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黎知这般模样，沈元轻声讲道：“你要是真累的话，回家去睡觉吧。”
黎知摇了摇头：“我想再呆一会儿，就当陪陪它们了。”
少女的目光落在书房的笼子中，神情中的柔和是整个15班同学都没有见过的模样。
沈元没再多劝，目光在黎知疲惫的侧脸和笼子里安静趴着的猫咪之间流转了一瞬，然后也顺势在黎知旁边的床沿坐了下来。
少女的长腿就放在自己身旁，上次好像也是如今这般模样吧。
“现在这样子，和之前挺像的。”沈元不禁讲道。
黎知转头看向沈元，轻轻摇了摇头：“那还是少了一条空调被的。”
沈元看着黎知那双搭在床沿的长腿，听到她提起空调被，心中一动。
他几乎是没作多想，便自然地站起身来。
“等着。”
沈元径直走向卧室衣柜。
打开柜门后，没怎么翻找，便扯出了上次那条黎知盖过的浅色空调被。
沈元抖开薄被，走回床边，动作小心地将柔软的被子盖在了黎知肩膀到脚踝的部位。
少女的眼神在沈元温和而专注的面孔和腿上的空调被之间流连了一瞬，嘴角边悄然抿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身上的那点疲惫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妥帖驱散了不少。
她没说什么感谢的话，只是将身体更放松地陷进椅子靠背里，脸颊轻轻蹭了蹭柔软的布料。
“谢谢了。”
沈元摇摇头：“不客气。”
说罢，沈元的目光在书房中的小猫咪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又落到了面前黎知的脸上。
她正静静地靠在椅背上，双目微阖，纤长的睫毛在微弱光线下轻轻颤动。
面容透着疲惫后的松懈，眉头舒展，唇色略显浅淡，却掩不住那份青春的美感。
柔和的五官线条在倦意中更添了一份温婉与纯净，宛若一幅疲惫却不掩灵动的少女画。
渐渐地，沈元的视线悄然滑过她那被空调被包裹的身形。
被下隐约可见她纤瘦的轮廓，柔软线条若隐若现地在薄被下舒展，如同月光下的静影，朦胧而安宁。
目光一路下滑，最终定格在被子末端的脚丫处，小巧的足尖在棉布缝隙间隐约，似有若无的弧度透着一种无措的柔弱。
沈元的目光停滞了片刻，随即抬头看向黎知。
她的脸依然安详地靠在椅背上，微阖的眼睛似乎快要完全闭上。
看着她疲惫不堪的样子，再瞥了眼空调被末端的脚丫，那个盘旋在脑海深处的念头最终还是冒了出来。
首先，我不是变态。
沈元在心中告诫着自己。
其次，我只是想给黎知放松一下而已，如果她拒绝的话，我就立刻停手！
沈元清了清嗓子，喉咙有些发紧，声音放得极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黎宝……”
沈元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反应，仿佛担心声音大一点就会惊扰了这份疲惫的宁静。
“看你累成这样……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脚底？听说能放松一点。”
话音落下，沈元的手指在不自觉地摩挲着自己的裤缝，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等待着她的回应。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笼子里猫咪细微的动静和他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黎知纤长的睫毛轻微颤动了一下。
少女慢慢睁开眼，因疲惫而略显朦胧的眸光落在了沈元身上。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既没有以往的嫌弃，也没有明显的拒绝，反而像是一池柔静的湖水，映着房间里微弱的光线。
黎知的目光在沈元紧张的脸上停留片刻，仿佛在分辨这话里的意思，嘴角轻轻抿着，没有立刻说话。
就在沈元几乎要撑不住这无声的压迫感，准备放弃时，黎知的唇角忽然向上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那双带着倦意却依旧清亮的眼眸里，漾开一丝了然于心的促狭笑意。
黎知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按摩的提议，而是用那带着点少女娇憨又直白无比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
“沈元，”
沈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应声：“嗯？”
只见黎知微微偏了下头，眸光向下扫了一眼自己被空调被盖着的双脚，再抬眼看他时，那笑意更深了些。
“你就是想摸脚吧？”
轰！
沈元只觉得一股热血瞬间涌上头顶，脸上火烧火燎般滚烫。
刚才所有的自我辩解和心理建设在这一句简单直接的“指控”面前瞬间土崩瓦解，显得苍白又可笑。
“我、我……”
沈元张了张嘴，平日里灵活的口舌像是打了结，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巨大的“被揭穿”的羞窘。
黎知眼里的促狭更深了，像是看穿了他心中那点旖旎心思和此刻的兵荒马乱。
这无声的压力让沈元的脸烫得几乎能煎蛋，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后，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啪”的一声断了。
他猛地抬起头，也不管脸上红得滴血，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架势，语速极快，声音也比刚才拔高了几分：
“……是！我就是想了，怎么着吧？！你骂我变态就变态吧。”
话一出口，沈元自己也愣住了，随即更加懊恼地撇开了视线。
一副自暴自弃又紧张得要命的模样，仿佛在等待最后的审判。
空气在这一刻微微凝固。
黎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直白给噎了一下，眼中闪过了一丝错愕和哭笑不得。
看着沈元那副尴尬得想钻地缝，却又强撑着的样子，少女微微一笑。
“不给。”黎知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干脆。
沈元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嘴唇动了动，却连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黎知看着他那瞬间蔫下去的样子，明亮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微妙的光。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少女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拒绝时更加柔和了一些，也带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狡黠和退让。
“……不过呢，”
黎知故意顿了顿，目光中沈元猛地抬头，眼中瞬间重燃起一丝微弱的希冀。
在沈元的注视下，美少女才继续用那种带着点懒洋洋的语气说：“……如果是‘足底按摩’的话呢……嗯……倒也不是……完全不行。”
少女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嘴里的。
说罢，她的眼神又飘向了笼子，仿佛是在跟猫咪说话。
但那清晰的意思，却像一颗小小的火石，瞬间点燃了沈元黯淡下去的目光。
不过还不等沈元乐呵，就听到黎知继续讲道。
“但是，”黎知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得先说好规矩。”
沈元立刻正襟危坐：“你说！”
“第一，”黎知竖起一根纤细的手指，目光瞥了一眼被空调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脚部。
“袜子不准脱，就这么隔着袜子按。”
沈元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行！”
能碰触到已经是意外之喜了，隔着袜子根本不是问题。
“第二，”黎知竖起第二根手指，眼神变得带点审视。
“只能按摩脚底，其余地方想都别想！”
沈元脸上飞速掠过一丝可疑的红晕，立刻保证：“绝对只按脚底！其他地儿我一下都不碰！”
黎知对他这反应似乎还算满意，抿了抿唇，接着竖起了第三根手指。
“第三。”
这次她的目光带着点警告的意味：“……不准挠我痒痒。要是敢趁机挠痒痒，立刻终止，而且以后想都别想！”
“保证！绝对不挠痒痒！纯按摩！让你放松的那种！”
沈元飞快点着头，生怕慢了一点，黎知就会反悔。
看着他一板一眼立下“军令状”的样子，黎知终于绷不住脸上那点故作严肃的神情。
随即，少女像是有些赧然般转过头去，小声道：“……那……随你吧。”
黎知身体向后放松地陷进椅背，随即闭上了眼。
得到最终许可的沈元，只觉得心跳骤然加速。
他深吸一口气，动作无比小心地伸出手，轻轻掀开了空调被盖在脚部的一角。
隔着那层柔软的袜子，少女脚丫的轮廓展现在眼前。
沈元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指尖按压在了那柔软的脚心上。
黎知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颤了一下，但并没有阻止沈元的动作。
最后放一张闹闹的美照。
老规矩，这次也是算三章的，那么现在就剩下19章还没有还了。
6月的月票加更还没有，等月底再结算。
第186章 黎宝是个坏女人！
隔着薄薄一层纯棉的布料，沈元感受到了脚底肌肤那细微的暖意和柔软的触感。
强压下心中的悸动与翻滚的热意，指尖极其轻柔地按压在了那覆盖着袜子的脚心中央。
沈元动作十分谨慎，指腹轻轻地、力道均匀地在袜子上打着小圈，模仿着记忆中按摩的要领，缓慢地从足弓处向脚跟方向揉按着。
屏着呼吸，沈元全副心神都集中在指尖下那方寸之地，力道轻得生怕惊扰了什么，与其说是按摩，更像是珍视的轻触，带着一种小心翼翼。
黎知的脚在他指尖覆盖下几不可察地轻轻一颤，搭在床沿的小腿肌肉也微微绷紧了一瞬。
少女闭着眼睛靠坐在椅背上，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快速颤动了几下，脸颊上悄悄漫开一层更深的红晕，一直蔓延至白皙的耳根。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少年温热的指腹正隔着袜子轻柔地按压着自己敏感而脆弱的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