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张晨的声音在把她往沟里带，本来陈节看着张晨就忍不住想笑，现在张晨唱歌时的“煎熬”脸近在咫尺，陈节也差点绷不住。
也幸亏陈节从艺时间长，丰富的经验为她的表演兜了底，不然真有可能“一世英名”栽到这里。
“……去面对，下一个拥抱。”
就唱了这几句，张晨的嗓子就已经顶不住了，到最后一句，差不多变成了病娇小猫呻吟。
伴着伴奏的尾声，张晨又恢复活力。
“欢迎，陈节！”
“谢谢。”陈节也举着手向观众示意道。
“哇！”
掌声如排山倒海一样，一浪高过一浪，欢呼声不绝于耳。
满足来自期待的实现，超出期待的满足就是惊喜，P站网友要看到张晨，张晨来了，这就是满足，把话筒交给他们就是意外的惊喜，陈节的到来更是天降之喜。
不到五分钟的开场表演，就充满了期待、意外、搞笑、惊喜、震撼，抛开张晨的唱功，节目效果这方面张晨是一等一的。
在欢呼中，张晨牵着陈节的手再次向观众致谢。
这时候主持人走上来了。
“我们完全没想到您竟然会来。”主持人激动的看着陈节，然后看着张晨，“我真要替P站的小伙伴感谢你了，张晨。”
“you are welcome 。”张晨像酱爆一样微微一笑。
别人拽英语，不少人都会反感，但看张晨拽英语，大家都忍不住想笑。
“难得来到了我们P站的晚会，陈节，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吗？”女主持问道。
“感谢张晨的邀请。”陈节看了一眼张晨，然后看向观众，“今天感受到了P站网友的热情，谢谢大家。”
“谢谢陈节。”主持人鼓掌道。
“张晨，你作为开场表演嘉宾，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想对大家说的。”主持人问道。
当网友在想张晨又准备整什么活时，张晨平复了一下呼吸，语重心长的说道。
“人要学会依靠别人，有些事情自己一个人做的话很难，但如果有朋友帮助的话，就没那么难了。”
张晨这话戳中了不少人，很多人都会把事情憋在心里，有伤口也自己默默得舔，久而久之，性格也变得孤僻。
不过，这话从你张晨嘴里说出来，味道就有点不对呢？
“我知道自己一个人很难完成《煎熬》，所以就邀请了陈节，你看，这不很轻松的就完成了。”张晨笑着说道。
我可去你的吧！
第61章 坏消息是
这么不要脸的话，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观看直播的网友纷纷刷着“把感动还给我！”的弹幕。
“呵呵”“咦~”
听着下面笑声和嘘声，主持人对张晨也佩服了几分，现在场子已经热了。
“再次感谢，陈节和张晨的《煎熬》。”主持人说道。
“等下！我还有话要说。”张晨突然喊道。
看到主持人诧异的表情，张晨赶紧喊道，
“今年下半年……”
“走吧晨哥。”王铮和王撞赶紧把张晨架起来。
在观众的笑声，张晨离开的舞台。
……
“谢谢陈姐。”到了后台，张晨感激的说道，他邀请陈节帮唱其实没什么问题，陈节也曾经邀请他去自己的歌友会，但场合不对，毕竟P站给他钱了，相当于他把最难的工作外包给陈节了，陈节不仅是自己的前辈，自己还没给人家钱。
其实张晨提出不要《煎熬》的版权费，但陈节拒绝了，说把张晨看成子侄一辈，不能占小辈的便宜，看张晨为难，就学着张晨调侃版权少收一点。
陈节只是来帮忙张晨忙的，对于年轻人喜欢的东西不太懂，而且还要备战《歌者》，很快就离开了会场。
把陈节送到车上，张晨又回到了会场，毕竟他还挺喜欢看JK跳宅舞的。
美好的夜晚结束了，P站作为主办方，叔叔也有钱，就在沙县36餐厅给嘉宾和UP主订了丰盛的晚宴。
不过好多明星不稀罕这口，也挺忙的，像张晨这样留下吃饭的明星嘉宾很少。
沈云清不去宅舞区和那些软妹坐一块，凑我旁边干什么？
你要是不去，我就去那边坐了？张晨在心中嘀咕道。
“张晨，你记得我们第一次坐高铁去沪上吗？”沈云清盯着张晨问道。
“哦，怎么了？”张晨不解道。
“你说过你创作一首歌叫做《苹果》吧？”沈云清提醒道，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是在网上关注张晨的信息，除了《且听风吟》那次，其他时间沈云清觉得张晨就和大傻子一样。
只是看到大傻子，不知不觉中就跟着傻笑起来，有时候口水流出来都没发现。
这是爱情吗？
不太像啊，她也不像那种陷入爱情无法自拔的女孩，一想起眼中的他，满脸都是幸福，辗转来回睡不着，只是总对张晨有一些期待。
后来沈云清反复复盘，理智分析，终于发现了郁结所在。
那就是高铁上张晨谈起《苹果》说的那么一番话，因为他说出了“you are an allpe of eyes”那句应该是白马王子说给自己的话，但张晨又和白马王子大相径庭，这才造就她如此矛盾。
一切都是因为《苹果》。
沈云清是个勇敢的女孩，所以她决定，如果张晨唱了《苹果》，她就决定向张晨表达心意，不管结局如何，她都会坦然接受。
但张晨越来越火，在《且听风吟》后，张晨好像变得越来越不着调，沈云清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听到浪漫深情的《苹果》。
这种等待的感觉，比听张晨的《煎熬》还煎熬，所以沈云清趁着这个机会，要问个清楚。
“是《小苹果》。”张晨纠正道，看到菜开始上，就夹了一个蒸饺塞进了嘴里。
为什么张晨总是把自己浪漫的期待击得粉碎啊，看着张晨鼓着腮帮吃东西很香的样子沈云清头有点疼。
但值得高兴的是，张晨还没忘这件事。
《小苹果》？沈云清很快就接受了，毕竟小小的爱情也很快乐。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发《小苹果》啊？”沈云清装作不经意得问道。
“当然是在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发啊。”张晨理所当然的说道。
听到这里沈云清心中有些窃喜。
你这家伙不是也懂得女孩子心思嘛！
纪念意义的日子，是圣诞节？还是情人节？
要是你嘴里没塞这么多东西时说这句话就更好了，沈云清心道，不过得到了比较准确的消息后，现在她的心情也开朗许多。
“刚才的蒸饺太好吃了，再上一盘。”张晨把服务员喊来，他还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蒸饺。
“这个……”服务员面露难色。
“赶紧端上来吧，不然让外人看见，还以为叔叔请人不肯花钱呢。”为了维护卤叔叔的面子，张晨说道。
“这个是虾饺。”服务员纠正道。
“恩？”张晨不禁歪头看着这个服务员，你也想让我来“张老师，别这样”吗？
这次晚宴，陈卤倒是没来，而是高管李旋组织的，李璇也就出面了一次，不过临走时特意走到张晨身边，给张晨一张卡。
“我草，晨哥，你发达了啊。”看着张晨手中的卡，王铮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你这是什么语气？”张晨傲骨铮铮的反驳道，然后看了一眼对方的卡片。
是名片不是房卡。
李璇，霹雳霹雳C00，剩下就只有一个号码了。
给张晨名片也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张晨一直说自己拍了一部剧，P站挺感兴趣。
……
梁云，群星娱乐的高管，目前就负责团体偶像这一块的业务，他看着P站的中秋晚会，有些头大。
昨晚卫视，《偶训》中的五十强表演了一次群舞，成团的SweetCandy也有亮相，但数据不大好看。
弹幕也稀稀拉拉的，还都是“XX,真帅”“XXX，好戳我”的弹幕。
甚至还有不少刷“不如XX一根X的”。
虽然卫视和P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平台，但张晨在P站的中秋晚会的人气，让梁云快把牙都咬碎了。
张晨登场上，弹幕大量的“233”的弹幕刷过。
“……你们挑的嘛，偶像”当张晨说完这句话后，弹幕彻底疯狂，
“你挑的嘛，偶像”的弹幕，360°无死角覆盖住了屏幕，而且还有旋转，放大，变形各种各样的花活弹幕，梁云第一次看到这种状况也有点被吓到了。
“一起来！”
这时候弹幕又开始刷笑喷的表情。
当陈节登台的时候，“窝巢”“职业选手”的弹幕又猛得刷起来。
虽然P站弹幕文化浓郁，但这差距也太明显了。
不过也不是没好消息。
好消息是，圈外人对偶像的看法开始改变。
坏消息是，圈外人是因为张晨才对偶像的看法开始改变。
更坏的消息是，圈外人觉得偶像应该像张晨这样改变。
第62章 我的粉丝也在骂我
偌大的办公室，PH2.5已经严重超标，梁云摁掉烟头，又抽出一根塞进嘴里，但是没点。
外界对偶像评论不高，但在粉丝圈，偶像可是拥有完美人设的存在。
“XX容颜赏心悦目是心中信仰”
“爱豆笑容有感染力是我的希望”
“星光闪耀为粉丝照亮前行方向”
偶像的粉丝不仅不惜世间所有美好的词语，钱这上面也毫不含糊，不管是偶像的代言、专辑、网剧、电影，不仅自己拿钱，还抱起团一起为偶像做数据。
外界越黑，粉丝就越团结，在粉丝看来，这些人都是在嫉妒自己哥哥的才华，都是没素质的小黑子，保护自己的爱豆，更充满了使命感。
但堡垒往往最先从内部开始瓦解。
如果一个生物，走起来像鸭子，游起来像鸭子，叫起来像鸭子，那么它就是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