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微微敞开。
张扬的视线不经意掠过。
一抹细腻的肌肤，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年轻，确实年轻。
带着一种未经雕琢的美。
“五二七”张波芝并没察觉，她只是专注地帮忙捡着文件。
很快，散落的文件都回到了张扬手中。
张扬接过她递来的一叠。
“谢谢。”
“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张波芝站起身，语气依旧客气。
张扬摆了摆手：“是我的问题，走路没看路。”
张波芝的目光落在张扬手中的文件上。
最上面一份，封面上“剧本”两个字很显眼。
她有些好奇：“这是……剧本？”
张扬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是的。”
他整理了一下文件，神态自若。
“我是扬天娱乐的张扬。”
“我们公司刚在香江这边成立了分公司。”
“这次来TVB，是想谈谈合作拍剧的事情。”
张波芝的身体僵了一下。
扬天娱乐？
张扬？
这两个名字，她并不陌生。
墨镜后的眼睛，似乎在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
“扬天娱乐……张扬先生？”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惊讶。
张扬含笑点头：“正是在下。”
张波芝轻轻吸了口气。
“我听霆锋提起过你。”
“他说，Twins那张火遍大江南北的国语专辑，还有他自己在内地的最新专辑，都是扬天娱乐发行的。”
“而且，成绩都非常好。”
张扬谦和地笑了笑：“谢先生过奖了，是歌曲本身好，歌手也优秀。”
张波芝摇了摇头：“霆锋说，你是幕后最大的功臣。”
“只是……我没想到，张扬先生这么年轻。”
“真是年轻有为。”
这句赞叹，听起来真心实意，带着几分感慨。
张扬捕捉到了她眼神中一闪而过的东西。
他顺势说道：“张小姐过奖了。”
“其实，刚才看到张小姐，我就觉得……”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带着欣赏。
“张小姐的气质很特别，非常适合我公司筹备的一部新剧里的角色。”
张波芝明显愣住了。
“我？”
她的声音里透着意外。
“适合你的剧？”
张扬肯定地点头：“是的。”
“如果张小姐有兴趣，并且档期合适的话，我很希望能有机会合作。”
张波芝沉默了几秒。
TVB的戏，她是被迫来接洽。
但眼前这个内地来的年轻老板，似乎带来了另一种可能。
她现在最需要的，或许就是一个转机。
“我……我确实是个演员。”她轻声说。
“那真是太巧了。”
张扬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
“不知道张小姐是否方便留个联系方式？”
“等剧本完善一些，我可以让人发给您过目。”
“当然，这只是个初步的意向，不会给您造成困扰。”
他的态度诚恳。
张波芝犹豫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好。”
两人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
张扬存下号码时，看了一眼屏幕上“张波芝”三个字，然后抬头。
“希望能有机会合作，张小姐。”
张波芝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谢谢你，张先生。”
“叫我张扬就好。”
“张扬。”
她轻念了一遍。
“那我先告辞了。”
张扬礼貌道别。
“再见。”
张扬转身离开，步伐从容。
张波芝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TVB大楼门口的背影，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
墨镜下的眼神，复杂难明。
张扬回到酒店房间。
刚坐下没多久，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陈子涵。
“喂，子涵。”
电话那头传来陈子涵干练的声音。
“香江分公司那边，手续都办妥了。”
“接下来，就是和TVB的合作了？”
张扬“嗯”了一声。
陈子涵有些不解：“为什么要跟TVB合作？”
“我们自己拍不好吗？”
“剧本是我们自己的，资金我们也不缺。”
“《仙剑》系列，还有即将完成后期制作的三部大剧，哪一部不是我们主导？”
“现在还要分一杯羹给TVB？”
张扬靠在沙发上，语气平静。
“TVB有一样东西，我们目前在香江是短板。”
陈子涵：“什么？”
张扬：“演员。”
“TVB的演员储备很丰厚。”
“而且，他们大多是经过系统培训的，演技有基本保障。”
“直接拿来就能用，省了我们自己培养新人的时间和精力。”
陈子涵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你的意思是……”
张扬继续说道：“香江市场虽然不大，但TVB的辐射力还在。”
“我们和他们合作，推出几部爆款剧。”
“一来，可以迅速打响扬天娱乐在香江的品牌。”
“二来，这些TVB的演员，通过合作，也会看到我们扬天娱乐的实力和前景。”
“你觉得，到时候，他们是愿意继续守着TVB那份日渐微薄的合约。
还是会选择我们这个更有活力、更有钱途的平台？”
陈子涵冰雪聪明，立刻了然。
“你是想……挖他们的人？”
张扬轻笑一声：“不能叫挖。”
“这叫良禽择木而栖。”
“等我们把TVB的精英都招至麾下，用他们的人，拍我们扬天娱乐的剧。”
“到时候，你觉得杨守成在香江电视圈，还有多少话语权？”
陈子涵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