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孙利会在新婚不久，就如此急切地想要抓住工作机会。
张扬心中念头急转，脸上依旧是那副真诚祝福的笑容。
“黄老师也是圈内前辈了，才华横溢。”
“孙姐能找到这样的归宿，真是羡煞旁人啊。”
孙利脸上的笑容，这次显得更加有些勉强了。
“张导过奖了。”
“他……他平时工作也忙。”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张扬心中暗笑。
看来，这个“曹贼”属性，也不是凭空触发的。
机会，往往是留给有准备，并且善于观察的人。
孙利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连忙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
“张导，不打扰您了，您先忙。”
“我再去跟其他朋友打个招呼。”
她找了个借口，便想离开。
“好，孙姐慢走。”
张扬微笑着点头。
看着孙利转身离去的背影，张扬端起酒杯，轻轻呷了一口。
夜色渐浓，宴会厅内的喧嚣也渐渐平息。
不少人已经酒酣耳热，三三两两地告辞离去。
这时，一阵香风袭来。
陈紫寒端着酒杯，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
“孙利找你说什么呢？”
陈紫寒语气带着几分好奇。
张扬看着她明艳的脸庞，摇了摇头。
“没什么。”
“就是正常的恭喜杀青，客套几句。”
陈紫寒噗嗤一笑，眼波流转。
“我还以为她卖化妆品，卖到你张大导演头上了呢。”
张扬眉梢一挑。
“卖化妆品？”
“孙姐还做这个？”
陈紫寒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姿态优雅。
“可不是嘛。”
“你还不知道？”
“她在剧组的时候，可没少跟相熟的演员和工作人员推销。”
张扬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推销什么化妆品？”
陈紫寒想了想。
“好像叫什么……雅玫凯？”
“对，就这个名字，听着像个外国牌子。”
“她说效果特别好，纯天然，还能美容养颜，延缓衰老。”
张扬不动声色地听着。
陈紫寒继续说道：“她不光自己卖，还拉着人加入。”
“说什么不用开店，只要拿货就能当代理，发展下线还有高额提成。”
“说得天花乱坠的，拉了好几个人呢。”
“剧组里有些小姑娘，还有一些场务化妆助理什么的，都被她说动了心，掏钱买了，还有人真跟着她干了。”
张扬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套路……
“发展下线？”
“高额提成？”
他轻声重复了一句。
陈紫寒点点头。
“是啊，她说她上面还有人，是个什么大区经理，可赚钱了。”
“还说投入少，回报快，做得好一个月能拿好几万，甚至十几万的分红。”.
30：汪宇绿帽实锤，张扬搂走前女友？
张扬心中冷笑一声。
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后世的传销套路？
“她卖得怎么样？”.
张扬随口问道。
陈紫寒撇了撇嘴。
“谁知道呢。”
“反正看她挺卖力的，逮着机会就说。”
“不过，我可没买。”
“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
“不过话说回来，孙姐人还是不错的，平时待人也和气。”
“就是不知道怎么迷上这个了。”
“神神叨叨的，有时候还组织人去听什么讲座。”
张扬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雅玫凯……
这个牌子，他似乎有点印象。
如果真是传销，那孙利恐怕陷得不浅。
联想到刚才孙利言谈间的异样，以及系统那个“特殊目标”的提示。
张扬觉得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端起酒杯，朝陈紫寒示意了一下。
“不说她了。”
“来，我们喝一杯，庆祝《仙剑》顺利杀青。”
陈紫寒嫣然一笑。
“好，敬我们的大导演，大老板！”
两人酒杯轻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
另一边，孙利带着一身酒气和疲惫回到了家中。
刚换下鞋子，客厅里就传来黄垒略带不满的声音。
“怎么才回来？”
“宴会结束了不会早点回家吗？”
黄垒穿着睡衣，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眉头微蹙。
孙利压下心中的烦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剧组人多，多聊了几句。”
她走到沙发旁，想坐下歇歇脚。
黄垒却放下了书，坐直了身体。
“对了，我让你给我爸妈看的那套房子，看得怎么样了？”
孙利的心猛地一沉，眼神下意识地有些躲闪。
“呃……最近剧组杀青事情多，还没来得及仔细看。”
“过两天吧，过两天我就抽空去看。”
“有合适的，就尽快定下来。”
黄垒的脸色沉了下来。
“过两天，又是过两天！”
“这件事我跟你说了多久了？”
“你就这么不上心吗？”
孙利有些疲惫地辩解：“我这不是忙着拍戏嘛……”
“拍戏拍戏！你就知道拍戏！”
“一个女人家，结了婚就应该把重心放在家庭上！”
“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安安分分地准备备孕，这才是正经事！”
孙利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黄垒见她不语，更是来气。
“你看看你现在，整天往外跑，像什么样子？”
“剧组那种地方，鱼龙混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