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还行吧。”
“不过……”
他停在杨蜜面前。
“我不太满意。”
他微微低下头。
“除非……”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杨蜜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些许距离。
她的脸颊有些发烫。
“除非什么？”
她强装镇定地问道。
张扬看着她微红的脸颊，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杨蜜，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口味挺独特啊。”
杨蜜一愣：“你什么意思？”
张扬轻笑一声。
“放着年轻有为、才华横溢的潜力股不要。”
“偏偏喜欢一个只会死缠烂打、干涉你事业的老舔狗？”
“还是说，你就好这口？”
杨蜜的脸瞬间涨红。
“张扬！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喜欢刘开威！”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我们早就想分手了！只是……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她有些语无伦次地辩解。
张扬挑了挑眉。
他再次逼近一步，几乎与杨蜜鼻尖对着鼻尖。
四目相对，呼吸可闻。
杨蜜能清晰地闻到张扬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哦？”
“既然不喜欢他，那你喜欢谁？”
他盯着杨蜜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喜欢我？”
杨蜜的心脏“砰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
她的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像是熟透的苹果，一直红到了耳根。
她想反驳，想否认。
可张扬那双深邃的眸子，仿佛带着某种魔力。
让她无法移开视线，也让她说不出任何违心的话。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只能微微偏过头，躲避着张扬灼热的目光。
张扬看着杨蜜这副娇羞又无措的模样，心中顿时有了底。
对付这种感情经历不算丰富的青涩小花，他还是手到擒来的。
他伸出手，轻轻抬起杨蜜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杨蜜。”
“看着我。”
杨蜜被迫与他对视，眼神慌乱，睫毛像受惊的蝴蝶般不停颤动。
张扬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下颌。
“我对你很有好感。”
“从你第一次来试镜女主，我就注意到你了。”
“你很有灵气，也很努力。”
“更重要的是，你很漂亮，是我喜欢的类型。”
杨蜜的呼吸微微一滞。
她没想到张扬会这么直接。
张扬继续说道，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
“与其跟着那个只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老舔狗，每天被他管着。”
“不如，跟我。”
“我不会像他一样，以男朋友的身份压着你，干涉你的工作和生活。”
“更不会阻止你追求自己的事业。
“我们双方，都绝对自由。”
“真的？”
杨蜜下意识地反问，声音有些沙哑。
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自由？
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太有吸引力了。
自从答应做刘开威的女朋友，虽然没有公开。
但私底下，刘开威确实像张扬说的那样，总是以男朋友的身份自居。
对她的工作指手画脚，对她的穿着打扮诸多要求，连她和谁多说几句话都要盘问。
她早就厌烦了那种被束缚、被控制的感觉。
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彻底摆脱。
张扬看着杨蜜眼中的松动，嘴角的笑意更浓。
“当然是真的。”
“我张扬说话，一向算数。”
“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恋爱方式，轻松，自在，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束缚。”
他凑近杨蜜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那些占有欲强、控制欲爆棚的老舔狗，不要也罢。”
“你说呢？”
温热的气息拂过杨蜜的耳廓，让她浑身一阵战栗。
张扬年轻帅气，才华横溢，又是自己的老板，513手握资源。
最重要的是，他承诺给自己自由。
杨蜜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她抬起头，迎上张扬深邃的目光。
她咬了咬下唇，心中天人交战。
张扬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他有足够的耐心。
他知道，杨蜜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蜜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
“嗯……”
张扬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他低下头。
杨蜜身体微微一颤。
她缓缓闭上了眼。
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感，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与此同时，张扬放在睡袍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一直亮着。
通话界面显示，正在与“刘开威”通话中。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刘开威握着手机，站在自己公寓的窗前，如遭雷劈，浑身僵硬。
手机听筒里，清晰地传来张扬和杨蜜的对话。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九天玄雷当头劈中，外焦里嫩，连灵魂都在颤抖。
“张扬！”
“杨蜜！”
他嘶吼着。
“你们这对狗男女！”
“我……我杀了你们！”
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