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金刚神力开始纵横诸天 第123节

  诸多江南武林中人汇聚于此,就是为了凑热闹。

  想瞧瞧那被好事人称为“胆气高,飞得高,手段高”的“三高侠客”。

  看看他们要带江别鹤去哪?

  同时,也要去到江家,跟上去踩一脚!

  毕竟欺负一个身败名裂的大人物的家眷

  难得借正义之名行苟且之事的机会,他们绝不放过!

  突然,一阵微风吹拂。

  众人见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微风变作狂风,树叶飒飒作响,道旁野草低伏,似乎在为什么行礼。

  一道白莹莹的光划破浓浓夜色。

  远方突然多了一道白衣人影。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他们一路前行,目光从未移开。

  这白衣人怎么出现的?

第105章 邀月,邀月!

  “驾~!”

  驴车晃晃悠悠的跑着。

  驾车的任韶扬凝听风声,注目星辰,神色懒洋洋的。

  身后的车帘打开,小叫花探出头来看着他的背影,又扭过头和车顶上的定安碰了碰眼神。

  多日以来,韶扬与二人相伴,从来果敢坚毅,一往无前。实则面对小叫花身上的问题,他担忧变化,焦虑不安,暗中压抑过甚。

  此时此刻,三人从昆仑到川蜀,再到江南,行程千里,终于获得《五绝神功》,小叫花也学会了“移穴大法”。

  韶扬终于稍稍放下担子,享受闲暇时刻,那股子紧绷之感,也缓解了许多。

  红袖凑过来靠在韶扬的肩头,问他:“瘸子,你在做啥呢?”

  任韶扬道:“看天。”

  于是二人都不说话,任由白毛驴自由驰骋,一起抬头看天。

  此刻天穹一片苍茫,月光冷白,没有一丝的风,四周万籁俱静,甚至连鸟鸣之声都听不到。

  整个天地仿佛只有这奔跑辆驴车。

  不知过了多久,红袖扯了扯他的衣襟,低声道:“瘸子,感觉你放松了好多。”

  任韶扬点点头,笑了笑。

  红袖问道:“这一路肩负万钧,真是累坏你了。”

  任韶扬道:“没什么。”

  车顶上的定安冒出头:“瘸子你现在就好像秋收后的老农,整个人都松快起来了。”

  “对嗷!”红袖抚掌道,“定安有时候就是一针见血。”

  任韶扬慨叹道:“历经两个江湖,终于到了解决小叫花身上的隐患的时候,心中放松之余,还是有些紧张。”

  定安问道:“有啥紧张的?”

  任韶扬道:“好事多磨,不知未来多少波折,还有多少险阻。”

  正踌躇间,红袖伸出手,在韶扬头上拍了拍,道:“不怕不怕!小叫花我命贱,能活到现在,已经大大出乎意料,再来什么也都不怕。”

  任韶扬看她两眼,忽然间豪气陡升起,哈哈笑道:“是啊,咱们又弱又残时,尚且死中求活,如今身怀神通,还怕什么?老天不会绝咱们的。”

  定安笑道:“错啦,咱们就是老天爷最爱的崽,哈哈!”

  红袖嘎嘎笑道:“有断手这句话,我就安心多了。”

  三人对视一眼,俱是大笑。

  其后红袖跳上车顶,跟定安谈论什么样的义手更适合他。

  定安想要金属的,觉得威武霸气,以后可以叫他铁手。

  小叫花则倾向于打造个木质的,拆解方便,更多是为了好玩。

  二人开始争论不休,一个说金属的适合用火劲,噗噗喷火,想想都刺激;一个说木质的轻巧,到时候可以设计加装勾爪、喷火筒、斧子,武装到牙齿。

  俩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翻出草纸,勾勾画画,竟然开始设计起来。

  任韶扬听他们讨论的热火朝天,也觉有趣,便没事垫上两句,搅乱思路,被二人怒骂,便嘎嘎大笑。

  驴车沿着官道走了几个时辰,见远处有条溪流,便停了下来取水。

  此地树木丛生,溪流因地势降低,故而多有支流汇集,水面也逐渐宽起来,变成一条河流。

  三人上车继续再走一阵,就听前面隐隐轰响之声,走出半里左右。

  眼前忽然一宽,原来已经出了林子,但见群山叠嶂,一个山头接着一个山头,一条山脉连着一条山脉,直延伸到天边。

  一侧是个悬崖,高约几十丈,河水从身边湍急流过,飞速直下,悬成一巨大瀑布,落入碧绿的深潭中,轰隆作响。

  瀑布下水雾弥漫,飘到空中,好似朵朵白云,萦绕四周。

  “哇!好壮观!”红袖喜得跳了起来,“瘸子,断手,看这里,看这里!”她手舞足蹈,欢天喜地。

  定安也没见过,开心地和小叫花手拉着手,又叫又跳,闹了一阵。

  然后小叫花赶紧从车里拿了块木头,坐在地上雕刻起来。

  定安在一旁拿着刚刚画好的草纸,翻来覆去地看,嘿嘿傻笑。

  而任韶扬则躺在草坪上,折了根草叼在嘴里,面无表情地盯着虚空。

  文字缓缓浮现。

  【世界名望:威震江南(达成天下无双,便可跨界而行。)】

  任韶扬看着瀑布流泻,浪花翻腾,眼神游离天地之间,没有半点焦距。

  心神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突然,小叫花雕刻山水的魔刀一颤,将木头上的一轮明月削了一半。

  她叹了口气:“来了个高手。”

  任韶扬平静回道:“有多高?”

  小叫花想了想,笑道:“前所未有的高,曹督公和血刀老祖加起来都不够打的。”

  定安惊呼:“哇,这么强?比起燕大侠呢?”

  红袖歪歪头想了想,认真说道:“燕大叔现在不行,但如果重归巅峰,可压制此人。”

  “我知道来者是谁了。”任韶扬长身而起,笑道,“并且她也来了!”

  “在哪呢?”定安手搭凉棚,举目四望,“这四面除了树林就是瀑布,看不到人啊!”

  红袖双眸陡睁,猛地抬头大叫:“这边!”

  话音甫落,一个声音由远而近,随风而来:“就是你伤了怜星?”

  每说一字,那声音便近了些,说到“星”字的时候,轰然若响雷,竟将瀑布的声音掩盖。

  一道白莹莹的光划破四周萦绕的水汽。

  大河对岸,白衣身影倏现,襟袖飘飞,卓然而立。

  任韶扬洒然一笑,负手走到河边,与她正面相视。

  二人俱是一身白袍,好似画中人。

  任韶扬朗声道:“邀月?”

  邀月双眸似睁非睁,明明身材娇小,可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着对岸的白袍,良久后,才轻声道:“屠夫?”

  任韶扬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独特的声音。

  明明语声灵动、缥缈,语气却是极为冷漠、霸道。

  大地苍穹,似乎就因为这淡淡的一句话而变得充满杀机,充满寒意,满天星斗,也似就因这句话而失却颜色。

  定安平素傻大胆,只听了她一开口,就觉得浑身战栗,鸡皮疙瘩起来。

  而红袖,却还是那么镇定,神情前所未有的从容,头也不抬,依旧刻着木雕。

  定安忍不住问道:“小叫花,你不觉得冷了么?”

  红袖微微一笑:“不是觉得凉,是心凉啦。”

  “你不怕这个恶婆娘?”

  红袖抬头,眨了眨大眼睛:“怕啥,瘸子比她还凶。”

  定安呆了呆:“是嗷!”运转“嫁衣神功”,顿时面色神光湛然,举止顿时自若起来。

  另一边,任韶扬笑道:“怜星宫主天真稚气已让人过目难忘,没想到邀月宫主霸烈艳绝,更是让这山水都失了颜色。”

  邀月冷冷道:“奉承我?本宫需要你废话吗?”

  任韶扬瞧她一眼,叹道:“任某只说实话。”

  “哼!”邀月冷哼一声,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本宫是这个世界上最出色的女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的实话对我而言,就是废话!”

  任韶扬微微一怔,摇头道:“我能像你这么潇洒就好了。”

  邀月傲然一笑,这一笑好似照亮了整个山林,她上前两步,每走一步,都似乎有寒风呼啸,雾气绕身。

  邀月喝道:“天变地变,唯我邀月不变!我要天崩,天不敢负,我要地裂,万物臣服!”莲足一踏,一股绝大劲力传入地上,裂出一道缝隙,直抵河畔。

  河水如被狂风卷起,“呼”的一声,奇峰突起,白浪滚滚而至,冲向对岸的韶扬。

  任韶扬骤然遇袭,展袖一拂,“大金刚神力”应机而动,涌出体外。

  两股大力凌空交伐,逼得那道洪峰进退不得,茫茫然如悬瀑天落,定在半空。

  任韶扬跨前一步,衣发无风而动:“咄!”

  这一声有如狮吼虎啸,欺山凌谷,山峦河水乃至花草树木都好似颤了一下。

  邀月猛觉心摇神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见那洪峰“轰”的一声,四散崩飞。

  任韶扬垂手而立,看着对岸双眸圆睁的邀月,剑眉一仰:“邀月宫主,在我这你恐怕没法让万物臣服。”

  邀月苍白冷酷的脸上,浮现一丝残忍的笑意:“从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你是第一个。”

  任韶扬道:“那又怎么样?”语调一如故往,懒散闲适。

  邀月一字一字道:“从没有人能逃出我邀月的手掌心!”

  任韶扬针锋相对:“所以你让小鱼儿与花无缺兄弟相残,满足变态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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