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侧面是单向透视玻璃，慕月和风间一直站在外面观察审讯过程。见到秦剑丹之后，风间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上浮现出难以察觉的笑意。
“少主，你真应该看看当你说警长会用大记忆恢复术的时候，她脸上是什么表情。”
穿着灰色秘书服的银发萝莉参谋扶了扶从稚嫩鼻梁上滑下来的眼镜框。
慕月哼了一声：“你拿我当借口威胁她们，其实是你自己想打她们的屁股吧？”
“没有！绝对没有！”秦剑丹信誓旦旦地摆动双手，“只是她们是送上门的情报线索，不多挖出一些信息来简直天地不容！风间说她们的杀手人格跟玩偶人格有冲突，原本就不是正常人，使用吐真剂或者‘整体湿件记忆提取’都有可能造成精神崩溃，所以才使用传统手段逼供的！”
把萝莉杀手留在审讯室里吐泡泡，秦剑丹带着慕月、风间返回少主办公室。
琳琳在办公桌后面等大家，慕月和风间并排坐在沙发上，秦剑丹则如往常一样盘腿在练功垫上运功调息。
小夏被发配去跟锐霜玩了，她的智商比较匹配12岁儿童。
从色调泛白的审讯室回来后，秦剑丹看着琳琳的粉色包子头和红色炫光功夫服，感到一股视觉上的暖意。
“哥哥，虎痴师兄缴获的科技护腕被送到李医师那里去了，貌似是只有李医师的基因才能连续使用，其他人使用一段时间就会自动功能锁定的样子。李医师正在寻找可以让其他人也能正常使用的方法。”
李医师和陈医师一样是公司的医疗克隆人，拥有同样的基因。这只科技护腕恐怕是杰克和拉姆从陈医师那里偷来的，使用数次之后失去效果而被丢在了地上。
秦剑丹闭目凝神，一点一滴地炼化从大师兄飞龙暗纹那里得到的内力，额头和太阳穴浮现微红色。
“科技护腕的事可以先放一放。昨晚在杀手入侵时我又得到了未来预言。内容是‘把一切……聚拢在生态塔周围’，因为高维干扰我没有听清楚整句话。我怀疑东城可能会发生灾难，所以要尽量把所有人员和物资都集中到生态塔。但是如果贸然把所有人都叫过来的话，一是边城特区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容量，二是这样做会丢掉已经占据的大量地盘，很不太现实。你们的意见呢？”
第634章 【052】填鸭计划：塔里塞500万人？
少主办公室里，秦剑丹针对“未来预言”征求琳琳、慕月和风间的意见。
“上一个未来预言帮我干掉了亚历山大，这次的预言则让我把一切聚拢在生态塔周围。这是否代表公司会对整个东城下手？”
风间坐在沙发上，把查录仪放置在膝头，她下意识地抚摸孕肚但小腹已经重新变得平坦。
“少主，你能够确定这条预言的确是处于高维空间的自己发布过来的吗？”
“十分确定，我甚至能迷迷糊糊地回忆起我发布这条预言时的散碎片段。而且同步了时间异能之后我的钢铠呼吸法能够防御高维攻击，这条出现在我脑内的「预言」绝对没有带着恶意。”
琳琳确认打坐的秦剑丹闭着眼睛后，悄悄调整了自己的工兵靴靴口，甚至还把手指移到鼻子下方，测试了一下靴子是否把脚捂臭。
尽管她发明了「喷雾袜子2.0」，只要喷在脚上就能快速生成一层防晒、吸汗、透气、芳香的纳米结构薄袜，但面对工兵靴这种地狱环境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就跟哥哥说的一样，把全部物资、全部人员都聚拢在生态塔周围很不现实。虽然边城特区的扩建一直在进行中，但是容纳东城的「一切」实在是太勉为其难了。”
慕月深思熟虑了一番才开口：“未来预言已经被验证过一次，我相信这条预言也是为了抗衡灾难才发布过来的。不管怎么样，先把整个东城的物资向生态塔集中如何？”
风间点了点头，坐在慕月左侧的她跟警长一样拥有沉静的态度，或许她才配做警长的副手，经常犯二的瓦蕾应该跟小夏一队。
“边城特区一直在向无尽沙漠的方向「外拓」，地下空间也每日激增。虽然想要容纳东城的500万人绝非易事，但我们至少可以向这个方向努力，把边城特区乃至整个第3区变成合格的避难所。”
“至于警长所说的物资集中的事，我们落樱组会响应号召，首先把天守阁里的「整体湿件放置室」搬迁到生态塔地下来的。请少主协助我们提供空间。”
秦剑丹颔首：“没问题。整体湿件是夜龙会算力的重要保障，夜龙币，还有跟法海寺合作的功德币，以及超级吧唧的联网都有赖于算力。风间你能主动进行湿件搬迁，没有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风间微微歪头，手指掠过膝头的黑色长袜。
“毕竟我是少主的妈妈，和少主彼此信任是应该的啊。”
“你这个家伙，别以为曾经把我生出来过就可以乱说话啊！那是我迫不得已才选择的死而复生方式！我可没有吃过你一天奶！”
萝莉参谋似有所悟地低头看了看一马平川：“没有喂过奶就不行吗？少主还真是一个要求很高的孩子呢……”
“你们俩不要闹了。”慕月从中协调，“从预言分析，东城甚至整个环石城都会面临灾难，有时间胡闹，还是快点对边城特区下达加速扩建命令吧。从其他地方搬迁重要设施也要排上日程。”
慕月不愧是当警长的料，整个少主办公室里就属她正常，这还是她遇上再生舱事故变成猫娘，受到福瑞人激素影响之后的状态。
秦剑丹从练功垫上起身。
“好，我和虎痴师兄商量一下，然后就发布相关命令。落樱组那边就交给风间你了。我再去审问一下杰克和拉姆，看看能不能从她们嘴里撬出一些公司秘密，要是跟即将到来的「灾难」有关就更好了。”
琳琳把想要转身离开的秦剑丹叫住了。
“哥哥，你还是先去医馆去一趟吧，我有点不放心李医师。缴获来的科技护腕我经过手，感觉它的精密度超出了我的改装范围。我有一些工程师的直觉……搞不好那只科技护腕有问题。”
“没错。”风间也表示赞同，“陈医师并不是一个孱弱的对手，如果他想把杰克和拉姆处理掉，她们应该根本就没机会对少主搞刺杀。或许陈医师判断她们没有利用价值后就拿她们当弃子，科技护腕也是故意让她们偷走的。”
“我知道了。”秦剑丹迅速走出办公室，“杰克拉姆不自量力地来杀我，我早就觉得很不对劲儿了！”
路过医馆门前的老树时，秦剑丹看见小夏在和锐霜一起蹲着玩雪。
“爸爸要一起玩吗？”深色外套沾上不少雪渣的锐霜热情邀请，秦剑丹婉拒了女儿的好意。
说起来，锐霜跟拉姆都是黑发萝莉，年龄也相近，只是锐霜是比较标准的黑长直，拉姆的发型则露出了一大片额头，正好弹脑瓜崩用。
小夏手贱地在秦剑丹身后比出了“千年杀”的手势，被秦剑丹瞪了一眼才回去挖雪了。
进入医馆，秦剑丹首先看到格桑在给四郎治疗腹部伤口，胸部以下、胯部以上包扎得像一个木乃伊的四郎坐在病号床上看尼姑春宫图，十分入迷以至于见到少主也没打招呼。
秦剑丹急着找李医师，也没和他们多聊，他顺着停尸房附近的密道进入了李医师的地下研究所。
银灰色金属墙壁倒映着冷光，工作台上散落着各种精密器械。李医师惯用的手术刀插在解剖模型头顶，旁边躺着被大卸八块的机械臂残骸，仿佛某种后现代艺术展品。
燃素病特效药的研究占据了很大的空间，在那之外，两部并排放置的冬眠仓非常引人注目，它们由未知合金打造，无缝设计，舱体表面流转着液态金属般的光泽。
这是秦剑丹兄妹睡过的冬眠舱，尽管作为能源的紫晶灵液已经用尽，仍然具备相当的研究价值。
“剑丹你过来看我啦？”
缴获的科技护腕像“灭霸手套”一样放在桌面的绝缘支架上，李医师双手各持有一个探测器，小心谨慎地将探头贴在护腕的外侧和内侧。
秦剑丹注意到李医师的左手腕上绑着一个自动抽血器，抽血器与一个探测器相连，似乎正在向科技护腕内侧注血。
“李医师你在做什么？琳琳使用警报镯的群聊功能通知你，你没有回消息啊。”
穿着盘扣白色衣服的男子，眼镜片反射出凛冽白光。
“做什么？当然是忙着给护腕刷机啊！既然只有我和陈医师这种医疗克隆人的基因能够解锁功能，我干脆就做一个血液小盒附在护腕内侧，这样就能一劳永逸地让别人使用了！”
“李医师，琳琳和风间都认为这里面可能有陷阱。万一护腕里面藏了炸弹怎么办？”
“炸弹？”李医师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我进行研究之前彻底扫描过，护腕里应该是不存在燃素火药这种易爆物的，燃素电池也早就拆下来了，除非……”
血液顺着导管蜿蜒爬进护腕内部，刹那间幽蓝光芒在科技护腕的能量纹路中疯狂流窜。秦剑丹和陈医师佩戴的警报镯同时剧烈振动起来。
秦剑丹猛然抓住科技护腕，用力将其投掷出去，科技护腕脱手的刹那，空间如同被撕开的丝绸般裂开漆黑缝隙，肉眼不可见的灰暗能量爆炸将所到之处尽皆削平，最后在研究台附近形成了一个直径3米的光滑深坑！
李医师直冒冷汗，秦剑丹的脸上也露出了惨笑。
“这……这是亚空间塌缩，如果被卷入肯定会尸骨无存。我真是百密一疏，差点中了陈医师的陷阱。只是可惜了这只科技护腕，要是能破解的话绝对能帮上大忙的！”
秦剑丹拍了拍李医师的肩膀，安慰道：“人没事儿比什么都强。确认了科技护腕是陷阱以后，杰克、拉姆的刺杀反而显得合理了。为了获得公司的情报，哪怕是用惨无人道的手段审问她们我也在所不惜！”
第635章 【053】审讯
秦剑丹回到主楼的审讯室，欣赏萝莉杀手被拘束带固定在椅子上的姿态。
“唔唔……”
嘴里塞着口球的杰克向秦剑丹做出徒劳啃咬的动作，拉姆却已经在暗自垂泪了。
两个人无法完全闭合的嘴巴不受控制的拉出口水的银线。
拉姆的“玩偶人格”似乎残存较多，可以作为突破口。
“想好了没有？我们中国人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是陈医师失败的作品，早已被当做弃子使用了，到现在还不觉悟吗？”
秦剑丹掏出遥控器按下按钮，将口球对舌头的钳制放松，但仅限拉姆。
“咳、咳！”黑发萝莉仿佛从溺水区得救，连续咳嗽了半天，小小的身体如同颤动的蚕茧。
秦剑丹沿着审讯室地板的缝线来回走动。
“快到中午，你们俩一定饿了吧？赶快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就会大发慈悲的向你们提供午饭哦。”
“尊……尊的吗？”
由于口腔内的异物拉姆有些口齿不清，给人一种她是超龄的、牙牙学语的宝宝的感觉。
旁边的杰克使劲跺脚作为警告，可是无法说出成型的声音，更多口水滴落在地面上。
秦剑丹对准杰克按下了遥控器。
极其辛辣的感觉立即蔓延至杰克的舌尖，仿佛是用烙铁烫，用钢针刺，用热水浇，辣到萝莉涕泪横流！
“满意了吗？这是科技口球的味觉模拟功能，可以100%模拟地球上的魔鬼辣椒汁。反抗我的代价是很大的，就先让你替同伴体会一下吧。”
金发萝莉整张脸憋得通红，她的身子微微向前佝偻，又被束缚带拦住。她无法说话，无法咒骂。只能任凭眼泪和口水快速滑落。
为了防止杰克昏迷过去，秦剑丹暂停了味觉模拟功能。
“你的第2人格是活跃于19世纪伦敦的开膛手杰克对不对？用接近解剖的方法杀害了5名妓女。实在是恃强凌弱的典范。不要以为我会把你当做普通小女孩对待。”
魔鬼椒的辣味并没有马上从口腔中去除。杰克缓慢的喘息着，目光变得有些胆怯，并且从秦剑丹身上移开。
“我、我寄到了……”眼看着杰克受刑的拉姆身体颤抖起来，利用这段时间她微微调整了舌头在口腔里的位置，咬字略微清晰了一些。
“大哥哥……如果我把知道的全告诉你，你能放我离开吗？”
“我会考虑。”
实际上在秦剑丹心里根本就没有放走这两个杀手的选项，她们可是超级危险品。
拉姆先是低垂目光，又看了看旁边被辣到几乎失智的杰克。
“大哥哥想知道什么呢？生态塔地下的那场战斗之后。我们俩一直在陈医师的命令下进行格斗训练。公司的秘密什么的……问我们也没用的。”
“没用是吗？那我走了。等我想起你们再回来。”
秦剑丹佯装要走。审宣室里的摆设异常单调，墙面洁白，杰克和拉姆就算想要数污渍来消磨时间也做不到。
“大哥哥等一下！”拉姆急切叫住秦剑丹，“我会……咳咳……我会好好回想一下的！”
秦剑丹停住脚步，半转回身。
“陈医师的直属上司是谁，你们有见过，或者听过他和上司对话吗？”
拉姆使劲摇头。
秦剑丹开启遥控按钮。让拉姆心惊胆战的同时，旁边的杰克被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大哥哥我真的不知道陈医师的上司是谁！”
秦剑丹这才取消味觉模拟，而杰克已经开始两眼翻白了。
“下一个问题：公司是否有针对外城的大规模武装进攻计划？我不需要你们提供完整的计划。只要是一点风吹草动的线索就可以。”
拉姆还在犹豫，秦剑丹再次举起遥控器，虽然没有按下按钮，但是杰克的惨状以及不知什么时候轮到自己的恐惧已经把拉姆彻底吓破了胆。
“我、我偷钱去贩卖机买饮料的时候，看到了陈医师办公桌上没有息屏的查录仪，密密麻麻的文字里似乎有外城、T部队这样的字眼，其他的实在想不起来了！”
秦剑丹皱眉和T部队交过手的他知道对方的棘手。
“T部队的具体数量呢？”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当时只顾着偷钱了……”
这样回答的拉姆低着头抬起目光，一副害怕责罚的模样。
秦剑丹怀疑杰克比拉姆知道更多内幕，她比拉姆更不合作也是真的。
回想起在生态塔地下打斗的细节，秦剑丹忽然走近，两根手指捏在杰克细嫩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