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dam，伙计们都在吃了，我给你带了一份煲仔饭。”
“明叔，谢谢了！”
陆心怡接过食盒。
被称作明叔的中年阿sir则拉过一个椅子坐在她面前。
“越南佬下面的小弟已经交代了。这伙人是从越南偷渡来港的，为首的叫黄林生，35岁参加过越战。”
陆心怡停下手中的动作，眉毛一挑：“还有呢？”
“以黄林生为首的这伙人以前一直是帮吴生雄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人，交代的人只知道这些，更详细的事他就不清楚了。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杀他们老大和笑面虎手下的疤脸三就更不得而知了，而且我们也去过这伙人租住的地方，没找到什么线索。”
陆心怡点头，低头吃了两口，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中年阿sir。
“对了，忘记说了，既然越南佬死了，想必也没什么人去找陈尚武的麻烦了，你跟下面伙计交代一下，他那边就不用盯着了，还有...”
她顿了一下：“笑面虎过来后，你直接把他带来我办公室。”
“我知道了。”
明叔点头，起身离开办公室。
陆心怡则是继续吃饭。
十多分钟后，吃完饭的她整理了一下桌面，接着拿起桌面上的一份文件看了起来。
“咚咚咚！”
“请进！”
明叔带着一位身穿衬衣的中年男人来到办公室后，独自离开。
她放下手中的资料，朝她对面的椅子示意：“坐！”
“谢谢！”
笑面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拉开椅子坐了上前，笑眯眯地抬头盯着她：
“阿sir，不知道今天让我过来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你不知道？”
陆心怡呛了他一句，正了正脸上的神色：“我希望你能和我们警方合作，有什么线索可以告诉我们。”
“和警方合作？”
笑面虎诧异地看着她。
陆心怡点头，也知道他诧异的意思，毕竟这年头捞偏门的都不想沾皇气，至于眼前的人想不想配合这不是她操心的事。
她毫不客气的说道：
“就因为黄林生等人毫无顾忌的出手和你们长乐帮到处刮人，现在搞得街面上乌烟瘴气，你知道我们昨晚接了多少投诉电话？有多少伙计一晚上没睡？”
“黄林生？”笑面虎面色一凝，脑中灵光一闪似乎隐约抓住了事情的脉络。
他没有在乎陆心怡的语气，重复道：“你说出手的那人叫黄林生？”
陆心怡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你不知道黄林生，那你们怎么会找到他们的住处？”
明叔早上带着伙计去过黄林生的住处，只是没找到人，也知道长乐帮的人也来过。
“知道！”
笑面虎打了个哈哈，脑海中关于事情的脉络越发清晰了，他现在只想应付完眼前的madam后，出去印证自己的猜想。
“你们要是不配合，想必你也知道后果。”
“madam，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也会约束下面的人。”
他站起身，“madam，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陆心怡点头。
笑面虎快步离开警署。
.......
小旺角歌舞厅，二楼。
从警署出来后，笑面虎坐在沙发上也不吭声，除了偶尔喝一口酒外，就只是低眉沉思着黄林生的事情。
他身后的两名小弟对视一眼，也不敢说话。
不多时，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被称作杰哥的中年人来到他的面前。
“虎哥，还是没找到那伙人，不过，我们抓住了一名叫小关的人，也摸清了那伙人的来历。”
笑面虎也来了精神，坐直身子。
“说。”
“为首的叫黄林生，越南人。偷渡来港后就投靠了吴生雄，压得光头强喘不过气来的也是这伙人。”
笑面虎拿起一支剪好的雪茄，含在嘴里点燃，含糊不清的说道：
“继续说。”
“这个黄林生一直想杀三哥及陈尚武为他弟弟报仇，吴生雄担心惹麻烦便吩咐这名叫小关的小弟监视黄林生顺便找机会干掉他，只是没想到这伙人会抢先下手，先行干掉了吴生雄。”
听到这，笑面虎也清楚了。
他在警署听那位陆警官说起黄林生时，他当时就仿佛抓住了事情的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