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麦塔利卡的铠甲表面,被矮人们制造精良的金属大锤,给砸出了一个个凹痕,甚至出现了细密的裂纹!
不过,随着一阵银灰色的能量流转,麦塔利卡的铠甲,徐徐恢复了原貌,他的身上更是多了一层金属碎屑旋绕的护盾!
“来吧,来吧!让我碾碎你们!”
麦塔利卡高高举起了大锤,一道巨大的银灰色锥形冲击波,伴随着锤击落地!
最前面的两个矮人,身上穿着的精良矮人铠甲,被震得粉碎脱落,显然麦塔利卡这一击具备强悍的破甲效果。
巨锤裹挟着银灰色能量疯狂舞动,一个矮人吐血抛飞。
当最后一个矮人被砸飞,化作流光消失的时候,麦塔利卡仍有些意犹未尽。
他捡起了悬浮在空中的一枚卢恩文字。
“对比一下……嗯,好像是19号?”
麦塔利卡拿着羊皮卷,又去翻看后面的卢恩之语,“有了!这条名为‘无尽之力’的卢恩之语,就要用到19号卢恩文字!
“哈哈,强度2.8的房间,果然出了好货。接下来只要再收集一个30号卢恩文字,就能凑齐‘无尽之力’的卢恩之语了。”
……
另一个房间中,一道浑身裹在黑色衣袍中的强者,身形连续不断地闪掠,从一头头猛虎的影子中钻出,每一击都命中一头猛虎的要害,打出高额的暴击伤害。
而猛虎的攻击,却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最终,这群猛虎也化作了一个卢恩文字。
这个黑袍强者轻舒了一口气,取出了一张石板,进行对照之后,面露喜悦,将卢恩文字收起。
“这次混入失落之城,实属不易!我得想办法凑集一套文字,解封一件圣器,这样才能增强斩棘者联盟对抗荆棘邪教的底蕴。
“在保证自己完成任务的前提下,我还得多干掉几个荆棘新兵!这些新兵都不一般,是荆棘邪教的精锐力量,未来都是有可能成为主教、军团长级别的强化勇士。现在多杀一个,未来就轻松一分。
“而且这两件事并不冲突,我杀死荆棘新兵,还能从他们身上,获得他们收集到的卢恩文字,加速我的卢恩之语成型!
“在获得圣器之后,就给博拉斯大人发讯号。他会在出口处制造混乱,帮我混出来。可惜波佐大人和博拉斯大人闹翻,不然我们的把握会更大一些。”
黑袍强者举步跨入下一个房间。
……
神赐天坑的底部,失落之城的唯一出口。
镀金者率领一群强化勇士级的主教,在此等候。
镀金者以圣波力模拟出了失落之城3D立体迷宫图形。
一个个密密麻麻的房间,如同蜂巢一般攒聚在一起。
而有着镀金烙印的不同编号数字,则是在一个个房间之内缓慢移动。
“失落之城的迷宫房间,大致可以分为四层。”
镀金者缓缓说道,“刚进入的是最外层……看起来强度不高,没有谁出现伤亡,推进速度都很快。当然这一层,出现的卢恩文字编号都很低,不会超过10!
“第二层,出现的怪物就已经能追上荆棘新兵的实力了,而且一般都是成群出现!所以大部分人都变慢了。”
一旁的法里厄城主教,代号“癫狂”的罗伊德说道:“目前闯过第二层,进入第三层的号码,一共只有三人……要是我没记错,那个2号应该是‘耶芒’,我们法里厄城的后起之秀。”
“耶芒么?我对他有些印象。”镀金者缓缓说道,“他温顺的外表之下,隐藏着极深的疯狂,是个很好的苗子。这种好苗子,要敞开心灵拥抱苦难并不容易,可是只要他成功晋升,势必会成为不下于你的存在。”
缪兰城主教亚基诺,也想在镀金者面前邀功。他指着闯入第三层的4号说道:“那个4号墨沙特,也是我们缪兰城的,还有11号玻加尔,目前也在第二层遥遥领先……”
“墨沙特和玻加尔两位,本身就是荆棘总部派来的潜力新秀,缪兰城只是负责接待而已,算不上你们城邦发掘的人才。”
法里厄城主教,“癫狂的罗伊德”讥嘲道,“你们缪兰城排名靠前的两位,我记得很清楚,一个是17号‘迪奥’,一个是30号‘夏洛蒂’,目前都在第二层中下游,呵呵……”
亚基诺主教气的牙痒痒,但又在心里埋怨白朴不争气,明明有斩杀高级勇士卢戈的强悍战力,为什么进了失落之城,在为缪兰城分部争光的时候就怂包了呢?
忽然,一个主教惊叹道:“厉害!罗森又突破了一个房间。在第三层,完全难不住他,速度和第二层几乎没有差别。”
“罗森表现出的实力,完全可以挑战第四层的房间,可他一直没有进去……奇怪,他居然又返回第二层了?”有主教诧异道。
在虚拟3D投影之中,代表着罗森的1号镀金烙印,竟是折返了回去,在第二层的诸多房间之中穿梭。
“他是在收集低序号的卢恩文字。”
镀金者一口道破,“卢恩之语,最难得的是高序号文字,但低序号也必不可少。”
众人都发出了惊叹。
“罗森的战力,和其他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他已经掌握了三种极品奥义,并且其中的死亡奥义,更是修炼到了精通层次!”
镀金者满意地颔首说道,“这次闯荡失落之城,罗森必定能带回一件圣器。可惜一个人只能进入失落之城一次,否则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伟大的镀金者,失落之城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有诸多限制,而且一次性出现了七件圣器,简直闻所未闻。”有主教询问。
镀金者脸色微微一变,沉声说道:“这里面牵涉到了圣母,甚至是神明的隐秘!你们没必要知道。就连我,也只能按照规矩行事!懂吗?”
第299章 夏莎神使路走窄了
此刻,被认为是不争气的白朴,刚刚踏入第二层区域。
白朴的想法很简单。
从卢恩之语的构成来看,每一条卢恩之语,都需要至少一个30号左右的高序列卢恩文字,还有一到两个20号左右的中序列卢恩文字。
所以中、高序列的卢恩文字非常重要。
但低序列的卢恩文字,却也是必不可少的!每一条卢恩之语都要至少两个10号以下的低序列文字。
通过目前的规律来看,在选择传送光门的时候,越是深入内部区域,房间的能级更高,出现的卢恩文字序列更高。
倒不如先不深入,左右探索外层区域,收集足够多的低序列文字!最好把7条卢恩之语所需的低序列文字都集齐,再把中序列文字集齐。
到时候拿到任意一条卢恩之语的高序列文字,都能立刻组合出一条卢恩之语来。
白朴推测,失落之城获取圣器的难度肯定不低,内部区域能级高的房间,怪物强度肯定高的惊人。
高序列卢恩文字,绝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就算费尽心力,底牌尽出,得到了一个高序列卢恩文字,往往也不能和已有的中低序列文字匹配出卢恩之语。
“奇怪,我怎么感觉,在这失落之城,我的战斗专长熟练度提升速度变快了?”
白朴看了一眼,他的双手剑术专长,已经是5级43%的熟练度。他明明记得,刚进来的时候,他的熟练度大约是40%。
这几场低烈度的战斗,居然提升了3%?
白朴皱眉,呼叫夏莎神使,询问她怎么回事。
“这很正常,房间里的每一只怪物,都是‘神能’所化。杀死这些怪物的同时,你的身体会被动汲取少量的神能。在神能的浸润之下,你在战斗中所用的技巧,甚至包括技能,都会有一定的提升。”
白朴无语地说道:“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夏莎神使没正面回答白朴,而是说道:“好了,我的神能有限,不能频繁消耗,否则会影响回归传送的安全。等你拿到圣器,再呼唤我吧。”
白朴吸了口气。
他也想明白了,是因为自己是临时工,一直没有接受夏莎神使的暗示,成为“无垢者”源水之主的选民,所以神使不会指点自己。
这倒也符合交换原则。
但白朴还是觉得夏莎神使的路走窄了,现在难道不是自己的实力越强,就越有可能拿到圣器么?
当然有另一种可能。
预备选民一般都是6级,经过了长期的打磨,主战专长、主战技能都提升到了当前等级的极限,在失落之城,就算受到神能浸润,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夏莎神使有可能是忘了,白朴不是那些打磨了许久的预备选民,白朴仍然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没有时间继续去想了,白朴直接开启这能级2.2的石碑。
能量凝聚,化作一群黏土傀儡,每个都是5级精英的水平。
“战斗时用的技巧和技能,都会在神能浸润下,获得额外提升……”
白朴这次就不仅仅是挥剑平砍了,他展开不稳定护盾,踏风斩、回旋投掷、套索打击、三分天下各自用了一轮,堪堪结束战斗。
这些技能等级都比较低,消耗的血河斗气也少。以白朴目前700点血河斗气总量而言,只要不开血河疆域,恢复速度完全经得起这样消耗。
战斗结束,这次没有凝聚卢恩文字。不是每个房间,都能“爆出”卢恩文字的。
白朴的关注点也不是这个。
在细细感知之下,白朴察觉到有丝丝缕缕的神秘能量,难以觉察地浸润到自己的体内,刚刚使用的双手剑术、格斗专长,还有各个技能,都有肉眼可见的熟练度增长!
“再去其他房间。”
看着房间中缓缓出现的前、左、右三个传送光门,白朴选择了左侧光门,大步踏入。
在白朴走后,原本沉入地下的石碑再度升起,等待着下一个进入房间的试炼者。
……
缪兰城,荆棘教会分部,此时却已经陷入一片血雨腥风之中。
趁着缪兰城空虚的机会,斩棘者组织大肆进攻。
“波佐!是背信者波佐!”
一名荆棘圣战士,冲到了苦难之愿礼拜堂,对着留守此地的阿利乌斯神父喊道。
阿利乌斯神父脸色骤变:“背信者波佐,斩棘者组织的副统领!他怎么会来这里?根据情报,渎神者有意抢夺圣器,现在应该在神赐天坑附近才对!”
“有可能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比如他的女儿波妮,就在缪兰城的消息。”另一名神父说道。
“应该是了。让勇士波妮出来吧,最适合对付波佐的人,一定就是她了。就算波妮不是对手,也能拖住波佐!”阿利乌斯神父道。
那名荆棘圣战士脸色怪异地说道:“我刚刚看到勇士波妮了,她……她正在和波佐一起,杀戮教会的狂热者信徒!”
“什么?”几名神父的脸色大变。
毕竟,经历过苦难仪式并且转变成扭曲怪物的勇士,都对苦难之主、荆棘教会是绝对忠诚的。
以往从未出现过荆棘勇士叛变的情况,就连同为扭曲怪物的荆棘圣战士们,也不曾叛变过!
阿利乌斯神父嘴里喊叫着不可能。
嘭!
礼拜堂的大门,被狂暴的锋刃斩落倒下,一片尘埃弥漫之间,阳光直射而入。
波妮已经显露出了两米高的真身,金属义肢的右臂紧扣一柄两米长刀!她面无表情地将一名荆棘狂热者刺穿,高高扬起了对方的尸体。
轰!
圣刚力爆发,那具尸体四分五裂。
吼,吼,吼!
伴随着三个吼声,三名神父同时完成了变身!他们嗡嗡大喊:“消灭背叛者波妮,以圣母的名义!”
嗤嗤,三道裂解光线同时射出。
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风暴的呼啸!
一个漩涡虚空生成,空气在扭曲,裂解光线也被折射开去。
在波妮的身侧,出现了一个身穿朴素灰袍,腰背有些佝偻的赤脚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