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吉言。”
沈良呵呵一笑：“要是拿奖，我送你一件礼物。”
“什么？”
听到礼物两个字，小高眼前一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沈良卖了个关子。
“好，那我等着。”
接着，直播画面里出现了李桉的身影，看到他，小高不由道。
“宝宝，你说《断背山》能不能拿最佳影片？”
“很难。”
“那就是有机会？”
“几乎不可能。”
沈良笑着道：“前两天，好几万人集体游行抗议《断背山》的同性题材，你想，它能拿奖吗？”
“抗议说不定是加分项呢？”
“再加分也比不过那部反种族歧视的电影。”
“撞车？”
“嗯，我看好它拿下最佳影片，种族歧视问题可比同性大多了。”
闻言，小高嘻嘻一笑，主动献吻。
“还是你厉害。”
对于公关、政治正确这种事，耳濡目染之下，小高不觉得有什么错。
国内外的任何一个电影节，或多或少都有一点。
所以。
拿奖是天时地利与人和。
电影本身，只是其中一个维度。
看了一会红毯，小高的手有点不老实。
眼看颁奖典礼还有很久，那就先匹配两次。
事到如今，沈良已经摸准了程好的心思。
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那些多风言风语，程好从来不问，已经表明了态度，又是一种态度。
紧接着，两人一边看着直播，一边玩着角色扮演。
小高一会是周芷若，一会是林晓楠，过了一会，又变身林天真（我的少女时代）。
论角色扮演，演员才是专业的。
享乐间，奥斯卡颁奖典礼已经开始。
但，二度对垒的两人，哪有心思关注什么奥斯卡。
嗡！
嗡！
嗡！
关键时刻，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停地响。
这个动静迅速引起了两人注意。
“宝宝，快，快去看。”
恍然间，小高想到一种可能，连忙道。
“肯定是祝贺的。”
“快，好，我快点。”
此刻，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
不多时，沈良终于有空拿起床头的手机。
【沈，恭喜！斯嘉丽】（英文）
【老板，恭喜！恭喜！最佳外语片！邓朝】
【良哥，回头让我摸摸小金人范小胖】
【宝宝，恭喜拿奖，等你凯旋归来程好】
【导演，恭喜拿奖！王保强】
【……】
除了短信，还有几个未接电话，程好、韩三坪、芭芭拉罗宾逊、李美敬等人都打来电话。
芭芭拉是第一个打来祝贺电话的人。
她也是现场的领奖人，以制片人的身份代领【最佳外语片】。
“宝宝，是不是获奖了？”
半晌，小高缓过神来，爬到了近前。
“嗯，拿奖了！”
沈良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他们刚刚看的是央视转播，有一个小时的延迟。
发短信祝贺的人，要么看的是英文直播，要么是现场网络直播。
速度比电影频道的快多了。
“哈！我就知道！”
一听拿奖了，小高腾地跳了起来，双手抱住沈良的脑袋，亲了又亲。
“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拿奖！”
这一抱，沈良被小高胸前的汗水糊了一脸。
“你先下来，我先回电话。”
“哦。”
旋即，沈良靠在床头，依次给韩三坪、李美敬、程好几人回了个电话。
芭芭拉那边，他没回。
这会颁奖典礼还没结束，打了也白打。
沈良打电话期间，天涯、贴吧、门户网站的讨论区，已经开启狂欢模式。
【黑子！说话！黑子！】
【哈哈，我就说吧，沈良定律不可能失败，最佳外语片，拿下！拿下！】
【短片金棕榈+金棕榈+短片银狮+金熊+金球+小金人，这回说沈良是第一人，没人反对了吧？】
【第一人？沈吹能不能消停点，老谋子的金熊、金狮，陈恺歌的金棕榈被你吃了？】
【你要说老谋子，我还勉强认可，陈恺歌？罚你去看一百遍《无极》！】
【最讨厌这些沈吹，年纪没多大就吹第一人，论影史地位，沈良还排不上号】
【你这个ID我认识，之前就在唱衰，现在脸被抽肿了吧？】
【呵呵，懒得搭理你，不就是一部最佳外语片吗？人《卧虎藏龙》早就拿了，再说了，《寄生虫》又不是华夏故事，拿奖有什么可高兴的？】
【还在嘴硬！还在嘴硬！】
【嘴硬尼玛，候孝闲、杨德倡、张一谋、陈恺歌、王佳卫、胡金全哪个比沈良差？】
【炒个JB，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都不懂，还在这较劲，真是拉低帖子的含金量】
【滚你MD！】
【……】
网络热议的同时，各种快讯、捷报、喜报之类的新闻，先后搅弄着四大门户网站。
【快讯：《寄生虫》获最佳外语片】
【沈良再创纪录！成首位内地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导演！】
【从柏林到奥斯卡！《寄生虫》获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票房奖项双丰收！】
【中韩合拍片首破奥斯卡壁垒！《寄生虫》改写亚洲电影新格局】
【……】
澳洲。
沈良挂断电话时，电影频道的直播画面正放着他的获奖感言。
那是他提前录制的VCR。
类似的操作很正常，提前录好视频，获奖了放，如果没能获奖，那就是白录。
那段VCR是他在剪辑室录制的，他先表示因工作缠身，无法前往现场。
顺便宣传了一下《艺术家》，以及即将开拍的《赤壁》，然后又发表了一段常规的获奖感言。
感谢组委会，感谢剧组人员，感谢投资方……
其实，拿奖这件事，沈良多少有点意外。
无论如何，也不该他拿奖才对。
直到最佳导演颁发时，沈良恍然大悟。
坏了！
又一次打破历史。
获得最佳导演的不是李桉，而是《撞车》的导演保罗哈吉斯。
等等？
念及至此，沈良倏地想到一种可能。
《断背山》该不会拿最佳影片吧？
当最佳影片的颁奖嘉宾杰克尼克尔森打开信封之际，颁奖现场的李桉心中一紧。
最佳导演飞了，这跟他之前收到的风声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