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358节

  少量多次,蛟龙或许无法察觉?

  但天塌下来,先砸高个的事,梁渠也不想干。

  好动者,云电风灯;嗜寂者,死灰槁木;须定云止水中,有茑飞鱼跃气象,才是有道心体。

  有没有既要又要的办法……

  良久。

  梁渠开口:“刘知县,不如这样,不作头首作将首。”

  “不作头首作将首?”

  “河神庙里格局如何?”

  刘世勤以手拢袖,端起茶杯,倒出小团茶水,食指从晃动不歇的饱满水团中引出一道水迹,于褐色桌面上牵出一身穿宽袍,持笏端坐的神龙,周遭以竖线作壁,横线作台。

  梁渠抬手,也从水团中引水,三两下,于龙王左侧画一约龙王三分之二高的白猿。

  刘世勤恍然:“不易改增?”

  “正是如此。”

  谁说河神庙里只能供奉一?

  河神没有下属吗?

  世人皆知川主帝君,哪知梅山六友姓名。

  往龙王旁边悄悄添一尊小白猿像,姑且试上一试能不能捞到好处,同时法理名义上的存在感大降。

  今后万一闹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端,龙王首当其冲,往下纵有影响亦不会太大。

  坚决不做最高个。

  “那一大一小两神像,二者关系该如何向百姓解释?”

  “刘知县自行决断即可。”

  “自行决断?”刘世勤抚须迟疑,“白猿不会有意见吗?”

  “我替它同意。”

  梁渠和白猿关系比想象的更好啊。

  刘世勤心想。

  稍作思量,刘世勤道:“既然如此,我另书一封,请增白猿为龙王麾下属官,添立至河神庙中,水郎以为如何?”

  “善!”

  得到准许,刘世勤当即找人端来笔墨纸砚,要当场撰写文牍。

  易神变增添属官。

  沿河地方大事一下变小事,百姓情绪有发泄不说,河泊所那事情也变简单起来,甚至无需找徐岳龙,佐领冉仲轼都有决断权。

  “知县可还有热闹要说?”

  刘世勤摇头:“最近几日,只此三件大事。”

  “我倒有一件事。”

  “梁大人但说无妨。”

  “不是什么大事,就想卖些东西给刘知县。”

  梁渠从兜中抽出白布,铺到桌上,旋即掏出一枚透明珠宝。

  珠宝极小,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透射出来的布面倒影波光流动,给人以宁静祥和之感。

  刘世勤不知梁渠为何要找他卖珠宝,却觉东西奇特。

  “能否上手一观”

  “自无不可。”

  刘世勤拈起泪珠置于阳光下观瞻,越瞧越觉得珠宝透明,形同泪滴。

  哪怕不是珠宝鉴定师,联想到梁渠消失数日,适才说过的香邑县鲛人传说……

  刘世勤瞳孔一缩。

  “这莫非是鲛人泪?”

  “不错。”

  嘶!

  乡民们口口相传竟然是真的?

  本事忒大。

  自己在香邑县担任知县足七年,半点不知真假,反倒对方来半月。

  收拢思绪,刘世勤没有片刻犹豫:“既说卖,梁大人准备作价几何?”

  “三颗。”梁渠掏出另外两枚,“一万五千两!不二价!”

  庭院风声一静。

  远处的丫鬟暗暗吃惊,什么小东西要五千两一颗?

  要知此价格比梁渠当年在天舶商会卖的三千两一颗多出足两千两!

  抛去天舶商会利润,近一千多两的溢价,正常人纵使喜欢也不会出手,梁渠却胸有成竹。

  刘世勤沉默良久。

  “稍等。”

  下午。

  梁渠确认文书无误,盖上印章,怀里揣着一万五千两银票,在门房小厮引送下离开,骑上赤山,化作一道烈风离开。

  恣然快意。

  当官。

  尤其当文官,政绩足够,没有关系,意图升迁少不了上下打点。

  刘世勤年过四十,说上面有人,梁渠不信。

  既要打点……

  给门房塞五十文铜板不一定给过,但送一包价值三十多文的烟熏猪头肉,一杆塞好烟叶的细烟枪多半能行。

第409章 成了!

  “梁大人,蛇妖背脊蛇鳞尽数在此,蛇骨我们已经找炼丹大师谷池制备,臣佐使辅料尚要准备,决计五月前能全部炼成。”

  张家管事找到梁渠,上交剥下来处理好的蛇鳞。

  打开木箱。

  鞣制过的蛇鳞整整齐齐叠放,涌泛墨绿光泽。

  梁渠看出不对:“就一个箱子?”

  虽只要脊背处,最为坚硬之地,以蛇妖躯体长度,也不该只有一个木箱吧?

  “大人误会。”

  管家赶紧让人搬来另外两个方箱。

  打开一看,梁渠眉头一扬。

  箱子里的蛇鳞刺猬似的扎起,细密连绵的鳞片看得人密集恐惧。

  管事解释道:“那蛇死前炸鳞的厉害,死后完全僵化,许多地方经由鞣制,鳞片依然无法合拢,我们的师傅还在想办法处理,争取泡化。”

  梁渠伸手按下去,转眼蛇鳞又弹起来。

  可想而知鳞片主人生前遭受了何等惊吓。

  生前打杀不过,死后顽强不屈。

  梁渠没有强求:“再试试吧,不行就算。”

  “大人宽宏大量。”

  “哦,还有,我房间床底下有一枚蛇胆,你去取出来,帮我蒸透。”

  “大人稍等。”

  众人离开,独留梁渠在庭院活络筋骨,舒展气血。

  ……

  平阳府。

  义兴镇。

  酒招在高阁处飞扬,行人比肩接踵。

  背着行囊的他乡武师自客栈门口往来,欲博一个大好前程。

  易县成府,变化无形,许多没见过的店开得如火如荼,光义兴镇上便多出三家搭建中的客栈,两家字花店,日夜点灯。

  甚至有勾栏,里头傀儡戏、影戏、杂技……闻所未闻,每日挑鱼去卖的贩夫总忍不住看上两刻钟,再去过龙河的入泽口饱眼福。

  满江画舫,白天常能望见睡醒的船娘坐在船侧,掀开裙摆,白净细腻的小腿没入水中,荡漾出圈圈涟漪。

  倘说这些与普通人关系不大,那大量商队的到来,一样让每斤米价跌了一文,每捆柴火跌了一文。

  或许跌价只是暂时,却也足以让乡民们真切体会到变化喜悦。

  河泊所府衙前。

  大泽商船往来,河吏依次登记信息,检查货物。

  岸边驿卒挥鞭纵马,跃过青石长街,进入后院。

  包裹拆下,经由主薄分发到各书房。

  良久。

  砰!

  冉仲轼冲出书房,化作残影,直奔三楼。

  底楼不少武师注意到,议论纷纷,不知出了何等大事。

  书房门洞开。

  徐岳龙整理鱼钩,没有抬头。

  “什么事慌慌张张?鬼母教武圣打来了?”

  冉仲轼扬起手上信件:“阿水回信了!”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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