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挖玉,整个河床都是我的矿场 第295节

  苏阳带着古丽在村里转悠了一圈,从村口的广场到后面的河筒子,再到北大窑鉴定所。

  到了北大窑,二婶子就拉着古丽过去拉呱,正巧热巴嫂子也在这,平时刘小成在北大窑上工,自己在家闲的没事,就走过来跟大伙聊天。

  苏阳则去了刘小成的办公室。

  “对了小成哥,有个事跟你说一下。”

  苏阳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泡了杯普洱茶。

  “咱们城里的厂子呢,现在空房多,人也富裕。我想从外面采购一套打印设备,最好带防伪标识的,这样咱们就能跟市面上那些彩印的区分开了,也能解决咱们发证的问题,往长远了看,能节省不少开支,你看咋样?”

  “可以嘛,这事我也想过。”刘小成说道:“但是咱们北大窑就是麻雀窝,放不下那么多东西,不然我早买了!”

  “那行,回头从北大窑的账上划过去十万,那边现在刚开始干,还拿不出这么多钱。”

  “没问题,我明天就去银行转过去。”

  刘小成说着,来到苏阳跟前,有些其他意思。

  “但是吧,咱要是划过去这么多钱,等于说咱们前面都白干了,赚的钱又搭进去了。”

  “害!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嘛,咱们这些天的单子不也多了嘛,城里的厂子潜力大,现在都要准备招第二批工人了。”

  以前赚十万需要一年,现在赚十万只需要三个月,这个也是事实。

  到了下午,外面来了两个人,是来扯电话线的,从大马路上的电线杆上结出了一条,在刘小成的办公桌上安了一个电话。

  现在咨询的电话一条能接十几个,一部手机多少有些不方便了。

  中午的时候。苏阳跟古丽便在北大窑吃了个便饭。

  随后古丽跟着热巴嫂子回家去了。

  苏阳便在北大窑忙活了半天,跟着帮忙搬搬料子,这些不动脑子的力气活。

  现在随着商业化的普及,鉴定所接到的单子,基本上都是成品玉器了。原来的那些原石料子逐渐少了,现在已经迎来了鉴定2.0时代。

  苏阳的系统空间里还有一些黄口料,等有了新的名分之后,就可以交给抱石轩雕刻,正好卖个好价钱。

第284章 两个大白屁股打架

  连着两日,苏阳都在家里悠闲度日。

  有时候窝在羊圈里,帮着喂喂那群咩咩叫的祖宗,抄起铡刀“咔嚓咔嚓”切芦苇捆子,打成细碎的草料,摊开在场院里晒得焦干,预备着冬天大雪封门时给羊加餐。

  有时候晃荡到北大窑,扎人堆儿里当个“搭头工”。别人搬大件,他搭个手;别人抬重物,他搭把肩。蹲墙根儿抽根烟,扯些十里八乡的闲篇。

  最有价值的时候,就是跟刘小成蹲在地上,拿根树枝子划拉,合计北大窑以后的路子咋走。

  盘算着等下个月苏阳回老家,瞅瞅机会,要是门道行得通,就在老家开个“鉴定所”。

  把摊子往内地铺一铺。

  内地人多,活儿也多,应该不难。

  而古丽也不像新树苗子,在乔木村的土里慢慢生了根。

  乡亲们爱瞧新鲜,三三两两、一天不落地到苏阳家门口看新媳妇儿。

  古丽也灵性,嘴甜手脚快,见人来就抿嘴笑笑,点头招呼着,提壶倒上热腾腾的砖茶,一来二去,街坊邻居也混了个脸儿熟。

  二老这几天乐的合不拢嘴,娶到这么好的儿媳妇,高兴全都写在了脸上。

  ..........

  这天晌午头,日头晒得地面发烫,院门外一阵“噗嗤噗嗤”的刹车响。

  蒋翠萍推开车门先下,于盛跟在后头,手里拎着个网兜,兜着几十个沾着鸡屎毛的红皮鸡蛋。

  “大姐?俺大姐?在家嘞不?”

  苏老娘正围着锅台忙活,听见动静,撩起围裙擦着手就出来了。

  一瞅是蒋翠萍这拔尖儿不冒头的人,再瞧见于盛手里那兜沉甸甸的鸡蛋,心里“咦嗬”一声。

  嗬!稀罕呐!

  前几天苏阳成亲,她家随份子就掏了二十块!磨得盛子实在抹不开面儿,又偷偷塞了一百块红包。

  今儿这架势……莫不是走错门了?

  但是,现在人家拎着礼来了,又是连着亲的亲戚,苏老娘还是热情的招呼他们进来。

  “大姨,我阳哥嘞?”于盛问道。

  “盛子,快进屋,这大热天的,阳子那小子不知跑哪儿去了,一阵儿就回!瞅这大晌午头的,咋想着过来了?有啥急事儿?”

  “害,还不是为我家那梨园子愁得嘛!俺妈寻思让我爸……”

  于盛说话直白,被蒋翠萍撇了一眼。

  “滚!”

  话没说完,蒋翠萍眼疾手快地在桌子底下捅了他腰眼子一把,低声喝骂了一句,立马转过脸:

  “大姐,还不是为了古丽嘛?明儿她不是要三朝回门嘛,那能空着俩手去吗?那还不叫人笑话死?我昨天钻果园子里,挑那最大最水灵的鸭梨、香梨,吭哧吭哧装了两大筐!喏,就搁外边车上呢!待会儿让苏阳去搬下来,捎过去尝尝鲜,也是咱们当长辈的一片心不是?”

  这时,苏老汉也背着手从堂屋踱出来了,慢悠悠趿拉着鞋。蒋翠萍这一番“掏心窝子”的体己话灌进他耳朵,差点以为自己没睡醒,听岔了音!

  她蒋翠萍啥时候这么能替老苏家“操心”了?

  “他二姨,盛子,你们坐吧。”

  蒋翠萍坐下,喝了口水。

  又说道:

  “大姐啊,关起门来咱都是一家人,不怕你笑话。今年这梨树园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果价贱得呀,卖出去的钱连农药化肥的本都收不回!那虫子闹得就跟土匪进村一样,啃得梨树僵的僵,死的死,一眼望过去,白花花的都是伤!这日子啊……”

  她一拍大腿,诉苦道。

  “我听说,阳子不是说在墨钰那头承包了好大一片棉田吗?那可是大片大片‘白金’啊!宝贝疙瘩撂在荒滩上,没个家里人紧着帮衬看着咋成?外人管?能放心把‘白银蛋’托付给野狗守着?姐啊,我今天就当豁出这老脸了!求你帮问问,看能不能……看在自家人的份上,在那棉花地里头,给古丽他二姨父踅摸个活路?管看个堆儿、跑个腿儿啥的,都成!自己人,用着放心不是?”

  苏老娘心里跟明镜似的,一下子透亮!

  哦吼!

  弄了半天,这果子筐子是敲门砖,戳的是棉花地的算盘呐!

  “成嘛!这事儿,等阳子回来,当面问问他嘛!咱做不了他的主。”

  正说着话,院门“吱呀”一响,苏阳拉着古丽的手,踏着日头影子回来了。

  “阳哥!嫂子回来咧!”于盛眼尖嘴快,蹭一下站起来,嗓门贼亮。

  蒋翠萍一个箭步就旋到古丽身边,脸上堆起十二分的亲热,一双手就攥住了古丽的手腕子:

  “哎呦喂!这是去哪儿转悠啦?瞧这小脸晒得红扑扑的!你说说,咱们这土坷垃地方,让你这城里女娃受委屈了不?可千万别生分!改天一定来二姨那果园子转转!红富士、香梨子、库尔勒甜梨子!随你摘,管够造!”

  古丽让她这过分的亲热劲儿弄得有点不自在,脸上挂着笑,轻轻往回抽了抽手。

  苏老娘走过来,冲着儿子努努嘴,下巴颏儿往蒋翠萍那边一点,把话茬递了过去:“阳子,你二姨今儿个专程来了趟,问问你那边墨钰那大片的‘白金’地界上,看能不能踅摸个能出力的活儿,给你二姨夫安排安排?”

  苏阳像是刚吞了个囫囵枣,怔了那么一小会儿,心里掂量开了。

  他脸上挂着笑,话却带着弯弯绕:

  “二姨啊!这话咋说的……我那地方,现下没啥清闲营生。那不是在棉田里‘撅沟子拔草’,就是‘晒日头锄地’,要么就是跟牲口似的搬大麻包!尽是些糙活累活!二姨夫金贵,咋能去受那个洋罪?不合适!真不合适!”

  “哎呦我的亲外甥!瞧你说的!咱祖辈都是土里刨食的命,啥脏活累活骨头缝里没钻过?谁还在乎这个?你那墨钰滩子上,几千亩好大的棉田,总不能让它空着没人主事吧?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二姨夫这人你清楚,实诚!我看呐,就去帮你看管着那片地!里里外外支应着,准保不出岔子!你看咋样?”

  苏阳“噗”一声笑了出来。

  “二姨,那又不是我的地,我就是过去改良下土地,我说了哪能顶数?‘那叫羊胡子擀毡,净使那没劲儿的毛!”

  苏阳看着蒋翠萍脸色话锋软了点,“二姨夫要是真闲……你看这样行不?来北大窑帮我搬搬料筐?”

  “搬料筐?”

  蒋翠萍尴尬的笑笑,“阳子,咱们毕竟也是一家人嘛,你二姨夫给你搬料筐,传出去你脸上也不好看嘛。实在不行,北大窑那个管事的,让你二姨夫看着,也行嘛。”

  苏阳无奈的苦笑两声。

  这还真敢说。

  “活儿呢,就这两样,要么下死力气,要么没有力气的活儿。二姨夫要是想干搬料筐这活,明天就能来上工。要是觉得不中……唉,那我也实在抠不出别的营生了。”

  于盛在一旁吃着梨,跟着说道:“妈,我就说不行嘛,阳哥这边都是熟练工,技术工种,我到现在还在学习鉴定呢!”

  “滚一边去!”

  蒋翠萍没好气的踢了于盛一脚。

  “二姨,你别看盛子年轻,他脑子活!又有墨水会算账,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好苗子!他现在在北大窑学鉴定,将来出息大着呢!城里的工厂都在扩招技术员、质检员,我看盛子好好干,那铁饭碗端的绝对比银行稳当!”

  于盛立刻把梨核一扔,抹了把嘴:“谢谢阳哥!”

  中午的时候,蒋翠萍留在家里吃了顿饭,来时候提的那包鸡蛋,又炒了好几个,还搭了自家几斤羊肉。

  临走时,让于盛把车上的两筐果子搬下来。

  “阳子,这卖给别人都是五毛嘞,一共是五十斤,那这...你看...你就留着吧,都是亲亲里道的,别拿钱了哈....”

  苏阳一听这话就听出来了。

  明显着还想要钱啊。

  但是苏阳就不开这个口。

  搞的蒋翠萍反复提了好几遍五毛的事。

  “古丽,这外面都卖五毛呢,你尝尝可甜了,啥钱不钱的,不用给....”

  “大姐,你也尝尝,那些小个的我都没拿,那些三毛,这大个的五毛....”

  苏阳端着杯子喝了口茶。

  “二姨,这茶喝了没,觉得咋样?”

  “喝了嘛,好喝。”

  “那是嘛,一两一百多,能不好喝嘛。”

  “.....”

  临走时,苏阳跟盛子安排了一些事,让他去城里的厂子去帮忙,跟大胡子搭把手,账目上的事情多伸伸手。

  于盛前些日子在北大窑学习,跟着二婶子学鉴定,跟着刘小成学算账。加上原先的基础,也该出师独当一面了。

  “阳哥,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干,你不知道,我以前银行的那些同事,现在都羡慕我嘞,有几个都想托我跟你说说,还要不要人?”

  苏阳想了想,“暂时不用,银行是铁饭碗,咱别坑了人家,回头再赖到咱们头上。”

  “行嘞阳哥。”

  第二天清晨。

  天刚蒙蒙亮,苏阳就麻利地从屋棚底下把那辆宝贝小汽车开了出来。

  他仔细地上下里外擦了一遍,打着火听着发动机“突突”响了一会儿才熄火。

  今天是该带古丽回门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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