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殷商大祭司 第85节

“多谢道长。”白药毫无顾忌,轻抿了一口仙露,顿时灵台清明,神魂的疲惫减轻了许多,不由感叹道:“真是好物。”

云中子拂须道:“贫道避世清修,唯有露水招待大祝,不知大祝前来,有何要事?”

见云中子没有因自己与截教绑在一起而有敌意,白药放下杯子,笑道:

“仅是路过拜访,不知是否扰了仙长清修?”

云中子一脸笑意道:

“大祝日理万机,许多人想见到大祝都没机会,今日是贫道有福了。”

他望了一眼朝歌方向,又说道:

“大祝立神庭,一可束缚截教群仙,二可造福人间,真乃人间之幸事也。”

“束缚?”白药装作疑惑道。

云中子点头道:

“截教来者不拒,尽是心性浅薄之辈,除了个别弟子以外,杀性极重,想来大祝敕封他们,定然是有束缚他们的手段。”

还没等白药说话,他又叹道:

“若昆仑山十二仙也被束缚就好了,他们的杀孽也重,早晚没有好下场。”

白药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险些失态。

你不是阐教弟子吗?

怎么骂完截教还骂阐教?

白药的来意就是试探云中子站在哪边,两教弟子大都知道封神大劫的事。

云中子仿佛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亲自为他又倒了一杯仙露,轻笑道:

“去年贫道拨开云雾,见朝歌进了一只千年狐妖,本要削一把木剑将其诛灭,但没想到它进了祖庙。”

白药点头致谢,回道:

“一只狐妖翻不起多大的风浪,人间现在也无妖邪敢出世了。”

一旁的道童闻言,插话道:

“大祝此言差矣,前段时间小道游历南方,便看到了一只妖怪半夜从一户人家里溜到城外修炼。”

“想来是千年得道之妖,小道惭愧一时轻敌,以为随手一剑便可斩了它,最后竟然让它跑了。”

道童摇头叹息,后悔不已。

该不会是胡喜媚吧……白药假装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对道童赞赏道:

“有小道长斩妖除魔,是我大商之幸。”

“唉,应该全力一剑的,居然放跑了……”道童唉声叹气,竟不管不顾,走到一旁练剑去了。

云中子见状对白药解释道:

“我徒有一颗赤子之心,以斩妖除魔捍卫人族为执念,多有失礼,还望大祝包容一二。”

白药立刻就想起了银烛枝,她也有赤子之心,执念是当好山神造福百姓,回道:

“无事无事。”

寒暄几句后,云中子直截了当地笑道:

“殷商有大祝在自然不会发生民怨鼎沸之事,贫道劫不临身,辅商助周都不参与。”

“但若有妖魔乱世,贫道自当下山,斩妖除魔。”

86.第86章 想跪去祖庙跪

“大祝慢走。”

“那便告辞了。”

得知云中子的立场后,白药拱手,随风而去。

道童仍在练剑,云中子神色平和,收起了石桌,重新提起水火花篮,前往深山采药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山间响起他悠然的声音:

“阐道法,扬太上之正教。书符,除人间之妖气……”

人间之外,元始和太上都听到了他的话,却没有对此作出任何反应。

白药回到摘星楼后,便开始静心修炼。

他要利用补天真经无视成仙前关隘这一点,迅速成仙,去感悟天人两道。

目前他对人道的理解仅有空,若是天道可以攀升,想必人道也可以。

但他刚进入内景没多久,妲己便跪在门外通报道:

“启禀大祝,王后和两位殿下求见,说是奉了大王的命令来请罪。”

白药缓缓睁眼,思虑片刻,轻道:

“请。”

他早有预料姜王后会来找自己。

姜王后是姜桓楚的大女儿,亲爹造反了,自然会让姜王后受到牵连,不管她是不是王后。

更何况姜子牙借姜桓楚之口说了不少污蔑自己的话,那是把姜氏全族剁了都赎不清的重罪。

姜桓楚现在被孔宣施法改了容貌,就算她在摘星楼见到也认不出来。

父女不能相认,不得不说阐教真是害人不浅。

白药心想,出了这种事,姜王后现在怕是饭都吃不下了。

自己“杀”了姜桓楚后,还让姜文焕袭爵,事情才闹得不大。

但当着先祖牌位和狐妖淫乐这句话已经传到王族的耳朵里。

姜子牙也太敢说了。

姜文焕奉自己的旨意来朝歌袭爵,进了朝歌以后,生命倒不会有危险,但三天两头的挨揍肯定是家常便饭。

王族不会杀他,却也不会放过他。

“为何殷郊殷洪也来了……”

白药思索时,姜王后和殷郊殷洪两兄弟跪在了门外。

“罪妇姜氏叩见大祝。”

“殷郊叩见大祝。”

“殷洪叩见大祝。”

沉吟片刻,白药轻笑道:

“娘娘贵为国母,二位殿下身份尊贵,这里也不是祭台,不必行此大礼。”

“来人,赐座。”

听到白药的话,姜王后松了一口气。

“多谢大祝。”

她这辈子都没想过父亲会造反,甚至说出了那种侮辱先祖的逆言。

她明明都做好被千刀万剐的心理准备了,没成想大祝只杀了父亲,还让弟弟继承了爵位。

一时间帝辛都不知拿她如何是好,因为王族那边废掉她的声音很大,但大祝又没说要处置她。

帝辛只能让她来摘星楼请罪,以此询问白药的态度,也有求情的意思。

在一起久了,肯定是有点感情的。

再说托梁换柱的力气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侍者搬来座椅,三人落座。

知道为什么来的殷郊低着头沉默,年少无知的殷洪却是有些害怕。

当然,是那种面对严厉长辈的害怕。

气氛有些沉默,白药率先出声问道:

“二位殿下也是大王让来的?”

姜王后听了心里一紧,连忙回答道:

“禀大祝,不关他们的……”

“大祝,我们是自愿陪母亲来的。”

一直沉默的殷郊忽然跪在地上说道。

殷洪见哥哥又跪了,赶紧跟着跪下。

这么大的事,殷郊参与进来无异于是给有心人攻击他的话柄。

其实现在对他来说,应该什么也不管。

代替帝辛参加过最高等级的祭祀,只要不作死,无人可以动摇他的太子位,除了白药和帝辛。

但他没办法无视母亲的遭遇,听到母亲要来摘星楼请罪后,便带着弟弟一起来给母亲求情。

孝心可嘉,但在白药看来,却有种分不清大小王的愚蠢。

自己知道内情,自然不会怪罪于姜王后。

帝辛让姜王后来,也有想让自己看在他的面子上饶了姜王后的意思。

可为什么你们两个会觉得,我的选择会受到你们身份的影响?

难不成你们的面子足够让我无视先祖受辱的罪?

他没有让殷郊殷洪起来,反而对殷洪冷声道:

“想跪去祖庙跪,殷洪跪到明日清晨,跪三天。”

此话一出,姜王后脸色刷白,忙道:

“大祝……”

“娘娘,”白药声音缓和了许多,说道:“回去吧,姜桓楚得了失心疯,我治他一人的罪便可,王族那边我会派人去说。”

他瞥了一眼殷郊殷洪,轻道:

“要我请你们不成?”

侮辱先祖这么大的事,天下有资格给姜王后求情的,仅有帝辛一人而已。

堂堂太子,未来大商的继承人,居然连这点事都捋不清,日后怎么处理国家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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