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在这儿睡啊……”
“那不然呢，燕京地界房价那么高，我又没有多余的房子去出租，哪儿有闲钱买房啊。”
“你以前应该也是猎杀队的吧，没存钱嘛？“洛孑一边问着，一边将油条三两口吃光。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赵路看这油条的眼神不对劲。
赵路叹了口气，一脸沧桑，“年轻的时候……太大手大脚了啊。”
沧桑了两秒钟，他又立刻振作了精神，出去买了些吃的回来，然后高呼一声，“开始摸鱼！”
然后打开电脑看起了盗版电影。
而洛孑则是坐在椅子上发呆玩手机，后面干脆坐桌子上打坐修行起来。
店外的巷子很安静，只是偶尔有人从店外路过，但都对这个店完全不在意。
最多也只是往店里看一眼，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看着店外偶尔路过的行人，再看看赵路浑身上下散发的咸鱼气质，洛孑这一刻突然无比期望自己真的有柯南综合症，天天有委托来，累死这条咸鱼。
正想着，一个老太太走了进了店，神情中带着畏怯与怀疑。
洛孑刚想下桌，就见一道影子已经从眼前闪过，扶住了老奶奶，“哎呦，老人家您慢点儿，小心地上滑。”
赵路笑眯眯的，将老人扶到了椅子边坐下。
又是端茶又是送纸巾的，丝毫没有看出一点咸鱼的气息，态度温和亲切，三两句家长里短的就将老人家眼中的怀疑和畏怯打散。
一番操作看得洛孑是目瞪口呆，直呼这尼玛是哪儿来金牌销售员啊！
看着洛孑有些傻眼的模样，赵路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然后开始询问老人家正事，一边让洛孑在旁边记录。
老人家喝了一口水，沉默两秒，眼泪水顿时就下来了，“小伙子，我跟你说，老太婆我就一个儿子，听话得很，干啥事儿都很尊重我。
但是自打一个月前认识了一个女娃，人跟着魔了似的，天天就围着那个女娃转悠，我说啥话的听不进去，而且人还越来越消瘦，看着就吓人……”
老人家的话很多，信息也很杂，洛孑一边记着一边分析其中有用的东西。
从老人的话来看，洛孑直觉这是一个老人因为儿子有对象了所以开始犯疑心病了。
但老人又说儿子越来越消瘦……
一个月时间，就是天天晚上打架也不一定会瘦下来，毕竟完事儿了白天肯定也吃得多啊，他得是干啥了才会越来越消瘦啊？
难不成是遇见鬼，被吸阳气了？
赵路…ZL…赵吏？
什么灵魂摆渡！
洛孑在发懵，赵路却还在问着老人家问题，他询问的技巧很高，能在老人的闲聊中将一些问题的关键问出来。
比如，老人家也见过那个女娃。
刚见面的时候还好，可是回头仔细想那姑娘长啥样却想不起来，只能记得对方在家里干过啥。
而且用老人的话来说，她事后想着这闺女的时候，心里总有种害怕的感觉。
感觉心脏病发作的几率都比以前高了。
对此，赵路自然是好一阵安慰。
谈话持续了将近四十分钟，最后赵路拍着胸脯保证把这事儿弄清楚，然后老人家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小店。
目送着老人离开，赵路精英气息顿时荡然无存。
头往椅子上一靠，喜羊羊一开，又变回了一条臭咸鱼。
洛孑当时就傻眼了，你丫不是拍着胸脯保证帮老人解决这事儿嘛，咋又开始看喜羊羊了？
然而还没等他说什么，赵路却是向他提了个问题，“小洛啊，你觉得这事儿是个什么情况？”
“只看前半段我会觉得只是为老母亲对儿子有女友之后态度变化的抱怨，但……我现在就想知道，儿子为啥越来越消瘦。”
“而且……什么样的女生会让一个老人产生心悸，甚至心脏病发作的次数都变多了。”
洛孑想了想，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一般遇到什么古怪的事件，他肯定第一时间想到诡兽或者非法异人。
但这起事件里他却想不出哪里有诡兽或者非法异人的踪迹。
总不能是三更半夜俩人打架的时候出来吧？
“……如花或许能？”洛孑皱眉想了想，但又否定了这个结论，如花出场那是妥妥的搞笑片段好吧，怎么可能会吓出心脏病啊。
这次轮到赵路懵了一下，如花是谁？
紧接着他又听洛孑开口了。
“话说，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做，不管？”
洛孑说着，还往电脑上看了眼，懒羊羊又被抓了，喜羊羊正想办法救羊呢。
闻言，赵路却是摇摇头，神情变得认真起来。
“管肯定是要管的。
虽然类似的事儿以前没有一百件也有八十件，最后得出的结果却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让那些公安局的蛋疼无比。
但谁让咱们临时工的成立本来就是帮忙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的。
而且，要真和诡兽、非法异人有关，那对咱们还是一个业绩呢，会加钱的，东区临时工可太久没开张了。”
洛孑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
虽然不知道这货啥时候当的临时工，但五年都没见过诡兽和非法异人了，那确实挺久没开张了。
然后他就见赵路伸了个懒腰，开口说道：“等到晚上，咱们去老人儿子家瞅瞅。”
“晚上啥时候？”
“他们在床上打架的时候。”
洛孑：“……？”
第142章 草率了
“草率了。”
“草率了。”
影子：【摔袅】是谁（⊙ｏ⊙）
洛孑：？！小孩子不懂事不要乱说话！
伸手在影子上拍了两下，洛孑抬头看着赵路，“现在咋办？”
赵路抹了把脸，神情有些尴尬，“我不知道。”
在傍晚的时候，洛孑跟着赵路一起潜入了老太太儿子住的地方，两人穿的是燃气局的工作服，悄悄躲在楼梯间里。
想说趁陈思晟和他女朋友在床上打架的时候，以检查天然气为由打扰一番。
虽然洛孑觉得三更半夜检查天然气这理由就贼特么扯蛋，但赵路却说燕京大了啥情况都有的。
“那为啥一定要在人两口子贴身打架的时候去检查啊？”
“这事儿要真的和诡兽有关，那这小两口打架的时候一些信息素一定是有异常的，要是无关的话，那信息素就是正常的活跃度。”
虽然洛孑还是觉得这个理由很扯淡，但他还是跟着过来了。
然而。
赵路打听清楚了陈思晟的住址，小区保安的巡逻时间，电梯使用的高峰期，甚至他还弄清楚了小区监控的分布。
偏偏他忘记打听陈思晟和他女朋友下班回家的时间。
经典百密一疏。
赵路叹息一声，有些挠头，“我哪知道程序员居然会加班到凌晨12点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加班的。”
“他们不加班，他们老板怎么养小三？”
“……艹。”
俩人又在楼梯间里等了半个多小时。
期间洛孑上网查了一下程序员最晚加班到几点，当看到一个凌晨五点的回复时，他当时就想脱了外套在楼梯间里睡一觉。
也就在这时，俩人听到了电梯开启的声音。
接着就是两道脚步声响起。
一轻一重，还有两道略显疲惫的声音。
“思晟，我今天又被主管骂了。”
“丫丫别难过，那个哔崽子，迟早有天让他付出代价。”
“嗯，晟晟最好了，一会儿奖励你。”
三两句调情蜜语传进楼梯间，紧接着就是插钥匙、开门、关门的声音。
洛孑和赵路对视一眼，知道这是目标陈思晟和他女朋友李娅回家了。
两人计算着时间，同时竖起耳朵全力听声音。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两人都听到陈思晟房间里传来令人秒懂的声音。
洛孑两人对视一眼，接着，赵路起身去敲陈思晟家的门。
“有人在家吗？”
令人遐想的声音顿了一下，很快又响起。
赵路神情不变，继续敲着门，并且加重了力度，“有人在家吗？”
嗯……声音变快了……
咚咚。
赵路又加大了力道，“有人在家吗？”
下一刻，洛孑听到屋子里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和拖鞋踢踏的声音，然后，门打开了。
一个瘦高的男人站在门内，神色不善的看着赵路和洛孑，就要飚脏话。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赵路已经开口说话了，“你好，小区物业打电话说天然气管道出现问题，我们现在要检修排查，麻烦配合一下。”
瘦高男人正是陈思晟。
他听了赵路的话，再看看赵路和洛孑身上的天然气公司的制服，他就很骂人。
这俩臭煞笔，就不能白天来嘛！
然而虽然很生气，但是陈思晟嘴上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将赵路和洛孑放进了屋。
虽然很想揍这两个人，但一打二他打不过。
“哼，也就是老子瘦下来了，不然老子早就揍你们了。”
陈思晟看着走进厨房的两个人，心中愤愤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