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对这百果酒感兴趣？”石羽开口道。
“百果酒？”中年男子开口道：“这酒叫百果酒是吧，这名字倒是与它极为相称……”
石羽顺着话题，与对方交谈起来。
但没说几句，那人就极为警觉似的，陡然闭口不言。
石羽有些无奈，这家伙怎么这么敏感，神经质似的？
而后，两人对坐了大半刻钟。
按照约定，碰面不超过一刻钟，石羽就得支付三万两玄金。
可是对方话都不说一句，甚至石羽主动请对方喝酒，对方也无动于衷。
很明显，这人眼里只有钱。
最后，石羽也懒得卡时间了，果断拿出三万两玄金面值的金票，交给了对方。
中年男子接过石羽的金票，面色一喜，随即又平静下来，不动声色地离去了。
石羽则是继续坐在位子上，任由对方离去，没有起身暗中跟踪之类的。
“此人不简单，不像是世家之人，也不像是寻常散修。”石羽在心中暗道。
世家行事，一般讲究堂堂正正，大义凛然，很少有畏首畏尾，躲躲藏藏的。
而散修，则是常年行走江湖，有阴险狡诈的，也有浩然坦荡的，但他们行事都比较随性。
但此人不一样，此人仿佛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武者。
那种感觉，让石羽不禁想起了林氏的暗线成员。
“不管了，这种事，交给胡三这种专业人士去处理了。”
……
林氏船队出门行走，带的人可不少。
这里面，不仅有林氏明面上的家族成员，还混杂了一下打下手的散修。
实际上，打下手只是谨慎的掩人耳目之举。
这些散修，是林氏的暗线成员。
按照林青山的行事风格，行走江湖，情报信息是极为关键的东西。
林氏的生意铺到哪，暗线都会第一时间甚至提前布局。
这些随船而来的散修，也会在林氏大船的一次次靠岸中，隐入各地，成为林氏的眼线。
而岭北行省，早就布置有林氏暗线成员了。
不仅如此，这里是此行的重点位置，是林氏要深度挖掘的市场。
所以，这里的暗线据点建设家族看得很重。
为此，林氏甚至特意安排了暗线首领胡三前来。
石羽曾经与胡三接触过一次，对方给他的感觉，也是那么不起眼。
如果说这个与石羽碰面的中年男子，石羽还能看出一点痕迹。
胡三则是一点痕迹都没有，在隐藏自身的存在方面，胡三自带天赋。
……
在中年男子离去的前后脚，一名身形朴素的散修，也自顾自地离去了。
那谨慎的中年男子，走在小巷中，不时不着痕迹地迅速扫视四周一眼。
发现没有人跟踪，忐忑的内心安静了不少。
最后愉快地没入了大街上的人群中。
而那名身形朴素的散修，则是前后脚似的随之隐入人群中。
他看起来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迹，但中年男子就是没有发现他。
又或者说，中年男子发现了散修的人，但没有对他产生怀疑。
一场悄无声息的追踪就此开始了。
……
石羽几人继续在岭北行省的首府逗留了一夜，但并没有收到暗线的反馈。
对此，石羽也知道急不来，需要耐心。
于是，林氏的大船继续出发了。
他们沿着白沙江往东北域方向顺流而下，到达了大魏帝国其它的行省，最后甚至离开了大魏帝国。
一船货物，也在这个过程中渐渐出完。
不仅是货物，随船的散修也慢慢布置了出去，加入了各个暗线据点。
数月后，林氏的大船圆满完成了首航，回到了灵湖堡。
出发时，是满满的一船货物，回来时也不空。
林氏在外跑商，一直关注着各地的各种灵材的价格水平。
一发现有差价，便会倒卖一波，赚个差价。
这是跑商途中顺手而为，不费多大力气。
有着水上商路的便利，林氏现在非常适合在沿途各地做此类交易。
除此以外，林氏自身有不少需要在外购买的东西。
比如酿百果酒的灵果，林氏自身只有极少数生产，一直是靠在外收购灵果酿酒的，
事实上，如今限制百果酒生产力的，就是灵果的数量。
灵洞山的猴群规模已经很大了，足有近百只。
那原本方圆十米的山洞，也被林氏疯狂扩张，达到了方圆数百米。
整个山腰，都快被林氏掏空了。
那里的灵脉，也被培育到了二阶中品层次。
这里的灵脉是林氏重点关照的。
算上羊角峰那条一阶上品的灵脉，林氏前前后后在这里投入了四条一阶灵脉了。
如今这里的朱果树数量达到了六株。
最开始的那棵朱果，已经长到了数丈高，每次结果数量可以达到四位数。
随着灵脉的晋阶，它结出来的果子的品质也越来越好，甚至隐隐有蜕变的迹象。
遗憾的是，朱果的数量，在达到六株后，怎么也培育不出来新的植株了。
林青叶估计，是受环境限制，新培育的朱果树幼苗，都成长不起来。
即便如此，这些朱果树带来的价值，已经非常大了。
仅是那株最高达的朱果树，平均下来，每年产生的效益，可达到十万两玄金。
如果其它五棵朱果树都能达到这个层次，这将是一笔惊人的收入。
当然，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灵脉的供养能力是有限的。
所以，林氏还得继续在培育灵脉上加大投入。
这些朱果，林氏至今没有对外销售，几乎全部每部消化，或者在跟其它家族走动的时候送礼。
朱果酒对修为提升、强根固基作用很好，林氏族人的修行，很是指望它的。
……
这一趟跑商，并没有赚多少玄金，但这是林氏对水上商路可行性的最佳验证。
在返回族地后不久，林氏的大船就又出发了。
这一次不是一艘大船，而是两艘。
林氏在造出第一艘大船后，便接着开始了第二艘的建造。
有了先前成功的经验，建造第二艘大船自然是驾轻就熟，过程极为顺利。
造船的时间也缩短了许多，仅用了一个多月就基本完工了。
而且，第二艘的规模，比第一艘更大一些。
但林氏考虑到这种船，在动力上还有很大的不足，便没有继续建造了。
下一步，林常铸将组织人手，攻克大船动力方面的问题。
有了这两艘大船，林氏的货物对外输出暂时没有任何问题了。
在林氏的倡议下，安宁商会也将一部分货物转为了水运。
这能有效降低商会的跑商成本。
当然，林氏也会收取对应的费用。
即便如此，对于商会而言，依旧很划算，能提高不少跑商收益。
商会各家对此都很满意，林氏更满意，可谓双赢。
……
有了水上商路的帮助，如今林氏的各个工厂都是火力全开，极力生产。
生产的货物，则由家族统一对外倾销。
这个过程，林氏其实没有赚到多少钱。
家族的主要收入，还是以灵茶灵酒、武器的销售为主，每年进账可达六十万两玄金。
当然，家族各项支出也不小。
林青山也没打算存钱，在购买各种修炼资源上，不遗余力。
水上商路，没有给族库带来多大玄金进账。
但确实是富了族民。
如今，已经有不少族民开始申请购买血脉宝物了，当然，有不少是依靠家族借贷的。
对此，林氏自然不会吝啬。
林青山从昆仑秘境中带回来的山蛛精血，基本都被族人族民兑换完了。
越来越多的族民血脉入品，成为了族人。
而且这些族人，并不是什么修为都没有，他们基本都在外练之法上有一定造诣。
很多都已经修炼出了真元。
在血脉入品后，他们的修为进步速度更会大增，迎来一个小爆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