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暗暗道。
“魏总，你是做什么的？”
凌瑶没话找话。
“呼，呼噜。”魏霖以此回应。
凌瑶：“呃……”
刚帮魏霖深度清洁过脸，敷上一张面膜，按摩了几下头皮，才准备闲聊几句，魏霖竟已沉沉睡去。
凌瑶顿时生出了挫败感，仔细一想，这客人压根就没正眼看她一下。
……
力刻健身，小会议室中。
“12月，一向是我们行业的淡季，我也知道业绩确实难做。”
“但你们这个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会籍那边才做了两万，私教做了5万，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老板钱慧抽着烟，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店长吴兴，会籍经理朱楠，教练部经理何峰，各个低着头不吭声。
“我不管你们怎么做，这月会籍做不到15万，私教那边做不到30万，今年都别和我提什么奖金！”
钱慧懒得和他们多说，下达了业绩目标后，就示意三人赶紧滚蛋。
……
健身房门口。
闲着没课的教练们，在露天停车场抽着烟，各个都在唉声叹息。
12月是行业的寒冬期，每一年的这个月份，大家业绩就是做不起来，会员也会以天气太冷为由不愿上课。
办卡的，买私教的新客户，更是少的可怜。
“小贺，你房租交得起吗？”
正在门口等会员的赵婕，见贺婧萱在角落处一本正经地写笔记，嗤笑道：“一天连两节课都没，训练手册写的跟真的一样。”
贺婧萱低着头没吭声。
自从上次廖海波的事件结束，赵婕有事没事地就冷嘲热讽她几句，要么说她会员少，要么说她业绩垫底。
可事实也的确如此，贺婧萱无言反驳。
魏霖那笔提成和课时费，拿到后缴了房租，更新了两条瑜伽裤后，就已所剩无几了。
她现在又开始抠巴巴地，每天计算着吃什么比较便宜，营养还能跟得上了。
咬了咬牙，她看了一款3磅的蛋白粉，想着肉类太贵的话，就只能通过蛋白粉来补充，不然难以维系正常的蛋白质摄人。
“太贵了，再等等吧，双12或许有折扣。”
纠结了半天，小教练还是强行忍住了，准备再等等看。
就在这时，一行三个女人结伴而来，脸上都有医美痕迹。
她们来到力刻健身门口，其中一女直接就问道：“请问，哪位是贺婧萱教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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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周蓉掀起的翅膀
林芸三女今天休息，一看到大老板在群里发出的消息，马上就率先行动起来。
她们确实有点胖，也早就有意办健身卡了。
周蓉那边一说，她们连换洗衣服都带上了，直接杀到了力刻健身。
“请问，哪位是贺婧萱教练？”
林芸这话一出，门口所有人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贺婧萱身上。
正在为一桶蛋白粉纠结的小教练，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傻傻地抬头望来：“我就是，你们找我有事？”
“我们想办卡锻炼！”林芸眼睛一亮。
“身材是真的好啊，难怪大老板都发话找她！”
“人也漂亮，这腰臀比，这脸蛋，啧啧！”
另外两女赞叹不已。
裹着轻薄羽绒服的贺婧萱，那张充满青春气息的美丽脸蛋上，满是纯净和简单，笔直而又充满力量美感的两条腿，更是吸引眼球。
三女只看了第一眼，便心生好感。
她们已畅想通过在力刻健身锻炼，将来也能拥有这么一具，让所有男人都垂涎欲滴的好身段了。
“办卡？”
贺婧萱下意识地去看会籍。
“散客过来，一般是由我们会籍来接待，可专门找你的……那业绩属于你。”
一名会籍表态。
“哦。”
不明所以的贺婧萱，依照着公司流程，向林芸三女介绍年卡费用。
根本没什么嗦话，也没太多讨价还价，林芸三女全部办了一张年卡，领了赠送的健身包和水壶，就去二楼更衣室了。
这边才忙活好。
“请问，谁是贺婧萱教练？”
力刻健身门口，拧着香奈儿挎包，一身贵妇装扮的妇女，也询问了起来。
“我，我就是。”
贺婧萱一头雾水。
年过四十的女人，好奇地打量着贺婧萱，直接问道：“跟着你好好锻炼的话，能有你这样的身材吗？”
贺婧萱不想骗她，直言：“每个人的骨骼和体型不同，所以经过力量训练出来的体型，也不完全一样。”
“课是怎么卖的？”女人干脆问道。
何峰闻讯而来：“姐！私教课的价格表在这里！”
他热情地将女人和贺婧萱一起，领到了里头的小房间，笑道：“姐，你是特意奔着小贺教练来的吧？”
“我一个好大姐，点名了让我找她锻炼，而我恰巧就在附近逛街，所以就过来看看。”
女人盯着贺婧萱左看右看，表示很满意，叹道：“上了年龄了，腰部赘肉越来越多了，是该专门塑塑形了。”
“先买个50节课试试吧。”
“小贺教练，我们先加一下微信，明天我再找你上课。”
50节课，单节340，一共17000。
她迅速扫码付了款，让何峰送了一年年卡，连健身包和水壶都没要，扭头就走了。
连十分钟都不到。
“小贺，怎么回事？”
这么爽快的客户很难遇到，何峰有点懵。
他那个只认钱不认人的女老板，刚刚才发过飙，他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有财神爷指名道姓地来找贺婧萱了。
这让何峰有种撞大运的感觉。
“我，我也不知道啊。”
贺婧萱头嗡嗡的，也想找个人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门口。
赵婕的会员还没到，却眼睁睁看着两拨人，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办了卡买了课。
“还有这种事？贺婧萱那丫头，难道想通了？勾搭了什么大款？”
“不对啊！来的都是女的，没一个男的！”
“没听说她手上的女会员，有哪一个特别看重她，和她关系处的很亲近的啊！”
一直对贺婧萱怀恨在心的赵婕，见其他教练又是羡慕又是感叹，很想冲进去问个清楚，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婕正摸不着头脑时，一辆宝马X6在门口停了下来。
没仔细看车牌的她，赶紧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远远就笑着说：“黄哥你终于来了！”
“谁是你黄哥？”
一个三十出头的微胖女人，冷冷看了她一眼，下车后就问：“我找你们这里的贺婧萱教练，我要办卡买课。”
“卧槽！”
“太邪门了吧？”
“这特么怎么一回事？”
门口抽烟的教练们，一下子全部站了起来，有种白日见鬼的感受。
一次两次可能是意外，是碰巧，三次呢？
“美女，这里！来这里！”
何峰在门口刷脸的地方，用力地挥着手，笑的小眼睛都快要看不见了：“小贺教练在里头，里头谈！”
微胖女人点点头，又不客气地训了赵婕一句：“你眼睛长哪了？连人都分不清！”
赵婕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讲。
她畏惧权势和金钱。
而对方开着她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豪车，这令她自觉低人一等，压根就不敢得罪。
“请问，你们谁是贺婧萱教练？”
微胖女人尚未进去，又有两个伊琳娜的放假员工，来到了门口。
“来这里！跟我来这里！”
何峰大力地摇晃手，冲着两人吆喝。
旋即，他对门口的曹景荣吩咐：“小曹，你给我做好接待，找贺婧萱的都给我领进来！”
干瘦的曹景荣，忙道：“收到！”
“请问，谁是贺婧萱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