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得像冰。
“嘴巴放干净点。”
“再让我听到一个脏字从你嘴里说出来。”
“我就修理你一次。”
“说到做到。”
郑钟季死死地瞪着张扬。
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但他不敢再骂了。
张扬那冰冷的眼神，让他从心底发寒。
张扬不再看他。
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砰。”
门被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郑钟季粗重的喘息声。
还有那股浓浓的屈辱感。
郑钟季靠在墙上，胸口剧烈起伏。
脸上的疼痛火辣辣的。
他慢慢冷静下来。
张扬为什么会知道他和蔡卓言的关系？
真的是蔡卓言说的？
不对。
刚才张扬打他第二巴掌，是在他骂蔡卓言之后。
张扬的反应，不像是因为蔡卓言泄密而生气。
更像是……维护？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郑钟季的脑海。
张扬！
他想泡自己老婆！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像野草般疯长。
没错！一定是这样！
不然他凭什么这么帮蔡卓言出头？
凭什么替自己赔那么多钱？
还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就是为了在蔡卓言面前表现！
这个混蛋！
郑钟季气得浑身发抖。
蔡卓言那个女人！
就算老子不要了，扔了，也不可能便宜你张扬！
他越想越气。
挣扎着，用被绑的手去够刚才扔掉的手机。
好不容易够到。
他用牙齿，用下巴，艰难地再次拨通了蔡卓言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接通了。
蔡卓言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还在哭。
“喂……你又想干什么？”
郑钟季咬牙切齿地低吼。
“蔡卓言，我警告你！”
“你给我离那个叫张扬的远一点！”
蔡卓言愣了一下。
“张扬？张总？”
“你发什么神经？”
郑钟季恶狠狠地说。
“我发神经？”
“我看是你犯贱吧！”
“那个张扬想泡你，你看不出来吗！”
“他今天对我做的一切，都是做给你看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蔡卓言冰冷的声音传来。
“郑钟季，你真是个神经病！”
“啪！”
电话被直接挂断。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
郑钟季彻底懵了。
神经病？
她说我神经病？
她居然不信？
还是……她早就知道了？
郑钟季的脑子一片混乱。
张扬离开公安分局，驱车回家。
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他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小莉之前发来的关于郑钟季的资料，他还一直没看。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开了那个加密文件。
【郑钟季，男，28岁。】
【其父郑啸天，港岛著名富商，环球集团创始人。】
【郑钟季为郑啸天独子，早年备受宠爱，人送外号“太子季”。】
资料很详细。
【太子季生性风流，行事高调，酷爱惹是生非。】
【记录一：2000年，某知名夜店，因争风吃醋，与某社团小头目发生冲突，殴打对方致轻伤。郑啸天出面，赔偿三百万了事。】
【记录二：2001年，上京国际机场，因航班延误，大闹候机厅，辱骂地勤人员，并试图冲击停机坪。导致后续多个航班延误。郑啸天再次出面道歉，并捐款五百万给民航发展基金。】
【记录三：2002年，意国某奢侈品店，因服务员态度问题，当场砸毁店内部分商品，造成恶劣国际影响。郑啸天赔偿千万，并公开致歉。】
【记录四：……】
一桩桩，一件件。
全是这位太子季的光辉事迹。
殴打记者，醉酒驾驶，聚众赌博……
张扬看得直摇头。
【郑啸天早期为其收拾无数烂摊子，耗费金钱人脉无数。】
【约三年前，郑啸天公开表示，与郑钟季断绝父子关系，从此对其放任自流，不再过问其任何事务。】
【失去家族庇佑后，郑钟季境况急转直下，昔日狐朋狗友纷纷远离。】
【收入来源主要靠其母私下接济，以及偶尔接拍一些不知名的小角色。】
【一年前，曾与艺人蔡卓言共同参与一部小型网络剧的拍摄。】
张扬看到这里，心中了然。
恐怕就是那次合作，让郑钟季这个情场老手勾搭上了蔡卓言。
蔡卓言那种性格，单纯，没什么心机，哪里是这种“太子季”的对手。
估计是被几句花言巧语就骗到手了。
还傻乎乎地跟他隐婚。
张扬叹了口气。
前世，郑钟季和蔡卓言的婚姻也是一地鸡毛，最后离婚收场。
闹得沸沸扬扬，对蔡卓言的事业和名声都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这一世，既然自己遇上了。
倒不如做个好人。
让阿Sa早点从这个泥潭里解脱出来。
也省得以后再出那些糟心事。
张扬关掉电脑，揉了揉眉心。
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他不能直接插手别人的家事。
但可以创造一些机会，让蔡卓言看清郑钟季的真面目。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