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强哥开始的万界称雄路 第1418节

红衣番僧法名弘光,按理来说,他这样一个异域番僧,于此中土之地本不该有任何人能够知晓他的名姓才对。

事实上即便栖身于梁王府上,包括梁王在内,梁王府上的众人称呼他时,也不过就只“上人”两字罢了。

面对慕容白突如其来的一声称谓,弘光法师心头一跳,压住了面上的苦笑,转而抬头往慕容白这里看来,疑声问道,“神君知晓老衲是谁?”

弘光法师可算是金山寺请来的奇兵了,如果慕容白早就已知晓了弘光法师的身份的话,那么……

心中思绪翻涌,此刻,不止弘光法师,就是站在城下百姓当中的法觉和尚,心里也只在瞬间就已转过了千百个念头。

慕容白目光闪动一下,却好似并不知晓弘光法师等人心里的思虑一般,仍只笑着朝弘光法师说话道,“梁王不识天数,擅起兵祸,往后自该有他的劫数。”

“可如法师这样的得道之人,为何偏偏要搀和到这一池浑水中来呢?”

慕容白视线扫过藏于人群里的法觉和尚,轻笑一声,“这次的事,本该是贫道一脉与金山寺之间的纠葛才对。”

第1426章 对决

第1426章

法觉和尚同慕容白相比,自然是大大不如的。

被慕容白的眼光扫过,法觉和尚只感到自己整个人就好似在瞬间跌入了冰窖里一样,一时间竟很难提得起能够去直视慕容白的勇气。

他与法海虽是师出同门,可他法觉和尚,到底不是于整个神州天下都大大有名的金山寺住持,法海禅师。

好在就只一个小小的法觉和尚,此时很难能入得了慕容白的眼中。

对他来讲,就此时此地,唯一可堪敌手的,也不过就只身着红衣,不远万里来到中土的弘光法师一人而已。

慕容白的视线很快就从法觉和尚的身上挪转了开,而由他身上所显露的神威,也重新又汇集到了弘光法师所在的位置。

此时,慕容白的眼中已只剩下了弘光法师一个,他面带微笑,静静等候着从弘光法师这里讲说出一个答案。

却说弘光法师这里。

他对于慕容白为何能够一口叫破自己身份的缘由,心里实在是好奇的紧。

但在此时,面对慕容白的气势压迫,弘光法师已没有了多余的时间去思虑其他。

只得在将属于自身佛门罗汉的实力显露出来,护住了城头上梁王等人,免得他们因着慕容白此时所彰显的威势而现出丑态之余,将一直拎在手里的那串翡翠佛珠一甩,使其缠绕于手上。

而后双手合十,将那佛珠按在掌心,沉声朝着慕容白答了如此一句出来,“为护我佛门,老衲不得不来。”

“况且……”

弘光法师轻轻一笑,继续说道,“神君与老衲这里,可还有一桩因果未曾了断呢。”

听到弘光法师讲出的如此答案,慕容白的眉头先是轻轻挑起,随即思绪一转,却又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朝着弘光法师应了一句,“倒也确实如此。”

原来,数百年前,慕容白才刚与玄坛真君定下师徒名分之时,即是为了锤炼自身,也是为了使自身修为的精进能有个合理的出处,遂启程往外海异域游历了一段时日。

后从南海归来以后,因着一场妖患,恰好识得了一位在中土历练的年轻喇嘛,其名为,阿秋。

这位阿秋喇嘛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他同这世上的许多佛门修者都有所不同,甚至于,他头脑里的某些想法,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佛门修士所该有的思绪。

慕容白与阿秋喇嘛成了朋友,并在与这位朋友相互论道之时,与他谈论过许多自己的理念。

以至于本是遵循师命来中土游历,想要消弭了心中那些颇有些离经叛道的念头的阿秋喇嘛,在回了自己出身的大昭寺以后,于寺内搅动出了许多的风波出来。

也就在前几日的时候,正于家中闭目打坐的慕容白,忽然发觉自己乾坤袋中的诸多收藏里,从一串佛珠上传来了些许隐隐的波动。

思及这串佛珠乃是阿秋喇嘛当年交换给自己的联络信物,这才悄悄出门,在杭州城外与阿秋喇嘛再见了一面。

也是在这次见面以后,慕容白不仅知晓了阿秋喇嘛在这些年来的艰难过往,也知晓了弘光法师同阿秋喇嘛两人之间的关系。

弘光法师,便正是阿秋喇嘛的师尊……

眼下,弘光法师说慕容白与他之间有一桩因果未了,说的,便正是当年的这件往事。

弘光法师认为,是慕容白的缘故,才导致了阿秋喇嘛往中土走过一趟,不仅未能洗去心里的执念,反倒入魔更深,以至于回到大昭寺后,做出了种种让弘光法师愤怒不已的“错事”。

以至于弘光法师不得已之下,以自身无边法力将阿秋喇嘛镇压于大昭寺后山一处山洞内,距今已有了足足百年光阴。

是的,在弘光法师的认知里,阿秋喇嘛,眼下应当依然还被镇压在大昭寺后山才对。

慕容白大致能猜出弘光法师心里对自己怨念的来由,但他眼下却也没有要对弘光法师过多解释的打算。

况且,以他的立场来瞧,阿秋喇嘛会生出那样一些想法,其实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且佛门素来标榜包容万物,弘光法师如此施为,反倒是有些落了下乘。

慕容白也早就有心要替朋友讨一个公道,是以听到弘光法师此刻的言语以后,立时就作出了一副准备出手的架势。

弘光法师见状,轻喧佛号出口,随即抬脚抬步上天。

为了对抗慕容白所显露的仙神异象,弘光法师此刻动作,也是佛光四散,步步生莲。

梁王、杜员外、李公甫等下方的凡人百姓去看,只觉着弘光法师也是天上的神佛显圣,除去刚才就已因着“云溪神君”的出现而跪倒在地的一众人丁以外,又再乌泱泱的跪倒了大片。

便连李公甫,也未能例外。

也就是梁王还依然坚挺着站在城楼上,以及立在城下的,一个面色阴晴不定,转换练练的法觉和尚。

眼瞧着慕容白与弘光法师两人之间即将要做过一场,且法觉和尚心知弘光法师便正是金山寺使了大价钱,并借着阿秋昔年领了慕容白上山,以至于算计到法海的这桩旧事,请了弘光法师入到中原,专程来对付慕容白这位上清嫡传,天上玄仙的人选,是以倒并不会觉着弘光法师会在这场比斗中输给慕容白一招半式。

只是他们二人此时开打,毕竟是超出了法海此前所做好的计划。

故而法觉和尚在迟疑了好一阵子以后,终于还是强撑勇气,准备开口说上几句,阻止慕容白同弘光法师之间的这场大战。

因为法觉和尚的心里很清楚。

以这两个人各自的修为,他们一旦真的动手开打,整件事情,便已再没有了任何的挽回余地。

到那时候,莫说道门天庭,西方灵山,怕是就连居于三十三天以外的混元圣人们,也要将眼光投来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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