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530节

  “师父!老祖!”

  梁渠昂首跨步过门槛。

  宗师见得多,武圣也不少,加之自身实力打底,胆气早练就出来,面对一族老祖坦坦荡荡。

  单一眼,精气神就比旁家子弟要强!

  许老祖眼神微亮,待得梁渠恭敬问候坐下,摸一摸腕骨,肩膀,双目光芒愈甚。

  “了不得,不得了,我本以为附近几州,年轻一辈霍家的夜叉排头名,你比他强!强不少!若去参加武举,明年东宿第一绝非难事!准备什么时候打一场?”

  梁渠怔住:“打什么?”

  老祖讶然:“和霍洪远打一场,好教夜叉知晓人外有人啊。”

  梁渠:“……”

  徐子帅往杨许身旁靠了靠,仰头望天。

  许老祖若有所思,失笑:“一山不容二虎,洪远好胜,听不得有人在他之上,何况比他年岁小,真要参加大狩会,早晚会对上,较高下。

  我今日出门,便听到不少许家子弟偷摸开出盘口,不止输赢,还有赌霍家夜叉从庐山回来,是当场发难还是隐忍到大狩会。”

  有盘口?

  梁渠心头一动。

  “哪个赔率高?”

  “路过宅院时听到的哄闹,不曾去看赔率,只听得大半人压当场发难。”

  许老祖顿了顿,似见梁渠没心思,鼓励道,“年轻人相互间多切磋是好事,赢者武道之途愈坚,输者踏实心性,取长补短,至于一蹶不振者,不过尔尔。

  莫要担心出手轻重,修行至狼烟,断几个骨头不是大事,想我年轻时,切磋时断胳膊断腿,都是家常便饭,二房断两条腿,哼哼唧唧躺半个月,全是小家子气。”

  许容光听出老祖对族中风气有所不满,紧忙站出表态。

  “老祖放心,定会好生教训子弟,生养血性。”

  徐子帅更是双手双脚赞成。

  “老祖真知灼见!”

  杨许拍拍徐子帅脑袋:“瞎起哄,听闻巡海夜叉带了朋友,前年的‘尾火虎’来黄州,到时候梁师弟对付箕水豹,你去对付尾火虎,公平吧?”

  徐子帅尬住。

  稍作思考,攥出两个拳头。

  “能者多劳,不如师弟同时对付箕水豹和尾火虎,正好师弟有两只手,一手一个,一个一拳,我给师弟扛枪背弓?”

  “梁师弟还有两条腿呢,正好再踩你一个?”

  众人大笑。

  许老祖望向许容光。

  “那尾火虎今年二十有九,我记得前年排上时便为狼烟天桥,如今应该已入狩虎?”

  “老祖记性好,”许容光点头,“上个月,来黄州前不久入的,要不然,按霍家小子的脾性,不被人硬压一头,玩不到一起。”

  初入狩虎?

  梁渠眸光闪烁。

  说实话,巡海夜叉什么的,他真不是太感兴趣。

  倒是这个尾火虎……

  蛮想试试。

  庐山脚下。

  飞流瀑布化作一道云间白带,溅起朦胧白雾,如梦似幻。

  “阿嚏!”

  乘坐大船,准备返回黄州的祝宗望猛打一个喷嚏,骇的桅杆飞鸟振翅逃窜。

  遥望飞鸟,祝宗望眉头渐拧。

  霍洪远心领神会。

  “你也……”

  “这庐山有鬼!”

  三日晃过。

  大雨倾盆,不宜出门。

  梁渠张开双臂,等许家裁缝称量腰围,许氏拿着布料反复摩挲,抬眼打量龙娥英。

  两道身影卷着风雨从港口一路奔至许家。

  正待所有人得知消息,暗戳戳的等好戏,开赔率时。

  霍洪远,祝宗望两人一头栽入祠堂,取出一坛香灰回房,闭门不出。

  开盘者摸不着头脑。

  “这……”

  “怎会如此?”

  密室里。

  香灰弯弯绕绕。

  二人惊骇后退。

  一片模糊。

  命格不见了……

第563章 输麻了

  朱红桌案,黑纸铺张。

  薄薄的鲜血摊散开来,香灰漂浮,然无论怎样震动,始终散乱,无法聚拢。

  祝宗望不信邪,叩击桌面的关节愈发用力,急促。

  直至上好的楠木桌让敲出两个窟窿眼来,命图无踪无迹。

  口干舌燥。

  “洪远,香灰你拿的多少年份?”

  “三十年掺五十年。”

  “有没有更久的?”

  霍洪远没废话,出门再回,小陶罐顿至桌面。

  “一百年份!”

  再试,

  再敲。

  漂浮血液表面的香灰渐渐游动,祝宗望大喜,可不等聚拢成形,半隐半现的命图重新溃散。

  稍稍宽慰的心情跌落谷底。

  反观霍洪远,命图连挣扎的迹象都不存在,从始至终一团脏灰。

  咕!

  喉结滚动。

  额头渐渐暴汗。

  祝宗望启开随身水壶咕嘟咕嘟喝干,水迹顺着嘴角蜿蜒流淌,后退两步,坐倒交椅,脑子乱成浆糊。

  狼烟二十八宿改出的命格,真的消失了!

  “命格不会无缘无故变化……庐山有变?”

  “不该如此。”霍洪远摇头,“匡庐奇秀甲天下,阅览庐山者众,未曾听闻有因登庐山而改命。”

  死寂。

  祝宗望闭目养神。

  霍洪远凝视香灰。

  窗外雨声渐没,日光透窗。

  “近来有何大事?”

  “许寺卿大寿,大狩会。”

  “难道是大寿?”祝宗望蹭得坐起,“你许家邀请了什么厉害角色?武圣?哪个封王?”

  霍洪远皱眉:“有厉害人物来?”

  “先前回来,不少人在看我们。”祝宗望逐渐从命格“消失”的困境中恢复冷静,回想起更多细节,“人,事皆会影响命格……

  你我命格暂时‘消失’,不一定是坏事,许是有变化,偏变化未定,惹出一片迷雾。

  武举后,你我二人命格同样几日不清,只是没这次夸张,记得么?”

  霍洪远若有所思,跨步出门。

  “我去问问。”

  傍晚。

  “杨东雄,梁渠……”

  许氏一家消息发酵的厉害,压根不费什么劲便可打探清楚。

  祝宗望疑窦丛生:“是因要成就宗师,还是因这个梁渠?”

  “试他一试不就知道?”

  霍洪远听到下人闲谈,拿自己去和一个不知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人比较,就火大非常。

  “不可妄动!”

  祝宗望伸手阻止。

  命格“丢失”,实乃大事,情况暂且不明,绝不能让第三者知晓。

  真要是后者引起,未曾准备完全,岂不是撞到枪头上,变成定局?

  纵使好事也变成坏事!

  “迟亦生变。”霍洪远反驳,“好事还是会变成坏事!”

  “不用太久。”祝宗望知晓箕水豹性情,“大狩会!等到大狩会,深山老林,你我二人联手,试他一试!方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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