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升级祖宅开始 第18节

  虽说不舍得家产,可陆河同知道,地契在宋启山手里,无论如何都得走。

  何况在村里的名声已经被败坏光了,留下来还不让人笑话死?

  陆保平也明白,这次的确是闯了大祸。

  老老实实过来帮忙收拾东西,却又忍不住问道:“可是我们能去哪呢?”

  “百里外的田家庄,你五叔在那给田老爷当账房先生,咱们去投奔他,到时候再给你谋个差事。”

  陆河同语气低沉道:“到了那,把你所有性子都给我收住了!好好做人,再敢惹是生非,休怪我不讲父子情面!”

  陆保平哦了声,心里松口气。

  能在庄里当账房先生,还是有点本事的,起码钱财方面不用担心。

  只是想想县城里几个相好的妇人,今后怕是再难见面,陆保平便觉得可惜。

  有两个最近才勾搭上,还没来得及一亲芳泽呢。

  这时候,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陆家三口抬头看去,只见身形高大的黑脸汉子,手持钢刀站在门口。

  犀利双目,冷冷盯着他们,手中钢刀微微抬起半寸,闪过的寒光让这一家三口栗栗危惧。

  紧随而来的话语,更让他们面色惨白,如坠冰窖。

  “还是我给你们安排个去处吧。”

  “下去陪我弟弟一程,免得他一个人走的孤单。”

  距离陆家宅院半个村子,张伯保带人来到宋家宅院门外。

  “就是这了。”

  矮壮汉子,看着新盖起的民房。

  青砖红瓦,崭新木门,颇有些气派味道。

  他从腰间抽出不知喝过几人鲜血的短刃,咧开嘴一笑:“真是不错,这么小的村子,竟然也能有点收获,不枉费爷几个大老远跑一趟。”

  旁边一人,抽出同样的短刃,上前撬动门栓。

  表情冷漠,动作娴熟。

  打家劫舍的事儿,他们最是擅长。

第18章 杀意盎然

  门栓被熟练撬开,木门推动,几道人影窜了进去。

  张伯保也被矮壮汉子抓进来:“若找不到足够多的银子,你就死定了!”

  张伯保瑟瑟发抖,原本只想在外面看个热闹,现在却得期望着宋家多存点银子。

  心里忍不住贪心想着,如果事后能给自己也分个几十两,那就更好了。

  牛棚里的黄牛听见动静,抬头看了眼,而后站立起身,发出哞声。

  这畜生似察觉到来者不善,焦躁不安的牵动绳索,不断闹出声响。

  矮壮汉子看的眼中杀机四溢,提着短刃便要过去先给黄牛来几刀。

  他们平日里暴虐惯了,行事毫无顾忌,哪会在乎其它。

  张伯保在旁边跟着,看着,想着。

  这下,宋家完了。

  小小的地主之家,哪里挡得住如此凶神恶煞。

  此时的屋内,宋启山和谢玉婉同时睁开眼睛。

  长久练习桩功,让他们五感比常人敏锐的多。

  方才门栓被撬动时,便已有所察觉,只是没想过会有人敢半夜来施暴。

  此刻牛棚的动静更大,谢玉婉刚要出声,宋启山便按住她:“我去看看。”

  从床上爬起来,宋启山来到堂屋门前,自门缝往外瞄了眼。

  只见几道人影站在院子里,手中短刃反射的光芒,清晰可见。

  他顿时心里一沉,却没有声张,而是回到里屋。

  “家里遭贼了,五个人,带着兵器,等下你去护住云儿和阿守,我和大宝二宝对付他们!”

  宋念守和宋念云关系最好,每日都缠着要睡姐姐屋,暂时还没分床。

  谢玉婉听的心里紧张,虽练习了桩功,又学了太玄真武卷的武道功法。

  但面对敢夜闯家宅的凶悍贼人,心理上仍只是个普通妇人。

  “这可如何是好,万一……”谢玉婉满心担忧。

  敢带刀来的贼,绝非一般的贼。

  “莫怕,有我在。”宋启山轻拍着她的手背。

  宽大手掌传来的温度,让谢玉婉紧张情绪迅速安定下来。

  这些年来,家中大事,都是宋启山一担挑之。

  只要夫君在,她觉得天就塌不下来。

  宋启山拉着她来到堂屋,随手抄起门口一根扁担,转头看来。

  谢玉婉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点头,示意准备好了。

  宋启山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房门。

  谢玉婉二话不说,从屋子跑出去,直奔隔壁房间。

  嘎吱

  又有两扇房门打开,身形已与宋启山差不多高大的宋念丰,以及个头稍逊却很是壮实的宋念顺兄弟俩,从房中走出。

  他们看到了院中贼人,也看到了手持扁担的父亲。

  兄弟二人同样有些紧张,却又夹杂着难言的兴奋。

  只感觉腰间好似有泉眼在涌动,不断分泌的某种物质,让他们浑身燥热,不自禁握紧了拳头。

  眼中更是闪动着精光,练功多日,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已经走到牛棚附近的矮壮汉子,看到几扇门同时打开。

  父子三人走出,让他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挂起了残忍的怪笑。

  打家劫舍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并不刺激。

  若没有反抗,和去钱庄兑银子毫无分别。

  看着高大的宋启山,那健壮身形,沉稳目光,让矮壮汉子舔了舔嘴唇。

  这个地主,好像有点意思!

  同一时间的陆家宅院,白发苍苍的陆河同抱住齐开山大腿,苦苦哀求。

  齐开山本想先杀陆保平,此刻被缠住,当即举起钢刀。

  从小到大,不知惹出多少事端的陆保平,眼看着老父亲即将命丧刀下。

  他突然大叫出声:“不要杀我爹!”

  然而钢刀毫不犹豫落下,陆河同的脑袋,咕噜噜在地上滚了几圈。

  死不瞑目的他,眼睛瞪的很大。

  陆保平呆愣在原地,看着那孤零零的人头,心中万般悔恨涌来。

  他跪倒在地,抱起陆河同血淋淋的人头,歇斯底里的哭喊着:“爹啊!!!”

  直到此刻,这位地主家的儿子,才终于真正后悔了。

  可惜,晚了。

  齐开山的杀意丝毫不减,反而随着钢刀染血更有高涨。

  老妇人猛地冲过来,一边朝着他的腰抱住,一边冲陆保平大喊:“平儿快逃!”

  唰!

  钢刀挥过,老妇人脖子被砍断大半,血流如泉。

  生机和力气不断逝去,就此倒地。

  陆保平看到这一幕,已经彻底呆滞。

  齐开山一步步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

  鲜血不断顺着刀锋滴落,他举起了这把凶器,声音冷漠。

  “我弟弟死时,你可曾像现在这般后悔过?”

  陆保平呆呆的抬头,嘴唇剧烈颤抖。

  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便觉得天旋地转。

  最后看到的,是爹娘死不瞑目的双目,和被鲜血染至猩红的家。

  两行血泪,从他的眼眶中流出。

  齐开山提着染血钢刀,转身便走。

  只是身上那股杀意,却未曾消散半分。

  该杀的已经杀了,为何心中还是不够痛快!

  是杀的太容易?

  亦或……杀的太少。

  宋家宅院中,宋启山手持扁担,大喝出声:“哪来的泼贼,还不滚出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喊话自然是没意义的,人家敢来,自然不会轻易离去。

  宋启山只是想借机提醒两个儿子,来者不善,需做好准备。

  宋念丰和宋念顺,已经从旁边找了棍棒握在手中,对那几人虎视眈眈。

  宋念顺眼尖,瞅到熟人的身影,不禁惊讶道:“爹,那不是表叔爷吗?”

  宋启山也看到了张伯保的身上,老赌鬼下意识想藏住身子,可哪里藏的了呢。

  看到他的出现,宋启山已经大致明白今日灾祸来自何处,眼中不禁多了分冷意。

  本想花钱消灾,息事宁人。

  却没想到农夫与蛇的现实,给了当头棒喝。

  看样子即便只是小村庄,依然不能过于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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