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朝着混元归虚境界靠拢。
虽然始终无法跨过那个瓶颈，但已经无限接近了。
肖文那双隐藏在镜片下的眼睛泛起了绯红色。
“来吧！”
他青筋毕露，发出怒吼。
可是——
“你觉得这就是我的全力吗？”
陈遇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肖文为之一怔。
“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
陈遇说完，抬起了右脚。
“四愿合一。”
第五步，踏出！
霎时，天地一震。
身后的明王怒目之相在一瞬间消散，变成更加璀璨的光辉。
随即，光辉凝聚，竟化作了一尊十几米高的明王法身。
从法相进化成法身。
一股更加强大的威势涤荡四周，震撼人心。
这下子，连那个女秘书都无法保持镇静了。
“这、这已经是混元归虚的领域了。难道……难道他已经达到了混元归虚境界？”
“不，不对！他的境界还是先天！也就是说——”
说到这里，女秘书的身体颤动了一下。
“以先天之境，现混元之威。这个家伙……和穆家那位公子一样。”
旁边的王笑也张大了嘴巴。
“妈的！”
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高岚惶惶不安地看向叶小淇。
叶小淇摇摇头。
“肖文……败了……”
这是她下的定论。
另一边。
远处的那棵大榕树下。
那位驼背的老人一直在观察战局。
从陈遇踏出第一步开始，他的表情就一直在变化。
从最初的满意到赞赏，再到惊叹，再到错愕，再到震惊。
一直到现在，表情变得有些恍惚。
他在陈遇的身上看见了一个人的影子。
那个人也是同样的不可一世。
那个人也是同样的惊才艳艳。
那个人拥有着百年难得一见的武道天赋。
那个人年纪轻轻便已经达到先天顶峰，只差临门一脚便可以踏入混元归虚境界。
而这一脚，他随时都可以踏出，只是一直不愿意踏过而已。
那个人姓穆，十杰之首，被誉为中州省乃至神州大地上的年轻一辈第一人。
驼背老人低头，喃喃自语。
“刚才老头子还说他差得远呢，现在看来——古老哥好眼力啊，这小子果然有和穆家公子一争雌雄的本事。”
……
场中。
肖文抬头，怔怔地看着那一尊十几米高的明王法身。
“妈……妈的……”
一向斯文的他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陈遇的那一招还没用出来呢，他已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如果那一招真的来临，他挡得住吗？
肖文扪心自问。
却得到了一个悲哀的答案——
挡不住。
他挡不住啊。
光凭这股威势就可以判断出来了。
即便他豁尽全力，即便他视死如归，也还是挡不下那一招。
他——败定了。
察觉到这一点后，肖文露出一个无比苦涩的笑容。
这时——
陈遇缓缓开口了。
“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认输吗？”
肖文喃喃，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
“没错，这一招你不可能挡下，趁早认输，免得受伤。”
“……”
肖文沉默了。
脸色迅速变幻，表情复杂，眼神也产生激烈波动。
显然，他动摇了。
可是——
“不！”
几秒种后，他陡然抬头。
眼神没有了犹豫，只剩下坚定。
他咬着牙，低吼道“还没试过，怎么知道哦一定会败？”
陈遇叹了口气。
“你明明已经知道了的。”
“即便知道，哦也不认输。大不了一死，哦怕个锤子。来吧，用出你的最强一招！”
“那就——来了。”
陈遇抬起手臂。
身后的明王法身也抬起手臂。
一拳——挥出。
明王法身的拳头也对着肖文，狠狠地轰下。
“轰隆隆！”
空气受到挤压，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那个巨大的拳头不仅猛，而且快。
像陨石一般，以惊人的速度下坠。
经过与空气摩擦之后，拳头上出现了一层火红火红的薄膜。
拳头还没到呢，拳风就将大地压得下沉。
“轰隆隆。”
地面塌陷了。
可就在这时——
“咻！”
肖文跃起，朝那个巨大的拳头迎了上去。
那无谓的模样，像一只扑向火焰的飞蛾。
飞蛾扑火，是无知还是无畏？
“轰！”
人和拳头碰撞了。
然后——
血洒长空。
肖文布下的所有防御都在一瞬间被摧毁。
拳劲磅礴，贯入肖文体内。
肖文只觉得体内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返佣闹腾，无法平息，
更有一股热流从胸腔升起，涌上喉咙。
“噗——”
化作猩红的花朵，喷了出来。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