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游戏:这个玩家不太一样 第513节

你瞧,我这啥都没准备。”

“那是资本阶级旧官僚作风,如今农民当家做主,不兴那套啦。”

秦诺接过热水,说着符合当前角色身份的场面话:“再说我也不是干部领导,就一普普通通乡村教师,贸然上门拜访已经唐突,按理应该是我先赔不是。”

“知识分子讲话跟俺们的确不一样,听着让人舒坦。”李旺年放下暖壶,摩挲着手掌。

相比于柳树村张胜利,他年纪大上不少。

长期田地劳作让皮肤显得皱褶发黑,手心手背布满老茧明显经常干粗活。

其儿子李爱国默不作声坐在旁边,眼睛悄咪咪扫视四名玩家,欲言又止。

等到儿媳妇把热腾腾的苞米糊端上来,方才缓解屋内气氛。

秦诺让三名队友先到门口等着,自个儿双手交叠搭在鼻尖:“李主任,今天我过来其实是想打听点事情,关于李家村孩子长时间没来学校上学...”

话还没说完,李爱国整个人便立马僵住,脸上露出浓浓紧张。

李旺年哈哈一笑,刚想找个话头盖过去,啪嗒

三张大团结拍在桌上。

“周老师,你这什么意思?”李旺年面色一正,做怒目状。

“老李啊,大家都明白人,非要我说通透吗?”

秦诺笑眯眯地继续拍出两张大团结和油票、肉票:“别问从哪来,反正不是非法手段所得。

近两年大家日子过得不安生,平时想尝点荤腥都得眼巴巴数着日子。

这点心意,权当我给村里孩子改善伙食成不?”

70年代私下扣点米面都能被判上罪名,何况私下交易钱财。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只要有利益便有人愿意去冒风险。

谁不想过好日子,谁不想顿顿有酒有肉。

从进屋开始秦诺通过观察,基本摸出李旺年家情况不大行。

大冬天舍不得点煤炉取暖,整间屋子瓦凉瓦凉。

桌上几碗苞米糊份量盛得分毫不差,给人一种生怕浪费的感觉。

最主要这家人从见面开始表情均很不自然,铁定藏着事儿。

只是碍于某些原因不敢讲。

秦诺故意送东西卖破绽,把自己放在违反法纪一道儿,便是想借此打消对方顾虑。

李旺年犹豫了。

按理说他身为村主任,应该立即严词拒绝,并向乡里举报。

可他第一时间没有,而是陷入纠结。

始终没开口的李爱国,此时蓦然说道:“周老师,你不会是想问那件事吧。

我劝你还是别掺和进来,村里李大仙至今关在县里还没放出来。

万一你被红袖章逮进去,怕是连老师都做不了。”

“他们不敢。”

秦诺搓了搓下巴,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笑容。

脑中不禁浮现出昨晚一幕,那帮人可是哭着求着把东西送到自己手里。

抓自己?他们有那能耐么?

第551章 古村诡事续(11),三魂说

犹豫并未持续太久。

李旺年将大团结和票证塞进口袋后,抿抿嘴道:“周老师,你何必来掺这趟浑水呢?”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学生们叫我一声老师,相当于喊我一声爸爸。

儿女出了事,当爹的怎么能坐视不理呢?”秦诺掏掏耳朵,认真说道。

“呃,理是没错,但...”李旺年挠挠头,“周老师你还是自己来瞅瞅吧。”

在李家父子带领下,三人离开堂屋来到主卧。

并不算宽敞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小男孩,表情痴痴傻傻,看到他们进来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

“不是我不让孙子去上学,而是这副模样吃喝拉撒全靠人服侍。”

李旺年长叹一声:“整天光搁那儿傻笑,谁都不认识。”

儿子李爱国默不作声拿来抹布,擦掉小男孩嘴角流下的哈喇子。

“没有找医生吗?”秦诺侧目询问。

“找过了,刚犯病那会儿就找来卫生所医生。”

李旺年苦涩说道:“人家说是得了精神病,要送到大医院才有可能治好。”

“精神病?”秦诺摸着下巴凑上去观察。

突然性认知障碍么?

脑外伤、中风、创伤后应激、病毒均可能引发此类疾病。

多见于老年群体,很少会发生在青少年身上。

即便以21世纪医学水平都无法完全治愈,只能用抗抑郁药、抗精神药和其他治疗失忆、行为症状的药物辅助治疗。

卫生所医生八成是出于安慰患者家属目的,才说送到城里大医院有治愈希望。

“土包包,哭唧唧,白色的,黑色的,好玩好玩。”

见有人盯着自己,小男孩忽然笑嘻嘻地唱了起来。

边唱边拍手,好不容易盖好的被子直接被蹬到了地下。

李旺年对此见怪不怪,表示孙子现在谁都不认识,唯独这两句词儿记得特别清楚。

让李爱国在屋内安抚小男孩,他拉着秦诺回到堂屋:“周老师,情况你已经见过。

本来...”

李旺年压低声音,以只有双方能听到的音量低声道:“最开始比这还严重,还是村里大仙做法,才让小孩情况稍好点。

结果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举报我们搞封健谜信,县里那帮瓜娃子急冲冲跑过来,二话不说就把大仙抓走。

要不是村里好多人帮忙求情,连我都要被拉走当典型。”

李旺年说到这里就不敢多讲了。

现如今风声鹤唳,关于上面的事情尽量不要多议论。

天知道昨晚儿在家里聊的只言片语,第二天会不会被传到其他人耳里。

秦诺表示理解,掏出“青竹牌”香烟散上一根,转而询问村里其他小孩情况。

“犯病的小孩一共三个。

李二蛋家娃娃,李铁柱家娃娃全是这样。”

李旺年接过香烟,叼上后深深吸上一口。

劣质烟草的辛辣味窜入肺部,让这位五旬老汉心头郁闷稍稍缓解了些。

秦诺也给自己点上一根,但他只夹手里不抽。

两人杵在门口直至香烟燃尽,李旺年方才开口:“周老师,你和上面那帮人不同,是个好人。

很多孩子交不齐学费,都是你自个儿贴钱补上。”

“别,我不喜欢别人称呼我好人。”秦诺摆摆手,纠正道:“我只是出于职业道德,在力所能及情况下给予学生帮助。

老李你可以叫我有良心的人民教师或者靓仔,但请别用好人这个词。”

“...”

李旺年咂咂嘴,觉得这位周老师并不像传统读书人那般刻板执拗,反而言谈举止很有意思。

怪不得村里孩子回来后,经常夸学校老师好。

一老一少回到屋内,续着刚才话题继续交谈。

有关治疗小孩症状,秦诺不是没办法。

杏仁水药剂或许能起到作用。

可问题是药剂只有一瓶,患病的孩子不止一个。

给李旺年家用了,其他村民再上门讨要咋办?

况且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擅自给剧情人物使用超凡物品是否会触发额外惩罚机制?

不确定因素太多,秦诺想了想没有掏出杏仁水药剂。

他话锋一转,接着询问小孩染病时间,染病前活动轨迹等问题。

李旺年收了好处,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虽然不清楚“周老师”到底有何打算,但考虑到人家名声在外,肯定没啥坏心思。

半小时后,就当三名队友在屋外喝饱冷风,闲得来回转悠之际,秦诺出来了。

他把大伙叫到角落,简短讲述打听到的情报。

听完,箭哥率先皱眉:“所以李家村小孩犯病是个线头,真相其实在柳树村?”

“嗯,李旺年说三个小孩结伴去柳树村耍,回来当晚便出现谵妄症状。”

秦诺语气幽幽道:“找医生无果,他们便寻求李家村大仙帮助。

对方说小孩是冲撞邪气,丢了魂。

需要连续7天作法,才可能把魂叫回来。

结果七天没到被人举报,大仙直接逮到驴棚去了。”

“真的假的?”杏花微雨目露疑惑:“认知障碍能和魂魄搭上关系?”

“肝藏魂,肺藏魄,中医认为人体有一个魄门,人死时魄便会从这个门离开。

所以古代抢救快死之人时,首先要做的是堵住其魄门。”

秦诺言之凿凿道;“有没在医院见过快死的病患?

大部分表现就是屁滚尿流、大小便失禁,究其原因是医生没堵魄门。”

合着魄门就是肛门呗。

三名队友露出蛋疼菊紧表情,不知道怎么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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