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初见，仙秦神孽必有警惕。”
“可要是喂他一段时日属于我的【道医异】，应当足以保证他无法通过我的亲和判定了。”
当这道最终念头浮现时，李渔神色大定。
他的眸光，也直接看向不远处，那热火朝天又污秽不堪的万丹殿。
没错！
他做一件过去同途径的修行者，大概率从未做过的事。
他要往仙秦之主每日吃下的那上万颗丹药里面，加入自己的道医异。
做这种事的灵感，还就是得自【涡神之女伊歌】。
她的能力之一：任何吃下她血肉，哪怕仅仅只是一滴血的生灵，都将疯狂痴恋她，再无法抵抗。
李渔，既有道医之力，也有涡神神性。
二者合一，长期喂食的话，仙秦之主怕是真的要着了李渔的道。
其实道医本身也可以做这般无耻之事，只是古往今来，这么干的人，怕真的只有李渔一个。
……
就在李渔进入万丹殿，开始往那一尊尊炼丹炉里面激情加料之时。
诡域内的时间线，继续往前推进。
并很快，轮到了第一个大事件：指鹿为马。
真实历史上的这事件，是赵千岁这位黄衣途径的高序列强者，玩弄并压迫仙秦百官的手段。
他很强大，后台也很硬，轻松写意便做到。
如今虽然换成了来自后世的老变态“王”，却依旧做到了，甚至于更过分。
这一日！
万丹殿中，李渔正亲自为仙秦之主搓着一颗颗丹丸。
忽然似有所感，看向朝堂方位。
那区域，一股股肉眼不可见，但他作为道医却能窥见些许痕迹的诡异污染骤然弥漫开来。
见这一幕，李渔心头跟着一凛。
旁人不知晓王做了什么，哪怕是听从他指挥的那七十位妖星令主，对于所谓的“模因污染”是什么，也都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以。
但窥探过秘辛的李渔，却是一清二楚。
“王动手了！”
“那模因污染，实则是他作为【神选者】，向禁神求取的一种可怕手段。”
“那种无形污染能以任何东西作为媒介传播扩散开来，无法通过判定之人，将从心魂层面被彻底的改写。”
“有这手段，王才自忖可以轻松控制整个巢都，从而占尽先手便宜。”
“那些仙秦百官虽然也都是复制品，远远没有真实历史上仙秦百官们的强大，但即便只是假躯，也都有着不弱的神通法力，可惜的是，他们的对手是一尊强大邪神。”
“破解之法，只有两种：一种是强行通过判定；另一种则是事前知情。”
“这就是王那么大方，一开始就允许不跟着他的妖星令主离开的原因所在。”
“他知道，等模因污染扩散之后，仍旧会有一部分妖星令主回流归顺。”
“至于能强行通过的，自然意味着天赋恐怖，后台强大，他王也愿意给面子不招惹。”
在李渔回想完这些后不久。
他开始见识到“模因污染”的可怕。
就从朝局结束那一刻开始，整个仙秦皇宫内，那些私底下的舆论氛围在李渔注视下，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赵千岁看样子是把宝完全压在了小皇子身上了，可掌军的明明是大皇子啊，他也不怕事后被清算。”
“小皇子好掌控啊，赵千岁，梦想着晋升到万岁去呢。”
“飞扬跋扈，小人得势，迟早没个好下场。”
“听说他今日要在朝堂上，强压百官承认，边疆送来的一头美丽无比的仙鹿贡兽，实则是一头污秽丑陋的魔马。”
“百官认了，朝堂百官全都承认了，那的确就是一头堕落的马形恶兽。”
“百官竟如此虚伪？”
“大胆，分明是赵千岁爷爷慧眼如炬，看穿了那贡兽本质。”
“赵千岁爷爷，不，应该是万岁爷爷好生厉害。”
“赵千岁大人如今代替陛下执掌仙秦，实在辛苦。”
“要我说啊，真正的仙秦之主，现在只有赵千岁爷爷。”
“陛下曾经倒是雄主，如今只会胡吃海塞，狂吞丹药，采补那些污秽雌兽……堕落了啊。”
……
约莫两日左右！
李渔亲眼所见，除却那仙秦之主所在的深宫区域，依旧污秽不堪，暴虐可怕，不受任何影响之外。
其他地界，不管是太监宫女还是禁卫，从里到外，身躯和魂魄，全部向“赵千岁”也就是王臣服了。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是鹿是马，一言而决。
仙秦朝堂，已沦为王的一言堂。
那些看似强大的百官，则沦为了他的奴仆一般。
甚至，也包括了原本被他李渔悄然占据的炼丹房区域。
那些力士、水火童子、炼丹师、药人等等，在听过那指鹿为马的事件之后，也全部臣服了王。
显然！
在优先度上，李渔的的道医亲和，被模因污染所碾压。
由于覆盖区域和人群太广，李渔也不敢用其他手段，强行与王争夺这些土著角色。
于是为了不被发现，不被通风报信，他有时候也不得不跟着附和两句“赵千岁大人厉害”之类。
之后再用道医亲和覆盖在模因污染上方，勉强实现了隐匿炼丹房的目的。
当然，也是王忙着掌控整个巢都，布置陷阱，欲将正神阵营一网打尽，无暇去关注一个漏网之鱼。
“好霸道的手段！”
“这么一个强大诡域，被这厮轻易就给控制了。”
“先前还天真相信妖星令是绝对公正的，这么看来的话，只要想作弊开挂，总有法子可以绕过监管。”
“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动手了。”
万丹殿外，李渔看着上百位力士抬着一尊尊盛满了丹药的铜鼎往深宫而去。
估算了一下自己加料的剂量，暗道足够了。
旋即，他手掌一翻，一枚金色小铃铛出现在手中。
首次要施展窃法之术，哄骗欺瞒偷窃的对象，还是一尊极其强大的邪神，即便是李渔也难免有些紧张起来。
第190章 窃法成功
灵尊途径序列六道医的“窃法之术”，听起来很神奇，很逆天。
实则，也的确非同一般。
不过要成功做到，也有着许多苛刻的先决条件。
窃取目标途径的修行者信物，仅是其一。
还需要施术的道医，拥有高灵感，高亲和等等。
即便都有，失败的几率仍旧不小，而且代价也极其高昂。
异化暴毙不过寻常事，所以古往今来的“道医们”，多数都只是老老实实的为难各自的病人，而不会去随意偷窃诸神的秘法。
“我一切都照着顶格，甚至是超额来布置的。’
“一旦失败，即便是我，恐怕也要付出不小代价。”
“比如，被【审判星主】追杀？”
“也不知到了那时候，我去找魃夫人献身，能不能让她去替我求求情什么的。”
李渔一边在心底胡乱想着，一边则寻着了一处僻静冷宫，开始布置起来。
很快，窃法祭坛形成。
李渔双手握着那枚仍旧带着魃夫人体香，且内附审判之的金色小铃铛，一股股异从他体内涌出，他的五感、心魂全都进入无比敏感的状态中。
异常玄妙又诡异的变化，接下来发生。
那小铃铛内附着着的一切息与痕迹，竟都被李渔一丝一缕的抽取出来，在虚无中织在一起，好似一件特殊的衣皮囊般，无声无息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恍惚中，异变倏生。
李渔，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独属于魃夫人的痕迹。
此时此刻哪怕有人就在现场，就在身侧看着。
也会在一眨眼后，将李渔认成魃夫人。
这，就是道医的能力之一。
超级五感以及对“”的独特理解，所带来的极致模仿。
而李渔还要更过分一些，他的肉体毕竟更加变态，从模仿，走向复制。
哪怕是真正的魃夫人在这里，第一时间也是无法区分出来，会误以为自己分裂成了两个。
就见李渔低垂着头颅，口中开始呢喃祈愿：
“伟大的【审判星主】，无所不能的吾主啊，信徒我来到了一处特殊之地，欲在此地传播吾主的福音。”
“然此地的异端者实在太多，污秽的神性无边无际，若要实现目标，需要吾主赐予信徒一道真神法力，并在信徒呼唤之后……。”
“吾必将使得审判福音，在这污秽世界中响彻。”
……
“伟大的【审判星主】，无所不能的吾主啊……”
……
就在李渔要颂念第三遍时，无比恐怖又奇妙的变故，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一股股可怕到极致的“轰鸣”，骤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