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抚养徒弟开始 第292节

  这是怎么回事?

  步非凡不知晓陈业和魏术的恩怨,没成想这个护法见面就下狠手。

  当即措手不及,如遭重锤,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了远处的草地之上,瞬间便昏死了过去。

  解决掉这个碍事的蝼蚁,魏术一脚踹开房门,手持魂鞭,狞笑着走了进去。

  “陈业,你我的账,还没来得及算算……”

  他的话,戛然而止。

  只见静室之内,陈业正盘膝而坐,神情平静地看着他,脸色竟没有半分惊惧。

  该死!

  他不该如此平静,他应该怕得跪地求饶才对!

  魏成戾气更重,冷笑:“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几时!好日子还在后头,等去了洞天……呵呵。”

  嗯……

  坦白而言,陈业心底是有点慌的。

  这混蛋手中捏着的鞭子,看上去比他的刮骨鞭还要恐怖……

  莫非,世界真有因果之说?

  昔日,他鞭打徒儿,今日便轮到别人鞭打他?

  可是……

  为什么不是徒儿鞭打他?

  陈业面上不露,平静如水:“洞天之内,生死有命,就不劳魏护法挂心了。倒是魏护法,身为执法堂护法,这是想动用私刑不成?”

  “你找死!”

  魏术勃然大怒,他压下愤怒,笑容玩味,

  “你可知晓,此鞭乃魂鞭,专门抽人神魂,痛不欲生……不错,陈业啊陈业,我早就看出来,你这人腰杆确实硬,寻常酷刑,怕是奈何不了你。只是,我这魂鞭,不知让多少硬汉跪地求饶。”

  嗯?

  陈业脸色有些怪异。

  魏术怕是看错他了,其实他这人很怕疼……

  而这魂鞭……听起来玄乎,但其实也属于法器,是法器,那便会反噬。

  若他的神魂,不及自己……

  魏术见他神色古怪,更是恨得牙痒痒,心中愈发不屑,手中的魂鞭一抖:

  “就让你尝尝,神魂被寸寸撕裂的滋味!”

  而此时,屋外忽然有一女子高喊,脚步匆匆:

  “魏术,住手!你若是敢动用私刑,我必然要上告执法堂!”

  魏术眼神一动,但不曾有半分犹豫,手腕猛地一抖。

  这一鞭,无形无质,蕴含着歹毒无比的神魂攻击!

  陈业端坐不动,在那魂鞭即将及体的瞬间,他识海之内,那颗璀璨的岁星骤然光华大放!

  “嗡!”

  魏术只觉得自己的魂鞭,像是抽在了一块万年玄铁之上,不,那感觉比玄铁还要坚韧厚重!

  他那用以驱动魂鞭的神魂之力,如同泥牛入海,被另一股更为磅礴浩瀚的神识之力碾碎!

  “不好!”魏术心中大骇,他的神魂,为何比自己这位筑基真人还要强大?

  他冷汗直流,想要强行收回神魂之力。

  可为时已晚!

  魂鞭,既是伤人之器,亦是神魂之桥。

  陈业凝练如实质的神识之力,竟顺着那神魂的联系,狂暴地反噬而回!

  “啊!”

  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自魏术口中发出!

  只是反噬,不至于让他痛苦至此。

  可偏偏,这是来自魂鞭的反噬!

  魏术重重抹去鼻腔鲜血,眼珠子血红,怒视陈业:“混蛋!竟敢偷袭宗门护法!”

  陈业亦然察觉院外来了另一位修者,当即不慌不忙:

  “魏护法,看来你的神魂……不太结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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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筑基灵物;神秘礼物

  陈业亦然暗自心惊。

  他从未想过,越阶对战。

  盖因筑基修者与练气修者之间,乃是天壤之别,不能靠数量堆积取胜。

  但他没想到,

  在这一次的神魂交锋中,魏术竟然落入下风……

  想想,似乎也是理所当然。

  魏家底蕴浅薄,族内定然没有高深的神魂功法流传,仅仅只有粗浅的磨砺神魂之法。

  而他的七曜养魂法,本就堪称燕国第一神魂功法。

  更何况对他而言,上限极高,若是将其他星辰一同点亮,恐怕别说燕国,在偌大凌墟界亦可堪称第一!

  现在,他早已将七曜养魂法修行至大成。

  在神魂一道上,胜过魏术这般耗尽家族底蕴方筑基一层的修者,轻而易举。

  “小子,你还说你没勾结魔修!若不是你投靠渡情宗,岂会神识之法!”

  魏术咬牙切齿,神色发狠,便想再次出手。

  只是此时,方才出声制止他的修者,已然踏入室内,

  她容貌姣好,身着核心弟子服饰。

  见到室内景象,尤其是地上那根魂鞭和脸色狰狞的魏术时,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魏术!”

  来人正是茅松李,她对着魏术微微颔首,语气冰冷无温,

  “私自带走执法堂禁器,对未经审判的同门动用私刑,不知是哪条宗门戒律,给了你这样的权力?”

  茅松李看似只是弟子,但对上魏术这位护法时,丝毫不怵。

  盖因灵隐宗,弟子与执事之间,一向是分为两道体系运作,唯有潜力耗尽的修者,才会走上执事一道,操心宗门事务。

  况且,茅松李乃核心弟子,筑基二层修为,乃灵隐宗重点培养对象。

  距离灵隐宗地位最高的真传,也只差了一步之遥罢了。

  魏术见到她,脸色又是一变:“茅松李!此乃我执法堂内部事务,何时轮到你一个茅家弟子来插手?”

  “我本无意插手。”

  茅松李神色不变,取出一枚刻着徐家印记的令牌,

  “只是,陈执事乃此次松阳洞天之行的重要人物,身系徐家与清竹姐的嘱托。我奉命前来,确保他安然无恙。你如今这般行径,莫非是想与徐、茅两家,公然为敌吗?”

  自茅松李步入静室之中,所说的话,句句诛心。

  先不留情面,点明魏术的违规。

  又以徐、茅二家威胁。

  魏术脸色青白交加,他愤然道:“休想糊弄我!徐家岂会助陈业?当我不知,徐青松屡次寻陈业麻烦……”

  “呵呵,魏护法这是在说笑?你当偌大徐家,只有徐青松不成?陈执事的徒儿,已经认祖归宗,回到徐家,深受徐老祖的重视……正所谓,爱屋及乌,若是小丫头说个几句好话……”

  茅松李讥讽一笑,冷眼看向魏术。

  “这……这……”

  魏术虽不信,一个小女娃会得到徐恨山的青眼,可见茅松李底气十足的模样,也不由得犹豫住了。

  他是想报仇。

  但,他更知道心急吃不到热豆腐,既然陈业已经要去松阳洞天,他没必要给自己增加风险。

  “还有。陈执事尚未定罪,为何你敢夺走陈执事的储物袋和法器?”

  茅松李忽然厉声道,

  “不……不止是没定罪,陈执事根本无罪!二长老的意思,只是让陈执事去松阳洞天。若是寻得白真传线索,便当先前之事,未曾发生。此外,我记得不错的话……陈执事还没被执法堂定责!”

  魏术被她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

  他身为执法堂护法,岂会不知宗门规矩?

  只是他从未将陈业这等散修出身的执事放在眼里,以为可以随意拿捏。

  更别说,抓陈业一事,还是白家的默许,那锁灵钉还是白家所赐!

  因此,他便肆无忌惮……

  可谁知道,

  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陈业,身后竟会有徐,茅二家撑腰!

  奇也怪也……

  “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茅家弟子!”

  魏术压下心中忧虑,故作随意,从怀中取出陈业的储物袋,如同丢垃圾一般,狠狠地掷向陈业。

  “既然你如此说,那便让他自证清白!储物袋,我可以还给他!”

  陈业不动声色地伸手接住,神识一扫,确认他的神识印记还在。

  也就是说,储物袋还未被打开。

  正如茅松李所言,他连执法堂都没去,何来的罪责?

  无非是魏术趁机发作罢了。

  如此想来,

  若自己身死在洞天之中,这储物袋,想必魏成也不会上交宗门,而是会暗中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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