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的太监 第239节

地图绘制的极为详细,从西起黄海,东至倭奴,北自野猪河马头,南抵琉球,囊括了整个朝鲜、日本海面。一些重要的岛屿还分别做了标准。要知道在那个年代,一份详尽的海图无异于军事瑰宝,就连大清朝也没有如此完备地海图,想不到竟然在海盗的手中!萧然立马知道:这回算是遇见真人了!

有了详细海图加上这位职业海盗做向导,最关键的问题便迎刃而解。由于萧然希望秘密登陆,根据徐世昌提出的建议,船队避开大沽航线,从旅顺港秘密出航,穿过朝鲜海峡,经隐岐岛,转奔若狭湾登陆。这里距京都最近,如果登陆成功,按照特种部队的突袭速度,至多一个昼夜的时间就能杀到京都,直捣天皇的老巢!

萧然找到奕密调集了十六艘炮舰,其中“居船”七艘,“赶船”五艘,“鸟船”四艘,还有两艘作为给养运输的双桅小型商船。另外旅顺港八旗水师治下,也有重型战舰十余艘

归萧然调遣。

这些个战舰加在一起,已经将近三十艘了。在萧然的印象中,三十艘重型炮舰,组建个特混舰队跟英法那些洋鬼子真刀真枪的干上一仗都差不多了,自己不过是想运兵而已,通俗点说就是偷渡,又不是打海战,哪里用得着如此浩大地远洋舰队?本想一口回绝,徐世昌却拉着他衣袖,低声道:“这些船只未必能够,还是等到旅顺港看看再说吧。”

靠!萧然心说你倒不贪,这么多船还嫌不够,你丫想打世界大战啊?但是想想人家毕竟是专家,再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先看看总没什么坏处。

等到了旅顺口一看,萧然当时就无语了。原来奕炮舰,最长的不过30多米,双桅挂横帆,主桅高不到20。炮舰。吃水仅200吨,定员110人,船上大炮十门

这些战船,如果仅从外型来看,倒也有几分威武,跟萧然后世电影里见到地古代战舰也都差不多。可惜的是却整整儿的缩小了N号!

啊!啊!啊~~~!

萧然无比郁闷,大叫三声仍觉得无法排解,真想找两个水师提督什么地来剁他个十刀八刀的才解气。妈了个巴子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地大清水师?!

现在他终于想通了一件事:为什么历史上,在鸦片战争时期,清朝全国水师的外海战船总计900艘,却仍挡不住几十艘外国军舰。上回在大沽海面击沉的那四艘英国军舰中,仅三桅大帆船伯兰汉号战列舰。排水量便达到1746吨,载436人,装有三层武装甲板,舰载火炮七十四门!剩下两艘巡航舰,属于小型的三桅快速战舰,排水量竟然也在吨左右,舰载火炮最少的也有二十八门!从体积上来说,人家最小型地战舰都比咱所谓的“重型炮舰”大上足足三四倍,这仗还他娘的怎么打?!

在萧然地印象中,其实中国地海军力量在明朝曾经兴盛一时。著名的三宝太监郑和下西洋。简直是开创了中国的大航海时代!更有的朝鲜海战,明朝海军出动500战舰,开赴朝鲜露梁,一举击沉日本战船450!这是什么样的实力?

他还依稀记得,在1858年的那次海~包括一号福船在内的巨舰。仅先锋邓子龙的标营亲军所乘坐大型福船就有三艘!这种真正的重型炮船,“树三桅,主桅4,船长20丈,舱五层,船面设楼高如城,可容300”,并配备红夷炮8。40门,简直跟英国战列舰有得一拼!

而郑和下西洋时所乘坐地宝船,更是中国航海史上的神话。据说这种宝船,最大者长四十四丈四尺。阔一十八丈;中者长三十七丈,阔一十五丈。按照后世学者推算,其满载排水量竟达上万吨!

可惜的是这只是推测,真实数据已不可考,因为在明朝中期,一些SB的所谓“忠心耿耿”的儒家信徒们,已经将航海有关了。但是不论如何,这至少证明了中国古代造船业跟航海业的发达,再怎么着也不至于把个泱泱大国地水师,弄成现在这样的蚂蚱船吧?

根据明朝《武备志》记载,作为明朝水军战船的福船,由大到小一共分为六个型号:最大的是一号福船,吃水二丈(6。6米);二吃水最少一丈(3。3米)。此外还有三号哨船,四号冬船(又名海沧船),五号名鸟船,六号快船等等。然而到了满清,海军力量对比明朝,无疑是大幅的退步。在郑成功收复台湾的那个年代,依稀还可见大型三桅福船的踪影,但到了两次鸦片战争期间,整个清廷的水师就只剩下这些可怜巴巴地蚂蚱船了。倘或以这样的所谓“重型炮船”、外海战舰来对抗西方列强的海军,简直无异于以卵击石,就算你数量再多,也成了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而现在,萧然就要指挥这样一支垃圾的不能再垃圾、并且据奕誓旦旦地宣称是“大清水师中最优秀的海军力量”组成的舰队,去漂洋过海,远征日本本土!萧然只能抬首望苍天,默默无语两眼泪。徐世昌在一旁幸灾乐祸的道:“怎么样,我说未必能够吧?就这些个船只,也未必都能经得住海上的风浪,想远洋航行的话,照我看至少要淘汰掉一半!”

“还要淘汰一半?!”萧然一时死的心都有了,拽着徐世昌只想大哭一场。

徐世昌的话,也绝不是危言耸听。因为怕打击到萧然,他已经是拣最委婉的话来说了。臂如眼前这些战船中的鸟船,本来就是内河战舰,无论是造船工艺、船

,还是木材榫接,都不足以承受海面上的狂风恶浪。居然会用鸟船来充作外海战舰,这一点连徐世昌自己也想不明白。为啥?糊弄自己?滥竽充数?

不管怎么说,奕旗水师中的所谓十二艘外海战舰。其中也有三艘鸟船不能使用。这样一来,剩下的战船一共就只有二十一艘了。

对于大清水师,他向来是嗤之以鼻,如果从装备上来说,甚至连海盗都不如。但是这一次出海,还真就得指着这些蚂蚱船了。所有弟兄的性命可都捏在他的手上,决不能掉以轻心。徐世昌逐一登上船去,船头船尾舱上舱底,每一寸船板都仔细检查敲打过,包括桅杆都亲自爬了上去,连船帆也一寸一寸地详细检查一遍。出海可不比别的,有时候一条蛀虫都可能葬送掉整条船,因此半点也马虎不得。

徐世昌是海盗出身。他的父亲、祖父,望上数几辈子,也都是根正苗红的海盗行当。所以徐世昌打小就在甲板上混,一直混了二十多年,经验有多丰富自然就不用说了。

这么一检查,二十一艘战舰又淘汰掉十艘,真正能够行驶到海面上去的,只有十一艘,外加那两艘小型商船。一千一百人的队伍,再加上枪支弹药给养。还有罗尔托携带的四只氢气球以及制取氢气的化学原料跟设备,显得十分吃紧。萧然提议要么减少一两百人,但是徐世昌却提出了自己地看法:拆掉大炮。

徐世昌选择的这条航线,自信能够避开洋鬼子的舰队,唯一担心的就是遭遇海盗。但事实上以目前的这些个战舰,就算装载再多的大炮。遇到海盗也是白给。因为当时的海盗一般都是大型三桅炮船跟快船,排水量大都在千吨以上,火炮装备又都是最新式的,在他们面前己方的战船实在是不堪一击。想靠火力硬碰硬的干掉对手,根本是不可能地。

所以这个时候战船上安装大炮,基本就成了鸡肋,摆设而已,增加无谓的载重量。还不如全部拆除。

萧然听了他的解释,也知道说的是实情,但是一想自己的船队本来就够丢人的了,再把个大炮拆了。简直就是裸奔出海,心里总有些别扭。跟盛左、段兴年等人也计较了半天,最后问徐世昌道:“如果大炮都拆了,遇到海盗咱们怎么办?”

徐世昌异常干脆地道:“祈祷!”

“……”

既然自己不懂行,萧然还是比较能从谏如流的,于是拆掉了船上的所有大炮。

而这个时候,大兴山部队跟挑选出来的五百鄂伦春战士也都赶到了旅顺口。鄂伦春族弟兄,仍然由吉哈布带队,大兴山部队则照旧是原班人马,在火器营右营景寿帐下充作教头的程通也已归队。同时还有两位夫人,林清儿跟纳彦紫晴,也都整束行装,随队出征。

只有马超跟瘦猴两人带着一个班,萧然单独把他们分了出来,交给他们一项秘密任务:给俄国沙皇尼古拉耶维奇,还有普鲁士首相俾斯麦送白粉。

俄国包括沙皇跟皇后,还有一帮子王公大臣,加上一个俾斯麦,都被萧然变成了隐君子。纯净的二乙~射,掌握好剂量放在饮食中,一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成瘾。萧然并不打算像控制奕制也基本是不可能的。但是有白粉作为一个筹码,至少可以给他们的心理上造成一定的震慑。

在送白粉地同时,萧然也分别给沙皇和俾斯麦致去两封书函,大意是告诉他们,第一批武器已经准备好,即日便可交付两国。有了这批新式武器的介入,欧洲的政局估计很快就要热闹起来了,嚣张了几个世纪的英法帝国,大概也快头疼了吧?

五月二十六日,武器弹药跟粮草辎重都以运抵,所有舰船都以整备完毕。上午巳时,徐世昌指挥水手进行近海试航,同时派出小型巡逻舰,进行近海侦查,未发现任何异常。

五月二十七日,所有准备工作都已就绪。中午,京城方面传来消息,英国军舰在淮集结,其中战列舰一艘,三桅巡航舰六艘,外加轻巡舰及二桅纵帆船、运兵船、运输补给船等共计十九艘战舰,在定海补充给养之后,已于三天出港,前向日本方向进发。

五月二十八日晨,部队登上战舰。辰时三刻,一声炮响,大清舰队在猎猎晨风中扬帆出港,迎着朝阳升起的方向,开始了开国史上第一次远洋征伐。

♂ 第8卷 混迹后宫 ♀

→第142章 - 海上遇险←

了旅顺口,一路风平浪静。由于是五月天气,正处海洋性气候还不明显,因此船队航行十分顺利。徐世昌果然不愧是出色的海盗,选择的路线由旅顺出港,折向长山岛,然后突然转向,直接朝朝鲜海峡进发。这条航线基本没有商船经过,因此也很少有海盗出没,十分安全。

等到绕过济州海峡,前面就是对马岛了。对马岛的东面,便是著名的对马海峡,哪里连接着日本下关,这个时候英国军舰正在哪里狂轰滥炸,横行无忌。徐世昌选择的是从对马岛西侧海峡穿过去,直接进入日本海洋面。

这一段航线,应该也是最危险的一段。一方面要提防着被英法等国战舰发现,另一方面这里岛屿众多,多有海盗盘踞。这支史上最强的大清裸奔蚂蚱舰队,无论是遇到任何一个对手,都只有葬身鱼腹的份儿。

说来也是运气,英日那边一开打,各国舰队的注意力此时都转入了日本下关。而靠近朝鲜一边,原本正是海盗猖獗的一片海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边开战的威慑关系,竟也都突然变得消停起来了。

徐世昌选择的时机也恰到好处,进了六月里,气候转暖,海面上刚好吹起暖暖的西南季风,蚂蚱舰队顺风而行,毫不费力的绕过了对马岛。看看到达日本洋面,大家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些天来。徐世昌始终是站在船头,睡觉地时候从未超过一个时辰,顶多是望哪儿随便一靠打个盹儿,马上就醒。就算是铁人也架不住这么熬,一出对马岛,便立刻支持不住了。萧然见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便强迫他去睡觉。徐世昌尤不放心,还死撑着要逞强,萧然一怒之下,叫段兴年跟花和尚两个人给他绑了手脚丢到床上去。要说这哥们儿也真是困的紧了,才一挨枕头,立刻便打起了呼噜。

这时候手下的弟兄们也都活泛起来了,这些个旱鸭子刚上船的那几天,晕船晕倒了一大片。一个个吐的晕头转向,眼冒金星,难受地不行。看样子经历了这段时间的折腾,已经缓过来了。

说起晕船,萧然自然是身经百战,对车船飞机一概免疫;林清儿生在江南水乡,时常乘船,勉强还挺得住;只苦了一个纳彦紫晴,打小到大哪里遭过这份儿罪,一直吐到两眼发直。整个人都快傻掉了。

渐渐适应之后,旱鸭子们又都开始兴奋起来了。对于长年生在在陆地上的人来说,头一次穿行在蔚蓝的、辽阔无边的大海上,那种心灵的震撼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甚至是哪怕海面上飘来一片海藻,也能让这些家伙乡巴佬进城似的两眼放光。更不用说海风拂面,浪花拍击着船舷。海鸥轻快地掠过船头,飞上蓝天,一切都是如此的美丽而神奇。

午后闲来无事,萧然叫人找来鱼竿,领着两个老婆跑到船尾去钓鱼。夏季的日本海,正是盛产著名的太平洋蓝鳍金枪鱼的季节,钓起来毫不费力。林清儿素性沉静,只在一旁微笑。纳彦紫晴却兴奋的手舞足蹈,叽叽喳喳的说笑个不停。萧然给她吵的晕头转向,忍无可忍的把她按在船舷上,照着粉嫩的屁股就是一通乱拍。

正在这时。忽听得甲板上有人在嬉笑,过去一看,却是花和尚正在试穿一件稀奇古怪地衣服,黑色紧身,跟后世的体操服似的。偏他块头太大,怎么也套不进去,好容易套上肩膀,却把那衣服给撑裂了。

林清儿跟纳彦紫晴两个瞧他穿的奇怪,都捂着嘴憋不住的笑,萧然却是突然一楞:这分明就是水靠——古代的潜水服啊!

当下叫过花和尚,道:“这东西是哪里找来地?”

花和尚道:“这是在旅顺口的时候,徐世昌特地叫人做的,说是叫什么水靠。”

萧然奇道:“哦?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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