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年之前，鑫霖一年也就赚个两百万，一千万可能是魏霖这些年的全部积累，真能阔气到一股脑地投入青雀？
“阿聪！明天我们要回去了，合作的事可以线上沟通！”
左舒不满地轻喝。
眼见蒋聪已经开始透底，说他的代言费和商品分成，左舒再也忍不住了。
“上午去一下，不耽搁的。我们不是下午才走吗？”蒋聪扭头询问。
左舒气的胸口直疼，心想：“你个大傻子，被人卖了恐怕都不知道。”
“钱总，听说你之前和青雀谈过合作？”魏霖错开话题，朝着钱慧举杯，笑道：“给我一个面子，以后力刻的六家店，就依照你们之前谈的条件签。除此之外，你们力刻的所有教练，我们青雀提供两套健身服，你看如何？”
钱慧“呃”了一下，面露难色。
穿青雀的健身服，不还是给青雀做宣传？
这个不收你钱都算是客气了，怎么在你嘴里，倒是成了我力刻占便宜了？
“咦！魏哥！你怎么也在？”
从包厢出来调酱的霍诗琪，突然喜滋滋地惊叫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华鸿姗旁边，道：“今天跨年夜耶，魏哥晚上怎么安排的？”
“霍小姐，你好。”钱慧轻呼。
华鸿姗轻吸一口气，也是暗感惊奇。
……
第148章 跨年夜
临江市倒也不小，可开兰博基尼大牛的却凤毛麟角，关键霍诗琪车牌又极其张扬好记。
她并不认识钱慧和华鸿姗，这两人却通过别的途径，知道她是谁。
钱慧还在一场某公司的开业活动上，和她见过一面，只是双方没有讲话，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哦，你好。”
霍诗琪礼貌地微笑点头，其实并不知道钱慧是谁。
“这是我的教练，我健身房的老板，还有几个朋友。”
魏霖指着贺婧萱和钱慧，随口介绍了一下，微笑道：“我刚在力刻健身锻炼，喊他们一起吃个晚饭。”
“原来这样啊。”
霍诗琪眼珠子“骨碌”一转，盯着贺婧萱多看了两眼，找服务员要了个啤酒杯，倒了一杯啤酒先敬魏霖：“魏哥，敬你一下。”
一杯饮尽，她又倒了第二杯，站起来对众人说：“敬一下你的朋友。”
众人纷纷起身回应。
“魏哥，我在888包厢，你可以找我玩。”
霍诗琪旋即离去。
从始至终，她真正在意的人也只有魏霖，对其余人只是出于礼貌上的客气，这点大家都瞧的出来。
“魏总，天通地产的这个霍小姐，和你是朋友？”
钱慧询问。
魏霖笑着点头，解释道：“我和她不算熟，我认识的是她妈。”
“她妈？朱朱总？！”钱慧愈发惊奇。
“嗯。”魏霖没否认。
钱慧微微低头，不由想起了那位传说中的女强人。
在临江市，做企业的女人很少不知道朱的，钱慧当然也知道，更清楚她认识的几个大姐都对朱推崇备至。
“魏总……”
钱慧在私下里，也了解过鑫霖帽业，本没有太放在心里。
只看霍诗琪那么敬重魏霖，她便明白魏霖绝不是信口雌黄，一定和朱认识，而且关系该是不差。
“魏总，就按你说的来合作。”
钱慧抬起头，却没有去看青雀真正的老板华鸿姗，而是对魏霖说：“我六家健身房，五十多个教练，你们青雀都要弄两套健身服。”
魏霖伸手指向华鸿姗，道：“回头你俩谈就好。”
华鸿姗赶忙道：“钱总，没问题！包在我们青雀身上！”
钱慧这种唯利是图的老板，她之前磨破了嘴皮子，最终也没有谈妥合作。
而今，魏霖三言两语就说服了。
“天通地产，霍诗琪……”
一想到霍大小姐对待魏霖的态度，华鸿姗忽然感到好奇，好奇魏霖这种小老板是怎么搭上朱的，又是怎么让刁蛮任性的霍诗琪这么敬佩的。
即便她老子华兴，在临江市的地位也差了朱好几截，二叔华丰更是相差甚远。
魏霖的工厂和二叔相当，规模和年产值都很一般，效益好的时候积蓄好几年，都未必买得起霍诗琪的一辆车。
魏霖和霍诗琪，怎么看都是疯马不相干的两个人，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可偏偏，霍诗琪对魏霖就是那么的恭敬有礼，将自己的姿态放的极低。
因为霍诗琪率先向魏霖敬酒时，她把酒杯放的很低，明显是把自己视为低位者。
而魏霖也没刻意压低自己的酒杯。
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魏霖心里，他是高于霍诗琪的，他才是高位者。
饭局继续，酒不断地上。
一小时后，除蒋聪外，每人喝了四瓶海底捞的大麦拉格。
力刻的老板钱慧，期间时不时地下桌，到处打招呼与人敬酒。
她虽然长相并不出众，喝了酒后却有一股北方男人的豪爽劲，结交的人也比较杂。
政府部门的官员，混社会的人员，还有一看就是混夜场的小妹，她竟然全都认识不少。
整个海底捞的大厅，光她认识的人就有七八桌，不多时她就把自己喝多了。
后来，魏霖等人连她的人影子都找不到了，也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喝。
近十一点时，大家都要东倒西歪了，便欲踏出海底捞。
魏霖叫服务员买单时，得知钱慧早就买过了，倒也没放在心上。
“聪哥，舒舒姐，记得明天来我们青雀参观。”
临别前，魏霖再次叮嘱。
“一定！”
蒋聪红着脸答应了下来。
……
风尚国际，地下停车场。
代驾把车停好后，魏霖示意已达目的地，等代驾师傅骑着小车离开，他看着身侧晕乎乎的小教练，道：“今天是跨年夜。”
“嗯，我知道呢。”
贺婧萱不敢看他，小脸红扑扑的。
“我上去陪你跨个年。一过十二点，我就走，咋样？”
魏霖笑着问。
贺婧萱低着头，轻声“嗯”了一声。
片刻后。
2栋，第17层，1708室。
从第一次搬家后，魏霖就再没有来过。
如今重返这套小公寓，他注意到布局被贺婧萱稍稍改变过，客厅瓷砖一尘不染，打扫的清清爽爽。
小客厅角落的晾衣架上，挂着她粉色的内衣内裤。
见魏霖盯着看，贺婧萱如兔子般飞窜过去，急忙将晾干的内衣内裤收起来，叠好后放在储物柜。
“魏哥，我没别的拖鞋，你就……将就着穿吧。”
她重新来到门口，找了一个印有卡通图案的凉拖，将其仍在了魏霖脚下，又急忙开了中央空调。
旋即，她便心脏“噗通噗通”乱跳地，在小客厅的沙发上乖乖坐好。
她也喝了四瓶5度的啤酒，这时头有点晕，身上全是火锅的油烟味，本想去淋浴间冲洗一下，可一想到魏霖也在硬是忍住了。
“魏哥，他不会……”
扎着马尾辫的小教练，内心一片慌乱，拿出手机无意识地把玩着。
“哗啦啦！”
小卫生间内，传来飞流直下的尿尿声。
贺婧萱咬着唇角，感到手足无措，很担心魏霖待会乱来。
“咋办呢？他进来了，就在屋子里，他……”
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的贺婧萱，已默许两人关系不一般，再加上虞小柔、何峰等人不断地怂恿劝说，她是既期待又担忧。
卫生间中。
尿完尿的魏霖，拿着小教练的洗脸巾洗了把脸，注意到那套海蓝之谜的化妆品，原封不动地摆放在上方的储物格。
连包装都没拆掉。
洗脸池旁边现用的洗面奶，护肤水，则是他未曾听过的名字，不成套装，价格应该也不会太贵。
除此之外，他没看到眼霜、面霜和精华液，也没有女人惯用的琳琅满目的化妆品。
“只用洗面奶和护肤水？纯天然的脸蛋，加上年轻，果然有优势。”
魏霖暗赞一声。
“小贺，倒杯水给我喝。”
他踏出卫生间，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在另一端懒洋洋躺下，拿出手机翻查。
庄晴，林南汐和高雪等人，都陆陆续续发了消息过来，问他今天是怎么过的。
他逐个回复，内容都是复制粘贴：“忙了一天客户，也累了一天。”
林南汐道：“辛苦了。”
“魏霖，注意身体。钱，没那么重要的。”庄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