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我会在不打击新警员积极性的前提下防范间谍的。”
风间板正地坐在老板椅上，由于她的萝莉体型，椅面还剩余了很多空间。
“我会确保新警员暂不接触夜龙会核心机密，仅提供必要情报。再把他们混编到夜龙会的其他卫兵中间，避免形成独立小团体，减少间谍相互勾结的机会。”
“可以，就这么办吧。不过我的做法只是以防万一。慕月带出来的兵，人品不会差到哪里去。千星婆婆、瓦蕾和珍妮也会帮忙注意动向的。”
在百忙之中，秦剑丹带锐霜去看望师父。
秦奇躺在西侧练武场休息室的病床上，针对心肺的监控仪闪烁着单调的波形。
黑长直萝莉十分不解，两只小手扒在床沿上。
“爷爷为什么总睡觉啊！以前说好了要教锐霜很厉害的杀人术的！”
秦奇微微睁开眼睛，看向孙女的目光中浮现笑意。秦剑丹却知道师父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师父，今天警务总长在……”
秦奇虚弱地摆了摆手，这名天下无敌的老人终究是要败给病魔。
“琳琳来看我的时候，已经把电视上的事情说了。虽然危机重重，你还是得接下会长职位，保住东城的人。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最近师父的咳嗽声变少了，但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仅仅是疲乏得无力咳嗽。
秦剑丹握住了师父枯干的手，从前他的手便是这样，但从未有过如此虚弱。
“师父，我们会尽全力抢救你的。公会的事情你先别操心了。其实李医师已经按我的要求备下了几个人工肺。万不得已的时候，就让他给你做手术吧。减少功力也不要紧，师父可以安度晚年，冲锋陷阵的事情就交给我们这些小辈吧！”
“没错，锐霜会代替爷爷把敌人砍瓜切菜一样杀掉的！”
秦奇原本要对自作主张的秦剑丹发火，听到锐霜那天真的发言后才稍微平息怒气。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宁死也不会给自己换一个狗屁义体器官！剑丹你给我听好，要是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换了人工肺，我二话不说，第一个把你宰了！”
秦剑丹连连称是，但心里并没有打消拯救师父的计划。
李医师说手术难度很高，尤其是会长会在无意识当中使用钢铠呼吸法阻挡手术切割。然而想要对养育自己多年的师父彻底放弃，实在是从感情上无法接受。
哪怕师父事后想杀我，大不了我给他跪下，让他随便杀就是了。
师父的身体不能被公司扫描，以免禁锢之环掌握钢铠呼吸法的数据。但仅仅是更换人工肺，并没有那么严重的后果。
无非是换下来的肺组织需要彻底灭活处理，师父可能会功力大减，钢铠呼吸法也可能失灵。
可那样又如何？就算师父变成了普通老人，让他含饴弄孙，看着我们这些徒弟、部下打倒公司，一统环石城，不也是一件美事吗？
想到这里，秦剑丹开口道：“师父，你想不想见甜心婆婆……不是，见千星婆婆一面？”
秦剑丹心里有鬼过于紧张，嘴都瓢了。
“见那只老猫做什么？”
秦剑丹不敢说自己早已把千星婆婆当成了师娘。
“是这样的。虽然我现在的武功在环石城差不多可以横着走了，但还是希望有老前辈对我进行指点。万一师父归天，千星婆婆可能要肩负指点我的责任。如果师父有些金玉良言是现在的我理解不了的，不如干脆先告诉千星婆婆，有朝一日再让她向我转达。”
如果秦剑丹说「婆婆跟你有私情」，秦奇肯定是不会答应见面的。
对于武痴，就要说武痴爱听的词儿。
“嗯，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练武不够勤奋，又跟欧阳碎星学了不少邪道，在武学境界上和那只老猫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我把一些想骂你的话寄存在老猫那里，也不是不行。”
秦剑丹兴奋道：“那师父是愿意见婆婆咯？”
“等我身体好一些的时候吧。”
秦奇抚弄着锐霜的头顶，就像是抚弄一只小猫。
“我要休息了。公会的事情不用再来请示我。虽然你现在是少主，说不定明天就当上会长了。你得赶快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秦剑丹暗暗祝愿自己永远也当不上会长，静悄悄地躬身离开。
把锐霜暂时留在那里陪师父聊天解闷，过段时间再来接她。
下午，新警员在秦剑丹和千星婆婆、慕月等人的见证下，公开宣誓效忠夜龙会。地点在总部的主楼大厅。
千星婆婆拔刀巡视，直言说：“你们已经没有退路，叛徒格杀勿论，间谍趁早坦白。不然我把你们均匀地切成1000块，多一块少一块都算我输！”
都说恩威并施，在千星婆婆的威胁后，秦剑丹和慕月把新警员们安置到了生态塔的警务分区。
这是位于生态塔1层的、集办公和住宿为一体的区域，虽然只能容纳20来人，但对于目前的警务规模来说已经足够了。
秦剑丹早已许诺过，凡是愿意来东城投靠夜龙会的警员，夜龙会会支付搬迁和安家费用。
新警员以女性和福瑞人为主，大多数是单身。
毕竟拖家带口的人不容易下决心背叛公司，秦剑丹也理解那些人的选择。
只是以后在战场上相见，恐怕就要刀枪相向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除了慕月的部下以外，这次来投奔东城的还有秦剑丹见过的几名培训中心学员。
包括想要磨练射击技巧的张伟，曾经是地下拳击手的王强，还有山羊福瑞人「小左巴」他是「拥有1200小时飞行经验的传奇飞艇驾驶员左巴羊」的儿子。
在培训中心的「变异动物暴乱之夜」，张伟从慕月警长那里领略了高超的射击技巧，他认为与其留在内城有一天被丁家或者罗家在马路上毙了，不如找一个像慕月警长这样爱护手下且技艺高超的领导。
王强是在打地下拳赛的时候偶遇韩天成，得到了韩天成的推荐信才加入警队。
现在韩天成被污蔑为相信谣言的蠢货、危害全城的滑稽鬼，王强自然要为韩先生打抱不平。
这两个人来到生态塔之后，第一时间就去看望已经变成狮子福瑞人的火炮孙。几人相见甚欢，在那不勒斯披萨店又吃了一顿。
谈话间难免提起大家共同的朋友。
“那个……李雷没有过来啊，他是不是舍不得那个叫「韩梅梅」的青梅竹马？”
“切，没过来就没过来呗！就李雷那种总忘记给激光枪充电的货，真上了战场也只是拖后腿的。等夜龙会统治了整个环石城，就让李雷给咱们擦鞋！”
“对，给咱们擦鞋！”
第647章 【065】换皮游戏
晚饭时间，秦剑丹在主楼会议室召开会议。
参会人员包括虎痴、李医师、琳琳、老赵、格桑、张氏兄弟这些「少主嫡系」。
也包括慕月、瓦蕾、千星婆婆、珍妮这些「前警务厅人员」。
风间和小夏坐在相邻位置，其实她们俩不太好定位。
姑且算「萝莉妈妈」和「笨蛋小妾」吧。
坐在秦剑丹左手边的是风间，坐在右手边的是慕月。这个组合可以简称「风月无边」。
在开会之前，慕月低声询问秦剑丹：
“张大驹、张细马为什么也来参会？你不是说他们嘴巴不严，没有把核心机密告诉他们吗？“
这时有三名情报侍女雪见、铃兰和茉莉，拿着打包的老王炸鸡，还有那不勒斯披萨店的外卖进来了。
秦剑丹招呼几乎坐满长桌的大家：“会议可能会开得比较长，大家晚饭就凑合吃这些吧。可乐管够，但是不能喝酒。“
雪见等人负责给大家端茶倒水，怀孕的忘忧不适合过来参会，但是她和自己的妹妹们共享思维。雪见来了就相当于忘忧来了。
秦剑丹细心地给右边的慕月提供了柠檬汽水，给左边的风间提供了热茶。
等到大家开始拆开外卖的包装，秦剑丹才压低声音对慕月说：
“我跟韩家的联盟没有破裂，没有被警务总长宣布为全民公敌之前，实话讲张氏兄弟还有退路。现在这个情况，他们已经绑定在咱们的战车上了。他们是生态塔的总工程师，生态塔的建设不可能绕过他们。“
“所以我已经让老赵把该告诉他们的都告诉他们了。老赵说会严密监视这两个家伙，还威胁他们说，如果胆敢说走了嘴就立刻用灵蛇葵花手要他们的狗命。“
慕月望向长桌末端的老赵和张大驹、张细马，果然发现张氏兄弟在老赵的阴影下瑟瑟发抖。
琳琳拿了一角披萨在手里，小夏的嘴角早已沾上了芝士。
“哥哥，你这段时间外出一定要加倍小心。警务总长把你变成了赏金10亿的悬赏犯。不知有多少赏金猎人想要你的命呢！“
这倒也是，丁家家主丁巨楼曾经开出2500万的悬赏要秦剑丹的命，这就已经引来了不少棘手的异能者。
当初的2500万巨款跟如今的10亿相比简直变成了打发乞丐。不排除会让一些隐世高手动了心思。
虎痴坐得略微靠后，其实以他的地位完全可以坐在前面。但是他这个人对权力不怎么上心，只是觉得自己身材高大，坐在前面会挡住后面人的视线。
“少主，我已经全面提升了总部和生态塔的警戒级别。琳琳和齿轮叔也帮助我在边城特区各处安置了大型亚空间预警器。“
秦剑丹对师兄点头表示赞许。
李医师道：“少主让我检查整个第3区的再生舱。果然发现慕月警长使用过的那个再生舱被动过手脚，附近的几个再生舱也是同样。为了防止我们下次使用时再次遭到「破坏性扫描」，琳琳和我已经共同开发了专门检测软件内置在警报镯里，以后使用之前要先对再生舱进行安全性检查。“
“很好。不过以后如无必要，一定要减少对再生舱的依赖。毕竟它们属于公司设备。“
所有参会人员都受赠了一个「夜幕亚空间警报镯」（如果原来没有的话）。
警报镯可以参与群聊发言，用力按下则可以开始长达10分钟的「夜幕认知屏蔽」。
不过后者属于免费赠送，需要「一秒入夜」的场合仅限于「白天」「在户外被敌人包围」，只对慕月、千星婆婆、瓦蕾这种有夜视能力的人有奇效。
琳琳说：“关于警报镯的详细功能，我已经给你们发了电子说明书了，如果忘记可以再复查一遍。要特别注意的是，警报镯的通讯功能只在生态塔所在的第3区有效。虽然可以通过「信号增幅车」扩展到整个东城，但不能保证不丢失数据。“
不像其他人那么矜持，虎痴此时已经左手炸鸡，右手披萨地造起来了。
他的巨大身材经常要补充超多卡路里。总部暗地里流传着「虎痴一口一头猪」的传说。
坐在张氏兄弟前面的赵守义这时说道：“少主请放心，老奴会不眠不休地监督生态塔的建设工作，保证警报镯的信号强度。要是有人敢偷懒，哼哼……“
老赵把秃鹫一样的目光望向身后，吓得张氏兄弟差点把炸鸡脆皮掉在桌上。
虎痴师兄的狂吃豪饮触发了秦剑丹的食欲。他也吃了一块鸡翅，喝了一口可乐。
虽然心里很想喝啤酒，但是不能耽误开会这种正式场合。而且琳琳和慕月都反对他喝酒。
“嗯……我重申一遍。如果有瞄准10亿赏金的刺客来杀我，你们一定要优先保护自身。他们在我获得81届超人王冠军之后还敢来挑战我，自然是对自己有信心。你们绝对要避免卷入。“
“至于我自己嘛，哪怕我跟对方拼得同归于尽，也能通过重新出生的方式回归人世。“
说到这里风间骄傲地半举起手，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就是把少主重新生出来的人。
“行了，风间你把手放下。“
瓦蕾喝得太急，鼻尖上沾到了可乐的碳酸气泡。
“煎蛋你的复活方式真是太鬼畜了，到现在我也想象不出来那个场面……而且选谁不好，竟然要选体型超小的风间，当时慕月不是也已经怀孕了吗？“
这回轮到秦剑丹无法想象自己被慕月生出来的场面了。
慕月很具有母性没错，但这不意味着我要认她当妈妈啊！
秦剑丹用「时间视觉」去观察瓦蕾，果然发现了旺盛的时间树网络和琥珀区段。他不动声色地将其收割。
时间密度【50→55】
炸鸡和披萨都不太符合千星婆婆的胃口，慕月从勤务腰带里掏出了几只单独包装的小鱼干。
千星婆婆大为受用：“难得你为我准备了这些，跟瓦蕾那个没教养的家伙可不一样。“
慕月双手握住柠檬汽水的瓶身，显得有些惭愧。
“这些……是我准备给自己吃的。我变成这样子之后也变得喜欢吃小鱼干了。“
秦剑丹右边的耳朵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