真能干……。
嘿,她运气真好,遇到了我!
徐得庸这时开口道:“我看旧报纸说,这位老先生去年去世了,他的画以后肯定越来越值钱,可以留着给女儿当嫁妆。”
徐慧真微微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道:“这个你也懂?”
徐得庸摇摇头道:“不懂,但历来的趋势都是如此,国家一定会越来越好,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嘛。”
徐慧真点点头道:“我公公一定也是这么想,他的那些家具字画临终前一个不让卖。”
徐得庸道:“贺老爷子有先见之明……。”
……
徐得庸这边和徐慧真聊着天。
外面范金有追上徐和生,揽着肩膀道:“徐老师,我劝你还是对徐慧真死了这条心吧。”
徐和生冷淡的道:“把路让给你?”
范金有笑了笑道:“不是把路让给我,其实不想和你成为对手,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啊!”
徐和生撇下他的胳膊停下道:“那麻烦您说一说,我怎么没有自知之明了?”
范金有面带自得道:“咱俩相比较,第一,你结过婚我没结过;第二,你年龄大十岁,这方面我占明显的优势。”
“这第三……,她刚才明确的告诉我,她喜欢我,只是碍于守孝期,不方便谈这些事。”
徐和生淡淡道:“范金有,我从来没说过我喜欢她,但是我有喜欢她的权利。而且,你不觉得刚才在院里的徐得庸比我更有威胁吗?”
范金有目光一闪道:“就他?一个蹬三轮的有什么威胁!”
徐和生嘴角微扬道:“他比你年轻,长得比你好看。”
范金有:“……”
脸上肌肉抽了抽道:“好看又不能当饭吃,我不信我一个街道干部,还比不上一个蹬三轮的!”
徐和生道:“你觉得徐慧真还为吃饭发愁吗?自古女子爱俏,连当上皇帝的武则天都不能免俗,等你赢过徐得庸再来找我麻烦吧!”
说完,徐和生转身离开。
范金有看着他的背影道:“哎,我现在和你说了,就等你没权利了啊,你看我怎么赢徐得庸那小子的。”
徐和生头也不回的道:“你说了不算,等她跟我说了,我才真的没权利了。”
范金有闻言撇撇嘴道:“哼,还是不死心,想让我转移目标?”
……
另一边,强子也在寻思,对正在修车的蔡全无道:“哎,全无,你说徐慧真怎么样?”
蔡全无面无表情的道:“一等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