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的表情傻，还怪手机。
“再牛逼的手机也拍不出爷的忧伤。”张晨双手插兜，看着东方亮珠装逼道。
哪怕有好感滤镜，听到这种话，沈云清也差点吐了出来。
“来，一起拍一张吧。”沈云清不由分说的拉着张晨拍了一张合影。
看着照片过分可爱的沈云清和有点呆头鹅的自己，张晨心中暗骂：垃圾I粉。
一路上两人没少被认出来，看到两人距离很近，也有不少人和之前的宅男粉差不多的心思，不得已，张晨只能一遍一遍解释。
“你们……？”
“不是。”沈云清这次不等粉丝说完，也不等张晨解释，直接说道。
两人在外滩逛了逛，又去豫街转了下，吃了一些特色小吃后，两人回到了宾馆。
次日，沈云清敲了敲张晨的房间门。
沈云清今天的妆容明显更精致了，但张晨不太懂化妆，只是觉得比之前更粉了一些，衣服也特意挑选的，穿着黑色连衣蓬蓬裙，领口有只白色蝴蝶结，泡泡袖小皮鞋白袜。
看起来就像初中生一样。
张晨心中不可抑制升出一些不可抑制的感情。
拒绝幼态审美，从你他做起。
看着张晨晃神的样子，沈云清有些得意。
“早饭也管吗？”
这一瞬间，沈云清有种用粉拳打死张晨的冲动。
早饭确实也管。
张晨吃着小笼包喝着豆浆心道。
吃完早饭后，两人就打车去了P站总部。
P站是很年轻的网站，里面的员工大多年纪也不大，看到张晨，还有调侃起哄的，看起来工作气氛也挺轻松。
沈云清对P站很熟悉，来到这里就像回到家里一样，很快带张晨来到的演播厅。
演播厅很简单，除了一些摄像和打光的设备，录制就是在卡通风格的沙发上录制的。
除了工作人员，里面还坐着一个人，带着眼镜，看起来有些内向，看着两人过来，腼腆的微笑示意。
人都到齐了，工作人员也很快调试好了设备。
“START!”打板后，访谈节目正式开始了。
“欢迎来到霹雳霹雳独家的访谈节目《红人访》，我是呦呦猫，今天我们请到的《卡路里》的演唱者张晨。”沈云清开始鼓掌，然后看着张晨，“张晨，先给大家打个招呼吧。”
“霹雳霹雳的玩意们大家好，我叫张晨，22岁，职业偶像。”张晨看着镜头招手道。
原来不是开玩笑，真把自己当偶像啊，沈云清想无语，但她是主持人，所以还得一本正经的接下去。
“再次欢迎张晨来到《红人访》，张晨，你有没有发现，这次我旁边还坐着一个男生，你清楚他的身份吗？”沈云清装作好奇的问道。
“不清楚。”张晨摇了摇头。
你……不是知道嘛？沈云清看张晨摇头，心中不解，不过这也不是大事故，沈云清很自然的说道，“这位可是P站鬼畜区的大神，介绍一下自己吧。”
“大家好，我是UP主飞天螳螂。”何云腼腆的说道。
“介绍好少啊，你说这么点，张晨可不清楚你是谁啊。”沈云清补充道。
“《你挑的嘛，偶像！》就是飞天螳螂的作品，一经发布，立马占据网站热门，目前播放量已经超过了1000W……”
“好啊，就是你小子整天在网上黑我啊。”张晨直接站了起来，假装撸起袖子，一副要打爆对方眼镜的架势。
“张老师，冷静点。”沈云清拦着张晨，知道张晨只是做个样子，只是伸出胳膊挡在前面。
但是工作人员不清楚，还真以为张晨要动手，两个男性工作人员连忙上前拦住了张晨。
张晨被拦住，但腿还是一副要蹬人的架势。
“张老师，别冲动。”工作人员劝说道，然后把张晨按在了沙发上，看张晨不再折腾，才慢慢松开了手。
“王导，这……”助理看到这一幕，小心的问道。
“没事，继续拍。”王导嘴角一笑，刚才他也吓了一跳，但看到沈云清的表情后，马上明白这是设计好的效果。
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你信不信，没人拦着我，我一拳打爆他的眼镜。”张晨坐下去后，对着沈云清豪横的说道。
“我信，我信。”沈云清像哄孩子一样说道。
“你发誓！”张晨身子后仰，较真的问道。
“好了，不开玩笑了。”沈云清平复了一下心情，拿起了手卡。
是开玩笑的吗？何云想明白后，也觉得张晨这人蛮有趣的。
就是没提前和自己通气一下，不然自己也能表演一下。
“下面这个问题是想问张晨，你知道霹雳霹雳吗？”
“知道。”
“那你知道鬼畜区吗？”
“恩。”
“那你喜欢看鬼畜作品吗？”
“本来挺喜欢的。”张晨委屈巴巴看了一眼飞天螳螂，然后幽幽道，“后来就不喜欢了。”
第16章 听我说，谢谢你
王深导演看到张晨的表情，心中暗道一声“绝了”。
作为《红人访》的编导，王深很清楚，每期节目的播放量多少是看粉丝数量的，如果采访中规中矩，那也就是刚播出的时候有些热度，之后热度会迅速下降。
但如果采访时挖掘了明星不为人知的内幕，加上震惊部的标题，当期节目播放量会暴涨，不过也是三分钟热度，毕竟内幕一旦说出来，就不再神秘了。
但如果采访中出现了一些好玩的名场面，那网友会反复打卡，不仅开始播放量不错，后续的播放量增长会是一个很好看的数据。
张晨先前打闹的小设计整得就挺不错，但张晨幽怨的瞥了飞天螳螂一眼，那委屈巴巴的小眼神加上“后来不喜欢了”的台词，节目效果不要太好。
“有房子塌了，就去看看热闹，但过去发现居然是我家房子塌了。”
鬼畜区看恶搞别人，所以才能笑的出来，但发现被恶搞的是自己时，就不那么好笑了。
但张晨能说出这句话，说明他其实看得很开。
自嘲是很高级的幽默，也是一种情商，能迅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至少在王深看来，张晨是极具综艺感的人，张晨在《偶训》中和评委起冲突时那种类似大傻春的态度，想来也是故意的。
“对不起。”何云腼腆的解释道，“事已至此，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张晨的鬼畜视频是他一手带火的，真论起来，他功不可没，对于这种偶像，何云是没兴趣的，甚至还有点鄙夷，尤其是张晨还不如那些花美男呢，但今天见面交谈后，因为张晨的有趣，在何云眼里凭空多了不少好感。
“相信螳螂再做你的视频，会带着前所未有的诚意。”沈云清笑着调侃道。
“我保证。”何云举手发誓道。
“下一话题，下一话题。”张晨说道。
这转移话题的窘迫模样让沈云清有些忍俊不禁。
“好，那不如聊聊当初为什么要参加那个偶像选秀节目呢？”沈云清拿着手卡问道，因为平台不一样，节目名字还不能说。
“咱们还是聊一下鬼畜区的话题吧。”张晨有些头疼的说道，参加节目时他还没穿越呢，原主参加的理由更是有些难以启齿。
王深导演越来越看好张晨了，不过P站编导名头说起来挺响，但这种访谈类的节目要求很低，在娱乐圈他也没什么资源，不过王深倒是很希望和张晨有合作的机会。
《偶训》的那段日子真就那么不堪回首吗？沈云清露出黄豆流汗的尴尬表情。
不过P站邀请张晨，就是因为之前的鬼畜加上那一首奇歌《卡路里》。
张晨越不愿意提，沈云清就越想问，当然编导提前给她的手卡也是这些问题，不会任由她乱发挥。
“你看，来都来了，还是讲一下吧，毕竟大家都很好奇，因为偶像节目中你是那么另类，那么特别。”
眼瞅着躲不过去，张晨也不想把原主狗屁倒灶的情感交代出来，于是就编了个理由。
“因为在大学的两年半，我发现，我这种人，天生就是当偶像的料，我也曾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平平淡淡过一生。”
张晨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不行的，我这种人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我是那么拉风，那么鲜明，当偶像是我宿命，躲不掉的。”
明明就是胡说八道，但沈云清经过这近两天和张晨的接触，竟然觉得这家伙可能真就是这么想的。
何云倒是第一次见张晨，所以只当张晨是在搞笑。
总而言之，参加《偶训》的动机给张晨敷衍过去了。
“那下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要唱《卡路里》，这和你以前的风格完全不同。”沈云清看完手卡后问道。
“我是觉得，积极的引导粉丝往好的发展，这才是偶像存在的意义，但幼猫，螳螂你们应该清楚，‘你要努力，你要变好’这种话很空，而且谁都会说，但这种话真的有用吗？”张晨看着两人问道。
两人看了一样，然后摇了摇头。
“用处不大。”
“对，因为说的人太多了，让人努力本来就是很宽泛的概念，但身体健康就很具体，但‘要注意眼睛’‘不要挑食’‘要多运动’这种话说的也轻松，但作用其实也不大。”张晨露出的智慧的眼神。
“所以，我就创造出了《卡路里》，让人一听，就有种跳起来的冲动。”张晨说着就站了起来，甩着手臂前后来回走了几趟恰恰舞步，然后很帅气的转身指向两人。
“节目你们看了吧，当时有很多人被我的歌曲感染，站起来和我一起舞动。”
听着好像有些道理啊，但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呢，沈云清心中狐疑。
“不过《卡路里》没唱完就被评委打断了，然后你就和评委起了冲突，关于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沈云清又问道。
“没什么好看的，我还是以前的看法。”张晨说道。
“《卡路里》是半成品，有没有考虑继续完成这部作品？”
“当然，目前正在筹备中，相信不久之后大家就能看到完整的《卡路里》，你们从没听过的全新版本哦。”张晨卖关子道。
“你离开节目后，有没有打算，比如说拍戏或者唱歌？”
“有，我已经在录了一些歌了，相信不久之后大家会听到的。”
“那我们就期待你的作品了。”沈云清笑着说道，心中也开始猜测张晨录的歌曲会不会是《苹果》？
期间又做了一些小游戏，然后到了节目尾声。
“……张晨，节目到了最后，有没有想要对P站网友说的话。”沈云清问道。
“当然，我能参加复活赛，全靠P站网友的支持，当然离不开飞天螳螂的带头作用。”张晨看了一眼何云。
这话说的让何云很不好意思，当初明明就是为了看张晨笑话把他投进了复活赛，现在人家还感谢他呢。
“不过我是歌手，还是想通过歌声来感谢大家。”张晨看着镜头，一边打起了手语，一边唱道。
“听说我，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