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祁同伟,不事权贵,从村官干起 第54节

  以祁同伟的条件,当然看不上她,但叶飞和她却还挺般配。

  于是一口答应了下来:“行,这事包在我身上,明天就去帮你说。”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到了下半夜。祁同伟有些困了,便说改天再聊,叶飞是个单身汉,干脆也懒得回家,就睡在了隔壁的客房里。

  ……

  深夜两点,红山乡像往日一样,笼罩在无尽的黑暗和寂静中。

  突然,金山县城方向的公路上,亮起了一束汽车灯光,把夜幕撕开一道口子。

  这是台小面包车,车上坐了三个男人,全都一脸横肉,除了开车的司机外,其他两人脸上还有刀疤,明显不是什么好人。

  “彪哥,真的要去干这票?龙哥说过,这个人后台很大,不好惹,上次狗哥和黑皮动他,结果全县警察都出动了,才一天的功夫,就把他俩抓起来了。”司机说道。

  “呆头,你胆子不要这么小。”彪哥坐在副驾驶位上,不以为然的道:

  “什么好惹不好惹的,那是狗子和黑皮太笨,把他留在原地,给了他报警的机会。等下我们把他绑了,直接拉到外地去,等钱拿到手,再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一扔,等他去报警,我们早就跑出汉东省了。”

  “那我们一定要小心,不能让他看见我们的脸。”

  “废话,丝袜我早就准备好了,和港岛电影演的一样。”彪哥转过身子,又问后排的人:“山鸡,你的消息准确不准确?”

  山鸡回道:“准确无误,我亲耳听到股票公司的经理和别人说,那个姓祁的有一百多万,光是最近几个月,就赚了几十万。”

  “呆头,听到没有,他有一百多万,我们把他绑了,要他一百万,三个人一分,那是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而且他赚钱很厉害,又是个当官的,有钱人和当官的一般都很怕死,是不会和我们死磕的。

  但是我们还是要小心点,不能惊动了那个村的村民,否则就完了。”

  彪哥估计是个犯罪老手,分析的头头是道。

  “彪哥,没事的,这我也打听好了。”后排的山鸡道:

  “那个祁同伟本来有个老乡也住在村委会,但是这两天有事回家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住。

  而且村委会和其他村民家里隔了点距离,动静小一点就行了,隔壁倒是有一个小学校,里面也只住了一个女老师,身材很性感,要不我们把她也劫了吧,咱哥几个一起乐呵乐呵。”

  彪哥立刻骂道:“放屁,瞎子叔说过,我们道上混的,全靠关二爷保佑,出大活的时候,几天都不能碰女人,把晦气去掉,要不然啥都干不成,你猴急什么,只要我们能把钱弄到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那是那是。”山鸡嘴上应的好,心里却嘀咕着:

  狗屁瞎子叔,不就是个算命的神棍吗,我昨天还玩了个小姐,今天照样能把事情给办了。

第93章 反杀绑匪

  很快,面包车就越过新修不久的大桥,停在了紫溪村口的千年古樟下。

  三人下了车,悄无声息的摸到村委会院子的围墙外。

  彪哥最后吩咐道:“呆头,你就在这里放风,我和山鸡上去绑人,要是发现周围有什么情况,就学两声猫叫。”

  说完后,他从腰间拔出一把由发令枪改制的手枪,山鸡则拿着一柄锋利的匕首,两人一起上了村委会二楼。

  祁同伟房间的门虽然是关着的,但他没有反锁的习惯,山鸡拿着两根细铁丝,在锁眼里鼓捣了一阵子,就顺利的打开了房门。

  迷迷糊糊中,祁同伟被人摇醒,睁眼一看,只见一束手电筒光射在自己的脸上,身旁似乎还有两个身影。

  连忙大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话音刚落,一把发令枪就顶在了脑门上,另有一把匕首抵在脖子上。

  “祁先生,不准叫,识相的话,穿上衣服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否则弄死你。”

  祁同伟瞬间意识到,人家是来绑架他的,脑子里顿时飞速运转,分析起现在面临的局面。

  绑匪有两个人,叶飞住在隔壁,如果能把他惊醒,过来帮忙的话,自己也是两个人。

  但叶飞现在的身体没痊愈,只能算半个,而且绑匪手上有枪有刀,还不知道外面有没有接应的,自己完全处于下风。

  想到这里,祁同伟不由感到庆幸了起来,幸亏自己最近练了点功夫,不说攻击力有多强,至少身手比以前灵活了不少。

  而且他的房间里,还藏着两把土铳,这是上次去三十里岗抓周世宝的时候,叶飞拿出来的,回来后他为了保险起见,把枪和子弹没收,就放在自己床底下。

  祁同伟决定先拖延时间,争取麻痹一下绑匪,或许会有机会。

  “二位大哥,我们有仇吗?”

  “少废话,是你自觉的跟我们走,还是我们把你绑起来抬走?”山鸡把匕首收起,拿出了一根绳子和一双臭袜子。

  “不用,我自己会走。”祁同伟算准了他们绑人另有目的,很可能是受人所托,至少现在不会伤及自己性命,便在起身的时候,故作不小心,打翻了床头柜的茶杯。

  “啪啦……”

  茶杯打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哪怕房门已经被绑匪关上,依然通过窗户传到了外面。

  “你给我老实点,要不然废了你。”山鸡一个耳光狠狠扇了过来。

  祁同伟被打的眼冒金星,但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说道:“这能怪我吗,房间里黑不溜秋的,你们又不开灯,我哪看得见杯子。”

  说完后,起身走了两步,又故意左脚绊右脚,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村委会二楼的楼板是那种空心的预制板,上面再抹一层水泥,穿上皮鞋跺几脚,就会发生“咚咚”声,楼上楼下都能听到,何况是一个人倒在地上,只要叶飞没有睡的很死,一定能惊动他。

  “你……”山鸡把揪着祁同伟的领子喝道:“再耍花样,我真的弄你了啊。”

  “你们拿刀拿枪对着我,我吓得腿都软了,哪里还站的住?”祁同伟赖在地上说道。

  “算了。”彪哥有些无奈的道:“干脆把他打晕,绑起来直接抬走吧。”

  可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两声猫叫,声音极为难听,和发春的猫差不多。

  “怎么回事。”彪哥和山鸡顿时一惊,也顾不得绑祁同伟了,一同走到门口,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看去。

  只见隔壁房间突然亮起了灯,光线从窗户里射了出来,细细一听,似乎还有动静传来。

  趁着这个机会,祁同伟弯下腰,从床底摸出一把土铳和几发子弹,放在床底靠边的位置。

  “怎么隔壁还有人?”彪哥问道。

  “我不知道啊,我打听过了,按理说应该没人的。”山鸡回道。

  “算了,有人就有人吧。”彪哥把发令枪递给山鸡,自己则换成匕首,道:“你看着这小子,我把呆头叫上来,一起去把隔壁的人打晕。”

  祁同伟听了这话,不由心里一喜。

  这个彪哥,说的是打晕,说明叶飞不会有生命危险。

  留下的山鸡,手里拿的是枪,不是匕首,据说七步之内刀比枪快,自己面临的危险小了很多。而且土铳近距离的威力远大于手枪,完全可以单独解决掉山鸡。

  “祁哥,三更半夜的,怎么这么吵?”叶飞拉开了房门,迷迷糊糊的问道。

  彪哥瞬间扑了出去,马上又传来叶飞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祁同伟不敢继续耽搁下去,再次弯下腰,准备拿土铳。

  “你干什么?”山鸡喝道。

  “我鞋子里有个小石头,豁脚的很,想拿起来抖一抖。”

  “最好别耍花样,不然崩了你。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山鸡顿时分了心,一边要盯着祁同伟,一边还不时往门外看两眼。

  时机到了,祁同伟再不迟疑,抓起鞋子就往山鸡头上砸去,山鸡下意识低头一闪,刚要抬头,又被一床毯子蒙住了头。

  等他拽下毯子后,还没来得及把手上的发令枪举起,就看见祁同伟端着一把半米多长的土铳,威风凛凛的对着他。

  “轰……”

  随着一声巨响,不计其数的铁砂从枪管喷涌而出,山鸡的两条腿瞬间被打成了马蜂窝,直接瘫倒在地,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发令枪也脱手而出,丢在一旁。

  祁同伟捡起发令枪,重新给土铳装上子弹,杀出了门外……

第94章 叶飞再度重伤

  只见两个蒙面男人愣在原地,其中一人手里拿着带血的匕首,看身形应该就是彪哥。

  而叶飞已经倒在地上,用手捂住肚子上的伤口,但仍有鲜血不断涌出。

  “狗日的,你们找死。”

  祁同伟怒目圆睁,抬起土铳就要开火。

  彪哥身手十分敏捷,一闪身躲到了呆头身后,把他往祁同伟身上推了过来,自己则转身往楼下飞奔而去。

  “轰……”

  呆头避无可避,几乎一人承担了所有火力,应声倒在了血泊中,祁同伟顾不得管他,再次子弹上膛,居高临下,对准已经跑到院子门口的彪哥,按下扳机。

  彪哥被打的踉跄倒地,但他似乎并没有受到严重伤害,马上又爬起来,摇摇晃晃的往村口跑去。

  并非祁同伟枪法不行,主要是因为民间土铳制作粗糙,精度不够,而且是散弹,发射出去的弹幕呈伞状,距离稍微远一点,就只有少数一部分铁砂能够命中目标。

  祁同伟正要去追,却看见叶飞的肚子血流不止,他害怕叶飞失血过多,只能放弃追赶,把叶飞背下楼,放进自己崭新的黑色普桑里。

  刚开出村委会大门,住在最近的几户村民已经被枪声惊动,闻讯赶了过来,也包括林守业两口子和小学校的刘瑞英。

  “刘老师,你跟我上车,帮叶飞捂住伤口,林守业李燕,你们去喊村里人起来,越多越好,就说抓坏人,其他人立刻去追匪徒,他被我用枪打伤了,用电筒仔细看看地上有没有血迹,有的话沿途去追,记得带上锄头扁担什么的,他身上有刀,注意安全。”

  “祁乡长,我们要不要报警?”林守业问道。

  “报个屁,把人追到直接打半死,拎回村子绑起来,楼上还有两个被我打成重伤的,把他们看好了,不准找医生给他们治,死了活该。”

  话音刚落,黑色普桑的马达声就轰鸣起来,如离弦之箭般往红山乡飞驰而去。

  乡卫生所的过道里,刘瑞英忐忑不安地看着祁同伟。

  她虽然听说过祁同伟打废周世宝的事情,但却从未亲眼见过他变得如此可怕,此时的祁同伟,怒发冲冠,两眼通红,浑身是血,宛如地狱死神一般。

  “祁乡长,你冷静一点,叶飞他会没事的。”

  “我冷静不了,那几个匪徒是冲着我来的,我为了自救,故意惊动叶飞,让他吸引匪徒的注意力,没想到又害他中了一刀。”

  “这是个意外,你是叶飞最尊重的人,只要他知道你有危险,一定会奋不顾身保护你的。”

  “我知道,这已经是叶飞第二次为了我舍命相搏了,我永远不会忘记他的恩情,那几个匪徒,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这时,卫生所的医生出来了。

  祁同伟赶紧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

  “从受伤的部位看,应该没有伤及重要器官,我们也暂时帮他止住了血,但他现在有失血过多的危险,所以要赶紧输血,并且进一步治疗。”

  “那赶紧输,赶紧治啊。”

  “祁乡长,我们这里是卫生所,没有储备血液,也没有进一步治疗的能力。”

  “那我这就把他送到县医院去,你也跟着上车,路上照应着他。”

  “你这车恐怕不行,去县里路上颠簸,他的伤口会崩裂的,最好是找到同血型的人,先给他输血,然后等县医院开救护车过来。”

  祁同伟本想说抽自己的血,却又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和叶飞的血型不一样,于是决定回紫溪去接叶飞的家人。

  这时,一个小护士走了过来,道:“祁乡长,我打了县人民医院的急救电话,可他们说要一千块的出车费,你看怎么办?”

  “一千就一千,这钱我私人出,让他们快点来。”祁同伟说到这,突然想到什么,又改了口:“等等,我自己去和他们通话。”

  “县人民医院吗,赶紧以最快的速度,派一辆救护车到红山乡,要最好的内科医生和护士跟车。”

  “出车一千块,要最好的医生和护士,再加一千块。”对方懒洋洋的回道。

  祁同伟顿时毛了,你说深夜出车贵一点也就算了,医生跟车还要另外加钱,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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