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我穿越的有点早 第54节

  不过在流云谷一战中,因为爱出风头,急于表现,受到了天煞宗金丹后期长老的重点照顾。

  不仅本人受了重伤,就连本命飞剑都打废了。

  最后还是趁着八荒玄火阵破阵时的灵气风暴干扰,发动燃血秘法,这才侥幸逃的性命。

  而且剑修一身本事都在一柄飞剑上,毁了本命飞剑,如今孟长青的实力还不到全盛时期的三成。

  崔晨和红粉商量之后,觉得以二人实力,拿下孟长青的把握极大。

  于是,两人吩咐大部队浩浩荡荡地去攻打“宋齐梁陈”四个筑基家族。

  摆出一副把七星门放在最后攻打的架势,实则崔晨和红粉已然偷偷潜入到了七星门山门外。

  “郎君,孟长青那老鬼把护宗大阵都开启了,我们怎么办?”看着护宗大阵已经启动,红粉皱着俏眉问道。

  七星门的护宗大阵名叫七星剑阵,是少有攻击型护宗大阵,强行攻打非常危险,一个不好,就会被剑阵绞杀。

  崔晨脸上无悲无喜,语气淡淡说道:“等!”

  “等?”红粉不解其意。

  崔晨解释道:“离流云谷已经过去大半个月,这么长时间,孟长青若想离开,早就可以走了,犯不着滞留在现在,之所以现在,无非是为了在临走之前把周围的资源再搜刮一番!”

  “现在这个节骨眼,正是七星门弟子赶回来的时候!”

  两人说着,就见远处飞来一排遁光,正是七星门外出收拢资源的弟子。

  “拿下他们,不要放走一个!”

  崔晨身化虹光,直冲向远处的七星门弟子。

  晋升金丹期之后,崔晨遁速大涨,正常飞行可达到八百里每时辰,若是使出全力,还可以快上三成。

  如此急速,短短三里路程,崔晨四个弹指的时间即至。等几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崔晨已经到了他们身前。

  “不好,是金丹修士,快……”

  领头的是一名年轻筑基修士,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崔晨十指连弹,从指尖射出一道道血色火线,刹那工夫,他身旁的十几名练气期弟子,就被烧成飞灰。

  “前辈绕命!”

  这一幕,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直接放弃了抵抗,选择投降求饶。

  崔晨没有理会,而是手掌一番,直接按在对方的额头上,对于搜魂,崔晨已经炉火纯青,不一会儿,崔晨就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一切信息。

  接着,崔晨遁光一折,寻了个隐秘之处落下遁光,把因为搜魂而变成痴呆的青年修士藏在其中。

  对一个宗门来说,筑基修士已经是中流砥柱,筑基成功以后,都会在门中留下魂灯,一旦身陨,魂灯也会随之熄灭,宗门就能第一时间知道其生死。

  所以崔晨想要借用对方的身份混入七星门,就不能杀人。

  至于将人藏在此处,过不了多久也会死去,那就不是崔晨关心的了,他只要短时间不暴露就成。

  这样想着,面庞身形已经开始变化,数息时间,就换了一个人。

  这时,红粉到来。

  “郎君?”

  她睁大了眼眸,上下打量着崔晨,接着嘴唇微动,显得惊愕不已,若不是亲眼看见这番变化,她是绝对不相信面前之人就是崔晨。

  “现在我是费休,而你……”崔晨眼珠子一转,呵呵笑道:“……便是宋家庶女,宋湘玲,是我新纳的侍妾。

  我们收拢了药园的灵草之后,在回宗的路上,遭遇了魔道修士,弟子们都陨落了,只有你我二人拼死赶回了宗门。

  懂了吗?”

  “这个妾身可太懂了!”

  红粉知道了崔晨的计划后,旋即妩媚一笑,扑进崔晨怀里,用柔软的身子贴着崔晨道:“妾身现在受了伤,无法飞遁,还望郎君不要抛弃妾身!”

  没想到此女还是个戏精!

  崔晨眨眨眼,一把搂着红粉,驾起费休的法器飞剑,来到七星门山门口。

  掏出身份令牌,渡入真元,正待打开阵法通道,就听见阵法里面传出一道声音:“费师弟,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了,其他弟子呢?再说你怀中此女是谁?”

  “赵师兄,事情是这样的……”崔晨早就有准备辞,当即便娓娓道来。

  “费师弟,不是师兄数落你,值此危难之际,你怎么还想着纳妾?”听完崔晨而说辞,赵师兄语气很是不满。

  但还是打开了通道,让崔晨二人进去。

  进的阵法,崔晨就见一个中年男子,背负长剑,像极了凡间的剑客。

  恣意潇洒,只是眉宇间却是带着一丝抹不去的愁绪。

  从费休的记忆中得知,此人就是七星门的大师兄,也就是孟长青的大弟子,修为已经臻至筑基后期,离结丹已经不远。

  据传孟长青此次参战,其实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给其寻找结丹灵物。

  可惜天不遂人愿,孟长青不仅没有得到结丹灵物,还因太过积极,而身受重伤,宗门基业摇摇欲坠,也难怪此人一脸愁苦了!

  崔晨将腰间装着从药园收来的资源的储物袋交给赵师兄,然后告辞一声,就向着记忆中的洞府去了。

  而红粉全程一副重伤昏迷的姿态,温顺地贴在崔晨怀中。

  她自猜测崔晨可能是云露老祖的子嗣后,心中就起了小九九。

  若是能与崔晨结为道侣,那不就是老祖的儿媳了吗!

  而且崔晨实力不俗,做道侣双修一点也不委屈。

  崔晨不知红粉的心思,只是专心地扮演着费休的角色。

  不多时,洞府位置便到了,将红粉放下,嘱咐其安心在洞府等候自己消息后,便又转身出门,探查起消息来。

第89章 大局

  出了洞府,崔晨便循着搜魂得到的信息,来到一位筑基修士的洞府,然后从怀内取出一枚传音符,轻声说了几句话,就将其扔了下去。

  传音符所化的灵光,在洞府门前闪了几闪后,就蓦然消失不见了。

  片刻之后,护持洞府的阵法屏障缓缓向两侧裂开,露出了一个丈许高的通道出来。

  崔晨见状,毫不犹豫的迈步,扬袖走了进去。

  穿过甬道,来到一间灯火通明的会客室,一名身姿婀娜的美妇正在泡茶,准备招待来客。

  “箫师姐,师弟冒昧打扰了!”

  美妇温婉一笑,招呼崔晨坐下,然后给崔晨斟上一杯灵茶,笑道:“费师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来,来找师姐是为什么事?”

  崔晨没有急着开口,而是托起茶杯,深深的呷了一口,做出极其享受之色,因为崔晨知道,眼前这女子爱好茶道,于是便投其所好。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此女的茶泡的确实极好,至少要比田卜离这个半吊子强不少,大概也就练气期到金丹期的差距。

  “好茶!”

  崔晨一声赞许,让箫师姐喜上眉梢,能得到别人的认可,自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

  “那师弟再饮一杯!”

  崔晨见气氛渲染的差不多了,于是开口问道:“不知师弟出去的这段日子,老祖可曾出关?”

  “费师弟为何不直接问赵师兄,而来舍近求远?毕竟,他才是最亲近老祖的人。”

  “唉!”

  崔晨叹息一声,用无可奈何的语气道:“回来的时候出了些小意外,手下弟子都不幸陨落了,再加上赵师兄板着一张脸训斥了我一顿,试问,此种情况,师弟我还如何开口,自是躲得远远的。”

  听到崔晨解释,箫师姐也轻叹一声:“费师弟,你也别怪赵师兄,老祖重伤闭关,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他肩上,自是难以顾及师弟的情绪!”

  打了一番圆场之后,她才回答崔晨的问题。

  “自老祖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现身过,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黛眉微蹙,显得有些不安,毕竟孟长青是七星门的定海神针,稍有晃动,就会引起滔天巨浪。

  “原来是这样!”

  崔晨知道孟长青还在七星门后,便放下心来,怕就怕此人学着令狐老祖,带着门中优质弟子和资源早早跑路了。

  那样,崔晨可就没办法了!

  就在崔晨想着怎么接近孟长青,偷袭一下的时候,两人的身份令牌同时震动,接着浮现一段信息:“速来剑气冲霄堂!”

  所谓剑气冲霄堂,其实就是七星宗议事的地方,相当于鬼灵门的万魂殿。

  “走吧,赵师兄相召,想来应该是老祖出关了!”

  箫师姐阅完信息,率先说道。

  崔晨点点头:“师姐先请!”

  谦让一番,二人同时出了洞府,御器飞天,转眼便来到建于半山腰的剑气冲霄堂,他们到的时候,殿中已经有了七八人。

  不过崔晨没有看站立在两侧之人,而是把目光盯在一位青衫老者身上。

  面容枯槁,面色苍白没有血色,俨然大病未愈之状。

  崔晨在流云谷战场遥遥望过一眼,正是孟长青本人无疑。

  “拜见老祖!”

  崔晨顾忌七星宗的护宗大阵,并没不打算立马发难,于是便和箫师姐一起,对着孟长青拱手一礼。

  孟长青没有发话,只是轻轻的一挥手。

  崔晨和箫师姐立刻识趣的站到了人群中。

  再等了一刻钟的工夫后,又陆续来了二三十名修士,不过这些人,大多都是练气期,但他们都有一个相通的特点,那就是资质优越。

  “这老头不会真的要跑了吧!”

  就在崔晨如此想的时候,就听孟长青终于发话了:“流云谷之战,大势已去,再无挽回可能,火灵宗和玄妙们已经决定投靠天道盟,我七星门为了传承存续,也必须撤离天庐国才行。”

  随着孟长青几句话一出口,厅内的众多修士尽皆沉默,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老祖说出背井离乡的决定,让空旷的大殿充斥了忧愁。

  不过都知晓魔道狠戾,留在此处定然没有活路。

  孟长青继续开口道:“据可靠消息,魔道修士已经到了西河郡,此刻正在攻打四大家族,应该是计划把我们留到最后,所以得及早撤离了。”

  接着,他语气顿了顿,“只是所有人一起撤离,目标太大,所以老夫决定分批撤离,你们是第一批撤离的弟子,等你们到了安全地方之后,再发传信,通知其他人撤离。”

  此语一出,众人再次沉默。

  孟长青此话说的虽然很有道理,但无疑表明,其他人已经被放弃了,只是被当做吸引魔道修士的诱饵。

  等他们这些人到达安全地方的时候,只怕留在山门内的弟子已经没有了逃跑的机会。

  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个道理在场众人都懂,与其自己被留下,还是让别人留下更合理,这样一想,便没有人发声。

  默契的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

  孟长青显然对弟子们此种状况早有预料,兔死狐悲嘛,不过也相信弟子都能想的通。

  下一刻,他神色不变的说道:“现在给你们半天的时间,立刻回去收拾下东西,然后在后山集合,跟老夫出发。”

  “是!”

  众人虽然惊疑孟长青为何给的时间如此紧迫,但碍于对反威势,并没有敢询问出口,只是异口同声的应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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