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41：这是规律！你不懂！
所有人都知道，刘一菲的母亲刘晓丽在圈内是出了名的强势。
刘一菲的很多事务，都是她母亲在打理。
尤其是在片酬这种核心利益上，刘晓莉怎么可能轻易让步？
张季中这话，无疑是戳中了刘一菲的软肋.
办公室的气氛再次变得有些微妙。
黄垒见状，眼珠一转，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他看向张扬，语重心长地说道。
“张导啊，你看，一菲这边的情况也比较复杂。”
“咱们还是说回孙利的事情。”
“让孙利演女一号，对大家都好，各取所需嘛。”
“我这两千万投进来，你也能解燃眉之急，孙利也能有个好机会。”
“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张季中也立刻接过话头，摆出长辈的架子，开始“教育”张扬。
“张扬，不是我说你。”
“年轻人有点成绩，是好事，但不能太骄傲，容易飘。”
“要懂得听取别人的意见，尤其是我们这些过来人的经验。”
“别刚拍出一部爆款，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自视甚高了。”
“黄老师的提议，我觉得很中肯，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
张扬静静地听着他们一唱一和，脸上没什么表情。
等他们说完了，他才缓缓开口。
“叔，黄老师。”
“多谢二位的好意。”
“不过，《仙剑二》的投资……”
“我准备自己全资投拍。”
“所以，就不需要其他投资了。”
话音落下，石破天惊。
张季中和黄垒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你……你说什么？”
张季中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掏了掏耳朵。
“全资投拍？”
黄垒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张导，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两个亿的资金，不是小数目啊！”
张季中回过神来，脸上露出明显的不信。
“张扬，你小子跟我在这儿吹牛吧？”
“你哪来那么多钱？”
他瞪着张扬。
“你刚才不是还亲口说，《仙剑二》的预算，至少要两个亿吗？”
张扬嘴角微微上扬。
“哦？”
“叔您这会儿又知道需要两个亿了？”
“我记得刚才，您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一个亿就够了，还能拍得漂漂亮亮的吗？”
“怎么，这么快就改口了？”
“噗嗤”
一直安静待着的刘一菲，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赶紧捂住嘴。
张季中被张扬这番话噎得满脸通红，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刚才确实是那么说的，想压低投资，好多占便宜。
没想到现在反倒被张扬拿来堵自己的嘴。
“我……我那是……”
张季中支支吾吾，想找个理由辩解。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板起脸孔。
“哼！我是按照我多年的从业经验来判断的！”
“电视剧这东西，拍续集，十有八九不如第一部火爆！”
“这是规律！你不懂！”
“所以，我的意思是，可以适当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投入，控制成本。”
“别看《仙剑一》火了，你就头脑发热，想着把摊子铺得老大。”
“万一《仙剑二》反响平平，你投进去的钱，可就都打水漂了！”
“你还是太年轻，不懂这里面的门道，电视剧不是这么拍的。”
“听叔一句劝，稳扎稳打，别好高骛远。”
“要我说，你还是踏踏实实地跟在我后面做事比较好，我还能带带你。”
张扬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轻轻笑了两声。
“呵呵。”
“谁说的？”
“《仙剑二》，只会比《仙剑一》更好。”
“剧情、特效、制作，都会全面升级。”
“两个亿，只是起步。”
张季中看着张扬那副笃定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你这小子！”
他指着张扬，手指都在发抖。
“真是油盐不进！好心当成驴肝肺！”
“年轻人，就是太气盛！太狂妄！”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行！你既然这么有能耐，那你就自己搞！”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拍出比《仙剑一》还好的续集来！”
“到时候要是亏了，血本无归，你可别哭着来找我！”
“也别到处说，你是我张季中的侄子！我丢不起那个人！”
说完，张季中猛地一甩手，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走。
“哼！”
重重的一声冷哼，甩门而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张扬、刘一菲和一脸尴尬的黄垒。
黄垒看看张扬，又看看紧闭的房门，表情有些复杂。
张季中都撂挑子走了，张扬又明确表示不需要投资。
他黄垒这两千万，看来是投不出去了。
可孙利那边……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
“这个……张导……”
“既然张导财力雄厚，那投资的事情，我就不多言了，不多言了。”
“只是……孙利那边，她现在确实挺困难的。”
“你看，能不能……能不能卖我黄某人一个面子？”
“让她在《仙剑二》里，还是演个角色，多少能赚点片酬，渡过难关。”
他姿态放得很低，毕竟现在是有求于人。
张扬看着黄垒。
“面子？”
“可以啊。”
黄垒闻言，心中一喜。
张扬却慢悠悠地补充道。
“不过，黄老师，我这里不卖面子。”
他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件东西。
是一顶做工还算精致的棒球帽。
上面印着“扬天娱乐”的logo和《仙剑奇侠传》的Q版人物图案。
张扬把帽子递到黄垒面前。
“我卖帽子。”
黄垒一愣，看着眼前的帽子，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