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李莉：“李助理“五一三”，麻烦您把合同拿过来。”
李莉微笑着点头，将早已准备好的合同递了过去。
双方很快在合作协议上签下了各自的名字。
一式两份，各执一份。
事情办妥，霍希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他站起身，神采奕奕。
“张总，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我们马上回去，立刻着手专辑的制作事宜！”
“后续的宣传和发行，就全权拜托扬天娱乐和张总您了！”
张扬也站起身。
“霍总监客气了。”
“合作愉快。”
霍希带着钟欣同和蔡卓言，拿着那叠沉甸甸的歌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扬天娱乐。
仿佛手中拿的不是歌谱，而是通往内地市场的金钥匙。
回到停在楼下的保姆车上。
车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钟欣同和蔡卓言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激动的心情依旧难以平复。
蔡卓言拍着胸口，满脸的不可思议：
“阿姣，我不是在做梦吧？”
“那位张导……也太神了吧！”
“那么多首歌，唰唰唰就写出来了！”
“而且质量还那么高！”
钟欣同也连连点头，眼中异彩连连：
“是啊，简直就像变魔术一样！”
“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在吹牛呢。”
“没想到……他真的有这种本事！”
“那些歌，我感觉每一首我都很喜欢，每一首都能火！”
这时，一个略带不屑的声音从车厢前排传来。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相貌英俊，眉宇间带着一股桀骜不驯。
正是偷偷跟着霍希他们过来，但因为自傲，不屑于上去拜访张扬的陈冠奚。
他此行的目的，纯粹是陪着钟欣同，两人此时正在交往中。
他对那个和自己年纪相仿，却已经贵为公司老板，名声大噪的张扬，并无好感。
在他看来，张扬不过是个运气好的暴发户罢了。
钟欣同听到他的话，微微蹙眉：
“阿希，你怎么这么说？”
“张导真的很厉害啊！你没看到那些歌谱吗？”
陈冠奚撇了撇嘴，从副驾驶位上转过头。
顺手从霍希放在一旁的公文包里抽出一张歌谱扫了一眼。
“厉害什么？”
“我看啊，他八成是早就知道我们要来谈合作，提前把歌都准备好了。”
“故意在我们面前表演一场，装装样子罢了。”
“这种把戏，也就能骗骗你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
他将歌谱随意地扔回包里，语气轻蔑。
“写几首歌而已，还真当自己是歌神了？”
“班门弄斧。”
霍希坐在旁边，听着陈冠奚的话，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
他只是淡淡地开口：
“冠希，不管张总是提前准备，还是现场创作。”
“这些歌的质量，是实打实的。”
“对我们英煌打开内地市场，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
“杨董看中的，也正是这一点。”
“至于他本人如何，是天才还是妖孽，亦或是喜欢装腔作势……”
“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能成为我们英煌顺利打入内地市场的垫脚石。”
“这就足够了。”
霍希一行人离开后，办公室里安静了片刻。
张扬端着茶杯，眼神平静，手指无意识地在杯沿轻轻敲击。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厚实的墙壁，落在了那辆渐行渐远的保姆车上。
车内那些自以为是的低语，夹杂着轻蔑与算计，一字不落地清晰传入他的耳中。
“垫脚石么……”
张扬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送上门的肥肉，不吃白不吃。
至于谁是谁的垫脚石，那可就未必了。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请进。”
张扬放下茶杯，看向门口。
陈子涵推门走了进来。
她刚才在外面也看到了霍希他们离开时的春风得意。
陈子涵走到张扬的办公桌前，轻声道：
“张导，都谈妥了？”
张扬点点头。
“嗯，合同签了。”
“英煌那边会尽快制作专辑，我们负责后续的内地宣传和发行。”
陈子涵秀眉微蹙，担忧地说：
“杨守成这个人，我有所耳闻。”
“在港岛那边，是出了名的老狐狸，精明狡猾，而且手段也狠。”
“我们扬天娱乐现在虽然势头不错，但毕竟根基尚浅。”
“跟他合作，我总觉得……有点不踏实，怕你会吃亏。”
张扬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微笑。
他抬眼看着陈子涵，语气轻松：
“子涵姐，你的担心我明白。”
“不过，放心吧。”
“刚才他们在车上的那番‘高见’，我也听到了。”
陈子涵微微一愣。
“听到了？怎么听到的？”
她有些疑惑，他们明明已经下楼了。
张扬神秘一笑，没有细说，只是道：
“山人自有妙计。”
“他们想拿我们当垫脚石，进军内地市场？”
“呵呵，那就看看谁的脚更硬了。”
“送上门的钱，哪有不赚的道理？”
“至于吃亏……”
张扬眼中闪过一丝锋利的自信。
“在我张扬这里，想占便宜的人，最后往往都会付出代价。”
“你就安心等着看好戏吧。”
陈子涵看着张扬笃定的神情，心中的担忧稍减。
她了解张扬，虽然年轻，但行事向来有分寸，而且总能创造奇迹。
“你心里有数就好。”
“总之，万事小心。”
张扬点了点头。
“我会的。”
这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张导，赵姐过来了，说有事想跟您汇报一下。”
李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让她进来。”
张扬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