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我们有钱了。”
“嗯…”
两个人谁也不去提昨晚的事情,这毕将成为她们不愿提起的颤抖的隐秘。
门外。
吴人渣一只手扣着门,嘴上叼着一支烟,隐约能够听到里边传来哭泣的声音,渐渐的变成嚎啕大哭,又哭又笑。
默默碾灭香烟,目光平静。
“人渣啊!”
自我骂了一句,说完,翻身又返了进去
可能两姐妹都没想过,刚刚以为结束的事情竟然又重温了一段。
这种经历了大悲大喜大恐大叫的心理变化,最后变成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绪。
唯有1万美元的支票变成了2万。
……
酒店的二层餐厅,工作人员帮助客人夹取食物。
当吴孝祖风尘仆仆出现的时候,克洛德贝里这个老法棍冲着他挤眉弄眼。
“年轻真好,一天一宿~~~~我想越南茶一定很有味道。”克洛德贝里笑着打趣。
“我倒是对《情人》有了更多的感想。这是一段百叶窗般的孽缘和爱恋,也是一次双方在从精神上的殉情。我还想到了中国、越南、法国三种文化的碰撞和那个年代对于种族和国家的深刻思考。”吴孝祖没有接对方的话,而是聊起了电影。
这确实是他昨晚的深思熟虑。
他可是导演。
真以为他是单纯好色?他是那种为了品茶而品茶的人么?他那全都是为了艺术与电影拍摄方向的加班工作!
只是不懂得他的人才会认为他是个人渣,他不过是用自己掌握的技巧行侠仗义而已。
同时,也挽救了两个女孩的灵魂和人生。
吴孝祖很想把《情人》的一些地方运用《绿皮书》的方式展现出来。
可以的。
本身,这部电影就有这样的基因存在。
“John我们这部电影投资很大。”克洛德贝里认真说。
吴孝祖先是一怔,继而点点头,“当然,我明白。这部电影不会变成枯燥的文艺电影。我希望可以让其在商业和文艺有一个平衡。”
“OK,你是导演,电影创作你有发言权。”克洛德盯着吴孝祖看了一眼,最后还是叮嘱道:“John,你的剧本已经很精彩了。”
“我明白。”吴孝祖看着对方的坚定的眼神,选择了妥协。
“OK,不打扰享受美食,祝你有一个好的心情。”克洛德贝里一语双关的笑着打趣,正好见到不远处珍玛奇出现,他笑着告别离开。
吴孝祖手里握着叉子,插着肉。
“点?”
梁镓辉走过来,主动询问。
“事,只是觉得电影是一门艺术,制作电影是一门工艺流程,但终归它会变成一场妥协。”吴孝祖挤出微笑,然后埋头大口吞咽,好像饿死鬼投身。
废话,奋战一晚上,体力急需补充好。
“……”
你特么不会说人话???
看到吴孝祖依旧还会装笔,梁镓辉明白他没有问题,转身离开。
“噗哧…”
一位路过的白皙极具气质的女人从旁边走过,看到狼吞虎咽毫无形象的模样,尤其是噎的翻白眼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然后连忙送上一瓶水。
“慢一点,需要……”
吴孝祖顾不得客气,拧开水就一口灌下去,水渍顺着嘴角流出不少,看到女孩盯着他,吴孝祖拍了拍胸口肌肉,冲其感激点头,“谢谢你的水,让你笑话了”
“不客气。”女孩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吴孝祖是为数不多不假于色对她的男人,甚至,眼中丝毫都没有一丝‘欲望’。
这在她二十年的人生显得独一无二,她对自己的容貌、气质很有自信。
不过,因为要赶飞机她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特别。
吴孝祖就更没当做一回事了。
贤者时间的男人那绝对的人畜无害,当然,刚刚这个女孩那种高贵冷艳的气质却是不一般。
不过想一想,在西贡最好的酒店,非富即贵,有这样气质也不奇怪了。
第958章 潮湿闷热的异国他乡,影帝演员的自我锤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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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公河岸边。
行人熙熙攘攘,充杂着潮湿闷热的汗味的环境下,泥泞的黄土粘在黄皮肤上,辙印内淌着这片土地的汗,他们目光忐忑而又拘谨看着一台黑色的利穆新轿车从泥坑中缓慢行驶而去。
许多人挎着篮子沿街叫卖,绿草、茉莉、乳香甚至是飞扬的尘土味也都混杂其中,镜头里的空气是潮湿闷热的,一点点火星便能勾动一场爆发。
火炉上烤着番薯,路人穿着麻布粗衣,几只黝黑的水牛从路边慢慢走过,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让黄土地格外鲜明,镜头中,这一切既真实又梦幻。
孩子们争吵着,声线高亢,声音嘈杂,汽车鸣笛声,像是在驱赶这些低劣。
路面上流动着炎热的气流,没有四季,只有炎夏,那么的炎热而单调。
空气把周遭搅和得昏昏欲睡,模糊了现实与影像之间的边界。
稻田地与绿葱葱的树木交织在一起,似乎,透过画面都能嗅到热带植物的青草味道。
摄像师罗伯特弗赖斯与杜可风这两人一个法国佬一个澳洲佬一起摆弄着摄像机。
“吴导,木桥正在检修,应该明天就可以完成,进行拍摄。”陈英雄主动对正拿着本子勾勾画画的吴孝祖说。
树荫下,吴孝祖戴着越南农民最常戴的笠帽,汗水浸湿了背心,旁边一位窈窕穿着洁白奥黛的女孩从水盆里拧着手巾给他擦拭着裸露出来的肌肤,这个女孩就是姐妹花中的姐姐,名叫阮雅贞,身材长相很像是后来的著名越南女星邓玉贞。
随后,拿出越南的白虎膏给其胳膊上被蚊虫叮咬的地方轻轻涂抹,冰冰凉凉,有点类似于内地的清凉油、风油精、泰国的青草膏的作用。
这几天,剧组已经开始正式运行,吴孝祖身为导演也是身先士卒,热带的蚊子是真的烦人……尤其是湄公河附近,过于潮湿,每晚都能被蚊虫咬醒。
电影拍摄确实是个很辛苦的工作,跋山涉水、冰火两重、都是经常遇到的事情……
“贝里那边怎么说?”吴孝祖皱眉说。
“克洛德先生想要先拍摄完这边的戏份,然后再去堤岸那边拍摄,他已经与当地政府进行了沟通。”陈英雄利索的翻开记录表,“他想要这边的戏份在一周内结束。”
“一周……”
吴孝祖揉了揉额头,满脸无奈。
拍摄了四五天的时间,各种问题也是层出不穷。剧组进展相当不顺利。
剧组不少人都是法国工作人员,沟通上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再加上各方在相互配合的生疏,导致拍摄的时候经常出现常识性错误,耽误拍摄。
没办法。
电影拍摄本身就是一件团队合作的工作,默契度上匮乏,势必会影响进程。所幸吴孝祖在此之前有过《客栈》的联合拍摄的经验,能够很好的应对突发情况,况且吴孝祖本身的名气、实力及影响力都足以压住现场的工作人员。
这时候就显现出在欧洲电影节的刷金的便利来了。整个剧组的合作除了略显迟钝之外,并没有冒出太多不和谐的声音,闹出幺蛾子。
相信只要磨合到位,拍摄进度会跟上来……吧。
“John”
克洛德贝里这位秃头老法棍笑吟吟的从一台箱货上跳下来,“我已经联系好宿舍,不过拍摄时间只能定在上午8-11点,下午13:00-16:00,供我们拍摄。同时轮渡铁皮船已经试航成功,随时可以拍摄。
不知道你想什么时候拍摄?明天先拍湄公河上的场景?”
这里的宿舍指的就是女主角在小说中的‘灵佑宿舍’,铁皮船就是男女主角‘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是《情人》这部小说的开头。
看《情人》小说会很跳脱,杜拉斯整体的写作风格如此,很飘很散……如果阅读量小的人阅读,很可能会觉得很晦涩。
电影肯定不能这么拍。
小说改编电影有的时候确实很难,因为你很难用镜头去展现那些‘水文’。
吴孝祖没有答话,微微皱眉。
这表情一出,吓得阮雅贞一抖,连忙用越南话道歉。
瞥了一眼这个越南少女,吴孝祖没太在意,主要是听不懂……这不像在床上……咳咳,那只需要肢体语言就能交流。
“湄公河上的场景还没法拍。”
吴孝祖目光冷峻,“书中说‘我这一生从来没有见过像湄公河这样美、这样雄壮、这样凶猛的大河,仿佛大地倾泻……’我查了一下,过两天就是雨季,到时候应该可以拍摄。”
“你认真的?”
“当然。”吴孝祖表情严肃,“既然要拍摄,我当然要表现出最完美的一面。”
“好吧,那我先协调其他场地。”
克洛德贝里耸耸肩,并没有过于纠结这种‘严谨’,他本人也做过导演,明白这种想法。
《情人》这部小说也算是法国现代比较著名的爱情小说,甚至是杜拉斯最受好评、普及度最广的小说之一。他当初邀请吴孝祖来担任导演,看重的也是他的才华和能力。
所以,在创作上,他相对愿意支持吴孝祖。
这也是欧洲与好莱坞的差别。
在欧洲,实际上归根到底还是导演中心制,导演在剧组中权力很大。相反,在好莱坞制片人才是真正掌握一部电影权杖的那位……
不要说几个特别的大导演举例……那种级别不管在哪种制度下都可以打破。
因为他们可以给片方带来利益。
卡车司机拍摄《泰坦尼克号》的时候差点让福克斯负责项目的高层差点跳楼。但当电影成功后,他立刻就成为好莱坞的金字招牌。
现实如此。
吴孝祖的名气和实力在一定程度上是保证他可以在剧组拿到话语权的前提条件。
不过,看到克洛德贝里同意,吴孝祖自己也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捧着白虎膏手足无措的越南炮架……对方小心翼翼的模样看的吴孝祖微微皱眉。
“回头让人教导她们学习学习中国话和英语。”吴孝祖冲陈英雄说。
然后抬腿朝着不远处的梁镓辉走过去。
对方这两天一直在揣摩人物。
相当入魔。
今天到了潍坊……明天往家走咯。
第959章 潮湿闷热的异国他乡,影帝演员的自我锤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